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臺上的戰鼓突然隆隆的響起!

太子東方玄站在點將臺上,寒目如霜,一身銀白鎧甲,頭戴頭盔,手按佩劍,神采飛揚!

“我們是軍人,只要是軍人,就隨時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西北軍不是為自己戰鬥,而是為東凌戰鬥!為百姓們戰鬥,軍人,保家衛國、征戰沙場才是真正的榮耀!”

“如今,北狄已經攻陷我東凌七座城池,我們已經不能再退了,好男人就應該奮起反抗,馳戰沙場…,將士們,我們是戰還是不戰?”

“戰!戰!戰!”巨大的聲音如同驚雷般轟然炸起!

東方玄高居臺上,揚聲喝問,下面的將士們群情激昂,十幾萬人齊聲高喊著,聲勢震撼,震得遍地黃沙席捲而起!

動員大會之後,就是整裝待發!

糧草輜重也一齊備妥,隨時可以待命出發!

戰事已起,可不分白天夜裡,夜裡敵襲應戰實屬平常事,必須打起12分精神!

不殺敵不成精兵,手上不沾血,刀永遠磨不鋒,這就是殘酷的事實!

劉業強悄咪咪的問旁邊的鐘運高:“大哥,這是要去攻打北狄了嗎?”

鍾運高撇了他一眼:“怎麼?怕死了?”

劉業強拍拍胸膛:“沒有的事,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會怕死,你以為我還是從前的那個劉業強嗎。”

如果忽略了他不停打顫的雙腳的話。

葉輕只負責帶領好自己的小團隊,上級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這就是人小言微。

一路急行軍,第三天晚上,到達了距離嘉靖關200裡處。

夜色濃郁,所有夜景已經隱沒在黑暗之中,夜風冰冷,月色靜謐,經過了幾天的奔襲,上面終於下達命令,就地紮營!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距離不到五十里處的小村莊裡,正經歷著一場大屠殺!

“轟隆!轟隆!轟隆!”

滾滾如悶雷般的聲響緩緩傳來,越來越大,讓人心慌得不行。

“什麼聲音?”有村民感覺到不對勁,趕緊跑出村子看。

然而,下一刻,他的生命永遠停留在那驚悚的瞬間!

馬蹄聲、刀兵聲、箭嘯聲、婦女孩童的哭喊聲,老人的漫罵聲,男人反抗被殺的慘叫聲,雜亂的腳步聲,匯成了一曲人世間最慘烈的悲歌!

山風吹不散血腥氣,到處是屍體。

火箭燒了民房,流矢扎進了草堆,星火遍地開花,不過片刻,焚燒屍體的臭味已經瀰漫開來,如同人間煉獄!

北狄大軍喪心病狂,所到之處,一片狼藉,無一倖免!

年輕的姑娘們逃不出厄運,反抗的男人們被亂箭射死,對大刀砍死,可憐的孩童被他們當成了獵殺的遊戲,年邁的老人們苦苦哀求,卻被他們賤踏在腳底下!

北狄士兵們遊走在村子的每個角落裡,尋找著可能會遺漏的人,目光森冷,似魔鬼般恐怖!

看見還有活人,只要不是女的,亂刀下去,頃刻間便已成了血人,更氣憤的是手腳筋皆被斬斷!

一處民房裡,正傳來男人肆意的笑聲!

以及女子悲切的哭喊聲和求饒聲!

那些人卻無動於衷,反而覺得更加刺激!

一個男人出來,又有一個男人進去!

直至那女子沒了聲音,被人拖著甩了出來!

這是村裡地主家的女兒,平時沒有幹過活,嬌生慣養,保養的極好,相對於其他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姑娘們,她可以說是整個村子最漂亮的!

地主發瘋般想向姑娘撲去,把自己的女兒救回來,卻被北狄士兵一刀砍死!

而他的臉至死都朝著女兒看去,那是一個父親最後的心願:好好活下去!

但他的女兒,卻永遠停留在了16歲的花樣年華,隨同她的父親離開了人世,離開了這骯髒的一切!

更多的姑娘們直接被拖進了房間裡!

笑聲與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恨不得衝進去把姑娘們救出來!

“爹,大哥,救救我!孃親,你在哪裡?”

“你們這幫畜生放了我!”

“我要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但是,他們的父母親兄長們,早已死在敵人的刀下!

月色正濃,殺戮才剛剛開始!

沿途的所有村莊,無一倖免!

大家都知道,戰事起,百姓們都會紛紛逃離家園!

可是,離開家之後,他們靠什麼生存,在自己的家鄉還能勉強吃上一口熱飯。

去了他鄉,猶如喪家之犬,無處躲藏,無法生存。

就如那位地主,他或許抱著僥倖的心理,北狄怎麼可能會來這個偏僻的小村莊,難道他們不都是奔著城鎮而去嗎?

抱著這樣的心理,又何止他一個人!

大家也沒有想到北狄大軍,竟然如此殘忍,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

“北狄大軍殺過來了,快跑啊!”

其他村莊的人看到遠處村子熊熊的烈火,嚇得趕緊把村民們叫醒!

然而,人的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馬的四條腿!

痛苦的哀嚎聲響徹夜空!

“我們東凌大軍很快就會到來,你們這些畜生不得好死!”有百姓臨死之前大聲怒罵。

對方一聽,哈哈大笑:“你們東凌大軍?他們就是窩囊廢,還想他們來救你,現在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下輩子吧!”

忽然,頭頂有寒風襲來,頓時利箭如雨,從四面八方飛奔而來!

箭雨射碎了夜色,也射碎了北狄士兵的腦袋,頓時血濺成花。

一位北狄士兵正伏在一位姑娘的**,而姑娘早已暈了過去!

那位士兵大罵一句,正想把姑娘打醒,只是,剛抬頭,手都還沒舉起來,一支利箭便穿了他的腦袋,血花濺了一地!

“東凌人殺過來了,反擊,快,反擊!”北狄將領大聲呼喊著。

只是北狄士兵的刀還沒有拿起,就已經被利箭逼退,趕緊尋找可以避難的地方!

但是,箭矢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讓人無處躲藏!

迎面撲來的正是東凌將士!

跑在最前面那個瘦小計程車兵就是葉輕!

他們的小隊伍被分配到突擊隊,也就是準備從側翼偷襲嘉靖關!

一輪箭雨之後,北狄士兵從地上爬起來!

葉輕手中的箭也已用完,一個翻身,躲過了北狄的攻擊,把弓箭一扔,戰刀橫空而出,如同收割大白菜,對著北狄士兵的腦袋砍去,鮮血直流!

看情況不對,有北狄士兵想要逃跑,卻有一道森冷的寒光襲來。

那士兵反應也算迅速,急忙閃身,而他胯下的戰馬卻沒有那麼快反應過來。

馬兒忽然受驚,前蹄猛地立了起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唰的一聲就狠狠的插在戰馬的脖子上。

戰馬痛得嘶聲狂鳴,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噴射而出!

那位士兵被馬兒甩了下來,重重的摔倒在地,一時半會兒竟然站不起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戰馬的前蹄狠狠的踩在他的肚子上。

霎那間,慘叫聲響徹天地!

那人應該是一個小頭目之類的,一位士兵似乎想去將他救出來,還沒走近,戰馬嘶鳴一聲,猛然倒在男人的身上。

骨肉碎裂之聲清晰的響起,大家甚至能想象到被馬兒壓住的男人是何等的悽慘。

刀氣寒芒瞬時間由前面飛撲而來,大量的東凌士兵已經衝了過來!

葉輕矯健的身姿一直衝在最前方,眼神凌厲,小臉如霜,如同地獄裡的修羅,手段狠辣,招招制敵死命!所到之處,手起刀落,無人生還!

這是鍾運高第一次看到葉輕殺敵,對比之下,平時訓練的時候,葉輕對他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心裡感嘆,幸虧她手下留情,不然自己早已經是一縷冤魂!

一不留神,鍾運高的手臂被敵人刺中,鮮血直流。

“大哥,你怎麼樣了?”劉業強緊張地問道!

“死不了!”鍾運高手中的動作未減,狠狠的向那位北狄士兵砍去!

這段時間魔鬼般的訓練,讓他迅速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曾經的懦弱已經被堅定所代替,是東凌的好男兒,就應該保家衛國!

刀鋒反射著火紅色的光,帶著嗜血的淒涼,也帶走了無辜百姓的性命,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他們等待的東凌大軍終於趕來了,但是他們卻一眼都看不到,帶著遺憾走了!

等葉輕看清其中一間房內的情景時,滿腔的怒火頓時攻上心頭。

那些可憐的姑娘們,早已經被折磨得香消玉殞!

剎那間,冰冷的刀鋒,可怕的殺氣,瀰漫了整個村莊!

葉輕如同一隻獵豹,動起手來快如閃電!

一刀刺在北狄士兵的胸膛上,迅速拔起,接著第二刀,砍向了旁邊的一個人!

混亂中,有人在高聲呼喊著自己的手下奮勇殺敵,有人拼命想逃跑,有人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成了殺人的機器!

北狄將士這才發現,東凌已經展開瘋狂的屠殺,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大?

一道冰冷的刀鋒劃破長空,一名北狄士兵被砍斷了一隻腿,血花橫飛!

有人反手一刀,狠狠的刺入北狄人的心臟!

大量的北狄士兵逃竄,只想離開這恐怖的地獄。

然而,這次的東凌士兵如同脫胎換骨,再不是以前一碰就倒,一追就跑的窩囊廢!

葉輕緊握著手中的戰刀,如同久經沙場的老將。

似乎又回到了靖陽城門外,被西北軍拋棄,所有沒有作戰經驗的新兵,面對著大批的北狄士兵,只能殺出一條活路!

鼻間只有濃厚的血腥味,再也聞不到鳥語花香!

戰爭,由不得猶豫,否則便成敵軍刀下之魂!

葉輕眸似星辰,敏捷如豹,手中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出手必見血,一刀殺一人!

她的手下們緊隨其後,從開始的心驚膽戰,到後來的毫不手軟!

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是無法體會那樣壯闊的場面!

而坐在戰馬上的陳經天,眸光亮如天上的星星,這小子是誰,竟然如此好身手!

良久,屠殺終於結束!

陳經天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道瘦小的身影,戰事結束之後,第一時間走了過來:“小子,你是哪個營的?”

葉輕不認識陳經天,卻認識這一身鎧甲,只有將軍才能穿上它,葉輕:“葉輕,五營佰夫長!”

陳經天非常驚訝:“你如此年輕就是佰長了,今年多少歲了?”

葉輕:“13歲!”

心裡默唸了一句,這副身體13歲,我的靈魂卻要翻一倍!

陳經天一巴掌拍在葉輕的肩膀上:“你小子可真行呀,看你的手法如此老道,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吧?”

葉輕淡淡地說:“當然不是,如果你經歷了靖陽城外的屠殺,你的殺人技術一定會得到突飛猛進的提高!”

陳經天一頓,臉色瞬間暗了下來,他知道那場戰爭,新兵營五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沒!

聽說是一個小屁孩拼盡全力,把他們帶了出來,想不到竟然是眼前的這個孩子!

那場戰爭,是他一生的痛!

他知道大元帥的計劃,也曾苦苦哀求大元帥改變計劃,卻被打暈送走!

而他卻無能為力,因為大元帥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則是私生子!

也可以說他的這個將軍之位是靠關係得來的!

他個人也有能力,但是,在西北軍裡,個人能力算個屁,在這裡,大元帥說了算!

但是現在,他反而多了幾絲豪邁的熱血力量!

葉輕,才是真正的東凌士兵!

陳經天感覺血管裡的血液沸騰了起來,一雙眼睛堅韌如鐵,有著一往直前的倔強鋒芒!

嘉靖關的城牆上響起一片吱吱聲,那是重型弩箭張開時的聲響,耶律斜站在城頭上,穿著一身鎧甲,手握著長劍,輕蔑的望著城門外的隊伍,不屑的冷哼一聲!

不過幾萬人而已,就敢來衝城,簡直是異想天開。

他對手下吩咐:“一定要給這些東凌人一點顏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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