第37章 女帝的雙標本標
軒轅晴還沒吃早飯,餓得前胸貼後背。
無論顧煜淵有什麼大事要事,那都得排在她解決五臟廟問題之後。
還是那句話,她不想學雍正,她要愛惜自己,爭取在皇位上長命百歲。
於是回到宮裡就傳膳,吃了大概三四口,一襲青衣如竹的顧煜淵就走了進來。
“微臣叩見陛下。”
“起來吧。吃沒呢?沒吃就一起。”
軒轅晴瞧了他一眼,示意宮男給他上碗筷。
就衝那張秀色可餐的俊顏,都配和她坐在一起用早膳。
她這人不顏控,就是單純的喜歡美男而已。
顧煜淵被她這接地氣的邀請,弄得差點又跪回地上去。
皇帝最近真的好奇怪。
處理朝政的風格完全改變不算,就連性情也是完全不一樣。
甚至就連說話的語氣和內容,也跟從前大相徑庭。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顧煜淵在她對面落座的時候,腦子裡還在想著這件事。
軒轅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腦細胞都在燃燒的樣子,差點派人直接把他趕出去。
可是看看他的臉,她忍了,但必須有個前提。
“你老實吃飯啊!一個字都別說。”
否則朕就真的趕人了。
顧煜淵本能要接話,看到陛下威脅的眼神,立刻閉嘴:“……”
微臣遵旨。
眼神告訴你。
軒轅晴對他的識相很滿意,繼續享受豐盛的早餐。
這裡是個架空的朝代,與史書記載的任何一個都不相同。
好在這裡的食材十分豐富,基本上現代有的,非科技與狠活的都有。
這也就大大提升食譜,一頓幾十個菜都不重樣。
連早餐都同樣的豐富。
面對這一桌子美食,軒轅晴吃得相當滿足又滿意。
將這一早晨累死的腦細胞補充完畢,這才對早就停下筷子的顧煜淵道:
“怎麼就吃這麼少?”
終於有心思關心一下美男了。
“菜不過三,君子所為。”
顧煜淵回答的很淡然,也十足的規矩。
這要是換做一張普通的臉,軒轅晴能噴死他。
裝X呢!
她一個皇帝都沒這規矩。
不過看著顧煜淵那張矜貴清冷的臉,她就只能伸手給他點個讚了。
“愛卿你如此自律,真是天下楷模啊!”
也是雙標本標了。
“臣愧不敢當。”
顧煜淵垂下眸子不敢和皇帝對視,這是一種尊敬。
同樣也是謙遜。
他從小就被這樣嚴苛教養,活了十九年就這樣做了十九年,真的不覺得有這有什麼難的。
哪裡像現代穿越來的軒轅晴。
好吃就多吃,能吃就吃。
什麼三不三的。
說白了,這就是兩個時代人的詫異。
理解不理解都是真實存在的。
“你有什麼事來見朕?”
終於想起主要話題了。
顧煜淵規矩放在膝蓋上,被桌布遮擋的雙手用力握緊。
是啊!
他來幹什麼的?
明明昨晚嚇得逃跑了,可是今早就不受控制的想要進宮。
因為害怕被母親知道,自己進宮這麼頻繁。
甚至故意在沒下朝時進宮,這樣一會兒下朝簽到人數一多,他在其中也就不顯眼,不會被母親知曉了。
可是如今陛下問起來,他應該怎麼回答呢?
總不能實話實說,我就是想進宮看看你!
“想為陛下請個平安脈,看看陛下的身體是否無恙。”
呵呵!
狀元郎來搶御醫的活兒。
可把顧煜淵牛掰壞了,你要不要掐腰踮腳站一會兒?
軒轅晴盯著顧煜淵淡定認真的眸子,內心都快把槽吐翻了。
“狀元郎還真是忠君愛國,眾臣楷模。”
看臉,忍了。
但是她能忍,老天不能忍啊!
就在她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顏竹溪就從外面走進來習慣性複述請示道:
“陛下,王御醫已經在外面跪候,為陛下請平安脈。”
軒轅晴幫顏竹溪發誓,他絕對不是有心打顧煜淵的臉。
可是事情就是這麼湊巧。
宮裡的規矩就是這樣。
吃完早飯就有御醫來請平安脈,已經延續幾百年的傳統了。
就問顧煜淵,你多餘不?
不!
按照如今顧煜淵這狀態,他是條酸菜魚。
又酸又菜又多餘!
軒轅晴看到顧煜淵的俊顏,肉眼可見的變成訊號燈,騰的一下就跳成血液不能通行的紅燈了。
一點都不需要懷疑,這要是不給個臺階下。
第一個死於君前的腦梗狀元郎,非顧煜淵莫屬了。
“讓那沒用的東西回去吧!連朕上火都診斷不出來,朕要她有何用?”
軒轅晴故作生氣的斥責,擺手就讓顏竹溪快走。
這種翻車現場,還是越少人在越好的。
王御醫嚶嚶嚶著擔驚受怕的走了。
顏竹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君心難測,古人誠不欺我也!
“請脈吧。”
軒轅晴把手腕放在桌上,示意顧煜淵趕快過來。
本身她也沒什麼毛病,哪裡用天天看醫生?
還不如近距離看看美男臉,身心一舒暢了,有病也沒病了。
顧煜淵趕快起身去淨手,再回來的時候,俊顏已經恢復一片矜貴清冷。
絲毫都看不出來,他之前到底有多感動陛下的隨機應變。
陛下好體貼,好溫柔,讓人好喜歡哦!
這裡比奏摺堆積如山的御書房寬敞多了。
顧煜淵跪在軒轅晴的身邊,將她的手腕墊好,便搭上如玉的手指仔細感知。
她垂眸看向身邊的美男,心裡癢癢的像是被貓抓了。
不能娶,不能明著來,那她偷偷佔點便宜總可以吧?
“別動。”
她突然嚴肅的命令。
顧煜淵本能保持姿勢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停了。
結果就看到皇帝轉身過來,一把拉開他的衣領,柔軟溫熱的手掌就貼在他的鎖骨上。
“你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是不是著了誰的道?可得好好擦乾淨,要不一會兒出去發瘋,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軒轅晴滿臉我是為你好,你可千萬別反抗的真誠。
顧煜淵自是不敢動的。
他在官宦人家長大,也見過那些醃瓚手段。
雖然不知道誰要害自己,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被害的可能。
此時又驚又怕又窩心,哪裡還能反抗一點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