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曲檸正在做早飯,歲歲在旁邊像小尾巴一樣寸步不離的跟著。

院外,傅渺正在規規矩矩站在傅玄面前認錯,那腦袋,都快埋地裡邊去了。

工作人員正在準備今天的直播,看到傅玄的時候都靠邊走,不敢靠太近,實在是傅玄周身散發出來的磁場太嚇人!

“哥,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認錯也是不誠心的。”在內心糾結了許久後,傅渺還是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傅玄:“還記得你來節目之前,我說過什麼?”

傅渺當然記得,讓她滾出京城嘛。

可是憑什麼?

不對,曲檸她憑什麼?

就因為她給曲檸添了一點麻煩,傅玄就讓她收拾包袱滾出京城,這也太獨裁了!

“忘了?”傅玄神情威嚴,低沉的聲音具有穿透力。

傅渺雖然心裡各種不服氣,但嘴上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沒忘。”

傅玄冷眼睨著她:“複述一遍。”

傅渺咬著牙:“除非我想滾出京城。”

傅玄:“你可以滾了。”

傅渺:“……”

???

在傅玄話落的那一瞬間,傅渺懵了幾秒沒反應。

還沒等傅渺反應過來,又聽到傅玄交代了一句:“吃了早飯,收拾好行李。”

傅渺反應仍然懵懵的:“然後呢?”

傅玄丟給她輕飄淡然的一個字:“滾。”

傅渺被這聲‘滾’瞬間罵清醒了,同時她也爆發了自己的情緒,扯著嗓門想要給自己在傅玄面前爭口氣。

剛醞釀好,結果傅玄一記冷眼掃過來,傅渺立馬就萎了!

“……”

明明都是一個媽生出來的,為什麼她就這麼怕傅玄呢!

“嚴林會給你安排好出國時間。”傅玄補充一句。

傅渺不敢吼,悶頭悶腦抗議:“我不出國。”

傅玄:“每年我會給你五百萬。”

傅渺忽然抬起頭:“五百萬?”

傅玄挑眉:“多了?”

“不不不,剛好,剛好。”傅渺臉色轉變特別快:“不就出國嘛,我出,我乖乖出國。”

五百萬不要白不要!

她現在的事業不溫不火,這次上節目,本來經紀人覺得她可以漲點粉,好好把事業做起來,然後掙大錢。

結果現在的情況就是,經紀人每晚給她打電話數落她。

不怪經紀人太嚴厲,而是她現在在節目上太能招黑了。

某些針對曲檸的無厘頭行為,已經讓一些原本的粉絲對她粉轉黑,口碑斷崖式下滑,那她靠這檔綜藝翻紅的機率幾乎為零。

也就是說,她沒法翻紅掙不到錢。

現在她哥一年給她五百萬,屬於天降財富,不勞而獲,多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傅渺當即就同意了!

“我馬上進去收拾行李。”傅渺轉身往裡走。

走出幾步,她又倒回來站在傅玄跟前,多嘴了一句:“哥,我明白了,你想要一個新的生活,所以有了曲檸,我反對過,折騰過,發現最終改變不了什麼,我認了。但是哥,我現在一個懇求,我希望不要忘記歲歲是你親兒子,再怎麼樣曲檸也是後媽,她不一定能真的照顧好歲歲,你對歲歲一定要多上心,不能讓歲歲受委屈,尤其是你們要是打算生孩子,能晚點就晚點吧,歲歲還太小,區別對待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這是傅渺第一次在傅玄面前,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而且句句真心。

她最擔心的就是歲歲,所以也最放心不下歲歲。

傅玄沒有作聲,那樣的反應在傅渺看來,好似剛才她苦口婆心說了那麼多,她哥一個字都沒聽。

“哥,你知道我囉嗦,可我還是要說,歲歲從小沒有媽媽在身邊,而你又平時又那麼忙,鮮少著家,歲歲從小就很缺愛……”

傅渺沒忍住又囉嗦了幾句。

聽得傅玄蹙起了眉頭,眼底生出一抹不耐煩的表現:“歲歲有他親生媽媽在身邊,你不必這麼操心。”

傅渺點頭:“那就好,那就……”

最後一個‘好’字卡在了傅渺喉嚨裡。

她臉上那吃驚的表情看起來顯得很滑稽。

傅玄轉身進去,傅渺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傅玄胳膊:“哥,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傅玄側目看著胳膊上那逾矩的手:“鬆開。”

傅渺趕緊鬆開,舉著雙手說:“哥,你再說一遍。”

傅玄耐心在耗盡的邊緣,他嗓音沉冷:“曲檸是歲歲的親生媽媽,曲檸自然會照顧歲歲,你不必操這份心。”

傅渺:“……”

這一刻傅渺的心情,用天塌了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苦口婆心勸說傅玄不要因為娶了新老婆,就忽略歲歲,結果傅玄說,曲檸就是歲歲的親生媽媽???

這怎麼可能……

曲檸怎麼可能是歲歲的親生媽媽!

傅渺搖頭:“這不可能,曲檸怎麼會是歲歲的親生媽媽,你別忽悠我,我印象中的輕微不長這樣!”

傅玄提醒傅渺:“你印象中的輕微,是我虛構出來為曲檸擋災的人,輕微從始至終都是曲檸。”

傅渺聽不懂了:“什麼意思?”

傅玄坦然告訴她:“意思就是,我一直都跟曲檸在一起,我身邊的人從來都是曲檸,而輕微這個身份是用來保護曲檸的屏障。”

曲檸的出身並不好,嫁進傅家是高攀,傅家不會讓她進門。

後來曲檸有了一個名叫輕微的身份,是傅玄給她安排的。

這個身份,只為了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直到後來輕微消失了,他才可以順理成章娶曲檸進門。

傅玄每一步都算好了,卻唯獨算漏了意外,讓曲檸在生產的時候,遭遇意外成了植物人。

這四年來,等待曲檸醒來的每一天,他都在煎熬和痛苦中度過。

所以他很少見歲歲,一直陪伴在沉睡的曲檸身邊,等她醒來。

傅渺聽得雲裡霧裡,但大概明白了一點:“所以那一年一直跟我保持聯絡的輕微,實際上就是曲檸本人?”

傅玄沒有回答。

沉默已然代表了預設。

他轉身進去。

獨留傅渺一人站在原地發愣,過了好半晌她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喃喃自語:“原來我一直討厭的曲檸,竟然就是我一直在懷念的輕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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