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微微抬頭,而後就看到身側的男人正低眸看著自己。

那雙黝黑的眼眸裡透出幾分不解。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容月淵平靜的聲音響起。

宋以枝雙手環胸,“你從我這要千年冰蓮給其他人,還是個女人,我心情能好?”

“我沒有要。”容月淵開口反駁道。

他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在宋以枝的凝望下,容月淵開口說道,“我只是和你說一聲。”

“哦?”宋以枝故意拖長了尾音,聽上去頗有幾分陰陽怪氣的意味,“只是說一聲,沒有討要的意思?”

“你生氣了。”容月淵說。

宋以枝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確實有點。”

一開口就是千年冰蓮,真的有些令人很不爽啊。

宋以枝看了一眼容月淵,隨後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容月淵腳步一動跟了上去。

“跟著我做什麼?”宋以枝頭也不回的問了句。

容月淵開口,“要做些什麼能讓你開心?”

哪怕如今只有滿腔恨意,但有些事是本能,就比如說,想讓她開心,會去哄她。

宋以枝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過去。

容月淵及時停住腳步,這才避免撞到宋以枝。

宋以枝沒說話,只是朝著容月淵伸出手。

看著宋以枝平靜的目光,容月淵試探的拿出一個儲物袋遞過去。

宋以枝用神識掃了一下手裡的儲物袋,一臉詫異的開口,“你哪來的這麼多簪釵?”

這儲物袋裡的東西,全都是女兒家才用得上的簪釵,除了簪釵,還有其他的裝飾品。

總之,這些東西都是宋以枝看一眼就會喜歡的。

“自己煉製的。”容月淵回答,看著神色依舊詫異的宋以枝,他給自己找了個藉口,“煉製法器的時候走了神,然後就成這樣了。”

煉製法器的時候自然是不能走神的,不然會炸鼎。

這些飾品的存在,只能再次說明有些事無關記憶已經是本能了。

比如說,自己會下意識的將法器的外觀煉製成漂亮的飾品,經年累月,這些漂亮卻用不上的法器就積累的很多。

如今,這些法器也算是找到歸宿了。

“……”宋以枝懶得拆穿這句鬼話,她拎起儲物袋掂量一下,等收起儲物袋後又伸出了手。

容月淵眨了一下眼睛。

宋以枝“嗯?”了聲,目光靜靜的看著他。

容月淵想了想,又拿出兩個儲物袋遞過去。

宋以枝用神識掃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容月淵,“你……”

儲物袋裡的那些東西全都不是容月淵會喜歡的,但那些東西全都是自己會喜歡的。

“本能是忘不了的。”容月淵開口說道。

宋以枝心裡的那點不爽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早就消散了。

“不生氣了嗎?”容月淵開口問道。

宋以枝掂量了下手裡的儲物袋,“在看這些東西的份上,不生氣了。”

看著神色沒什麼變化的人,容月淵卻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能感覺到,不生氣了。

不生氣就好。

這個念頭一出來,容月淵自己都愣了一下。

“你那故人之女是怎麼回事?”宋以枝一邊問一邊走到凳子那邊坐下來。

容月淵在宋以枝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看來你都知道了。”

這小姑娘會因為這個生氣自己是能理解的,換位思考一下,自己也會生氣,很生氣。

這事自己做的確實是有點欠佳。

“知道的不多,說說?”宋以枝開口。

容月淵回憶了一下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隨後說,“司徒家主邀請我,宴會上,司徒沫很不規矩,司徒家主及時開口,她向我賠罪的時候倒了一杯我桌上酒壺的酒。”

很不規矩?

宋以枝微微挑眉,“細說!”

“……”容月淵平靜的目光透出幾分無奈,他還是開口說,“獻殷勤罷了。”

宋以枝滿目好奇的看著他。

“之後查了一下,照所有證據來看,那壺酒裡的毒是水神信徒下的,但到底如何,我不做評價。”容月淵的聲音徐徐。

面對宋以枝,容月淵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

宋以枝思索片刻,隨即開口說,“你懷疑這是司徒家自導自演的一出?”

容月淵沒有開口回答。

“不是司徒家,那就是司徒沫?”宋以枝開口問了一句。

容月淵點了一下頭,隨後開口說道,“只是我的猜測,並無證據。”

宋以枝抬手摩挲著下顎。

容月淵的直覺也算是很可怕了,能被他這麼懷疑,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快死了?”宋以枝開口。

容月淵搖頭,“我只是不喜歡欠別人恩情。”

只要解了司徒沫的毒,還清司徒家主的恩情後,他和司徒家就沒有任何交際了。

“不急,觀望一下。”宋以枝開口。

她現在倒是很想會會這個司徒沫。

容月淵應了一聲。

看著安靜起來的容月淵,宋以枝抬眸看著他的側顏。

容月淵被看得沒法,側頭看過來就對上了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眸。

“疼嗎?”宋以枝沒頭沒腦的開口問了句。

容月淵不解的“嗯?”了一聲。

“當初渡劫,那麼多雷劫,疼不疼?”宋以枝溫聲開口。

桃花眸中的平靜神色多了幾分心疼之色,容月淵沉默了許久,最後移開目光,略快的心跳讓人難以忽視。

“還好。”容月淵選擇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說辭。

不疼是假的,當初那一場雷劫,他好幾次都要扛不住了,很多次瀕死的時候,那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緩緩冒出,修復自己的身體。

若無來自於宋以枝的那股力量,自己渡不過雷劫。

宋以枝收回目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何曾幾時,容月淵怎麼也學會自己的口吻了。

容月淵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說。

“為什麼要去水神神殿渡劫?”宋以枝又問了一句。

容月淵開口,“當初我剛到上界就被追殺,是水神下的追殺令,我逃亡之際誤入了一個上古秘境,在裡面待了很久才出來。”

看著說得輕描淡寫的人,宋以枝心情複雜又心疼。

容月淵開口,“你呢?”

根據大長老他們的反應,宋以枝這幾千年的經歷恐怕也不平淡。

宋以枝一頓,她側頭看著身邊的男人,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過得挺不錯的。”

容月淵並不相信這句話。

他靜靜的看著宋以枝,平靜的目光裡起了一些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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