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孃頭上裹著紗布從藥鋪回來,女兒在灶房忙碌,父子倆大咧咧的在院子裡坐著,地上滾了兩個酒瓶,還有那散落一地的花生殼。

她有些生氣走過去踢了兩腳:“你個老不死的,老角牛你整日就知道吃吃吃喝喝,你也不知道出去賣弄幾把力氣補貼家用,你就忍心讓老孃和女兒這般辛苦。”

罵完之後又轉戰下一個目標:“還有你個混不吝的,讓你好好讀書你整日裡在學堂裡惹事生非,告狀都告到家裡來了。”

沈老爹前面的倒是沒有注意聽,後面這句重點他給抓住了,梗著脖子道:“什麼告狀到家裡來了,小滿剛剛還在同我說先生誇他學問做的好,以後中個秀才舉人那是不在話下,你這老婆子可不要胡說八道,小滿可是我們沈家的驕傲,我們祖上世代為農到了他這一輩兒總算是出了個讀書人,就你那嘴巴趕緊給給我閉起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沈老孃看著這不爭氣的父子倆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巴掌拍在兒子腦袋上:“趕緊滾進去幫你姐姐生火做飯,還坐在這裡當神仙嗎?再這樣下去晚飯你也別吃。”

沈小滿這才不情不願的往灶間走去,一路上嘀嘀咕咕不停:“以前做飯不也是姐姐嗎?

腦袋瓜子被一隻鞋擊中,轉眼功夫院子裡就沒有他的人影。

第二日青鯇照樣早起去江邊漁民手中收收了一些魚過來,拿到集市上轉手再賣一次,從她爹不再去江上捕魚以後她家賺的越來越少,只能在漁民手中收取一部分,然後再倒賣出去賺取那微薄的利潤靠著這個維持家用。

沈小滿昨日同他爹商量好了計劃以後,他今日也沒有去學堂上學,同先生告了一日假,父子倆把那員外郎給約到了酒樓,三人在酒樓的雅間裡面談了一個時辰才出來。

那員外郎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臨走的時候還塞了一塊碎銀給他們,讓他們去打酒喝。

沈小滿捏著一小角碎銀子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容來:“爹,你瞧這員外郎多大方剛剛那一桌子酒菜咱可是從沒見過,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啊,咱姐嫁到他家去指不定過什麼好日子,比那探花郎過的逍遙多,那當官的才多少俸祿,你瞧這員外郎的家產。”

沈老爹捋著鬍子自言自語道:“還是咱小滿的眼光好,咱回去準備準備過幾日就把你姐姐打包給人家送過去。”

沈老爹臨走的時候瞧了一眼桌面上的那些飯菜,有些心疼的樣子對著兒子吩咐:“你找小二那把這些菜全部包起來,咱們回去還可以下酒省的浪費。”

父子倆帶著這些殘餘的飯菜回了院子裡,又繼續喝了起來。

青鯇照樣在魚灘那裡忙碌著,她一身粗布衣裙,頭髮簡單的挽起用一塊布巾挽著,那俏生生的模樣怎麼也掩飾不住,引不少駐足停留。

蕭則言從回家以後都是在自家院裡待著,不怎麼出門今日被他娘逼著來街上一趟,說是在這裡住了幾年,對這鎮上還是有感情,過些日子他們就要搬去京城在最後一次在街上逛逛,同這些父老鄉親告告別。

他們順便在置辦一些路上的乾糧,蕭澤言也不好拂了母親的意,他從小是母親一個人拉扯長大的,他也知母親的艱辛所以順從母親陪他一起來街上轉轉。

其實蕭母的心思很簡單明瞭,她這一輩子過得太過辛苦他們孤兒寡母的來到這裡,受到這裡人的排擠,她靠著漿洗衣物把兒子供出來,眼下兒子有出息了她肯定是想帶著兒子出來炫耀一番。

路上遇見好些人同他們打招呼,瞧見那些人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她內心抑制不住的狂喜。

蕭則言對於這種場面很是不習慣,他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兩個眼睛,一個鼻子而已在蕭母還要繼續往下一條街上走去的時候,被蕭澤給攔住:“孃兒子肚子有些餓了,要不我們回去。”

他不想一路被人當猴子一樣看著。

蕭母有些心疼兒子 ,閒逛這麼久兒子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她有些自責接過兒子手中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怪娘不好累著我兒了,趕緊回去娘晌午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在 那邊路口買條魚回去,中午給你燒魚吃,你許久未嘗過孃的手藝。”

當蕭母說到去買魚的時候,蕭則言臉色突然變,蕭母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呸,呸呸”幾聲。

隨後蕭母見兒子並未出聲說什麼,她觀察著兒子的一舉一動, 見他並未生氣提醒兒子該回家了。

蕭則言想的是眼下不比從前,日子也沒有那般苦楚了,便提議:“我們不如去酒樓叫一桌席面,兒子現在有能力了讓你嚐嚐那香滿樓的席面如何。”

蕭母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她這十幾年的辛苦,沒有白白付出她點點頭:“娘都聽你的。”

如果是平日裡蕭澤言說去酒樓吃飯,蕭母肯定心疼的很,那酒樓一桌席面可不是那般簡單的,如今她兒子高中探花郎,她就是要讓鎮上瞧不起她的那些人看看,她如今也揚眉吐氣了也能吃得起那香滿樓的席面。

蕭則言母子兩人繼續往前行,突然一陣爽朗般的笑聲傳了過來,女子溫和的語氣和那大咧咧的身影出現在蕭澤言面前。

那天只是匆匆一瞥今日卻是這般相見。

他正大光明的盯著前方的女子看了一眼,比兩年前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整個人也爽朗了許多,同人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不再像之前那般動不動就對著他發火。

蕭母見他盯著一個方向發愣,不由得有些好奇,便瞧到過去隨即眉頭一皺便開始數了起來:“這女人一點都不守婦道,整日裡拋頭露面不說,見個人就對著人家笑瞧那笑容都快咧到耳後跟去,動不動就在那裡勾搭男人,就像沒有男人活不下去一樣。”

蕭則言眉頭緊皺有些不滿,但他也並未說什麼,兩人和離雙方都有錯他給不了人家想要的生活,人家追求自己的幸福,那也是應當的。

隨後收回視線淡淡的開口:“娘我們從這邊繞過去吧!”

蕭母還在那裡說些她知道的八卦:“這女人自從和離以後,經常在街上同人勾三搭四,賣個魚整日裡穿的花枝招展臉上還塗著胭脂,你沒瞧見她那氣色好了許多,不知道被多人男人滋潤過 ,我兒就是被她虛假的表面給欺騙。”

蕭則言實在忍受不了他孃親一路噼裡啪啦抱怨個不停,他忍不住開口回了一句:“她以前不也是拋頭露面的在外面賣魚嗎?您不也從未說過什麼。”

蕭母這才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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