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瑤一掃堂下眾人,起首便問陸宣道:“陸都尉,你是帶兵過來的人,若是按軍中法度,你看我等當如何。”

陸宣平靜地答道:“回殿下,若按軍中法度,則持質者,皆當並擊。”

虞夫人聽得此言,當即在屏風後失聲驚呼,堂上眾人也都變色,只有裴瑤仍是面帶微笑,神態不改。

“什麼話!此是西朝戎制,”顧清在屏風後打斷道,“先帝在位時武溪部族叛亂,當時溪陵太守章和之不親戎事,御守無方,只知叫巫人舞弄法器,被那賊人裡應外合破了城池;當時便是因著章和之是章昭儀的胞弟,先帝為了保他一命,親下招降表,才換回章和之——”說到這裡,顧清方覺情急失言,無措之下只能下意識地看向顧夫人。

原來先帝楚文帝正是裴瑤的生父、當今聖上的同母兄長,而章和之這一段皇室醜聞,正是滿朝諱於提及的,方才顧清唯恐勢急之下陸惜被臥牛山害了性命,一時之間竟口不擇言說了出來。

虞夫人對這樁秘事本不甚瞭解,又正是大悲大喜之中,聽了便道:“母親,惟直所言也是一法!何不一試!”

“胡鬧!”魏夫人斷喝道,“招降納叛是朝廷之事,你們兩個小輩怎敢妄言!”

顧夫人也向裴瑤謝罪道:“我顧府教女無方,讓殿下並諸位見笑了。”

裴瑤一笑置之,道:“事急從權,諸位不必如此顧慮,若有計謀直說便是,終歸是救人要緊。”

虞祺沉吟片刻,卻道:“殿下、母親、顧夫人,依著晚輩看,顧家二姑娘說的未嘗不是一法。昭卿,你以為呢?”

被問及的陸宣蹙眉不語,片刻後才道:“宣依從公意,此事必要報知宮中,且待聖意定奪。可先遣人往山寨投書,臥牛山如此行為,無非是斷定我等不敢強攻,也攻寨不下罷了,可先安撫住他們,且等京中訊息。”

裴瑤聽了便道:“陸郎之意最是,便請虞選曹寫成疏本,本宮再差人去請寺中有官誥的了,便在前堂說明事委,請他們一併列名。”

“殿下不可!”虞夫人在屏風後道,“此事若傳揚出去,阿妹與陸家女郎的名聲定然都毀了!母親!如此這般,今後還叫阿妹如何見人!”

虞祺道:“便寫成密疏一道,請昭卿加急遞鋪京師便好,殿下,依下官之意,何必讓不相干的人知道?昭卿素來與二殿下交好,何不再寫一封密信一道送入京中?此時出發,兩日後到京中宮門必已落鎖,想來依前些年的舊例會送至太子府上,便寫明請太子從中斡旋,不使內幕為外人知便是了,太子看在二殿下與陸世伯的面上,沒有不允的理。殿下以為如何?”

裴瑤也道:“很是,本宮也擬一道密信,請皇兄千萬在意便是了。”說罷去看顧、魏兩位夫人的神色,卻見二人都十分沉重,只是終究也不曾什麼。

陸宣聽了卻道:“藉著急遞鋪暗送密信這檔事,往重了說是私通訊息,原是大罪,若有差池,必釀巨禍;諸位不必憂心,二殿下自理會得,虞世兄只管草擬,宣今晚便發急遞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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