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

“諸位大人,聖上龍體欠安,今日的朝堂罷免,諸位請回吧。”

“這....”眾大臣面面相覷,“公公,聖上已經久不上朝,朝堂上堆積的事務還要聖上決斷,還請公公告知,聖上到底如何?”

“是啊。”

......眾位大臣議論紛紛,個頂個的憂愁。

“林大人,不必擔憂,聖上已然大好,御醫說,要聖上多靜養幾日,這才罷了今日的早朝。”

“原來如此,只是.....”

“林大人!聖上還等著雜家的服侍呢,先行告退,諸位大人慢走。”

“德公公!”林大人看著德全離去的背影,焦急的狠狠跺了跺腳。

做為保皇派,現在局勢這麼膠灼,皇帝傷勢大好,竟還不出來坐鎮朝堂,真是.......

唉!

而那廂被禁足在家的姜丞相這段時日過的卻是十分愜意,每日練練武,教教孩子們政務,品茶飲茗,十分快活。

博弈的兩方都很沉得住氣,就看誰先露出馬腳。可惜了,自己再厲害也抵不過有個豬隊友。

聶家百年世家,面上風光,出了一個太后,還是當今皇帝的親母家。

可惜,百年世家也擋不住人才凋零的趨勢,聶家近幾年出色的人除了一個聶重就是外室生的聶炎。

大家族最重嫡庶血脈,主家的子弟便是再不行也是主家,身份上就高了旁系一頭,更別說還是外室子的聶炎。

於是聶炎在聶家書院成名不久後,就遭到了主家弟子的打壓。不久就銷聲匿跡了,再次回來居然搭上了敦親王。

而身為主家的聶重則是在主家的培養下,進了內閣,又在六部之中佔了一席尚書之位。

聶家人本想著憑著聶重和皇帝太后能在朝堂上收攬大權,沒想到出了個姜知柏,大權沒攏到,還將聶家最有資質的聶重搭了進去。

聶夫人更是在昨日吊死在家中,這是在挑釁,挑釁聶家!

聶家的老族叔當即就認定了這件事肯定是姜知柏乾的,沒了聶家制衡,朝堂上還不是成了他姜知柏的一言堂。

不行,皇帝心慈手軟,對著一起打天下的人下不了手,那麼他們來。

不得不說,為了去掉聶家皇帝當真是用心良苦。

今日午時一道密令傳入宮裡,不過片刻,老皇帝再次被氣得吐血昏迷。

昏迷前,卻是下了一道聖旨,姜知柏身為殘害刑部尚書,著令禁衛軍將姜知柏及其姜家一眾親屬押入天牢,等待問斬。

訊息一出保皇黨徹底坐不住了,紛紛上奏,勸皇帝三思,此事必有蹊蹺,還是查清後在做處置。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暗地裡保皇黨悄悄遞了摺子,說,處置姜知柏固然重要,可現在朝廷動盪,百姓蒙難,現在動了姜知柏他手下的附屬們定要鬧事,到時候,朝堂一亂,臨國有對大靳虎視眈眈,唯恐內憂外患。

可這摺子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迴音,姜家也下了大獄。刑部是聶家的地盤,姜知柏一入獄就受到了聶家人的提審。

姜知柏坐在椅子上,雖然穿著一身囚服,但是卻沒有一絲囚犯的樣子。在這坐著就像是來審人的,而不是被審的。

聶家老三聶重琮坐在姜知柏對面,微笑著,“姜夫子,別來無恙。”

“看見你之前確實無恙,這一看見你,還挺驚訝,學生不見過夫子嗎?不懂規矩。”

“姜夫子還是這樣口無遮攔,可惜了,現在下大獄的是你,即將被問斬的也是你,我希望你好好認清楚現實,做小伏低,祈求留我不要折磨你,讓你過得舒服點。”

姜知柏嗤笑一聲,“聶重琮,就你這一身賤骨頭你也配?”

聶重琮一雙桃花眼看著姜知柏,嘖嘖兩聲,“都下去吧,讓我和姜丞相好好聊聊。”

聶家人紛紛退下,不一會,牢房裡就剩了兩人。

聶重琮淡定起身,直接坐到了姜知柏的腿上,摟著姜知柏的脖子,明明是曖昧的姿勢,兩人的眼神卻是一個比一個冷。

姜知柏沒有推開卻也沒有抱住。

“怎麼,沒被我草夠?”一向溫文爾雅,成熟穩重的姜丞相此刻無比的尖銳刻薄。

“呵,姜丞相是何等妙人,我可是食髓知味的很。”聶重琮說著朝姜知柏懷裡靠了靠,舒舒服服的窩在姜知柏懷裡。

甚至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將睡未睡的樣子。

“把我弄進牢裡來幹什麼?現在這麼撕破臉可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一群被養廢了的酒囊飯袋成天算計來算計去,他們算計他們的,我一個外人也管不著,反正你都進來了,我享享福還不行嗎?”

聶重琮摟著脖子的手有點累,懶洋洋的撒嬌,“你就不能抱抱我,摟著你脖子,我手都要酸了。”

姜知柏低頭瞥了他一眼,“眼角都有細紋了,就別學小孩子撒什麼嬌。”

聶重琮身體一僵,惱怒的使勁掐姜知柏腰間的肉,“狗嘴吐不出象牙來,那你還比我大三歲呢,你以前不是還要天天晚上找我吃奶。”

姜知柏腰間全是肌肉,掐的不疼,但是也不舒服,摟著人往上顛了顛,“別瞎鬧。”

“切,假正經。”又過了一會,聶重琮有些彆扭的聲音響起,“你不要緊吧。”

“沒事,過不了多久就出去了。”

“哦。”

“怎麼,不想我出去?”聽出聶重琮聲音裡的失落,姜知柏調笑了兩句。

“切,隨便你。”話是這麼說,身體卻和姜知柏貼的更近了,眼睫蓋住的是眼底濃厚的不捨,和愛慕。

“行了,該出去了。你再待下去聶家人就該起疑了。”

聶重琮憤怒的抬起頭,“你趕我走是不是!姜知柏,你可真是好的很,當初沒搞到手的時候,聶兄長聶兄短的,搞到手了就該趕走了是吧。”

姜知柏目光沉靜的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小孩子,再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在這麼不聽話,就把你扔掉。

聶重琮從他懷裡站起來,背對著姜知柏,藉著整衣服擦了下眼角委屈溢位來的淚光,“走就走,有本事你別來找我。”

姜知柏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氣呼呼要走的人摟在了懷裡,“多大的人了,脾氣還是這麼躁。”

“要你管!我脾氣大Z.......唔。”聶重琮感受到姜知柏的溫柔安撫,漸漸的把炸毛的刺也按了下來,積極的配合著姜知柏的動作。

幽靜陰暗的牢房裡,不一會就傳來了唇齒相交的嘖嘖水聲,好一會才停下來。

聶重琮氣喘吁吁的靠在姜知柏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唇瓣嫣紅,桃花眼裡含著春意,一副欲語還羞的樣子。

“聽話。”

“切。”聶重琮滿腔柔情被打斷,當即生氣的放開姜知柏的腰,在原地平復了一會,在眼角的春意沒有那般顯眼之後,用袖子擦擦唇角的口水,收拾好被扯松的腰帶,提提褲子,傲嬌的瞥了一眼反應強烈的姜丞相,轉身像鬥勝的公雞一樣出去了。

姜知柏在原地平復了好一會,想起方才聶重琮勾引他的手,呼吸又濃重了幾分。咬牙想著,下次一定要弄的他下不來床!

想著想著,又笑了。算了,要真是下不來床,就憑他這受不得氣的氣性,又得掐他,撓的他後背全是痕跡。

有辱斯文,不過該要回來的還是要要回來的。

那邊聶重琮回到房間裡,關上門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該死的姜知柏,一大把年紀了手勁還這麼大,他感覺他的兩邊屁股在他手裡都快揉捏青紫了。

腰帶也扯鬆了,暗自氣了半天又樂了。想著,下次見面得多帶條腰帶,那牲口激動起來不管不顧的,每次都靠著蠻力扯他的腰帶。那激動樣哪裡有一絲平常運籌帷幄的精明樣,簡直就像個昏頭小子。

這樣想著,唇角卻是掛著甜蜜的笑。

........

“妗妗,你別害怕。有二哥哥在呢,一定會保護你的,他們要抓人,就先抓我。”擔心妹妹的姜如勁小肉臉崩的緊緊的,一副,我很可靠的樣子。明明自己心裡也沒有底,可在妹妹這裡,他不能漏出來,他是哥哥,要給妹妹撐著。

“嗯,有二哥哥在,我不害怕。”

“妗妗別怕,你們也都別怕。”不知道是不是聶家動的手腳,姜家大人關押在一起,小一輩被關在了一起。

在這個牢房裡,除了他們三兄妹還有其他各房的小蘿蔔頭。

突然,一個獄卒過來開啟了門,將姜京楚帶了出去,姜如勁那小胖子就像炸了鍋一樣,瘋狂的攔在姜京楚前面,死活不讓獄卒把人帶走。

鬧得獄卒沒有辦法,雖然姜家人被抓進了牢裡但是大人早就和他們說了不許動這些小孩,有一個傷著的,他就得歸西。

可是,獄卒沒有辦法悄悄地露出來一個玉佩,讓姜京楚看到。

姜京楚拍了拍姜如勁的背,“二哥哥,沒事的,你等我回來。”又悄悄的小聲說了句,“是趙轍淵,沒事的。”

一聽是他,姜如勁更氣了,不想妹妹去見他,可是生氣歸生氣,他知道,現在靠著趙轍淵說不定能把他妹妹救出去。

姜如勁不捨的拉著妹妹的手,兩眼含著一泡熱淚。“妹妹,你好好的,要是趙轍淵救你出去,你就趕緊走,知道嗎?”

“二哥哥。”姜京楚感動的撇撇嘴,眼眶瞬間積了滿滿的淚水,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姜如辰看著兩個小蘿蔔頭依依惜別的樣子,真想說一句,姜知柏布了這麼久的局,怎麼可能就這麼功虧一簣的進了獄裡,還一點反抗都沒有的等著問斬。

這是他計劃的一環啊!

平常一個個的猴精猴精的,現在咋回事啊。

我聰明的弟弟妹妹呢?這兩個鼻涕蟲是哪來的?呔,快把我弟弟妹妹還回來。

心裡再怎麼抓狂戲精,面上還是溫柔懂事,照顧弟妹的兄長,“乖如勁,別哭,妗妗只是離開一會,一會就回來了。趙轍淵不敢欺負妗妗的。”

從來沒被這麼叫過的姜如勁有些蒙了,還有點扭捏的害羞,“哥,我都多大了,你別這麼叫我,怪彆扭的。”

姜如辰:微笑.jpg

為了防止二哥哥被打,姜京楚十分快速的跟著獄卒走了,小短腿倒騰的比獄卒還快。

獄卒:怎麼個事,這年頭四五歲小孩跑的這麼快嗎?

..........

獄卒將姜京楚帶到了一間屋子,一進去,姜京楚就皺起了眉頭,“你搞什麼?”

趙轍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後是刑部的各項刑具,“哎,姜家現在這樣,也成不了你的靠山了,以前你靠著姜家對我作威作福,現在也該我還回來了。”

趙轍淵笑的陰惻惻的,拿起一根鞭子狠狠地打在了桌子上,桌子頓時被打出了一條印子。

姜京楚一看頓時被嚇得坐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向他說,她錯了,不該這麼對他,祈求趙轍淵原諒她。

趙轍淵笑的合不攏嘴,姜京楚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拿起他手邊的鞭子,在地上甩了一下,凌空的聲音一下子帶起了趙轍淵的滿滿的他爹拿鞭子抽他的回憶。

當即身體快於理智跪在了地上,“爹,別打了,我錯了。”

姜京楚,“emmm,好大兒,快起來,咋還叫上爹了。”

趙轍淵:......

恥辱啊,怎麼回事!!!!趙轍淵晃晃腦袋,發現怎麼晃,除了頭暈一點,姜京楚都像看傻嘚兒一樣看著他。

頓時漲紅了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姜京楚戳戳趙轍淵的猴屁股,笑道,“皇帝把你放出來了?找我幹嘛?”

趙轍淵兩隻手將姜京楚的小肉爪抓在手裡,強裝鎮定,“嗯,我爹的那些手下武將一直在給我求情,再說了,要不是趕上近期事情太多,我連這段時間的禁閉都不會有。我慘死了,完全就是被遷怒。”

趙轍淵這話是看著姜京楚說的,完全是意有所指,說完就轉了話題,“諾,給你送的東西。”趙轍淵拿出一封書信。

“給姜丞相的。”

姜京楚把書信拿過來藏在了袖子裡,“好,知道了。你......”

“什麼?”姜京楚鼻子聳動兩下,在空中嗅了兩下,皺眉道,“你去青樓了?”

趙轍淵本來還彆扭,一聽這話就跟那貓一下子被踩到了尾巴一樣,直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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