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此時,忽然一聲詭異的蜂鳴聲瞬間響起,席捲而來。

葉輕臉色一變,立刻厲聲道:“所有人趴下。”

葉輕周邊的葉家軍一聽,立刻趴下。

但,朝廷軍的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們下意識地回頭,赫然發現無數黑影從後面直射而來。

劉業強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也知道極度危險,在葉輕大喊的時候,他早就趴在地上。

那些黑影帶著陰冷的殺氣直奔而來。

“啊!”

“啊啊啊!”

霎那間,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劃破珞蕭大峽谷的上空。

只不過這慘叫聲都是朝廷大軍發出的。

遠處,還在拼殺計程車兵停住了腳步。

舉著戰刀計程車兵,手瞬間僵在半空中,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到這一幕。

只見剛才還在和他們並肩作戰的兄弟們,瞬間如木偶一般,動彈不得,隨後,就像破碎的瓷片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恐怖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兩三百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他們的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如同地獄的黑無常,無聲無息,渾身冰冷。

彷彿是毫無生命一般,黑色的衣服在狂風中舞動出鬼魅般的樣子,如果是晚上,如此瘮人的樣子,不知要嚇死多少人。

不知情的朝廷軍,有人神色古怪地低聲道:“這些……到底是什麼鬼?”

“誰知道。”

一個朝廷士兵因為反應極快,聽到葉輕大喊趴下的時候,他也跟著趴下,才堪堪躲過了一劫。

他捂住自己被傷到的肩膀,眸光陰沉地看著來人,這些是友還是敵?

“這些是什麼人?”劉業強疑惑的問道。

葉輕皺眉,直接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立刻說道:“不知道,看樣子,這些人有點來頭,聽我命令,所有人,趕緊撤。”

這些人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實在是太恐怖了,不能戀戰,趕緊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擋下又一輪飛蝗一般的箭雨之後,所有人開始撤退。

有風?危險!

第六感突然來臨。

葉輕下意識地抬頭,便看見空中一張巨大的網,向她直接罩下。

她冷嗤一聲,手中戰刀狠狠一挑,向那大網中央劈去,卻不想,聽到的是金屬相碰的刺耳聲,戰刀並沒有挑破那張網。

那張網甚至忽然那加速,如有生命一般,忽然黏上她的戰刀,如同無數只大手向她罩了下來。

郭明峰和鄭潛浩本身就在她的左右,見此情景,兩人手中的刀同時向空中拋去,想為葉輕爭奪時間。

葉輕立刻在地上打滾,向外滾動,堪堪滾出了大網的範圍。

而,與此同時,黑衣人開始向她進攻。

葉輕動了,剎那間,天地頓時玄黃一片,長風斗卷,塵土飛揚。

只聽咔嚓一聲,為首一個死士的手腕已經被砍下,鮮血直流。

葉輕身軀頓時拔地而起,手中的刀刺中一個死士的胸口,頓時鮮血長流。

那人還沒倒在地上,葉輕的手用力一扭,戰刀已經砍向後面一個死士的大腿動脈。

一個將領在不遠處厲聲道:“殺…”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只聽一陣破空聲響陡然傳來,只見一把匕首迎面而來,狠狠的插入他的眉心,此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葉輕手握戰刀,眼神凌厲,如同地獄的修羅。

“啊啊啊——!”

一陣又一陣陣的慘叫聲四起。

葉輕眸光一寒,冷笑一聲,手中的刀像哪吒的風火輪,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

所有動作不過瞬間完成。

霎時間,伴隨著慘烈的叫聲,血光四濺,大片的黑衣人倒在地上。

葉輕眉目森然,聲音冰冷:“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擋我者死。”

葉輕眼底的光芒是血腥與暴戾,而不是一個軍人該有了。

看到如此勇猛的葉輕,所有葉家軍士氣大漲,奮起反抗。

這一戰很艱難,即使精疲力盡,大家的腳步卻不曾後退一步。

最後,黑衣人損失慘烈。

因為這些黑衣人見人就殺,根本就不管是朝廷軍還是葉家軍,所以朝廷大軍根本就不敢向他們靠近。

而葉輕也受了傷!

尹天強雙眼赤紅,咬牙切齒地說:“這麼多死士都殺不了你,算你命大,將士們聽令,殺光叛軍。”

“殺啊!”

“殺!”

“殺光叛軍!”

一輪新的箭雨呼嘯而來。

葉輕手中的戰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將數支利箭打落。

“將軍小心!”劉業強大驚,手中戰刀已出,指揮著周圍計程車兵靠近葉輕,同時舉起手中盾牌擋住利箭。

葉家軍的弓箭手反擊。

但,朝廷有備而來,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都穿著藤甲。

藤甲是一種經過特殊處理藤編而成的鎧甲。和金屬鎧甲相比,具有重量輕、不怕水、透氣性強等特點。防護部位以頭部和上身為主,多和盾並用,以防護身體其他部位。(百度上有)

尹天強的副將大聲喊道:“上盾牌。”

但他話音剛落,葉輕看了一下風向,伸手做了一個動作,瞬間,無數的利箭從葉家軍的方向猛射而出。

那箭與尋常的箭矢不同,有點短,但是卻更加銳利,撞擊力度更是大得恐怖,如同千軍萬馬呼嘯而來,令朝廷大軍手上的盾牌都拿不穩,逼得他們連連後退。

而,與此同時,又一波細箭射來。

這些箭更加與眾不同,很是脆弱,在碰到藤甲的瞬間,竟然砰地一聲瞬間,破碎了,直接掉在落地。

朝廷大軍們十分疑惑,這到底是什麼啥玩意兒?這麼脆弱的東西能殺人,你們是來搞笑的嗎?

然而,還沒等他們發出笑聲,掉在地上的短箭,竟然瞬間冒出了黑色的煙來。

所有人一愣,怎麼會有黑煙,這到底是什麼?

尹天強當了這麼多年的將領,雖然只是個小將,但後來又跟著公孫百里大殺三國聯軍,敵人的很多伎倆都看過,算得上見多識廣。

見此情形,臉色瞬間大變:“有毒,快捂住嘴鼻,撤!”

因為他們的方向正處於下風,風一吹,黑色的煙立刻隨著風吹向朝廷大軍的方向。

聞言,所有朝廷計程車兵們立刻大驚失色,迅速撤退。

但是,受傷的人員就沒那麼幸運。

因為受傷,腳步跟不上,或者根本就爬不起來,也有人根本就沒法反應過來。

黑煙所到之處,有的人不慎吸入了黑煙,突然渾身一僵,然後撲通一聲,瞬間倒在地上。

緊接著,渾身抽搐起來,無法呼吸,口吐白沫,自己都顧不上自己,更不用說繼續戰鬥。

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劉業強揮著刀,一馬當先衝殺過去:“殺啊!”

一個將領神色焦灼的對尹天強說:“將軍,接下來怎麼辦?”

站在高處的尹天強一臉陰沉,冷冷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葉家軍後面的人。

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個很奇特的東西,像弓箭,卻又比弓箭小。像弓弩,卻又比弓弩大。

射出來的箭矢,又快又狠。

更為可怕的是,如果是近身搏鬥,這種東西還能當武器,更是乾脆利落。

“那是什麼武器?”尹天強問道。

沒有人能回答他!

更多的箭射了出來,黑色的煙隨風飄散,越來越多的朝廷軍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風向轉了。

就是現在,葉輕厲聲道:“動手,拿下尹天強!”

“是!”

尹天強身邊的將領見葉家軍目標明確,直接衝著尹天強而來,頓時大驚失色,緊張的厲聲喝道:“將軍,你快走,這裡還有我們頂住。”

尹天強眉目森然凌厲,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將領,厲聲道:“讓開,就算死,我也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如果真的不能全身而退,那就讓他臨死之前,殺光這些叛軍。

“不能後退,血戰到底,殺光叛軍。”尹天強厲聲道。

“血戰到底,殺光叛軍。”朝廷大軍受了尹天強的鼓舞,齊聲怒喝,頓時士氣大漲。

看著尹天強領著朝廷大軍不逃跑,反而又殺過來,劉業強眼底閃過森冷的笑意:“殺!”

葉家軍處於上風,士氣不是朝廷軍可以比擬的。

朝廷大軍更像破釜沉舟,朝著葉家軍眾人衝殺了過去!

雙方瞬間糾纏在一起!

“殺啊!”

“殺光這些叛軍。”

“殺了他們!”

喊殺聲四起,再次一片混戰,殺得難解難分。

一批又一批計程車兵倒下,朝廷軍節節敗退。

葉輕手中的劍直指尹天強:“尹將軍,投降的。”

尹天強看向葉輕,冷笑一聲:“投降?就憑你?呵呵,做夢吧。。”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輕目光一寒。

尹天強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今天非要與你血戰到底。”

葉輕冷冷一笑:“都已經窮途末路了,為何還要做垂死掙扎?”

尹天強沉聲道:“為了朝廷,我問心無愧,你若迷途知返,放下武器,看在你曾經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份上,我一定要會向皇上保住你們的性命!”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勸降我,那就不必了,想想你現在的處境都自身難保了,還在為我擔心,嘖嘖,你是個傻子呢還是個傻子呢?”葉輕一臉的嘲諷。

“葉輕,蒼天在上,逆天而行只會身敗名裂,毀了你的一切,如今回頭還來得及!”尹天強苦口婆心的勸道!

她一句句擲地有聲,凌冽如寒風冷血:“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殺!”勇士們齊齊高呼。

葉輕眸光一寒,直接手腕一轉,大刀脫手旋轉著朝尹天強飛走。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尹天強一偏身子,刀狠狠地刺在身後計程車兵胸口,頓時,鮮血狂流

“啊啊啊啊啊——!”又一個士兵慘叫聲響起,只見他的胸口瞬間暴開一束血花,龐大的身形再也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轟地一聲躺在地上。

聽著這地動山搖的聲音,尹天強眼睛充血的放聲大笑,聲音淒厲。

這是他的最後一位護衛。

葉輕說道:“你是束手就擒還是逼著我們動手?”

“束手就擒?“尹天強冷哼一聲,突然大叫道:“死我也要你跟著一起陪葬!”

說罷,舉起戰刀就向葉輕衝了過來

“保護將軍!”

“放箭!”

無數利箭頓時閃動著森冷的寒芒瞬間奔去,尹天強舉著戰刀的身軀陡然凝固,噗噗聲響不絕於耳,無數道血線噴湧而出,遍灑在大峽谷裡。

尹天強身軀一顫,手中長刀瞬間掉落在地,出桄榔一聲厲響,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口的鮮血吐出。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渾濁,愣楞的梗著頭,雙拳緊握著戰刀,用力的支撐在地上,眼睛望北,那裡,是京城的方向。

生命的最後一刻,一些畫面恍惚中晃過他的腦海。

幼年時,父親殘疾,幹不了重活,所有的重擔都落在母親的肩上。

家境貧寒,他又體弱多病。

母親為了醫治他,膝蓋不知向多少人下跪,換來的卻是大家的冷漠!

有人說:“這孩子都病成這樣子了,放棄了吧,讓他早死早投胎。”

而他的親祖母更是一臉的嫌棄:“一個病秧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活在世上也是一種罪,休想浪費我的一文錢。”

聽聽,這是親祖母說的話嗎?

有時他在想,死了就死了,正如別人說的早死早投胎,他解脫了,母親也解脫了。

突然有一天,母親不知從哪裡搞到了錢,帶他去俯城一個很大的醫館。

他至今還記得大夫所說的話:“這不是什麼大病,要是早來的話,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錢,很容易就治好。只是,現在拖得太久了,把身體拖垮了,這一次你可能要傾家蕩產。”

聽到他還有救,母親喜極而泣:“大夫,我求求你了,不管多少錢,只要你能救我兒。”

那一次,整整花了五兩銀子。

揹著幾大包珍貴的藥材,母子倆回到家了,母親卻又被祖母痛打一頓,說她是敗家的玩意兒,有錢竟然不孝敬她老人家。

父親拖著殘疾的身體為母親求饒,同樣被祖母狠毒的破口大罵。

最後,他的病好了,母親卻長眠於地下。

多少次,在孤獨的黑暗之中,他握緊了拳頭跟自己說,總有一天他要成為人上人,讓曾經所有瞧不起他的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在軍中,他奮勇殺敵,做著一個合格的小兵。

最後,他如願升職。

沒有人脈,永遠是一個小將。

再後來,公孫百里的到來給了他一個機會,他成了一個將軍。

再後來,公孫百里叛變,朝廷開始重用他,他已經是手握幾十萬大軍的大將軍。

本想著,戰爭勝利後,他一身榮耀而歸,讓那些看不起他侮辱過他的人,滿眼的羨慕和嫉妒。

但是,沒有機會了,他不甘心,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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