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

“皇夫,你好大的膽子。”

軒轅晴中氣十足拉滿憤怒的大喊一聲。

大戲要開鑼了。

“臣君是冤枉的。臣君在侍寢之前萬般小心,更有仔細清洗過身體。處處小心到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怎會惹得陛下不快?”

司玉楓是一貫的嬌縱囂張,反駁的怒吼聲之大,站在寢宮門外都聽得見。

宮男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又緊張又放鬆的舒口氣。

別認為他此行為矛盾,其實他的內心更矛盾。

他既想成功又惶恐無措,生怕山藥泥中有自己不認識的毒。

這一宿過的最擔驚受怕的,非他莫屬了。

好在皇帝沒有中毒,只是山藥泥過敏而已。

任誰來調查,他都安全的。

升職去司飾坊享福,指日可待了!

“門口的狗奴才,都給本君滾進來。”

他還沒竊喜完畢,就被皇夫的低吼聲傳喚進去。

“陛下,聖君。”

近身伺候的二十個宮人,前後四排跪倒在地,各個驚若寒蟬。

最起碼錶面是這樣的。

“說!到底是誰做的手腳?引得陛下不適?”

司玉楓鐵青著俊顏,抬手挨個指過他們。

這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來,完全就是他在找替死鬼出來頂罪。

“奴才不敢啊!”

其他宮男不停磕頭求情,哪裡敢認下這等死罪。

唯獨只有其中一個,說了這句話之後,又加了幾句:

“說不定是皇夫你自己不小心,才把晚飯的山藥泥弄到龍榻上引起陛下不適的,怎能怪的著別人?”

“誰告訴你說,陛下是山藥泥不適的?”

司玉楓睨著他輕笑一聲反問。

他都是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作怪的東西是山藥泥。

宮男臉上的嘲諷得意,立刻被慘白取代。

是啊!

他怎麼就勝利衝昏了頭腦?

皇帝和皇夫的話聽著對抗強烈,實際上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帶出來。

現在要怎麼辦?

只能梗著脖子,試圖挽回道:

“奴才聽承順宮的太監說過,陛下對山藥泥過敏。昨夜的晚膳,皇夫又食用了不少山藥泥。所以奴才猜測到,陛下的不適來源於此。”

承順宮就是皇帝的寢宮,宮人瞭解皇帝,再正常不過。

這解釋雖然牽強,卻可暫時抵擋一陣。

軒轅晴端坐在上位看了他一眼。

的確是個聰明人,只可惜選錯了路。

她已經知道他被收買的全過程,現在站出來隨口一句話,他就一定會沒命了。

不過司玉楓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並不急著開口。

很想知道他原本的計劃是怎樣的。

果然就聽他冷哼,直接反殺他的自以為高明:

“既然知道陛下對山藥過敏,為何在明知本君昨夜需侍寢的情況下,給本君上山藥?來人!將御膳房昨夜製作澤恩宮菜品的所有御廚,以及定製菜餚的負責人,通通拉出去拷打。問不出來,就都發往宮外草葬!”

這是打死為止!

語畢動了動手指,就有羽林軍領命,連這個宮男一起拖下去拷打。

司玉楓根本就不需要軒轅晴告知,就能透過環環相扣的緊密邏輯,將幕後參與者全部揪出來。

重刑之下,連帶昨日中午有毒糕點,都給查個明明白白。

當看到司飾坊的管事,被羽林軍押解進來。

軒轅晴就徹底明白,今天又是閒人皇帝的一天,完全沒有出場的必要了。

只是有些猜測和不解,還是要仔細聽聽當事人要怎麼說。

“說吧,你是怎麼混進御書房裡盜走定遙牌?又為何要一而再的暗害本君?”

司玉楓靠在椅背上吃點心,漫不經心的態度說明,他早已經掌握一切……

狗屁!

他就是在詐她。

三十多歲的女人名喚霍冬蘭,在司飾坊幹了大半輩子,混到管事的職位是憑藉真本事。

此時即便被打得遍體鱗傷,那也是寧死不屈的。

被羽林軍一腳踹跪在地上,她還梗著脖子不肯服輸。

回答的語氣更是冷硬,哼道:

“我沒做過任何事,是別人冤枉我。還有皇夫憑什麼拷打我這個正五品的司飾坊管事?你有鳳印嗎?後宮歸你管嗎?”

從被抓就是這些話,無論面對什麼人證物證,就是不肯招供嘍。

司玉楓雖然已經嫁進皇宮七日,可是於太夫一直沒將鳳印傳給他。

他還算不得真正的後宮之主。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卻成了宮人們議論的焦點,也是他無法真正在後宮站穩腳跟的詬病。

譬如說現在,明明霍冬蘭已經被人贓俱獲,可她就能憑藉鳳印打壓司玉楓。

明裡暗裡都在諷刺他根本就不得寵,白得個皇夫的名頭。

連審問犯人的權力都沒有。

如果讓軒轅晴處理,那她一定會派人繼續用大刑。

打到他招供為止。

可是很顯然,司玉楓和她走的路線不一樣。

他只是淡淡看了霍冬蘭一樣,漫不經心的放下茶杯,在桌面上發出不大不小的咔嗒一聲。

就好像什麼東西拍在心尖一樣,莫名讓人後背發涼。

“霍家幾代人都以雕刻美玉的手藝聞名,你兒子不入司飾坊而做了宮男。你又在本君得寵時突起殺心,本君就是想假裝猜不出來你的動機都難。”

“既然霍管事是被冤枉的,那本君就該獎賞你,彌補一下你這滿身傷痕。來人吶!去就把宮男霍心調來澤恩宮,貼身服侍本君吧。”

不好回答的話,那就不回答好了。

只要他的話足夠誅心,霍冬蘭哪裡還有閒情逸致,揪著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夫來嘲諷?

就是帶人犯過來這一會兒,司玉楓就將霍冬蘭的祖宗十八代調查清楚了。

雖然軒轅晴連那個叫霍心的小宮男是誰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他的痴心一片。

可這不妨礙司玉楓弄清來龍去脈。

這哪裡是要霍心來服侍?

分明就要把人弄到身邊來,夜以繼日的折磨到生不如死啊!

剛剛還頭鐵飛揚跋扈的霍冬蘭,立刻就嚇得肝膽俱裂,服了!

也就招供了。

“聖君開恩,聖君開恩吶!這件事都是奴才一人所為,與心兒沒有一點關係。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是無罪的。”

“誰有罪,是本君說的算。”

輕飄飄的一句話,比任何酷刑都管用。

沒有鳳印又怎樣?

這絲毫不影響司玉楓的霸氣側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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