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韓曉燦並沒有出席。陳嘉譯雖然有些失望,卻也鬆了一口氣。陸臨安在詢問他們的夢想,怕盛世沒有能力為孩子們牽線搭橋,但好在都在盛世力所能及的範圍。

除了陳嘉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院校,但只有黃雪莉有著具體的夢想,她的夢想是央視的主持人。程景季星野他們向她投來鼓勵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低下頭。

陳嘉譯中途離席,不一會兒季星野笑眯眯的盯著她,口型問她要不要去吃個冰激凌。“我叫季星野,”季星野舔著冰激凌,“你嘞?”

“季小姐好,我叫黃雪莉。”黃雪莉並沒有吃冰激凌,她只是想出來碰碰運氣。

“不用這麼客氣啦,”季星原撇撇頭,“咱倆是同齡人。”

“我十六歲就上大學了。然後十八歲申請了牛津大學的碩士,開學研二。”季星野解釋了一下。黃雪莉看著頗為震驚,“我還以為是季小姐長的顯小。”

季星野笑笑,往飯店門口看了看。她知道韓曉燦在車裡在開臨時會議,她也想出來看看陳嘉譯會不會遇見她。

她在那群老外嘴裡,可是J Witch。陳嘉譯這小子對韓曉燦的心思,就差直接寫到臉上了。同時她也覺著黃雪莉有些心神不寧。她仔細觀察著黃雪莉,在黃雪莉第六次看向飯店門口時,為了驗證猜想,她開口,“啊,我有東西落車上了,你陪我去拿一下吧。”

黃雪莉點點頭,跟著季星野來到商務車前,門被拉開,先看到陳嘉譯好像已經睡著了,又看到韓曉燦還在批檔案。

季星野給自己算贏。但隨即,當她轉頭看向黃雪,看到少女驚訝又心酸的神情,有些懊惱,這對黃雪莉來說有些過於殘忍。

韓曉燦應聲抬頭,打了個招呼。陳嘉譯沒醒,看樣子睡得很沉。“黃同學來陪我拿個東西。”季星野把包拽出來,從裡面拿出了一支鋼筆。“送給你。”她對黃雪莉說。

其實她來的路上就想把這支筆送給黃雪莉,有目標有理想的人永遠值得人們敬佩。“既然你已經有了指南針,那我祝你一帆風順。”

黃雪莉明白她要說什麼,也看出了季星野的真誠。她接過鋼筆,大方道謝,繼而與韓曉燦道別。韓曉燦點點頭以示回應。季星野與她一同離開。

二人確實是無意中碰到了。陳嘉譯想出來透透氣,他並不擅長應付這種場合,剛到飯店大廳,就看到了韓曉燦在一樓大廳吃蛋炒飯。往外走。他率先打招呼,韓曉燦問他要去幹什麼,他說出來透透氣,有些頭疼。然後韓曉燦說大廳裡很吵,外面很熱,進她車裡坐坐吧,然後兩人就一前一後坐在車裡。他閉著眼睛聽她寫字的聲音,就這麼睡著了。當他再次睜眼,窗外的景色好像變了,夜色中他隱隱約約感覺這是布達佩斯。韓曉燦有些過分的安靜,他有些大驚小怪的去觀察她胸口的起伏,隨後又感覺自己有些不禮貌和幼稚。他把車後面的毯子拽過來搭在她的身上,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韓曉燦醒來,靠的是迷迷糊糊中“得把空調溫度調高,不然會感冒”的意識。可她一睜眼,就看到陳嘉譯正在她。

“怎麼了?”韓曉燦故作鎮定的問。誰剛睡醒被帥哥盯著看都會有些許不好意思吧。

陳嘉譯搖搖頭。

韓曉燦還有些迷糊,現在是幾點?兩點?三點?良久,韓曉燦開口,“餓了嗎?”

陳嘉譯覺著韓曉燦或許餓了,“有點。”

韓曉燦起身,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陳嘉譯見韓曉燦起身,也換到了副駕駛,乘車禮儀他還是知道的。

兩人來到一處陳嘉譯從未來過的地方,韓曉燦熟門熟路將他領到一家大排檔。老闆馬上上前招呼,“唉,是你啊,看你好久不過來了。”

“是啊,得一年多了。”韓曉燦應聲,問陳嘉譯要吃什麼。陳嘉譯說他都行,沒忌口,韓曉燦誇他是不挑食的好孩子。

“老闆,我想吃油燜大蝦,別的你看著還有什麼上什麼吧。”

“好嘞,多放辣椒的油燜大蝦。”老闆進了後廚,韓曉燦對陳嘉譯說:“程景上大學的時候總約我們來這吃飯,後來他畢業了我們偶爾也會過來。”

陳嘉譯點點頭。

“想去哪上大學?”

“就在南江吧,南江大學就挺好的。”

“這就在南江大學附近。”韓曉燦說,“北邊就是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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