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墨竹和那位管事媽媽說了什麼,管事媽媽過來的時候,臉上帶著點笑意。

穆清瑜客氣的起身相迎,“媽媽快請。”

“小姐這樣折煞老奴了,”管事媽媽連忙推辭,“小姐快坐下。”

管事媽媽臉上的笑意都快溢位來了,她把懷裡的幾本冊子放下來,解釋道:“小姐,這是田莊和鋪子的名冊。”

“那賬本可在媽媽那裡?”穆清瑜問道。

“從前先夫人的時候,賬目都在各個管事手裡。經營權也悉數下放,只要每年過年時,各個田莊和鋪子將利潤交到先夫人手上便可,其他的先夫人都不管。這名冊還是到了二爺手上時,二爺叫各個管事呈上來的。”

穆清瑜盯著名冊出神,只有名冊沒有賬目,依然是不得行的。

而且因為她娘最厭惡銅臭味,只愛撫琴弄花等高雅的行為,因此從來沒有教導過穆清瑜如何打理庶務。

因此對於看賬本,穆清瑜是一竅不通。可要是看不懂賬本,下面的人想怎麼糊弄她都行。

但是此事得慢慢來才行。

“對了,我娘去世這一年,這些利潤銀子都交給了誰?”穆清瑜突然問道。

不曾料到穆清瑜會這樣問,管事媽媽笑容一僵,默了片刻還是如實說來:“都交給二爺了。”

“那我父親將這些銀子放進我孃的嫁妝裡了嗎?”穆清瑜繼續追問。

管事媽媽的笑差點掛不住,穆清瑜態度堅定,要是她不回答肯定會誓不罷休的。

她只好如實道來:“沒有。”

穆清瑜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屋子裡沒有人再開口,氛圍尷尬起來。管事媽媽搓了搓手,主動說:“二小姐,不如讓老奴跟您說一說,各處田莊鋪子的情況吧。”

“媽媽請說。”

管事媽媽娓娓道來,將她知道的都說與穆清瑜聽。

穆清瑜聽著,慢慢瞪大了眸子。從前她知道秦氏的嫁妝豐厚,竟然豐厚到如此程度。

都城最好地段的旺鋪就有四家,要知道現在那兒的鋪子,可是千金難求。

城外別莊有三處,田地無數畝,都城裡的宅子還有一處。

這還是穆二爺交到穆清瑜手上的,只是嫁妝中的一半。

她的孃親出嫁的時候是秦家還鼎盛的時候,秦老太爺和秦老夫人極為寵愛這唯一的女兒,準備嫁妝時也毫不吝嗇。

怪不得秦大夫人會捨棄顏面,盯上了秦氏的嫁妝。

秦氏的嫁妝,能讓秦家的日子好過不少。

穆清瑜衝著墨竹使了個眼色,墨竹便給管事媽媽倒了一杯茶。

管事媽媽正好說的口乾舌燥,接過茶碗一飲而盡。

穆清瑜笑著說:“不知道媽媽怎麼稱呼?往後要是我有什麼問題,可以去找媽媽問問。”

“別人都叫老奴周媽,老奴就在二爺書房伺候的,要是小姐有什麼想問的,儘管派人來叫老奴一聲。”周媽客氣的說。

“多謝,墨竹,送一送周媽。”

“不用不用,老奴自己出去便成。”

但穆清瑜執意,叫墨竹送了周媽出去。她翻看起面前的名冊,雖然賬目看不懂,但名冊她還是能看懂的。

名冊裡,新進來的夥計都放在最後頭,批註裡頭還寫著進來的年月日。

穆清瑜剛翻看了幾頁,就發現了異常。隨後她翻閱每一本名冊,直接看最後一頁。

不一會桌子上的名冊被她翻閱了個遍,剛開始她還以為只是巧合,只是看完所有的名冊,她才能確定,這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還好她要回了一半她孃的嫁妝,要是再晚一點,那些虎視眈眈著的人就要出手了。

墨竹送了周媽後回來,穆清瑜將名冊推到一邊,吩咐道:“你對外頭說我著涼病下,誰都不見。要是他們還要再問,就說是在賞花宴那日受了驚嚇的緣故。”

墨竹應下。

果不其然,穆清雪下了吩咐後,才過了兩個時辰,穆清雪就找來了。

今兒個穆清雪不明不白對穆清瑜發了一通火,惹得穆二爺生氣。

王月娘還想著要將手伸到秦氏的嫁妝裡,少不得要討好著穆二爺。

為了打消穆二爺的怒氣,她便推著穆清雪,叫穆清雪去給穆清瑜賠個不是。

穆清雪原本是不樂意的,但聽了王月娘的計劃,便勉為其難的過來了。

只是才走到院子門口,就被攔下了。

“四小姐,真不巧,我家小姐著涼病著了,剛喝了藥已經睡熟了。”墨竹客客氣氣的說道。

“哦?病的這麼巧?之前不是還挺神氣的嗎?是不是故意給我吃閉門羹?”穆清雪揚起眉毛,滿臉不悅。

她都要親自登門道歉,穆清瑜竟然是這種態度!簡直是不知好歹!

“其實小姐早就病了,只是壓著沒說,”墨竹耷拉著嘴角,神情黯然,“我家小姐賞花宴那日受了驚嚇,晚上被嚇得做噩夢,出了許多汗被風一吹才著涼了。”

穆清雪氣得叉起腰來,活脫脫一副罵街的架勢。

“賞花宴那日就屬她最風光了!她還會受驚嚇?受驚嚇的是我們才是!那天她的算計得逞了,我看她晚上是笑醒的吧!”

只要一想起那天的事,穆清雪就要大動肝火。雖說沒有證據,但她直覺,那一天的事肯定和穆清瑜脫不了干係。

穆清瑜不僅讓王家丟了臉面,還讓穆老夫人將原本王月娘住的宅子收了回去。

穆清瑜肯定是樂開了花!

眼下是裝病,叫自己難堪呢!

穆清雪越想越氣,她捋了捋袖子,喝道:“我要親自進去瞧瞧,二姐姐是不是真的病了!”

面對穆清雪的挑釁,墨竹不為所動,視線越過穆清雪,看向她的身後。

“老奴給四小姐請安。”

這熟悉的聲音,叫穆清雪的囂張氣焰消散不少。

回過頭,身後站著的果然是穆老夫人身邊的王媽媽。

穆清雪哼了一聲,道:“王媽媽怎麼過來了?難道是來找二姐姐的?二姐姐病了,誰都不會見的。”

墨竹看了穆清雪一眼,隨後開啟了身後的大門,道:“媽媽,裡頭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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