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展鵬正纏著楊毅在辦公室廝殺,張文峰到了。

王偉和張文峰喝過一回酒,見到他,熱情地打招呼,把他帶到裡屋。楊毅和展鵬早就聽見了外邊的聲音,放下了棋子,坐在那兒等著他們進來。

“張隊啊,真是稀客,快坐。”楊毅指了指沙發,然後趁勢抻了個懶腰。

“你怎麼來了?”展鵬側身望向張文峰。

“我過來膜拜膜拜不行嗎?”張文峰打量了一圈不大的房間,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我還是頭一次到律所呢,你們的頭兒怎麼稱呼,叫主任是吧?”說完,他雙手一揖,“見過楊主任、展主任、王主任。”

楊毅啞然失笑,“我們這兒不是律所,沒那個稱呼。”

“你讓他叫,”展鵬皺皺眉,“看丫嘚瑟的,這點兒來,明顯就是蹭飯的。”

“你丫說對了,俺就是來蹭飯的,怎麼著吧?”張文峰大咧咧靠在沙發背上。

“熱烈歡迎張隊光臨指導,晚上聚餐,咱展哥買單。”楊毅笑著說。

展鵬哼笑著發煙,張文峰擺擺手拒絕了,展鵬不耐煩地皺皺眉,說道,“反正也種不上,光戒菸有個屁用?”

“閉上你那坑,哪壺不開提哪壺,”張文峰瞪了瞪展鵬,莞爾一笑,“萬一一不留神種上了呢。”

“啊呸,那是留神不留神的事兒嗎?”展鵬點著煙,抽了一口,“早就跟你說實在不行就過去幫忙,你還非得拉硬兒。”

“滾你大爺的。”張文峰罵了一句,“在裡邊呆了一年半都不學好。”

“是啊,我在裡邊,所以你老婆才沒懷上。”

幾個人笑作一團。

開了會兒玩笑,張文峰說,“我真沒想到你們還幹這個,那天展鵬和我一說,給我嚇一跳。”

“這叫發揮餘熱,總得給咱們展大俠找點兒事兒做不是?”楊毅清了清嗓子。

“別說,他還真挺適合的。”張文峰瞥了瞥展鵬,說道,“做個偵探,和我們打打配合,利國利民。”

“你少唱高調,”展鵬冷哼一聲,“你這麼遊手好閒,想必是案子弄得差不多了吧?”

“我下午剛把批捕手續送過去,然後就到這兒了。”張文峰嘿嘿一笑,“你老交代的,我能不當事兒辦嗎?人第二天就拘了,受害人也都找到了,證據也都固定了。”稍作停頓,他接著說,“對了,那輛車按你說的,我們沒碰,就讓那個老闆寫了個說明。”

展鵬明白張文峰指的是那輛涉案的寶馬,他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速度,不錯。”

“但是——”張文峰笑了笑,目光在三個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案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展鵬盯著張文峰,臉上似笑非笑,他清楚,作為一個刑警,張文峰的直覺和自已一樣敏銳。

“你還真指望著我辦個糊塗案啊?”張文峰皺了皺眉。

展鵬咧嘴苦笑,“行,我告訴你,本來也沒想瞞。”他沉吟一下,向張文峰大概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只是模糊了吳建興付款的金額。

“我就知道,我被當槍使了。”張文峰聽完,大咧咧地說了一句。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張文峰話中的意思。張文峰卻轉了話頭,皺著眉頭對展鵬說,“照你這麼說,那個車主——”

“譚軍。”展鵬提示道。

“對,那個姓譚的,他除了拍片兒,肯定有別的事兒啊,不然他為什麼換車?弄不好,比這個敲詐的事兒還大。”

“你以為我沒想到?”展鵬白了白張文峰,“但一我現在不是警察了,有些事兒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幹工作要抓主要矛盾嘛;二是這次徐老闆幫了不少忙,沒有他,咱們也不會那麼順利地抓住那兩個小子。如果要追譚軍的事兒,勢必要把徐老闆牽扯進來,我心裡總覺得有點兒過不去。他那個角色,往後沒準兒能幫上咱們不少忙,我不想寒了他的心。”

“貌似有點兒道理,從你不讓碰他的車我就看出來了,”張文峰緩緩點頭,“那你還和我說這麼多,不是給我上眼藥嘛。”

“咱們是兄弟啊,我能瞞你嗎?”展鵬吁了口氣,“至於譚軍那條線,你就當做是首都群眾提供的線索,至於查不查、有沒有時間查、能不能查實,你自已看著辦唄,我不摻和。”說完,他自嘲地咧了咧嘴,“我現在可不他媽的就一首都群眾。”

眾人都笑了起來,張文峰說,“你要真只是首都群眾那麼簡單,我就燒高香了。”

“別墨跡了,晚上想吃什麼?今天得好好喝點兒。”展鵬說。

張文峰遲疑片刻,說道,“先別急著喝酒,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別的事兒。”

三個人都狐疑地望向張文峰。

張文峰皺皺眉,“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們說。”

展鵬和楊毅交換了一個眼神,拍了拍張文峰的肩膀,“兄弟,你自已拿主意。”

張文峰沉默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側臉看向展鵬,問道,“於之光你認識嗎?”

“於之光——”展鵬吁了口氣,“你是說那個什麼派出所的?”

張文峰默默點頭。

“知道他,但不熟,”展鵬知道於之光是派出所的民警,“怎麼了?”

“他被我們抓了。”張文峰咧嘴苦笑。

“他被你們抓了?為啥?”展鵬詫異地問。

“敲詐。”張文峰眯了眯眼。

“我擦,最近怎麼了,和敲詐幹上了。”楊毅搖搖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麼?”張文峰抬眼問。

“這不,你們剛抓走一撥,我手上還有一宗,已經到檢察院了,再加上你說的,這連著三宗不都是敲詐嗎?”

“人們容易利慾薰心唄,”張文峰撇撇嘴,說道,“能夠抵擋金錢的誘惑,不容易。”

“別扯那些用不著的,”展鵬打斷張文峰,盯著他問道,“該不會又是那些指標惹的禍吧?”

“被你說著了,貼邊兒吧。”張文峰嘴角微微上揚。

展鵬重重嘆了口氣。

“你們打什麼啞謎呢,什麼指標不指標的?”楊毅一頭霧水。

“那於之光又不是刑警,是個治安警,能有什麼指標,除了抓賭就是掃黃唄。”展鵬不以為然地冒出一聲冷哼。

“還真有指標啊?”楊毅啞然失笑,他只是聽說過外地有類似的指標,沒想到首都的警察也這麼弄。

“哪兒沒有?”展鵬賭氣似地嘟囔了一句。

“他就是掃黃出了事兒。”張文峰說。

展鵬斜睨著張文峰,問道,“是敲詐嫖客,還是敲詐雞頭?”

“都不是,”張文峰搖搖頭,“這哥們兒挺特別的,專門敲詐小姐。”

“敲詐小姐?丫缺不缺德啊,”展鵬雙眉微蹙,“小姐多不容易啊,他也下得了手?”

王偉聽到展鵬的話直想笑,但看到其他的三個人都神情嚴肅,沒敢笑出聲。

“是啊,知道你有這覺悟,犯不了這種錯兒。”張文峰瞥了展鵬一眼。

“滾蛋去。”展鵬瞪了瞪張文峰,自已卻笑了,這一下,所有的人都鬆了口氣,笑了出來。

“說說,怎麼回事?”楊毅迫不及待地問。

張文峰嘆了口氣,給大家講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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