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薛貴嬪被餘良娣一番話氣得臉色發綠,眾人看她動怒,連忙走過去跪在地上:“貴嬪娘娘息怒。”

看著薛貴嬪動怒,餘良娣心中也暗暗叫苦,自責方才不該口不擇言,她開始擔心起來,不知道薛貴嬪如何罰她。

“想不到你對我有如此怨言,今日你既然說出來了,我便實話告訴你,我一直都不同意你當年被立為側妃,是太子妃堅持要立你,今日你有什麼資格來置喙我的決定?”

“娘娘……”

餘良娣還想說些什麼,薛貴嬪怒氣攻心打斷了餘良娣的話,她伸手指著餘良娣罵道:“你閉嘴,你憑什麼與我相提並論,我雖不是皇后,但畢竟是皇上的結髮之妻,你不要以為你生下懷兒便可以趾高氣揚,我若要讓你出宮,你便得乖乖出去,你猜懷兒是站在你這邊還是站我這邊?”

餘良娣被她大罵一通,心裡早已經慌得不行,她跟著其他人跪在地上請罪:“娘娘,剛才是臣妾口不擇言,臣妾甘願受罰,求娘娘莫要氣壞了身子。”

薛貴嬪來到她面前,俯身問道:“甘願受罰?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罰你?”

餘良娣低下頭:“只要娘娘高興,臣妾聽從發落。”

薛貴嬪繼續罵道:“哼,我知道你對我有怨言,但我不在乎,你既然願意受罰,那就回去禁足半月吧,好好反省今日的過失?”

禁足半月,餘良娣想不到薛貴嬪對自已的處罰竟然這麼輕,她以為她藉著這件事降了自已的位份或者更重的處罰,沒想到只是讓她禁足。

薛貴嬪這樣的覺決定讓其他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畢竟是她親口決定的,別人也不好再說什麼。

餘良娣叩首:“臣妾多謝貴嬪娘娘寬恕,這就回宮去反省!”

薛貴嬪不耐煩道:“都退下吧!”

“臣妾告退!”

眾人鬆了一口氣,幾乎同時起身,行禮告退。

……

回去的路上,太子妃自已一人乘坐步輦先走了,餘良娣與姚儒人一同走路回宮,柏儒人澤走在她們身後。

姚儒人一臉感激地說道:“方才真是多謝餘良娣了,妾身定銘記於心,只是良娣不該以身犯險,還被貴嬪娘娘發落。”

餘良娣笑道:“我不是為了你,我只是說出我多年的委屈。”

姚儒人拉著她的手說道:“不管您是因為什麼,但妾身依舊感謝您,至少我的兒子沒有被送走。”

“你以後還是長點心,小心身邊的人,有些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可深交。”

姚儒人知道她說的是柏儒人,她也有些納悶,這柏儒人雖然平日裡有些不著調,但與她的關係還算可以,今日竟然當眾在薛貴嬪面前給她難堪,她確實是沒有想到。

“多謝餘良娣提醒,妾身以後會注意的,妾身回去後便去求太子為我兒找一名師。”

身後的柏儒人聽到二人的談話,立即追了上來,她朝餘良娣說道:“餘良娣,今日你對貴嬪娘娘大不敬,娘娘只是將你禁足,實在是太便宜你了。”

餘良娣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冷眼瞧著柏儒人諷刺道:“我以為你只是對我不滿,沒想到與你長期相處的姚妹妹你都能落井下石,我記得當日你頂撞我,姚妹妹還為你求情,你的心當真是壞的徹底。”

“你……”

柏儒人臉紅一陣白一陣,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姚儒人一改當日的軟弱,走到柏儒人面前指責道:“虧我還把你當作姐妹,你這種人真是不值得,日後咱們不要來往了,我怕什麼時候被你害了都不知道。”

柏儒人自知理虧,連忙解釋:“你別聽她胡說!”

餘良娣拉開姚儒人,冷冷開口道:“你別忘了,我只是禁足,我還是良娣,位份遠在你之上,你若再放肆,我依舊可以罰你。”

她說完便拉著姚儒人走了,留下氣的發抖的姚儒人。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原來在王府沒人壓得住你,如今宮裡有人壓你,我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夜深,燕王府。

“舅父,你說的可是真的?”

燕王孟德振的書房內,宋衍與尚書令吳奎胥三人圍坐。

宋衍摸著下巴說道:“近日來,老夫看皇上的身子越來越差了,不知你們是否發現。

吳奎胥附和道:“確實是這樣,我派人去太醫院打聽,卻沒有打探出任何訊息。”

孟德振聽完二位大人的分析,立刻提議道:“不如我找時間問問父皇身邊的馮婕妤?”

宋衍立即反駁孟德振:“胡鬧,你這般魯莽去問,不是打草驚蛇了嗎?”

孟德振一臉不知所措:“那怎麼辦,父皇也不會告訴咱們啊。”

孟德振確實腦子不太靈光,若不是有嫡子的身份加持,根本就沒有機會捲入爭奪皇儲的行列中去。

宋衍喝了一杯茶,緩緩開口道:“看這樣子,皇上沒有多少日子了,咱們必須得趕在皇上駕崩前,想辦法讓他更改即位聖旨。”

吳奎胥愣住片刻,隨即提議道:“宋大人,這代價實在太大了,不如咱們挑了太子的錯處,讓皇上廢太子。”

宋衍搖搖頭:“咱們這位太子心機頗深,行事小心翼翼,要找他的錯處,根本就不可能。”

吳奎胥詭異笑道:“在他身上不行,但可以在他身邊的人下手。”

“誰?”

宋衍與孟德振幾乎同時提問。

吳奎胥繼續道:“當然是他的兒子孟安懷。”

孟德振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這小子跟他老爹一樣狡猾,要從他身上找錯處,同樣很難。”

宋衍一臉狡猾:“找不到錯處,咱們可以製造錯處,老夫就不相信他靖王府有那麼大的能耐。”

孟德振擔心道:“舅父,若事情爆發了,會連累整個燕王府吧!”

宋衍笑道:“你怕什麼,皇上已經賜你免死金牌,最大懲罰不過就是流放。你此刻還不想辦法奪位,那便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孟德振唯唯諾諾道:“那……那咱們怎麼辦?”

宋衍似笑非笑道:“明日早朝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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