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志和朝暮緊張地回望著槍聲傳來的方向,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緊張。
狼在槍聲響起的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小浣熊則仍然躲在王陽志的身後,它因為槍聲而更加害怕,雙眼閃爍著驚懼的光芒。
朝暮和王陽志交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現在敵在暗,我在明,他們默契地準備好應對可能發生的情況。
現在只能大概判斷方向,並不能確定位置,所以朝暮也沒有開槍的目標。目前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敵是友,也不好貿然行動,如果對方只是想要獵殺這頭狼,而自己先開槍惹怒了對方反而不好。
朝暮這時突然開口道:“對面的朋友,我們沒有惡意,如果你是想要獵殺這頭狼,可以,進來取。”
隨後朝暮將槍掛在脖子上,並舉起雙手。
對面的人並沒有回應,只是能聽到不遠處有傳來腳步聲。
在夜色中,腳步聲逐漸臨近,但仍未見對方的身影。朝暮和王陽志保持著警覺,但同時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他們明白在這個末世,無謂的衝突可能導致雙方都付出沉重的代價。
對面的人漸漸露面,一名身著迷彩服的人走出黑暗,手持一把步槍。在迷彩服外還穿著一身破舊而貼身的護甲,上面殘留著一些鏽跡斑斑的斑點,看得出曾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鬥。他的腰間繫著一根厚實的皮帶,掛滿了各種奇怪的小工具和生存用具。腿部穿著破損的皮靴,踩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踏步聲。
朝暮再次開口:“我們沒有惡意,也不打算搶走這匹狼。”
對方保持沉默,但眼神透露出對朝暮的警惕。
王陽志看著對面的人,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氛圍,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準備隨時做出反應。
朝暮再次強調,“我們沒有敵意,請你拿上你的獵物離開這裡。”
他並沒有一張長得像簡華一樣,看起來沒有心機淳樸善良的臉,也沒有他那樣的自來熟的社交能力。對面的人顯然也是,他看起來甚至侵略性更強。
對面的人仍舊保持沉默,但隨著朝暮的話語,他的緊張似乎稍有鬆動。夜晚的氣息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與期待,雙方都在等待著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對面的那人依然保持沉默。他仔細地打量著朝暮和王陽志,眼中透露出一種凜冽的神色。
這人顯然經歷過不少戰鬥,他的身上的裝備和護甲都透露著一股生存的經驗。
朝暮感覺對方並沒有敵意,但仍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知道在這個末世,信任是需要建立在實際行動上的,對方一直沒有拿出自己的誠意。
就在這時,那人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讓這個老頭把狼搬到門外去。”將槍口對準了朝暮的腦袋。
朝暮回答:“老爺子!”
王陽志急忙往狼那邊挪去。
那人又對著王陽志開口說道:“把你的匕首放到地上。”
王陽志猶豫了片刻還是照做了,他將匕首放到了地上。
這時那人又說道:“把匕首踢過來。”
王陽志這時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然後又止住了。
朝暮這時卻開口:“我們沒有任何惡意,你不要咄咄逼人。”
那人沉吟片刻後說道:“我若是真想殺你們,你們沒有任何機會反抗。”
朝暮沒好氣準備拿槍對準那人。
那人此刻立即調轉槍頭對準王陽志,“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老頭,趕緊把狼搬出去。”
王陽志拖著狼的屍體往小院門外走去,那人則將槍口一直對準王陽志的頭顱。
王陽志將狼拖到門口後,喘了起來。
隨後那人說道:“老頭,你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王陽志照做之後,只見那人扔了一顆煙霧彈到院子中,隨後就留下了一句,“你們在院子外撒的粉末不是鱗粉。”
此時院子內被煙霧圍繞,有處在黑夜中,朝暮和王陽志完全失去的視野。
朝暮和王陽志緊張到了極點,他們害怕此時那人放暗槍,朝暮也很後悔自己將局面陷入到了如此被動的場面。
煙霧逐漸消散後,夜晚的氣氛才漸漸緩和。
朝暮這時才反應過來,那人的警覺其實是在保全自己,煙霧彈是用來給他搬走狼肉留時間,防止自己在他搬走狼肉時開槍。
他這一刻覺得自己還不是一個合格的倖存者,他對於陌生人的警惕還不夠高,甚至還不能完全判斷出對方的意圖。
不過好在那人對自己也沒有惡意,兩方保持警惕但沒有爆發衝突。
王陽志嘀咕著:“這時候的人,還真不好對付。看樣子他也是為了生存,不過這麼警惕,似乎經歷過不少風雨。”
朝暮深深地嘆了口氣:“在這個末世,每個人都在為生存而戰。我們也一樣。”
突然朝暮突然想道:“那狼是怎麼跑進來的?老爺子,你今天又沒有開防禦網。”
王陽志自覺理虧扣著腦袋說:“我這不是看那外面撒的鱗粉還在嗎,誰知道那狼竟然還能往裡跑”突然王陽志想到了剛那人說的話。“欸,沒有對,剛才那人說院子外的不是鱗粉是什麼意思?”
朝暮說:“你甭管什麼意思,反正以後每天晚上必須開防禦網。”
王陽志:“你不要岔開我的話,這鱗粉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你今天也說要全部帶走。”
朝暮:“沒有什麼問題,你不要多想。”
王陽志:“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鱗粉有問題,你才要把這些鱗粉帶走,你還想瞞著我。你快說這鱗粉有什麼問題?”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朝暮一邊說一邊去院子外把防禦網的開關開啟。
王陽志則是跑到朝暮的房間裡把那罐鱗粉拿出來,“你要是不說我就不給你。”
朝暮:“真是拿你沒辦法。那小販賣給我的是假鱗粉,就是普通的粉末,不能驅散周圍的動物。”
王陽志:“哎呀,你個小兔崽子,不早點說,這東西這麼不管用,我還用了兩天。”隨後生氣地將那罐鱗粉甩到桌子上。
朝暮:“怕啦!”
王陽志:“我怕什麼?”
朝暮:“好,好,好,你不怕,那還聽不聽你的收音機廣播呢?”+
王陽志:“不聽了,不聽了,反正也沒啥可聽的。就是偶爾能聽到基地的訊息。現在還有陽陽陪我。”
這時王陽志才想起陽陽,“欸,陽陽呢,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