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蘭率先移開了視線,她不知道這位少女是什麼身份,只感覺氣場好強大。

大家心裡都五味雜陳的,一時沒有人說話。

謝言瑤有些不安的躲在溫如蘭的身後,避開那些不友好的視線。

溫如蘭拉著她的手,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下,就看見一個靈動可愛少女朝她招了招手,聲音歡喜,“溫姐姐,過來坐。”

她一看,這不是莫雲兒嗎,只怪她身邊的那道身影太過搶眼,她都沒有注意到別人。

她先是有些感激的笑了笑,又看了看紅衣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坐過去。

莫雲兒招呼她們坐下,先是關心溫如蘭的身體,看她臉色還是病兮兮的模樣,皺緊了眉,“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好啊,你身邊的人都不盡心吧。我給你挑幾個好的送過去。”

溫如蘭感覺落到自己身上帶著怨氣的視線更多了。

但是這根本影響不了她,看就看唄,看看又不少塊肉。

那紅衣女子自從收回視線就又轉過頭去看雪景了。

這時候人來的差不多了,侍候的人給每個人的面前擺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個題目。

莫雲兒看她以前沒來過,給她大概介紹了一下。

這詩會原來總共有三道指定題。

每個人寫好之後,先是互相交換看,然後統一收上去由德高望重的老學者評分,評出最好的三個和最差的三個。

然後男女互相交換欣賞。

溫如蘭臉木了。

哦,原來要丟兩次人啊。

她真是太難了。

她看了看謝言瑤,發現女主的眼裡反而露出光彩。

是了,女主很擅長寫詩。

應該說才藝都很絕,這是她的閃光點。

這時候大家都開始拿起自己桌前的筆。

第一道題目不出意外是寫雪。

這題目大家來之前都是準備過的。

這麼重要的場合,這麼多大人物,要是當場寫差了,那不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於是大家都裝做思考的樣子,實則都想憋個大的一鳴驚人。

溫如蘭之前在系統空間裡面修養的時候練了練這個世界的字,她的好記性又發揮了作用,學的很快。

又有之前練書法的基礎,所以倒是不愁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說起書法和寫詩,她就有些感慨。

她爸一輩子都是語文老師。教學之餘最大的愛好就是這兩樣。

並且從小就給她教。

書法她可以駕馭,可是寫詩嘛。

實在頭疼,她根本就沒有豐富的感情。

雪就是雪,還能是什麼。

什麼平仄,什麼韻腳。

還不如殺了她。

她爹見教不會她,又沒收了一大堆沒營養的言情小說,氣的再也不教了。

還說她俗。

唉。

她在腦子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憋。

最後好不容易寫好了。

寫成了散文。

溫如蘭忍著噁心再讀了一遍。

唉,古不古,白不白的。

果然是一坨屎。

她放下了筆。看了看四周大家寫的。

不愧是都是高門貴女。字寫的一個比一個標準,有的清秀,有的婉約。

那詩她看著也都很有意境。

她覺得她就適合當讀者嘛。

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寫完之後大家都在互相傳閱交換。

一個個嘴上謙虛的要命,實則都抿著嘴,期待看到對方眼裡驚豔的眼神。

雖然有些已經貴為人母多年,但是比賽嘛,都不想輸。

溫如蘭看的好笑。

這時侯那些早就想看溫如蘭出醜的人理所當然的要求和她交換閱看。

來了來了。

溫如蘭鎮定的把自己的那張紙遞過去。

那少婦見溫如蘭的臉色還以為她寫的不錯,心裡還有點打鼓,結果低頭一看。

先是震驚於這一手好字,結果粗粗看了內容,就忍不住笑起來。

雖然捂住嘴,但是聲音可不小。

其他人都好奇的看過來。

溫如蘭也笑,謝言瑤剛才看到她寫的了。

臉有些尷尬,她擔心溫如蘭會難過。

那人就把溫如蘭寫的“屎”到處傳閱。

於是不一會兒大家都笑了起來。

溫如蘭等她們笑完了,就認真的把那少婦的詩遞過去,真誠的誇道,“夫人寫的真好。”

那女子本來一幅幸災樂禍的神情,結果見溫如蘭不似做假的誇自己,臉倒是紅了。

然後取笑的話就再說不出來,接過紙就有些不自在的坐回去了。

其他人互相瞅了瞅,有一個很活潑大膽的少女將自己的詩放到溫如蘭面前,“那你看看我寫的呢?“

溫如蘭於是細細看了看,然後又是一通真誠的誇讚。

女子就笑起來,聲音像是銀鈴一般。

原本沉默,氣氛古怪的亭子裡的氣氛突然就變得輕鬆。

大家都笑起來,對溫如蘭的敵意也莫名消失了。

大家之前互相評,都是憋著一口氣,不陰陽怪氣就不錯了。

溫如蘭坦然舒展的態度倒是讓她們好感倍增。

大家從小都是被好好培養的貴女,品行都不差,這會兒有不少人已經揭掉了溫如蘭曾經的標籤,打算以後當作走動的物件。

蘭陵公主從她們換詩開始就在一邊靜默的觀察,她的身份高,沒人敢和她換。

她的眼睛裡於是也露出笑意來,她拿過溫如蘭寫的詩看了看,本來沒笑,結果看見紙上最後一句的後面畫了一個笑臉,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最後兩邊的詩都被收了上去,評的很快。

男子那邊眾人手裡於是都有了六份詩作。

大家先是看了優秀的,然後又好奇的看了看寫的最爛的。

謝嘉玉手裡傳到的正好是溫如蘭的。

他沉默的看了一會兒。

旁邊坐著的正是其餘三位才子。

大家看他看了這麼久,就都探頭看上面的詩。

等看完,臉色都很古怪。

大家都憋得很辛苦。

只有顏柯一個人哈哈笑了出來。

笑完才發現只有他一個人笑。

他看了看其他人。

心裡抓狂。

各位道友為何不笑啊?

這難道不好笑嘛?是有什麼心事?

啊啊啊,他要尷尬死了。

謝嘉玉的夫人是他能笑的嘛?

謝嘉玉眼神深邃,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笑什麼?”

顏柯大氣不敢喘,諂媚的笑道,“夫人真的匠心獨具,這首詩寫的太好了,需要大家細細品味,都是老師誤判了。”

眾人:...

真會誇。

誰知道謝嘉玉那張清俊的臉上竟然緩緩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嗯,寫的確實很好。”

然後又看了一遍,將那張紙認真摺好收起來。

眾人:...

您濾鏡也太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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