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的人,皆被穆嘉言臂彎裡拿著的大氅所吸引。

看大氅的樣式,顯然是女子的。

且不像是新的,看起來被人穿過好幾次了。

穆老夫人怪道:“你這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穆嘉言笑了一下,“這是二妹妹和三妹妹的,她們兩個粗心,怕是丟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穆清瑜和穆清秋一愣,墨竹和小云已經上前,將大氅拿了回來。

穆清瑜羞赧一笑,“怪不得我總覺得涼涼的,原來是沒有穿大氅。”

她嬌俏的模樣,逗得屋子裡的人皆笑了起來,連穆老夫人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你們兩個到底去哪裡玩了?”穆老夫人笑著問道。

怕穆清秋說露餡,穆清瑜搶先道:“我們就在街上玩了一會,還買了不少小玩意,待會子我叫人都給祖母送過來,祖母挑挑看有沒有喜歡的,可好?”

因著先前的一鬧,穆老夫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穆嘉言趁機勸道:“祖母,你也吃點什麼吧……咳咳……”

話未說完,穆嘉言捂住嘴,咳嗽起來。

他弓著腰,彷彿要將五臟六腑咳出來一樣。

穆老夫人心疼不已。

知曉內情的穆清瑜和穆清秋,只沉默著。

穆嘉言在外頭待了許久,又和那無賴對上,可不是傷神又傷身。

“你們都是怎麼照顧少爺的?”穆老夫人心疼地皺緊眉頭。

穆嘉言帶進來的小廝,只低著頭認錯。

穆嘉言好不容易平穩了呼吸,虛弱地道:“祖母,不關他們的事。我的身子骨,你也是知道的。我肚子有些餓了,不如我陪著祖母,吃一些吧。”

“好好好,王媽,讓廚房裡拿些熱的吃的來。”穆老夫人哪有不應的。

穆清瑜和穆清秋對視一眼,便先離開了,將屋子留給祖母二人。

有了穆嘉言在身邊陪伴,因為郭念兒的離開帶來的憂愁,終於減輕了不少。

臨近年關,府裡又來了一人,叫穆老夫人沒有多少功夫傷春悲秋。

穆清瑜手上,秦氏嫁妝裡的田莊鋪子的管事,皆將賬本交了過來。

穆清瑜才學著看賬本沒多久,眼下來了一堆,她頭都大了。

她只好慢慢看起來,除了繡嫁妝,就是在看賬本。

穆清瑜盼望著早點過年,好叫她松乏幾日。

這日午後,穆清瑜午睡醒來,想到馬上又要去忙活了,恨不得再次睡過去。

“小姐醒了嗎?”墨竹試探性地喊道。

穆清瑜閉了閉眼,無奈地回:“醒了,我這就起來。”

墨竹這才打起簾子進來,“小姐,老夫人那邊派人來說,有客人來,請小姐過去坐一坐。”

“客人?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穆清瑜邊問邊坐起來。

“奴婢聽聞,客人是早晨就到的了。”墨竹將放在屏風架子上的衣裳取下來,伺候穆清瑜穿衣。

重新挽了髮髻後,她便帶著墨竹往穆老夫人那裡去。

外頭聽著,屋子裡是靜悄悄的。

她走到裡頭,才發現那陌生的人影。

只見一看起來二十多歲,穿著樸素的女子,正站在穆老夫人的身後,按著穆老夫人的肩膀。

雖在做著伺候人的活,但女子面上一片坦蕩。

穆清瑜進屋子的動靜,引起了那二人的注意力。

穆老夫人睜開眸子,朝著穆清瑜招了招手。

穆清瑜便走到穆老夫人身邊。

“她是我孃家族裡分支的,論起來是你爹爹的表妹,你就喚她一聲姨媽吧。”穆老夫人緩緩道來。

穆清瑜乖巧的喊了一聲姨媽。

童秋蕊這才覺得不自在,連連擺手。

她瞧著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聰慧貌美的侄女,莫名地紅了臉。

她深刻地清楚自己的身份,忙照著嬤嬤教的,屈膝行了一禮,“不敢當,該我向小姐行禮才是。”

她是童家的旁支,和穆老夫人那一支,隔了好遠,幾乎快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

穆老夫人讓穆清瑜喊她姨媽,也是出於客氣,不然可以直呼她的大名,都是沒有錯的。

她只是個平民百姓,不敢叫定國公府的小姐,向自己低頭。

看著童秋蕊行禮,穆老夫人並不阻攔。

穆清瑜不動聲色地看了看穆老夫人,又看了看童秋蕊。

她便等著童秋蕊行完一禮,才上前將童秋蕊扶了起來,溫聲道:“姨媽客氣了。”

童秋蕊紅著臉,羞赧地道:“這也是我才和嬤嬤學的規矩,要是哪裡做的不好,還請小姐多多包涵。”

“怎麼會?姨媽做得極好。”穆清瑜笑笑,收回手站到一邊去。

沒有穆老夫人的問話,她便含笑而立,嫻靜又美好。

童秋蕊的眼睛,被穆清瑜渾身的氣度所吸引,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她在家鄉的時候,見過不少族裡人人稱道的大家閨秀。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那些人家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只是那些大家閨秀,與面前這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姐比起來,真正是不夠看的。

就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也不能叫人忽視了去。

溫柔嫻靜的模樣,美得像是一副出自名家之手的畫。

穆老夫人指了指位置,叫穆清瑜和童秋蕊都坐了下來。

“這次叫你來不為別的,就是讓你和你姨媽認識認識。她是個苦命人,不久前家裡發生了變故,失去了雙親,只留一個不懂事的弟弟。她會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時日。”

穆老夫人說完,穆清瑜回想起前段時日穆老夫人和方氏的談話,想必當時那二人說的,就是面前這位所謂的姨媽。

穆清瑜已經猜到了,這位姨媽不遠千里過來,是為何事。

怪不得穆老夫人只叫了她一人過來。

“姨媽現下是住在哪裡?”穆清瑜開口問道。

“我這邊還有幾間空屋子,先叫你姨媽住了。但是長久的住著也不是法子,總要再尋一處安身之所的。”穆老夫人意味深長地道。

穆清瑜垂下眼眸,弄而密的睫毛遮住了眸子裡的情緒,“還是祖母想得周到。”

童秋蕊低下頭,不停地揪著自己的衣裳。

來之前,定國公府接她的人,就與她悄悄透露了點口風。

她真的能坐上那個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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