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晴回頭看他一眼,果然就見到他眼底閃爍淚光,委屈和執拗交織的視線,還帶著幾分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倔強。

他的話的確有道理,而且兩個人還要繼續相處。

軒轅晴總不能一直和他冷戰,否則不是白娶他回來了?

“朕以為昨夜和你說得很清楚了!”

她掰開腰間的手,站起來看著趴在褥子上的美男。

沒有太多的情緒,就不會洩露真實意圖,於是就像個機器人似的複述道:

“你是朕的男人,你的心該向著誰?你做事時刻該以誰為中心,難道你不明白嗎?”

“臣侍……”

上官澈抬頭看著她,一眨不眨的眸子帶著迷茫。

柔順漆黑的長髮,猶如瀑布一般披散在他身後,遮住雪白肌膚上曖昧的痕跡。

偶爾從髮絲間露出一點,都能讓軒轅晴血脈噴張。

天生尤物!

可惜已經被教傻了。

她揉了揉鼻尖,移開視線不再看他,繼續道:

“朕不喜歡太聰明的男人,尤其不喜歡自作聰明的男人。”

“來人,將謹君送回去。”

有些話不必多說,自己腦補才最好。

“臣侍告退,陛下萬安。”

上官澈到底沒敢過多追問。

他是越來越搞不清楚,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君心似海,他現在深有體會。

於是第二天,在於落櫻以探親為理由,進到漪瀾宮請安時,就看到上官澈悶悶不樂坐在椅子上。

“臣……”

“母親折煞本君了,快快請起。”

上官澈當然不能讓她跪下,在她還沒彎腰的時候,就讓宮男將她扶起來了。

於落櫻也不是真的要跪,順勢就坐到椅子上,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問道:

“近來可好?”

周圍都是上官澈從侯府帶來的下人,倒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輕輕頷首,猶豫一下才道:

“陛下並不相信我,而且對我過多接觸舅舅十分反感。”

上官澈心思敏銳,一旦得到提示,很快就能想通關節。

他猶豫的是,自己到底要不要求助母親。

棋子也要有能力,否則很快就會被丟棄。

這七年來,他太清楚這一點了。

可是隱瞞下來,母親就一定會交給他任務,完不成的結果就會比隱瞞更慘。

所以他還是選擇實話實說。

總得給他點時間,取得皇帝的信任,才能安排什麼任務吧。

“現在證明皇帝一直在韜光養晦,她連養大自己的父親都能騙。更何況是剛接觸的你?還是從樹大根深已經威脅到她的於家出來的男人?”

於落櫻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誕下皇女,比皇夫更快的生下皇女,其他事情,我自由安排。”

“是,母親。”

上官澈倒是鬆了一口氣。

而於落櫻的另有安排,就是要解皇帝的燃眉之急,取得皇帝的信任。

這樣既可以保住於家,讓於家繼續壯大,又可以讓皇帝知道她的忠心,多找上官澈侍寢。

所以根本不需要軒轅晴親自出手,顏慧的冤案就洗清了。

而母后主使,就真的是右相馮月思。

連帶著牽連出,她過濾奏摺的事情。

這一天的朝會,從早晨一直上到黃昏,才算將事情大致都處理完。

證據還是不夠,不足以讓軒轅晴徹底誅殺輔國重臣。

皇帝宣佈名義再議,卻沒有將馮月思收押,而是直接讓人回府去了。

眾臣都在心底覺得,皇帝這是又犯糊塗了。

放虎歸山能是什麼好兆頭?

就算馮月思不至於連夜舉家逃跑,可是還自由的她卻可以聯絡很多,做很多事,根本於查清案件,歸還朝政無益啊!

然而實際上,軒轅晴回宮就安排顏竹溪看門,自己從後門又偷偷溜出宮了。

別問她為啥這一次不用闖宮,執掌後宮的大權都已經交給司玉楓。

皇夫想要調遣哪裡的羽林軍,還不是輕而易舉?

配合軒轅晴上輩子的身手,想要偷偷跑出去也沒有多難的。

在成衣店買了一身黑衣換好,再找塊黑布把臉一蒙,上輩子的感覺找到了。

於是她來到右相府的後院,在夜色的掩護下一個鷂子翻身,就偷偷鎏金馮月思的老巢。

和所有人擔心的不同,馮月思並沒有召集任何人。

整個馮府內很尋常也很安靜,有些房間還點著燈,是有孩童的讀書聲,以及大人的聊天聲。

絲毫看不出來,馮月思遇到仕途生涯最大的坎坷,很可能隨時入監獄的恐慌。

她很快就找到馮月思的房間,不過主人房並沒有人。

有幾個奴僕正在為主人做睡前準備工作,薰香打扇外帶用冰塊降溫。

這老女人倒是怪會享受的。

可是冰塊寒涼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夜晚睡著的時候,身體的毛孔都處在放鬆的狀態。

總是有冰塊散發寒氣,早晚有一天要得風溼病的。

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共識,所以她和司玉楓都沒有夏季用冰的習慣,寧願忍耐一些讓人打扇。

軒轅晴嗤之以鼻,又去書房找人。

就好像是為了印證,軒轅晴想的事情正確一般。

脫去官衣只穿普通裙子的馮月思,此刻正坐在書房裡揉著疼痛的膝蓋。

她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桌面上的信件,不用猜也知道是在尋找翻盤的機會。

軒轅晴躲在屋頂上,是在等待時機。

她要知道定遙牌在哪裡,這才會放虎歸山。

可是馮府這麼大,她要去哪裡尋找呢?

莫非真要把霍心放出來?

可是這種危機時刻,馮月思反擊都來不及,能不能有心思顧得上霍心呢?

就在她權衡之時,馮月思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

她走路的姿勢不自然,應該是去喊奴婢請府醫用藥了。

書房裡沒有人,她就從窗戶翻進去。

結果和她一起輕輕落地的,居然還有對面窗戶裡,另外一個黑衣人。

軒轅晴:“……”

黑衣人:“……”

四目相對之時,世界都安靜了。

這麼巧的嗎?

剛把一個司遇擺平,不會再搶她的生意了。

居然又來一個?

而且這個人的武功不低,若不是一起落地,軒轅晴甚至都沒發現他也在周圍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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