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十分……親密。
親密到沈自洲可以嗅到唐景晴身上水蜜桃味的果香。
唐景晴眉頭微緊,想要後退,卻被沈自洲攥住了手腕扯到跟前。
唐景晴心跳有點兒快,沈自洲聽到了,心頭就像被羽毛刮過,發癢,竟也不由自主跳快了兩拍。
他攥著唐景晴手腕兒的手不由自主收緊,低頭凝視著小姑娘微紅的面板,喉頭滾動,視線落在小姑娘琉璃般乾淨的眼睛上,極長的睫毛垂著。
“怎麼撒嬌,你教教我……”沈自洲說話的熱氣掃過唐景晴的劉海,讓她面頰升起熱度。
男人磁性的醇厚的嗓音在這曖昧的燈光下愈發顯得性感。
唐景晴:“……”
【教他撒嬌?!呵呵……用拳頭教他撒嬌好不好,一拳一個嚶嚶怪的那種!】
唐景晴沒有掙脫開沈自洲的大手,並不意外,上次就沒有能掙脫開。
沈自洲聽著唐景晴暴戾的心聲,唇角噙著笑意,一副打算學習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壓低了聲音,道,“你說,叔叔聽著!”
沈自洲唇角帶著淺笑,又長又濃密的睫毛垂著,掩不住瞳仁的深邃,精緻的五官透著冷豔和男性的稜角。
他猶如……一位高高在上的高貴王者,只對她露出溫柔的深情目光,唐景晴被沈自洲的瞳仁吸引的挪不開眼,頭皮發麻,耳朵也跟著燙了起來。
心底生出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彷彿被他注視已經是一種無上的榮耀,更何況得到他的垂愛,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無保留獻上自己的心,獻上自己的全部……
唐景晴彷彿被蠱惑,她能感受到沈自洲的呼吸拂過她面部每一個毛孔,不由自主抬手攥住沈自洲的手臂,脊柱都變得僵硬。
男人結實手臂上燙人的熱度傳遞到她掌心,整個人被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著,那是陽剛又健康的味道……
她有些,想要他的薄唇。
下一刻,唐景晴攥著沈自洲手臂的手用力收緊,看到沈自洲盡在咫尺的冷俊五官,她被嚇了一跳,慌張推開沈自洲,呼吸稍許急促。
“叔叔,你該不會……會催眠吧?!”
唐景晴沒忘那次在天台,和沈自洲對視……突然身體就無法動彈的片刻。
沈自洲看著唐景晴的目光深邃炙熱,呼吸有些重,他手抄進褲兜裡,調整呼吸後對唐景晴笑著:“你覺得是催眠嗎?!”
“叔叔看我像被催眠了嗎?!”唐景晴雙手抄在口袋裡,拳頭緊攥著,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唐景晴知道那不是催眠,被催眠的感覺唐景晴知道。
和沈自洲對視的不由自主,更像是……本能。
被小姑娘探究戒備的眼神看著,沈自洲喉頭滾了滾,面色平靜問道:“剛才……要真的是催眠呢?!”
“那我保證……”唐景晴唇角在笑,眼底已經盡是殺氣,是那種血淋淋的要命殺氣,黑沉沉的眸子注視著沈自洲,充滿涼薄的戾氣,“叔叔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話,不像是玩笑。
沈自洲眉頭緊了緊,似乎察覺了唐景晴身上翻湧著不同尋常的情緒,十分暴戾,猶如被拉成滿弓的弓弦,冰冷又兇殘,讓人脊背發涼。
看不到唐景晴的過去和未來,聽不到唐景晴的心聲,沈自洲不清楚對催眠……唐景晴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她之前被人催眠過?!
不想給唐景晴帶去緊張氣氛,刺激她緊繃成一條直線的情緒,沈自洲低笑了一聲,緩緩道:“嘖,能耐的!在叔叔面前說話這麼狂,欠收拾……嗯?!”
唐景晴插在口袋裡緊握的掌心微微鬆了些力道,眼底冷意慢慢消散,抿著唇沒吭聲。
沈自洲聲音柔和下來:“上樓休息吧!”
他抬手揉了揉唐景晴的腦袋,便收回自己的大手:“別怕!”
唐景晴剛剛鬆開力道的手又攥成了拳頭,冰涼的指尖有了些許溫度。
以前,靳東毅也是這樣揉著她的腦袋,對她說:“別怕……”
唐景晴回神時,沈自洲已經轉身上樓。
“我凡事喜歡親力親為,叔叔要是插手我的事情……”
沈自洲單手扶著樓梯扶手,回頭睨視站在樓下唇角帶笑的唐景晴。
唐景晴眯了眯眼,帶著威脅的意味:“我會很不高興……”
半晌,沈自洲頷首:“好!”
唐景晴獨自一人站在樓下,不知道想些什麼,纖瘦細長的身影顯得無比落寞,良久她突然“嘖”了一聲,抬腳朝樓上走去。
·
原本被沈自洲指派去給小楓少講題的秦衛戍,開始差點兒被小楓少給轟出去。
後來,秦衛戍狐假虎威終於按著小楓少講完了題,又被叫到了房間。
沈自洲點了一根菸,唇角撥出的細白煙霧,朦朧了他線條清雋冷俊的面部線條。
他略有些煩躁的拿起菸灰缸點了點菸灰,瞅著站在門口的秦衛戍問:“關於唐景晴的資料,你查全了嗎?!”
秦衛戍斯斯文文地開口:“詳細生活細節沒有查,先生需要嗎?!”
“查……”沈自洲說完,又道,“著重朝著催眠這個方向查一下。”
秦衛戍頷首:“好的先生。”
沈自洲抽了口煙,抬頭見秦衛戍還站在那裡沒有走,淡淡道:“還不走?!”
“先生,我想問一下,剛才……我好像感受到了您的威壓。”秦衛戍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楓少問我為什麼跪在地上不說話,又說……看在我跪下認錯的份兒上,再叫他一聲爸爸,就原諒我……”
剛才在沈孺楓的房間裡,沈自洲身上的威壓毫無預兆出現,正在給沈孺楓講題的秦衛戍不受控制跪倒在地。
沈孺楓先是一臉蒙逼,後又警告秦衛戍就算是他跪下認錯他也絕對不會原諒秦衛戍。
再看沈孺楓額頭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水,張不開嘴說話,沈孺楓就抖了起來,大大咧咧對秦衛戍說什麼秦衛戍終於知道小爺厲害了,讓秦衛戍叫他一聲爸爸他就放過秦衛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