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老頭死的早,兒子還不聽話。看我的寶貝孫兒被打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個當爹的不給自家孩子出氣,還想再打他一遍。我告訴你趙闊,你敢打我孫兒,我就不活了!我下地去找你爹去!”

老太太在地上撒潑打滾,而趙轍淵則是偏頭看著老太太撒潑,滿臉看戲的興致。

趙闊聞言臉上也掛上了裝出來的愁容,“娘,你說什麼呢!你這把年紀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你想和我爹告什麼狀,那時候在告!現在就別浪費嗓子了,嚎的我頭疼!”

“你!你這個不孝子!老孃我打死你!”話沒落下,老太太薅起一把案桌上的香就往趙闊身上打去,趙闊捱了幾下,就跑了。剩下跑不動的老太太還想和孫兒說幾句話,就被下人以公子要休息給拉走了。

祠堂沒安靜多長時間,就又進來了一個人,看都不用看,趙轍淵都知道是誰。

“公主殿下怎麼夜深露重的到祠堂裡來了。哎呦,您不會大駕光臨來看我的吧,哎喲喲,草民可真是惶恐啊!”趙轍淵語氣十分譏誚,惡意滿滿當當毫不掩飾。

“當然不是來看你的,一個廢物也配被本宮看上眼!”赫連驊精緻的臉上滿是不屑和厭棄,“

聽說你被一個四歲的小姑娘坑了,被打了二十大板,你怎麼這麼廢物,一個四歲的小女孩都能隨便的設計你!你還活著作什麼?像你這般廢物之人就該馬上去死,還不用連累我陪你一塊丟人現眼。”

她的話冰冷而又含著毒刺扎入了趙轍淵的心裡,面上卻是一片風輕雲淡,甚至他唇角上揚,彷彿沒有聽到這些話一般。

“ 公主別那麼火大我廢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您何必氣成這樣,還專門跑到祠堂來罵我,罵就算了,天天叫我去死,我死了,將軍府後繼無人,你不就和你的小情人雙宿雙棲了嗎?你看,我像是那種捨己為人的人嗎。”

“你,你這個沒有心的孽障,你!”赫連驊想上手打他,卻被門外跑進來的乳母攔住了,“公主,冷靜,莫要忘了......林公子還等著您呢。”

聽到林公子,赫連驊聞言怒意下去了一些,“本宮何至於和一個糊不上牆的爛泥計較,本宮知道你心裡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本宮來只是好心的提醒你,這次你被設計罪魁禍首除了一個姜京楚還有一個姜知柏,姜知柏可是個老狐狸,你要想報復回去,可別露了馬腳,還要本宮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公主放心,我會小心,不過您也知道我是個廢物,和姜丞相可比不了,爛攤子您肯定是要收拾的。畢竟廢物生廢物,你也是個廢物!和我爹成親這麼些年,你不照樣拿捏不住他。都是廢物,我過得可比你這個廢物還要舒心快活!”

趙轍淵瞥了赫連驊身後的乳母一眼,“我要是找小情人可不想您這位公主一般,還要遮遮掩掩的,爺要是看上了誰家姑娘就搶回來,誰敢反對阻攔?這一點,我還真看不上公主,想要卻又不敢承受代價,你說,咱倆誰更廢物一點。”

“啪”赫連驊一巴掌甩在了趙轍淵的臉上,對上他發紅的眼,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眸中流露出懼怕,卻強硬的說了句,“早在你出生時,我就該掐死你這個孽障。”狠話說出口,赫連驊轉身在趙轍淵發瘋前走了。

趙轍淵看著她飛快逃走的背影,發出一道輕嗤。趙轍淵又爬回了軟榻上,唇角的笑意像是定格在了他的臉上,即使屋裡沒有人了,他那副,不在乎,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也沒收斂。

他十分安靜,也十分孤寂。

不一會那些被支走的奴僕們都回來了,趙轍淵還是維持著那個樣子沒動,盯著祠堂中供奉的牌位,盯了一會就閉眼睡覺了。

只是沒有人發現,在這冷寂的祠堂裡,滿身是荊棘的少年在深夜裡放下了滿身的刺,趴著睡著了,他的睡姿即使是趴著也很乖,很規整,和他白日裡那副張狂不羈的樣子反差極大。

也無人看到,睡著的少年臉上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出了一道淚痕.........

因著趙轍淵‘負傷’在家中養了十幾天終於可以下地後就來了國子監,而姜京楚已經在這十幾天中和諸位皇家子女和大臣子女相處甚歡。

她最喜歡的是六公主赫連溫,因為她們思維和那一幫小屁孩不是一個高度,在國子監讀書的人除了一些皇帝恩准的大臣子女,剩下的就是皇家子女,而皇家子女若是沒有母妃為他們謀劃,就只有靠自己在皇上那有幾分寵愛,才進的來國子監,六公主赫連溫就是這般進來的。

一個年僅五歲卻能在後宮中靠自己擠進國子監的,姜京楚很欣賞她。

國子監上課只上半日,一上午兩堂課,在第二堂課下課後,小童們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姐妹倆人想去街道上玩一圈,一道身影擋住了他們的路,“小胖妞,十幾日不見,你怎的又胖了。”

吊兒郎當的身影是許久未見的趙轍淵。此時本來就沒多少人的屋內剩餘的幾人看到趙轍淵後飛快地逃走了,一看這樣,就知道是來找姜京楚的麻煩的。

“趙轍淵,你有病嗎,我胖吃你家大米了?用你多嘴?看你那樣,全身沒幾兩肉,嘖嘖嘖....一身排骨。”

“呵,爺這叫健碩,不懂欣賞,也這樣正好,可像你那樣的,那叫肥。”

“你說誰肥?”

“說你,怎地!”

姜京楚笑了一下,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勁拍在了趙轍淵沒好全的屁股上........說實話,趙轍淵一下子就麻了,一股劇痛竄上天靈蓋,“我艹。”

“有本事你把這話倒著說一遍。”姜京楚甜甜的笑著,渾然不覺她說了什麼讓人震驚的話,趙轍淵也是驚了,這個不要臉的小黃妞,居然覬覦他,呸,不要臉。這般想著這個成天混跡勾欄瓦院的浪蕩子耳根卻紅了。

赫連溫臉都漲紅了,早慧的她自然知道她這位小姊妹說了什麼,伸手使勁攥著姜京楚的小肉手,“妗妗,你胡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姜京楚一臉無辜,“溫溫你怎麼臉紅啦。”說著手上卻放開了赫連溫,赫連溫會意的點了點頭,道了句小心就離開了。

周圍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姜京楚坐在書案上,雖然沒趙轍淵高,但大佬的氣場打捏的死死的,“趙轍淵你帶過鏈子嗎?”趙轍淵會意的靠近姜京楚,“你想給我帶鏈子,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可沒有本事,讓你帶上鍊子。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自己帶上鍊子,求我把你這條狗收下。”

從見他第一面起,她就在想怎麼會有這麼矛盾的人,他身上有著囂張跋扈慣了的驕縱,可也有一種像是沒人要流浪狗的可憐感,特別是他被打的時候,可憐巴巴的,可是又兇兇的對著讓他受傷的人。到底是一直被驕縱著的人驟然被坑還被打板子,兇狠齜牙的時候還留露出了一股子委屈。

看的她總想欺負他,在欺負狠一點!

嘿嘿嘿,她可真是個變態。

趙轍淵是誰啊,他是混子,是地痞流氓啊,地痞流氓什麼話沒被說過,他又不是多要臉的人,說了又怎麼樣,可是.........

“小胖妞,你膽子挺大啊,那就看看你能不能讓爺心甘情願的帶上鍊子!”

“你會的。”流浪狗最想要什麼?她就給他什麼,在加上一點懲罰,讓流浪狗有點規矩,潛移默化,無形的戴上了,有形的還遠嗎?

姜京楚笑著,古靈精怪的對他眨眨眼,輕聲誘哄著,說“聽說你被罵了,你哄我,哄我開心了,我帶你去報仇啊。”

明明只是一個四歲的小童,引誘人的本事卻爐火純青,“你也想報復她吧,哄我,我就幫你。”訓瘋狗要打但也要哄,反反覆覆的,瘋狗也就心甘情願的戴上了鏈子。

趙轍淵像是被引誘了般,薄唇輕起,“你怎麼幫我報仇?”

“你求我啊。”姜京楚一臉無辜,笑意吟吟的看著他。

“嗤”趙轍淵突然翻臉將姜京楚一下子扛在了肩上,“小崽子,看到那池塘沒有,小心我把你扔下去!”

“你扔唄,姜七在附近,我肯定沒事,你就不一樣了,是吧,傷還沒好呢!”話音剛落,一股劇痛自臀間升起。姜京楚又一巴掌呼在了趙轍淵的屁股上。

趙轍淵:........你tmd不講武德。

“哎,趙轍淵,我剛發現,你屁股好軟哦,不僅軟還翹誒。”

趙轍淵痛得說不出話來,聽著姜京楚的話,一股羞恥感席捲全身,求你了,閉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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