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百里走了之後,葉輕的生活又迴歸正軌,應該說,公孫百里在這裡的時候,她的生活也是正常的,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只是葉志、豆豆和壯壯幾個小屁孩有點不高興。

葉志由剛開始的不喜歡,到後來被深深地折服。

豆豆和壯壯,純屬是覺得少了一個玩伴。

暗處裡多了不少眼睛,葉輕知道,那是公孫百里留下的人。

葉輕沒有拒絕他的好意,因為自己也怕會遭到報復,村民們是無辜的,他們沒有必要牽進來。

葉輕是個有愛心的人,會叫家裡人準備吃食給他們。

有時間下廚的時候,都會多準備一些。

還準備了房間給他們,讓他們好好休息。

把那些暗衛們感動的一塌糊塗。

郭明峰更加誇張,有事沒事就去找那些暗衛切磋武藝。

還別說,這武藝簡直是突飛猛進。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之前,辰王造反,與朝廷大軍打的你死我活。

辰王很會搞事,直接來個內部瓦解。

要麼擒賊先擒王,派了無數的殺手潛入敵營,把主將直接幹掉。

要麼就是重金收買那些風吹兩邊倒的將領。

還別說,金錢和美女的誘惑下,不少人放下了手中的刀槍,歸順辰王。

反正跟著老皇帝這麼多年,也沒撈到什麼好處,還不如選擇一條正確的道路!

皇上實在是沒招了,把準備押回京城的公孫百里派去了江南,想來個一舉兩得。

和之前一樣,派了監軍前來,就是怕公孫百里暗戳戳搞事。

公孫百里到來之後,迅速收攏零散的部隊。

這才發現,30萬大軍,只剩下不到十萬人馬。

這十萬人馬,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不肯投降、不肯屈服於辰王的淫威之下。

其實外人不知道的是,這部分人中,有些是公孫百里的人,不然的話,哪有那麼容易收服他們。

公孫百里帶著殘餘的部隊,打了幾場勝仗,把大家的信心都拾了回來,而且收復了兩座城池。

可以說,公孫百里現在的風頭實在是無人能及。

老皇帝想想這可不行,辰王都奈何不了公孫百里,萬一他打敗辰王之後,在江南自立為王的話,那豈不是給他做了嫁衣。

萬一哪一天他發展壯大了,舉著大旗衝到京城來,東凌豈不是要改姓了。

辰王雖然可恨,但是,他還是姓東方。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派了重重重兵把守在公孫的府邸,名曰保護,實為軟禁!

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公孫卓這些老傢伙,其他的人早就離開京城了。

老皇帝派了秘密使者前往江南,與辰王商議,兩兄弟要不計前嫌,友好合作,把公孫百里整死在江南。

這當中,又有多少利益分割,那就不得而知。

當然,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肯定是秘密進行的。

但是朝中有耿直的大臣還是得到了訊息,在御書房的門前下跪為公孫百里求情,並大罵皇上糊塗,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沒有公孫百里上陣殺敵,東凌的國土早就被敵人分割了。

把老皇帝氣得差點吐血身亡,一怒之下把他給砍了。

給大家的解釋就是,這位大臣牽扯到當年的西北軍餉一案,他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決定以死謝罪,告慰西北軍的亡靈。

這些機密只有老皇帝身邊的人知道,外人一無所知,還以為確有其事,大罵這位大臣狼心狗肺,死得好。

而他的家屬同樣受到牽連,流放的流放,殺的殺,財產全部充公。

11月的京城,已經沉浸在銀裝素裹,萬里冰封之下。

只見陸陸續續的百姓們走進城門,京城計程車兵在例行檢查之後便放行。

走著走著,有一部分人突然拐進了一間不起眼的院子裡。

裡面卻別有一番洞天,一個房間裡,一條密道直通公孫府邸。

“老爺,這是大少爺的來信!”

公孫卓把密信看完之後,隨手將信燒掉。

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夫人他們現在都安全到達了吧。”

“回老爺,夫人他們還有兩天的路程就到達,只因三老爺和三夫人前幾天水土不服引起了風寒,不得不放緩速度。”

三夫人身體本來就弱,如此長途跋涉,身體當然受不了。

公孫卓:“其他人如何?”

就在這時,家丁前來稟報:“老爺,三皇子到,此刻正在前廳。”

公孫卓皺眉:“他來幹什麼?”

“說是找七小姐!”

七小姐名叫公孫晴,今年15歲,性格溫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喜歡她的人可以排到城門口。

只是,她一個都不喜歡,所以15歲了,都還沒有訂親。

上次參加宮裡的宴會之後,東方幕對她一見鍾情,三番兩次上門。

只是公孫晴不知是真心不喜歡,還是什麼原因,愣是沒有出來見他。

藉口就是沒有父母的同意,不敢私自去見男子。

可是東方幕卻不死心,非要糾纏公孫晴。

公孫卓氣得臉都發青,猛地一拍桌子:“混帳,叫他滾。”

東方幕早已立了正妃,側妃也有好幾個。

他現在來糾纏公孫晴,無非就是想敗壞公孫晴的名聲,無人敢娶,最後一頂小轎抬入他的後院,成了一名小妾。

堂堂公孫家族的嫡女,怎麼可能給人做妾,哪怕對方是皇子也不可以。

公孫卓是這麼吩咐,但是家丁可不敢這麼去傳達。

最後還是公孫卓親自出馬,說公孫晴身體欠安,無法出來見人。

東方幕頓時擔心的急忙說道:“嚴不嚴重?我立刻入宮,把羅太醫請來。”

公孫卓哪裡敢讓太醫過來,因為公孫晴早就不在府裡,讓人進來,豈不是穿幫了。

“不用不用,她已經喝過藥了,現在正在休息,實在是不方便見人。”

東方幕狐疑的看著他:“真的沒事嗎?”

“真的!”

好說歹說,東方幕才帶著人馬走了。

一出大門,他臉上的擔心變成了冷笑,吩咐門外的禁衛軍:“都給我看仔細了,一個蒼蠅都不許飛出去。”

都說江南美,確實,江南美景似天堂,一江春水一波流,花紅似霞水面漂,青煙飄飄若彩雲。

誰人不留戀如此美景,就連公孫百里都被江南美景吸引住。

如果不是因為身上的責任,他都想好好的環遊一番。

某一座府邸

危景涵整張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由後門進府。

跨進院子,將披風扯下,扔到一個家丁的手中,沉聲說道:“人呢?”

“在裡面,已經等候少爺多時了。”

房門被推開,有上好的檀香味飄散而出。

房內,兩名護衛一左一右護著中間的那位男子。

而那位男子,一身錦袍,長身而立,相貌俊朗,輪廓堅韌,眼神如同銳利的刀劍,讓人不敢直視。

聽到推門聲音,男子轉身。

與來人目光交匯,雙方的眼裡全是驚喜。

危景涵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上前一步,與對方互相拍了一下肩膀:“終於見到你了。”

公孫百里:“路上一切順利吧?”

“順利得很。”

有誰能想象得到,危景涵一個紈絝子弟,竟然與公孫百里是多年的好友。

危景涵坐在椅子上,淡笑著問道:“你的傷如何了?”

公孫百里:“無礙,現在一隻老虎都可以打得死。”

危景涵灑然笑道:“就知道你厲害。”

“聽說你遇到了一位神醫?”

“你的訊息這麼靈通,連這都知道。”

“你以為我就只會做生意,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讓他知道,救下公孫百里的就是葉輕,不知道他會不會還笑得如此開心。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公孫百里:“差不多!”

這座府邸是危景涵的,大少爺有錢,只為了偶爾來這裡遊玩。

他這次來,是因為公孫百里需要人手。

危景涵:“說吧,要我怎麼幫你?”

公孫百里拿出一張紙:“這些是東方玄的產業,這些是東方開幕的,你想辦法把他們都搞垮了。”

危景涵把紙張拿過來一看,冷笑的道:“還真的是上不得檯面的產業,不是青樓就是賭場。”

公孫百里微微一挑眉:“這才是最賺錢的。”

危景涵:“派人打砸了。”

“你以為在京城裡,那些禁衛軍都是擺設嗎?”

“看來我們只是來暗的。”

“不管用任何方法,斷了他們的資金來源。”

危景涵突然笑著說道:“你現在的處境都騎虎難下,還想著斷了人家的財路,你這樣太不厚道了吧。”

公孫百里冷冷一笑:“誰讓他們動了不該有的邪念。”

他說的是東方幕看上公孫晴的事。

還有東方玄,竟然多次派人偷潛入公孫府打探訊息。

公孫百里問道:“平城一帶的情況如何,你籌備的怎麼樣了?”

說起平城的生意,危景涵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驕傲的神色,他凌然說道:“你不必擔心,有我在,還有搞不定的事情嗎?”

平城離這裡並不遠,危景涵是那裡的負責人,經營著茶葉、絲綢、糧食等等。

現如今,已經開了好多家分店。

公孫百里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那就好。”

危景涵長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我可要休閒兩年,累死人了。”

公孫百里聞言,打趣道:“怎麼,休息這麼久,是要成親了嗎?”

危景涵聞言,黑著臉說道:“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娘等著抱孫子呢。”

“說的你娘好像不等著抱孫子似的。”

“我和你不同。”

“有什麼不同?都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沒有成親的人。”

炭火噼啪,房間裡一派暖容,時間如流水。

“你二弟的病如何了?”

危景涵皺眉,嘆了一口氣:“還是老樣子。”

他二弟不知道怎麼回事,前兩年,好好的,突然病了,看了不少大夫,藥喝了,都沒有用,就那麼拖著。

危景涵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不說他了,說說你的事吧,辰王這麼囂張,不給他點教訓?”

幾年的歷練,讓危景涵的身上多了幾分生意人的精明,凡事都想著爭取最大利益。”

公孫百里抬眼看他:“你說呢?”

“要我說,先把辰王宰了,然後直接反了。”

公孫百里微微皺眉說道:“你以為,造反這麼容易嗎?”

危景涵沉聲道:“這也擔心那也擔心,你守著這份忠心有什麼用?想想弟兄們,他們為你出生入死,到頭來,竟然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危景涵也不等公孫百里回話,呼啦一聲站起身來,語調低沉的緩緩說道:“勾心鬥角的陰謀詭計毫無意義,最終,還是要靠拳頭來說話。百里,若是事不可為,不必忍耐,亮出實力來,無人敢勉強你。

你看看你,國家有難,他們不想著如何解決困難,反而打起你的主意,又是出錢又是出力。

到了後來,還派你去戰場。

難道皇上不知道你根本就沒有作戰經驗,沒有領過兵,他的目的就是逼迫你,把龍嘯軍引出來,為他所用。”

公孫百里曾經入軍營的事,危景涵並不知道,所以他還以為公孫百里就只會紙上談兵。

想不到,進入戰場,如魚得水,簡直就是戰神降臨。

公孫百里笑道:“說的我好像是被人逼迫的柔弱女子一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危景涵道:“那就直接反了,兄弟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待危景涵走了之後,齊勝走進來,只見公孫百里站在房間裡,身形修長,面色沉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爺?時間不早了。”

齊勝提醒道。

公孫百里朗然一笑,沉聲說道:“備車。”

齊勝頓時一愣:“少爺要去哪?”

“去見辰王。”

冷冽的寒芒從他修長的雙眼裡緩緩而出,他不屑的淡淡說道:“我不光是東凌的武將,更是公孫家族的後人,這一點,我想辰王已經快要忘了。”

“王爺,不好了,公孫百里求見。”

辰王準備嚥下的茶水猛的吐了出來,驚訝的說:“你說誰?”

“公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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