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給公孫百里遞了一隻烤的十分酥嫩的狼腿,這是小狼的,鮮嫩爽口!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調味料,聞著香,吃起來卻沒有那麼好吃。

葉輕的一張小臉也因為烤了火而變得有了通紅。

更顯得眉目如畫,如同璀璨的瑪瑙玉石一般動人。

公孫百里緩緩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著她,過了好一陣,才微微一笑道:“實在是沒胃口。”

葉輕想想也是,剛才給他施針,身體虛得很,能吃得下才怪。

如果有一碗白粥就好了。

她聳了聳肩,說道:“這裡什麼都沒得吃,看來你只能喝水充飢了。”

公孫百里虛弱的說:“沒事,我能挺得住。“

葉輕吃了幾塊狼肉,就停了下來,對公孫百里說道:“我要出去一趟。”

公孫百里皺眉說道:“外面危險。”

葉輕拿出腰間的匕首:“我有這個,不用擔心。”

“小心些。”

“好,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走了出去。

好在外面天已矇矇亮,可以看清路。

過了不久,冷風迎面而來。

公孫百里抬頭看去,就見葉輕彎著腰鑽進了洞穴。

衣服的下襬被撩起,裡面好像裝了很多東西。

她徑直走到火堆旁,將衣襬翻開,是一堆紅紅的野果。

公孫百里微微一愣,詫異的問道:“你從哪弄來的?”

葉輕得意的笑著說:“樹上摘的,我厲害吧。”

也算她運氣好,出門沒多久,就看到了一棵野果樹。

葉輕:“傻楞著幹什麼?趕緊吃呀,已經洗乾淨了。”

說著,把一顆野果塞到他的手裡。

公孫百里的手指突然有一絲僵硬,握住那顆野果,忘記了如何往嘴裡去送,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她應該是跑著回來的,鼻尖上沁出了一絲細汗,臉頰紅紅的,媚眼彎彎。

公孫百里的心突然漏掉半拍,呆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吃呀,發什麼呆呢?”

葉輕詫異的看著他:“吃點吧,外面烏雲密佈,可能會有大暴雨,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不吃點根本就熬不住。”

公孫百里默默低下頭,拿起一顆野果吃了起來,不知這是什麼果子,酸酸甜甜的,甚是好吃。

公孫百里狹長的雙目微微眯起,儘管一身血跡淋漓,臉色蒼白,但是,卻無損他身上的風華氣度。

葉輕心裡嘆了一口氣,果然,人長得帥,做什麼都好看。

“這裡還有。”

看到他吃完了,葉輕又拿了兩顆遞給他!

他看著葉輕,並沒有接過她遞過來的野果,而是就那麼低下頭,以手拖住她的手掌,然後將唇貼了過去。

葉輕被他抓住了手,一楞,下意識的就想往回縮。

可是,他的力氣卻極大,這樣攥著葉輕的手掌,竟然讓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他低下頭,張開嘴巴,含住了一顆野果。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嘴唇碰觸到她的掌心。

他的唇很薄,很軟,如同什麼東西輕輕的打在葉輕的心上。

葉輕的手心有些溼,不知道是他的口水還是葉輕的汗水。

葉輕瞪大眼睛看著他,靠,這人太猛浪吧。

她這是被調戲了嗎?

空氣裡多一股燒焦的味道,是狼肉被烤糊了,他們卻全無察覺。

“喂,放手了!”

如此曖昧的環境下,某個女人不識情趣的說出了大煞風景的話。

公孫百里只好把她的手放開,微笑著說:“葉姑娘,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葉輕開玩笑說:“這一次就不是一百萬黃金那麼簡單了,說吧,你的命值幾個錢?”

公孫百里聞言笑道:“那我把我的身家都給你,可好?”

其實最想說的一句就是:把我也給你。

可是他又害怕嚇到她。

他喜歡她,這一點無需質疑。

但是她對他的感情,他一無所知。

這麼大方?

葉輕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你說的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你的身家到底有多少?”

“你可以猜一下。”公孫百里沒有回答她,反而讓她自己猜。

葉輕想了一下,這人到底多有錢呢?

富可敵國?

這可能嗎?

不對,以他現在的處境,他應該很窮了,棺材本都沒有了。

葉輕突然說道:“聽說朝廷已經斷了你的後路,你現在該不會身無分文吧?”

公孫百里挑眉:“對我這麼沒有信心?”

葉輕實誠的說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應該怎樣獅子大開口。”

“呵呵!儘管開口。”

傾盆大雨突然從天而降,打斷了兩人的繼續談話。

連日的趕路,又經歷了一場撕殺,剛才還給公孫百里施針,葉輕實在是太累了,反正也走不了,不如干脆好好睡一覺。

有火在身旁,暖和的很。

還有一個人守在這裡,應該比較安全吧。

葉輕呀葉輕,你是不是不瞭解男人呀,一個大男人在旁邊,你竟然說安全,你的心實在是太大了。

公孫百里也看到葉輕的睏意,笑著說:“你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裡守著。”

葉輕睡著之後,公孫百里將那一隻小狼扒皮取肉,放在火上慢慢的烤,香味緩緩的飄散,金黃色的油一滴一滴的落在火堆裡,發出滋滋的聲響。

剛才葉輕根本就沒有吃多少,現在多烤一點,等她醒來之後再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洞裡很溫暖,猛烈的寒風在外面呼嘯著,可是一點也影響不到裡面的兩人,一個睡得安穩,一個烤得開心。

公孫百里看著躺在一旁的葉輕,心裡感到莫大的滿足,把火堆往葉輕的身邊移了移。

可能夢到了什麼好吃,葉輕的嘴巴突然動了一下。

公孫百里靜靜的看著她,只覺得一陣恍惚,就好像兩人還在石河村一樣,自由自在。

突然嘴角牽動,會心一笑,有她在身邊,真好。

如果不是戰爭,他們此時此刻在這裡,就好像平常的夫妻在外遊玩,累了,隨便想找個地方短暫休息,她在休息,他在守著,人生如此美好。

火堆噼啪作響,突然爆出了一絲火星,險些落在葉輕的頭髮上。

公孫百里一慌,連忙去想將葉輕的長髮挪個地方。

葉輕本來就淺眠,公孫百里這麼一動,她就醒了。

只是,不知是因為公孫百里在身邊,所以感覺到心安,還是因為什麼原因。

醒來之後,沒有像往常那麼警惕,持刀而立。

葉輕竟然有一瞬間的迷糊,我這是在哪?

短暫的迷糊之後,這才想起公孫百里,不知他的傷怎麼樣了?

葉輕四處張望,當她看到正忙著烤肉的公孫百里的時候。

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葉輕緩緩的低下頭,用手捂住胸口,深深的呼吸著,好睏,接著睡。

只是一個動作,卻足以表達萬語千言,公孫百里心裡覺得暖暖的,沒有出聲打擾葉輕。

突然一陣燒焦的味道猛地傳到鼻子裡,葉輕扭頭一看,只見公孫百里正手忙腳亂的折騰著架子上的烤肉。

那塊肉切得很薄,稍不留神,就糊了。

公孫百里剛才也發現烤糊了,還來不及有動作,就被葉輕發現了。

想伸手去拿下來,卻猛的被燙了一下,連忙縮回了手。

葉輕有點想笑,他不是中毒和受傷了嗎,動作還這麼敏捷,真是牛掰。

又想到,這個男人可以指揮著千軍萬馬上陣殺敵,可以談笑風生的就殺人於無形,面對著朝廷大軍施壓,沒有絲毫的懼怕,而是勇敢反抗。

可是此時此刻,面對一塊小小的烤肉,卻把他難住了。

葉輕微微一笑,說道:“我來吧,這麼烤下去,猴年馬月才有肉吃。”

烤肉這個活,也是要有技巧的,不然的話,她家的燒烤店的生意又怎麼會這麼好。

公孫百里看著之前烤好放在一旁的烤肉,和葉輕烤的對比,果然沒有對方就沒有傷害。

用腳輕輕一踢,烤肉已經飛到角落裡。

吃飽喝足,外面的雨也沒有停止的跡像。

葉輕又犯困了,只是這一次,她沒那麼幸運,她病倒了,一直持續高燒。

公孫百里急像熱鍋上的螞蟻。

下午的時候,傾盆大雨終於停了。

二十多名龍嘯軍站在洞外,一個個低著頭,全身溼漉漉的!

公孫百里:“速速回營!”

葉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公孫百里拿著一塊布巾,細細地擦拭著她乾裂的嘴唇。

她明亮的眼睛突然就那麼睜開了:“這是在哪?”

“營地!”

“我們獲救了?”

“是的!”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生病了?”

“不會吧,我身體向來很好的,我怎麼不記得我生病了?”

公孫百里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端過一旁的湯藥,醇厚的聲音溫暖得像三月的春風:“葉姑娘,吃藥吧,你身體還沒好。”

“我生什麼病?”某個女人又問道。

“感染了風寒!”

“小病,沒事兒,不用吃藥。”

這個時代的中藥苦的要死,真的一點都不想喝。

公孫百里似乎看穿她的小心思,依然固執的把碗遞了過來!

葉輕沒轍,只好乖乖的張開嘴,一口一口地喝下公孫百里親自喂她的苦澀湯藥。

公孫百里一邊喂她喝藥,一邊細心地將她嘴角殘留的黑色藥汁擦拭乾淨,手指修長,帶著一絲絲冰涼的觸感。

葉輕的身體微微一僵,這樣親密的動作,她很不適應。

吃過了藥,公孫百里站起了起來,拿過一隻食盒,裡面是熱氣騰騰的飯菜。

“餓了吧。”公孫百里笑著說道。

“被你這麼一說,還真的餓了。”葉輕很不客氣的說道。

她本想狼吞虎嚥的,無奈公孫百里不讓:“別急,慢慢吃,多著呢,都是為你準備的。”

美男在前,還是要顧及形象的。

這一餐飯,是葉輕自從出門那天開始,吃得最飽的。

飯後,是公孫百里收拾的。

在石河村,這活他可沒少幹,現在幹起來得心應手。

公孫百里出去之後,簾子被開啟。

“葉姑娘!”是鄭潛浩和郭明峰。

郭明峰上下打量著她:“葉姑娘,你沒事吧?”

葉輕挑眉:“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有事的人嗎?”

“不像!”

葉輕:“那你們呢,沒事吧?”

郭明峰:“沒事。”

“葉姑娘,”鄭潛浩半跪在床榻前,緊張地打量著葉輕,眼睛紅紅地說道:“還好你沒事,不然的話,我非得被主子打死。”

葉輕莫名其妙:“出什麼事了?他為什麼要打死你?”

郭明峰:“還不是因為他私自把你帶了出來,一路艱難重重不說,到了之後你又感染了風寒,暈迷了一天一夜。”

葉輕:“不就是小風寒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其實很嚴重了,如果不是及時回營,有軍醫們出手醫治,葉輕的小命可能都不保了。

郭明峰在一旁興災樂禍的說道:“還有一個人,已經受到軍法處置,不知現在是死是活。”

葉輕一愣:“誰?”

鄭潛浩:“齊勝。”

“這唱的又是哪一齣?”葉輕有點迷糊了。

鄭潛浩低著頭,小聲嘀咕:“因為信是他寫的。”

葉輕只是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了。

齊勝是公孫百里的兵,要怎麼處置,是他的事。

葉輕作為一個外人,沒有權力也沒有資格去幹擾。

她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給公孫百里和將士們解毒。

然而,還沒有等葉輕開始研究,軍營又出事了。

中了蠱計程車兵被分開,關在好幾個帳篷裡。

幸虧現在不是大熱天,不然,非得出人命不可。

也好在,辰王這兩天沒有發動進攻,也沒有喚醒蠱蟲。

不然,就算公孫百里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挽救。

所有士兵安靜下來的時候,面無表情,眼睛發直,不笑不動,如同木偶人一般,叫他們吃飯,也沒有反應。

有人不解的問道:“難道他們不餓嗎?”

軍醫們焦急卻又束手無策,一個軍醫點點頭:“他們現在可能已經不會吃飯了。”

“那他們不用睡覺嗎?”

另一個士兵回答道:“我觀察了他們兩天了,確實沒有看到他們睡覺。”

正是說話間,忽然,帳篷裡計程車兵們臉上肌肉一抽,隨後呼啦一聲站了起來,嚇了帳篷外看守計程車兵一跳。

還來不及問發生了什麼,就看見所有帳篷裡的人全部站了起來,隨後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一個士兵大喊:“喂,喂,你們去哪裡,趕緊回來。”

“快,快,攔住他們!”軍醫們也大聲喊著。

沒人攔的時候還好,那些中了蠱計程車兵目無斜視的走著。

一看到有人阻攔,他們便毫不客氣地動起手來,哪裡管這些人是曾經與他們出生入死的兄弟。

其他士兵看到這種情況,也不敢動刀,只能邊攔著邊讓他們退後。

而想讓他們退後,可能嗎?

不一會兒,暴亂開始了。

很快,就有正常計程車兵受傷。

“快,去報告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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