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團長的小寡婦(七)

◎觸手的奇妙生活用法(其一)◎

明茗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似嗔似怨,彷彿在問:“你在說什麼屁話?”

關毅尚在驚愕,整個人幾乎愣住, 甚至往後撤了些, 懷揣著求真務實的態度歪頭往那兒瞧了瞧, 明茗被他這舉動搞得又羞又惱,抬起腿就蹬他, 關毅一時不查, 差點被踹下床。

他忙不迭穩住身子,猶豫地問:“寶貝兒, 你是不是……來事兒了?”

“來你爹!”明茗脆生生地罵, “早來過了。”抬腳抵在他的胸`前, 腳趾蜷縮著抓他胸肌,扭著身子催促:“快點……”

她怎麼連罵人都這麼好聽, 我以後要是天天在她面前犯賤,是不是就能天天聽她罵我了?

關毅被她罵得通體舒暢,心裡像燃著一把旺盛的火。

管她那死鬼前夫怎麼樣, 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我, 她想要我,那人已經佔據不了她一絲一毫的心神。

他心神盪漾地抬起她的玉足, 側首吻在腳踝,還不夠, 冷不丁張嘴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不甚明顯的齒痕。

“嘶……”

壞心眼的傢伙有我一個就夠了。

“好玩嗎?”關毅低沉著嗓音問。

其他人別想染指你,你是我一個人的。

她抬起另一隻腳要去蹬他,這次關毅沒讓她得逞, 抓住她的腳踝扯過來, 將吻一個個印在雪白的小腿上, 剎時一朵朵梅花綻放在她腿肚。

那個男人還見到過她多少種媚人的模樣?

他平日裡不敢細想這些事,只要一想就嫉妒得發狂。

會跟他撒嬌嗎?

明茗不回答,只是半闔的眸中噙著笑意,自始至終都凝在關毅的眼睛裡,分毫不錯開,末了伸出嫩紅的舌尖緩慢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你有病啊……”

“知道嗎?”

她會對別人這樣嗎?

我是她的唯一,從前是,今後也是。

關毅在她臉頰上輕啄,吻她的鼻尖唇角。明茗側頭精準地捕捉到他的嘴唇,叼著他的下唇向外輕輕拉扯。

美豔極了。

這種假設,哪怕只是想想都覺得心臟抽得疼。

說完,他便大開大闔地撞碎一池春水。

不,沒有別人,只有我。

關毅暗想:太他媽勾人了。

她這幅樣子有別人看到過嗎?

“乖,寶貝兒,叫我名字。”

明茗聲音斷斷續續的,囫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明茗半睜著眼,迷離地望著天花板,天花板在搖晃,酒氣蒸得她覺得滿世界都在冒泡泡,一戳一閃地在她眼前炸開,整個人陷入一種既愉悅又混沌的朦朧狀態中。

媽的,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你……你個混蛋……瘋子……慢點!”

這樣的呼喚讓關毅十分滿足,他沉沉地喘著粗氣,恨不得將她的模樣深深描摹印刻在心裡,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明茗臉上,伸手替她擦拭,指尖摩挲間又讓他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把明茗咬疼了。

關毅被她嬌憨迷離的神色撓得心癢難耐。

“寶貝兒,雖然老子是個趁人之危的垃圾,但誰讓你先招惹我呢?招惹了我,我是不會放開你的。”關毅沉沉地注視著她,眼神幽暗,“你記著,從今往後,你沒有其他人,你只是我的女人。”

“我的乖乖,我的心肝兒……”關毅一邊輕吻,一邊猛烈地佔有她。

意猶未盡似的。

“關毅關毅……”明茗又拖著嗓子喊他。

會怒不可遏地想,為什麼他不是第一個遇見她的人?

老子不會讓你跟別人的。

“關、關毅……”明茗帶著哭腔嚶嚀噎語,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改說些什麼,只能憑著本能不斷重複地叫他名字,“關毅關毅……”

會跟他接吻嗎?

他不知道她之前跟那個前夫是怎麼相處的。

驟然鬆開,眼底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關毅!”明茗忍無可忍,眉眼都帶著難耐的春情,掙扎著向他伸出手,要摟討抱的,看得關毅只覺得渾身的血都充斥顱頂。

“乖寶,這就給你。”關毅聲音陰暗嘶啞,似乎也不願再忍。

不行,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你這磨人的妖精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少不懷好意的東西。

唇齒間的糾纏使得空氣被無限攫取,明茗喘不過氣,酒意燻人醉,神情愈發恍惚。

瞧瞧,喝個酒就迷迷糊糊地勾人,要是遇見的是別人怎麼辦?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死了,這丫頭被別的男人被哄騙了去,也像“關毅關毅”地叫他那樣去叫別人的名字……

為什麼這三年守著她的人不是自己?

明茗覺得自己要散架了,掙扎著探起身摟住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嬌,“輕點嘛,輕點嘛……”

她越撒嬌,關毅越來勁,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想要徹底沉醉在這場混沌的夢境中。

倏地,有什麼東西砸到他頭上。

關毅瞬間警醒,眼神清明,迅速攏住身下人,探出觸手警惕地望向周圍,嚴陣以待。

“咚。”

又被砸了一下。

定睛一瞧,憑空掉了包衛生巾。

關毅:?

他腦子有點懵。

看了看掉床上的衛生巾,又望了望天花板,整個人莫名陷入到一種摸不著頭腦的境地。

明茗哼哼兩聲,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不高興,要鬧的。

關毅感覺到了,挺了挺腰,“寶貝兒,幹嘛呢?”

明茗抬腿輕輕踢他,朝他伸出手,想要勾他過來。

關毅暗暗發笑,與她十指相扣,觸手伸過去托起她,兩人變成對坐的狀態。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緩緩安撫,眼神還在警惕地望著周圍。

明茗下巴搭在他的肩上,等了半天不見他動作,不耐煩了,又故技重施。

“嘶……”關毅捏捏她的腰,“寶貝兒,你想廢了你男人嗎?”

明茗側過頭,貼著臉咬他下巴。

“屬小狗的嗎?”關毅低聲笑道,“上下都會咬人,嗯?”

明茗樂顛顛地享受了一會兒,瞬間又覺得眼前一堆酒氣泡泡依次炸開,整個腦袋都酥酥|麻麻的。

然後屋裡又開始掉衛生巾了。

關毅:???

“等等,寶貝兒……”這回關毅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老婆的空間又掉裝備了。

秉著惜命(劃掉)不想讓人看到他倆死後還連在一起的慘狀(劃掉)想和老婆白頭到老(打勾)的心態,關毅謹慎地問:“寶貝兒,你空間裡還有化工廠收來的東西嗎?”

明茗迷濛地眨眨眼,頗為認真地思索了下,搖頭肯定地回答:“安寧姐清點完直接收走了。”

那就行。

關毅鬆口氣,又問:“你那空間裡面沒裝什麼利器吧?”

“哎呀沒有沒有!”明茗不耐煩地說,坐起來就要自食其力。

關毅連忙託著她,隨即,屋裡又開始漫天掉寶貝。

“……”

關毅無奈地說:“不是,寶貝兒,咱能收著點兒嗎?”

明茗想了想,滿足他的願望。

“等等!不是……操,等下!老子不是這意思!”關毅忍不住咆哮。

最後關毅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極力避免將事態發展到“抖一抖掉裝備”的地步。

他媽的可真磨人啊!

關毅不得勁,明茗也不得勁,哼哼唧唧地喊著“要抱抱要抱抱”,她一哼唧,空間裡的東西又開始嘩嘩往外掉。

罷了罷了,關毅鬱卒地閉了閉眼,掉就掉吧,一會兒再收拾。

他一邊顧著明茗,一邊控制著身後的觸手時刻攔截即將掉落在他們周圍的雜物。

一心二用,須得神經時刻高度緊繃,對關毅來說這大概也不失為一種“火冰二重天”吧……

完事之後,明茗倒是舒坦了,興奮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裡還愉悅地哼著小曲兒,關毅還得控制觸手提前撣掉床上的雜物,免得硌到她。

隨後他仰躺在床上,胳膊撐在腦後,漫無目的地看著天花板。

他需要靜靜。

果然,趁人之危是要遭報應的。

孃的,打異種都沒這麼累!

下次無論如何得在她清醒的時候……

關毅側過頭,看著明茗,這丫頭還沒醒酒,在旁邊滾來滾去哼小曲兒,倒是精力十足。

他突然開口說:“咱倆就這樣吧,我不管你心裡還念不念著你那……前夫,總之你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出想念他的樣子,我就……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以後……咱倆好好過吧。”

“我爭取死在你後面……”這句話近乎自言自語。

其實這幾句話都是關毅說給自己聽的,他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是趁人之危了,明天醒過來,她什麼態度又是未可知的,人家樂意搭理他嗎?樂意跟他過嗎?會不會恨他?

明茗覺得自己在冒粉紅泡泡,整個人無比興奮,聽到關毅說話,翻了個身,滾到他懷裡,關毅伸出手臂,抱著她。

“吧唧。”

明茗在他唇上偷個香,兩眼亮晶晶的,親完又害羞似的嘿嘿笑,把臉埋在他的肩窩。

關毅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問:“我是誰?”

耳邊傳來明茗悶悶的俏皮聲音,“關毅!”

關毅摟著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就這樣吧。

把明茗哄睡,關毅輕手輕腳地起身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

說人忙起來恨不得有三頭六臂,關毅就比較佔便宜,他可以探出幾根觸手同步收拾東西。

先是七手八腳地把衛生巾收拾在一起,外塑膠包裝容易有響聲,他竭力放輕動作,還好明茗睡得也比較沉。

“這他媽怎麼這麼多衛生巾?”

關毅扶著腰,光這衛生巾快摞了一牆,他心說是基地倉庫不夠用了嗎?還是安寧讓白禾專門負責衛生巾保管?

收拾完這些,又去收拾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這空間可真是什麼都裝啊,散落的蘋果、黃瓜,沒怎麼磕碰,洗洗再放回去也不影響;一盆裂了的盆栽,關毅正好有個一樣的花盆,於是悄麼聲掩人耳目偷樑換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床邊甚至還堆了幾袋種子。

關毅:“……”

趕明兒得跟那群沒眼色的傢伙交代清楚,別什麼垃圾都往他老婆空間裡塞,當這是回收站嗎?

都什麼德行!

倏地,他看到角落裡有個樣式奇怪的布包,比裝種子的布袋大一些,而且這種花紋樣式實在不常見,非要說,可能在博物館或者古裝劇裡見過類似的。

他確定這東西不是原本就在自己臥室的。

那麼就也是明茗空間裡掉出來的。

關毅有些好奇裡面是什麼,走過去開啟一看,居然是一袋金銀珠寶。

金元寶銀元寶,珠釵首飾玉鐲翡鈿,就差直白地在上面貼著“值錢”二字了。

如果不是在末世,只憑這些東西,明茗恐怕要身價過億。

關毅想著這是她的私人物品,還是穩妥放好,便要提起來收到櫃子裡。

誰知道剛拿起來,這袋財寶便散落在地。

聲音有些大,擾到明茗的清夢了,她嘰歪兩聲,關毅放慢了動作。

等明茗再次進入沉睡,關毅才輕手輕腳地收拾這堆物件。

然後。

他在一堆金銀珠寶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關毅眯起眼,陷入沉思。

次日一早,明茗剛睜眼就看到關毅端坐在她身邊。

給她嚇一跳。

“醒了?”他問。

明茗醒了神,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如今清醒地對上對方的目光,著實有些害羞。

這幅模樣落在關毅眼中就是另一個意味了。

她想起來了,她果然後悔了。

他輕嘆一口氣,默默地說:“昨晚……”

話還沒剛起個頭,就見明茗磨磨蹭蹭地朝他挪過來,胳膊搭在他腰上,將臉埋在他的腹間,甕聲甕氣地喊他:“關毅關毅……”

關毅的心驀地漏跳了一瞬。

她沒有後悔。

她……她記得是我。

她在害羞,在跟我撒嬌。

關毅無法形容自己此刻內心的狂喜。

他彎下腰,撐著她的胳肢窩將她抱起來,語無倫次地說:“你……你昨晚……你記得……是不是……你對我……”

明茗歪著頭疑惑地看著他。

不,不重要了。

關毅按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地撞上她的唇,舌尖撐開牙關,猛烈地侵蝕她吞噬她,恨不得將他全部熱烈的情感注入其中。

“唔……大早上的……”明茗抬手撐在他的胸`前,想將他推開。

“寶貝兒,讓我抱抱。”

明茗剛醒就被拉入沉淪,咬著他的肩膀神情恍惚時還在疑惑,這人昨晚精力有這麼旺盛嗎?還是男人早上的精力都這樣旺盛?

明茗被翻來覆去吃了好幾遍,自己一大早還餓著肚子,十分不滿,抬著腿朝關毅蹬來蹬去。“你他媽……給我滾!”

沒把他蹬走,反而又被壓著腿吃了一遍。

等到她好不容易吃上早飯,已經是吃午飯了。

明茗裹著被子坐在床上,關毅摟著她,恨不得親力親為一口一口給她餵飯。

“……我是癱瘓了嗎?”

關毅手伸到被子裡捏了捏她的腿,揶揄道:“要不你現在下床走兩步?”

明茗怒視他,關毅十分貼心地收回自己的手,讓觸手鑽進被子裡給她按摩緩解痠痛。

“還有這種作用?”明茗被按得很舒服,突然發現這個男主他雖然有觸手,但似乎沒有那種將觸手與澀澀聯絡在一起的意識。

他居然是個好人?

很好,請繼續保持你的純潔性,變態反抗聯盟看好你!

吃完飯,明茗慵懶地靠在床頭,關毅將東西都撤下去,她突然看見牆邊堆著的衛生巾,疑惑地問:“那些東西怎麼在那兒放著?”

“你忘了?”關毅冷不丁開口。

明茗思索了下,想起了什麼,詫異道:“我掉的?我怎麼又掉東西了??”

“真是個好問題。”關毅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收拾了一晚上的事,但卻想跟她聊聊另一個話題。

“那些都不算什麼,寶貝兒你昨天還掉了點別的東西,應該是比較重要的物件,我檢查過後給你單收起來了。”

“什麼?”

此刻明茗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她看見關毅拎出那個布包,並從裡面掏出了那根……綠jj。

明茗倒吸一口氣,瞳孔地震。

“你……”她嘴唇翕動幾下,艱難開口,“你怎麼還亂翻人東西呢?”

“嗯,我的錯。”關毅從善如流,問:“這是你前夫給你留的遺產嗎?”

明茗神情變幻莫測,半晌憋出句:“這是我孃家給的嫁妝。”

“哦?”關毅舉起那根綠jj,恭維道:“岳父岳母大人還真是開明。”

“……”明茗:“要你管!”

關毅直勾勾地看著她,嘴角突然挑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寶貝兒,我想試試。”

說著便抬腿上床,扒開她的被子。

“不,你不想。”明茗拽著被子跟他拔河。

可她怎麼拽得過關毅,只好虛張聲勢,“不,不行!關毅你個禽獸!我告訴你我不會屈服的——”

明茗一邊咆哮一邊拼命掙扎,想要逃跑又被拽著腳踝拖回來。

眼見著城門失守,任人魚肉,明茗能屈能伸,硬的不行來軟的,立馬改變策略試圖跟關毅講道理。

“關毅,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啊啊啊別放進去——唔!你個混蛋!”

攻破城防了,關毅才好整以暇地聽她後文,“說吧寶貝兒,我聽著呢。”

“你他媽!”明茗惡狠狠地罵道,“這是古董啊,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古董?誰知道這是幾百年前誰用的,說不定還有死人氣和各種病毒附在上面。”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佔據了道德制高點,指責關毅:“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關毅手上不停,一邊欣賞她敏[gǎn]又嗔怒的神情,一邊冷靜地安撫她,“別擔心,那都是封建迷信,寶貝兒你要相信現代社會科學技術的力量。”

明茗盯著他:“什麼意思?”

關毅沉默了兩秒,說:“我用酒精消過毒了,你放心吧。”

???????

明茗要和他拼命。

作者有話說:

明茗(拿出採訪答案):我媽說我需要營養液補營養,真的嗎?我覺得她在放屁。

這寫得什麼?觸手…play會有的……畢竟後面就沒多少機會在床上……了?

(扭頭咆哮)你認真的嗎???

關毅摟過明茗三鞠躬:讓我們說,謝謝丈母孃!

明茗: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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