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穆嘉言的事終於有了決斷。

聖上召喚穆嘉言,當著聖上的面,穆嘉言將黃大人一事所掌握的證據一一說了出來。

晉王雷厲風行,立刻派人去查,果然查出了黃大人是被陷害的,而幕後主使之人竟然是賢王。

得知黃大人是被誣陷的,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名清清白白的好官,百姓們紛紛跑到大街上,拍手慶賀。

他們更是在皇宮外等著,等穆嘉言走出來,一起圍上去,護送穆嘉言回家去。

在刑部大牢裡關了許久,穆嘉言又瘦了不少,臉色更是蒼白得近乎透明,好像一陣輕輕的風就能將他吹散架了。

但他嘴角含笑,眼中熠熠生輝,極有精神。

“這次要不是有穆少爺,黃大人的事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水落石出呢!”

“是啊是啊,黃大人這樣好一個人,都會被汙衊,那賢王真是可惡!”

“我聽說賢王差點殺了當今太后娘娘和聖上,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百姓們默然,心中無比慶幸。還好沒有叫賢王這麼一個無惡不作、喪心病狂的人成為一國之君。

百姓們護送穆嘉言走回了定國公府,定國公府門口早就候著許多人。

見穆嘉言回來,小廝們連忙跑進去,到各個院子裡報喜。

最後,眾人聚集在穆老夫人的屋子裡。

穆老夫人摟著穆嘉言,心疼地眼淚一個勁往下掉。

眾人看到此情此景,都跟著掉了幾滴眼淚。

也只有穆嘉言嘴角含笑,安慰道:“祖母,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

穆老夫人摸摸他的臉,心疼地道:“回來是回來了,但是瘦了不少。在大牢裡,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不委屈,”穆嘉言認真地道,“我還年輕,吃些苦是應該的。且老師身上的罪名終於被洗清,我的苦也不算白吃。”

穆老夫人說不上話來,方氏便道:“母親,不如先叫大少爺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穆老夫人看著穆嘉言嘴唇四周青色的鬍渣,又是一陣心疼。穆嘉言何曾這般狼狽過?

“你說得對,言兒,你先回去,晚上再過來吃晚膳。”穆老夫人鬆開了手,穆嘉言順勢站了起來。

“祖母,言兒告退了。”穆嘉言彎腰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穆清瑜目送著穆嘉言離開,待她收回視線,卻發現身邊坐著的郭念兒不知何時不見了。

她會心一笑。

穆嘉言帶著小廝往自己的院子去,走了一陣,他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

回過頭,只見郭念兒亦步亦趨地跟在不遠處。

看到穆嘉言看過來,郭念兒連忙朝邊上躲了一躲。

穆嘉言失笑,“躲什麼?我都看到你了。”

郭念兒只好走了出來,像做錯事一樣低著頭。

穆嘉言不用看就知道,想必因著自己的事,郭念兒哭得眼睛都紅了。

光憑著這一點,他的心腸就冷不起來。

“你站得那麼遠,我們怎麼說話?”穆嘉言輕笑道。

“啊?”郭念兒抬起頭,許是一時沒有聽懂穆嘉言話裡的意思,迷茫地瞧著他。

“過來,陪我走回去吧。”穆嘉言耐心地道。

郭念兒又驚又喜,大聲應了一聲,便提著裙子歡快地跑到了穆嘉言身邊。

果然還是快活的郭念兒,讓人看得更舒心些。穆嘉言抬起腳,繼續往回去。

郭念兒跟上。

在穆老夫人這兒坐了一會,穆清瑜便離開了。

但她沒有回二房去,而是往府外去。

她已叫墨竹備上了一份厚禮,準備親自給徐嶼舟送去。

穆嘉言能平安無事地歸來,徐嶼舟功不可沒。

墨竹早就在府外候著,一切都準備好了。穆清瑜上了馬車,馬車便往徐嶼舟那邊去。

雖說她不確定大白天徐嶼舟會不會在家,只能碰一碰運氣了。

不是第一次去徐嶼舟的家,馬車很順利地到了。

馬車停下,她撩開簾子,無意間看到遠處一人。

她瞳孔微縮,那人怎麼會在這裡?

墨竹道:“小姐,奴婢扶您下馬車吧。”

“等一等。”穆清瑜只盯著遠處那人。

墨竹不解,只好繼續等待著。

遠處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正徘徊著,時不時往徐府的方向看一眼,好像在等著什麼。

穆清瑜心中已經有了猜想,長樂公主定是來等徐嶼舟的。

就在她糾結著,要不要下馬車去和長樂公主行禮時,又見到徐嶼舟穿著官服,從遠處走來。

一見到徐嶼舟,長樂公主立刻跑了過去。

見狀,穆清瑜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小姐,我們還下馬車嗎?”墨竹又問。

“不了,待會子你將東西送進去,交給看門的便好。”穆清瑜仍舊盯著外頭。

只見徐嶼舟向長樂公主行了禮後,便請長樂公主往徐府裡去。

待那二人和長樂公主帶來的宮人都進徐府之後,穆清瑜便吩咐墨竹將厚禮送進去,隨後離開了。

再說徐嶼舟請長樂公主進去之後,長樂公主絞著手指,愧疚地道:“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多謝你救了我母后。”

長樂公主知道,如若那天徐嶼舟沒有阻攔,而是叫賢王拿劍刺向皇后,那皇后定是沒有活路的。

一想到自己還狠狠地咬了徐嶼舟,定是咬出血來了,她羞愧難當。

“是太后娘娘福大命大,得神佛庇佑。”徐嶼舟不卑不亢地回道。

長樂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胳膊上,問道:“上次我咬的你,傷口還疼嗎?”

徐嶼舟本能地將手臂藏到背後,“徐某沒事。”

長樂公主才不信,她上前一步,抓住徐嶼舟的胳膊,強行將他的袖子拉了上去,果然露出了一個深深的牙齒印,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格外觸目驚心。

“我帶了上好的金瘡藥來,”長樂公主拿出一個瓷瓶來,“我給你上藥吧。”

徐嶼舟已經將手縮了回去,並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和公主的距離。

“這點小傷,勞公主掛懷了。家裡有藥,請公主回宮去吧。”徐嶼舟淡淡地拒絕道。

但長樂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再次拉過徐嶼舟的胳膊,開始上藥。

徐嶼舟皺起劍眉,見她認真的樣子,終究沒有再拒絕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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