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在步美欲言又止的表情下, 阿尼亞將給聖誕節禮物包好。

總算完成一件事情啦!

她似乎忘掉了什麼東西。說到聖誕節禮物, 就想起姜人餅……

對了!昨天和爸爸一起做的餅乾!

阿尼亞連忙將書包開啟。

裝著餅乾的袋子完好無損,然而,她將繩子抽掉之後,面前的景象讓她的笑容凝固了。

餅乾已經變成了就連做餅乾的阿尼亞也認不出來哪塊是哪塊的粉末, 已經完全不能吃了。阿尼亞捏著袋子的手一緊。

面前是步美期待的話語:「是什麼呢?」

碎掉了……全部都碎掉了。

阿尼亞捏著袋子, 眼淚就要掉下來。

阿尼亞將袋子藏在了身後。

並且隨著聖誕節的即將到來變得越發強烈。

阿尼亞坐在鞦韆上, 腳一點一點,手裡還捧著那個袋子。

阿尼亞咧開笑:「嗯!」

阿尼亞嘴上說著討厭學習,卻是有好好在聽他的話努力將成績提高的。

雖然對學習不感冒, 平時上課的時候也老是發呆,不過算起來,阿尼亞還是班級裡最努力的幾個之一呢。一開始成績很差,不代表以後也是這樣。

「沒什麼。」

她牽起阿尼亞的手指,「不要擔心!大家都會喜歡阿尼亞的禮物的!」

「哦哦架子。」

她眼角掛著淚滴:「阿尼亞不小心將考雞蛋的試卷忘在學校了。阿尼亞要去教室找考卷, 不然父親會生氣變成暴走的小熊殺手的。」

昨天她塞進書包裡的原來是次子的藍莓曲奇,太好了!

阿尼亞連忙將手裡的姜餅人分一分,帶著眼鏡的大頭是柯南的,光彥的是尖尖的三角頭,元太是胖乎乎的圓形,步美和小哀都是可愛的兔子!

柯南:「……」

「真有精神啊。」灰原哀歎息,「要是聖誕節也像今天一樣就好了呢。」

真拿她沒辦法啊。

另外,伊甸園的課業也沒有放下。就算成績相當一般, 對於她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也做得很不錯了,連沖矢昴都有委婉對黃昏提及,不要把孩子逼得太緊。

可是阿尼亞說的不是這個啊。

「餅乾!」

「步美,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幹什麼啊?」元太問道,他手裡還拿著沒有吃完的飯團。

這可是他辛辛苦苦排隊買來的!就算不好好吃完也好歹認真對待他辛苦的成果吧!

誒?

阿尼亞不明所以地將達米安的袋子開啟。

「秘密!」步美守口如瓶。

小熊殺手是什麼東西?不過阿尼亞不是很久沒有不及格了嗎?

他一口咬掉了餅乾的腦袋。

她拿著那袋碎掉的曲奇,蹲在地上認真給它超度:「你的死是有夾子的,阿尼亞會為你祈禱,阿門……」

女孩綠色的眼睛澄澈如洗,達米安突然說不出話來,將嘴裡的餅乾吞下才小聲說:「知道了!」

步美:「?」

他從阿尼亞手裡搶過原本的餅乾,「哇,你這傢伙,居然都弄得這麼碎了啊。」

手上的餅乾似乎在嘲笑他,怎麼看都出了眼睛附近的兩個圈,都和他沒有一處相似。

「喏。」達米安將手裡的袋子放在阿尼亞手心,「下次不要拿錯了。」

「這是阿尼亞的兔子。」

阿尼□□緒有些低落地碾著腳下的石頭。

看在次子的曲奇幫助阿尼亞的餅乾的忙上,最後一塊餅乾就讓給他吧。

步美轉過頭,從貨架上拿了好幾個棒棒糖:「拜託幫我包一下!」

阿尼亞將最後一塊餅乾塞進了達米安的嘴裡。

明明特意給步美準備的小兔子。大家的餅乾她也用心畫了。可是一旦變成渣渣了,阿尼亞的心血就白費了嗚嗚嗚嗚!

「價值!」

達米安的感動和曲奇一樣碎得稀巴爛:「是價值!」

她高興地說。

結果餅乾只有被父親母親還有次子吃到了嘛!不過爸爸也看到了阿尼亞的傑作,應該算不上徒勞沒功……

「安心吧,會沒事的。」

阿尼亞打起精神:「嗯!」

她有種不妙的預感。

因為步美說要帶著阿尼亞去準備聖誕節的禮物, 要暫時保密, 所以大家乾脆兵分兩路, 最後在公園會和。光彥和元太將手上的零食分給大家。

他們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了。

希望安室透那邊,能夠成功吧。

-

安室透剛下飛機,就被一輛黑色的車接走。

琴酒在他身邊,他不得不隨時保持警惕。黑衣組織的成員有的會組隊行動,但是跟在琴酒身邊的一直以來就只有伏特加。

確實,伏特加那副樣子一看就是沒有心眼的,對於琴酒來說會比較好掌控吧。

能否看到傳說中的烏丸蓮耶就看今天了。

安室透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箱子裡的筆記已經被他們事先掉包了。

橫濱武裝偵探社的人將森鷗外的手稿帶過來,雖然和之前的筆記是相似的內容,但是價值完全不同,如果用濃度來形容的話,現在這份筆記的濃度只有原先的10%。

並且,沒有某位的幫助,是完全實現不了的,所以不必要再擔心。

一直以來,他都清楚aptx4869的存在,但不確定組織對於它的研究究竟到了哪一步。無論如何,能夠將所有的犯罪鏈完全破壞,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種是不符合常識的禁藥,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他被拉入一間黑色的屋子。

安室透將武器解除,只拎著箱子走進了屋內。

琴酒沒有跟上,只是慢慢悠悠地在門外點上了一根煙,表情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是莫名的憎惡。

難道說琴酒和boss出了分歧嗎……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麼就是因為朗姆。

不,朗姆的存在絕對沒有那麼重要。

屋內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屋內有整整一排的窗戶,全部被黑色的天鵝絨窗簾蓋住。

他的正前方是一張空蕩蕩的桌子,椅子背著他放置,扶手上放了一隻乾癟的手,上面佈滿皺紋。

安室透將箱子放在了腳邊,沒有靠近。

「boss,我已經將東西帶到了。」

沒有回應。

難道這只是一個陷阱……?還是說這是琴酒有意給他的考驗?

陷入陰影之中的高腳椅像一盞快要熄滅的燭臺,異常蒼白枯瘦的手是岌岌可危的蠟燭燈芯。

安室透卻毫無憐憫之心,只是眼下不得不配合演戲。

他還有一把為了躲過安檢特意帶上的手木倉,不到危急時刻不能拿出。

要不要上前去看一眼?

安室透的腳步微動,一個異常年輕的嗓音響起。

「他睡著了哦。」

黑髮紅眼的青年從椅子後走出,他臉上帶著的是好脾氣的笑容,看著還很年輕,是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模糊的階段,蓬勃的朝氣和那隻蒼老的手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

他的容貌俊秀,安室透無端覺得他有幾分眼熟。

他彎起眼,微笑:「我猜猜,您一定是波本先生吧。」

「啊對了,您還沒有見過我吧。我是您的後輩哦,我叫尤里。」

他抬了抬頭上的帽子。

安室透注意到,這上面有一枚形狀奇特的警徽。

「很在意嗎?」尤里將有些下滑的手套拉上一點,有些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張似乎要死去的椅子,「我原來也是警察哦,不過你大概告訴不了別人了。想要告密也是不行的。」

他露出微笑,清爽地像海邊的風:「畢竟,前輩只有給我替罪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安室透:……

這個人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替罪?

組織有這種中二病嗎?

不過他帽子上的警徽不屬於他認識的組織,難道說是什麼偏僻小國的警察嗎?可是黑衣組織什麼時候招攬警察了,還是說他是他們在哪裡安插的臥底?

不對。

房間裡似乎安靜地過了頭了。

他能清晰地聽見房間裡兩人的呼吸聲。

這裡很安靜,不如說是安靜過了頭,就算衣服的摩攃聲也能放大十倍,清楚被人感知到。

可是,他遲遲聽不見椅子後面的人的聲音。

難道說——

安室透目光一凜。

無論如何,烏丸蓮耶還不能在這裡倒下!

尤里拎起箱子,攤開,有些意外地看著裡面的筆記。

他歪著頭,抖了一抖:「什麼嘛,上面根本什麼都沒有寫啊。」

看來琴酒手下的人也不過如此嘛。雖然這麼說,還是給他省了不少事。boss的血條太厚了也不好,他有最為先進的研究團隊,假以時日要是能從這本「管用」的筆記中找出什麼真的能改變人類壽命的東西,他就麻煩了。

啊啊啊,說到這個就來氣!

尤里歎著氣抬起手:「我什麼都沒有幹哦。」

安室透冷冷地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

尤里陷入沉思:「嗯……大概是下一任的boss之類的吧。」

才怪。

他微笑:「開玩笑的啦。我對髒兮兮老爺爺的寶藏完全不感興趣呢。」

他一定要把這個骯髒的、卑鄙的組織完全消滅!姐姐生活的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組織,一想到姐姐生活的環境可能會被這些人隨便破壞掉,流落街頭無家可歸,他的心就像要被切成塊一樣難受!

但是沒關係,等到這個死老頭翹掉之後,他馬上就能去找姐姐了!他要像是天神一樣降落到姐姐的面前,告訴姐姐,他能夠帶她回家了。

都是組織的錯,他連聖誕節都和姐姐過不了了!

萬聖節也一樣!今年的萬聖節他都沒有去找姐姐要糖!

黑衣組織罪該萬死!

看著一會兒笑,一會兒把拳頭捏得梆硬的尤里。

安室透:……

組織哪裡招來的人才啊,就是中二病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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