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團長的小寡婦(三)

◎前夫先生,你老婆歸我了◎

很難形容此刻的場面, 圍在桌前的人們和團長身後的隊員面面相覷。

明茗整個人也呆滯住了,她上一秒還在跟系統嘚瑟自己反應快:“看見沒,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下一秒就遭雷劈了。

這個場面很難去界定它的性質。

你說是明茗在背後說人壞話被人聽個正著吧, 這也不能說是壞話;你說是明茗欺騙了團長的感情吧, 人家似乎也沒真的對關毅表明心意。

人家可是剛死了老公的小寡婦,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

於是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化解這尷尬的局面。

見勢不妙,關毅身後一個光頭大叔率先開口, “哎呀, 今天開車的時候感覺輪胎氣有些虛,我……我去看看是不是車胎被紮了。”說完就想溜。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崇敬:勇士!

沒有人能頂著團長這樣冷酷的表情給自己創造先溜的臺階, 光頭大叔做到了!

關毅聞言回頭瞥了他一眼, 冷冷地說:“你當你騎的是電動車嗎?”

關毅一愣。

很好,現在他不去揪那些細節了,明茗簡直要被他一連串的質問嚇死。

她剛要開口,關毅再次抬高了聲音,“老子那天全副武裝,什麼都沒露,你哪兒看出我跟他像的?”

明茗心中在流淚,自己撒的謊,拼命也要圓下去。

白禾自末世以來一直待在家足不出戶,全靠她那死鬼丈夫……前夫從外面為她帶回來生存物資,如果真的照她所說,她前夫每次外出的裝備和他很像,那此人很有可能也是某個基地的成員。

雜亂的念頭中,最深刻地迴盪在腦海中的是——她當我是什麼?

“你結婚了?”關毅冷硬地問。

現在倖存人類劃分為三個陣營:異能者,普通人,以及沒有異能的軍警人士。

關毅想說什麼,被她這句話堵了下,神情嚴厲地看著她,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普通人則居住在安全區,由沒有異能的軍警人士提供保護。

“我……”

明茗弱弱地點點頭。

“你想好對策了沒?”系統問她,明茗回答:“沒有。”

對付異種,最好用的就是異能者的攻擊性異能,所以各個基地的異能者已經形成規模化的戰鬥體系,一部分人在外搜尋物資,消滅異種,一部分人在基地中進行科研和規劃籌謀。

“二十?”關毅抬高了聲音,滿是不可置信,“你今年才二十?”

關毅停住步伐站到她面前,沉聲問:“那天你……你撲過來抱住我,究竟是在看誰?你把我當成了他?”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不願相信。

“那男人是個什麼畜生,不知道你當時還沒成年嗎!”關毅怒喝。

光頭大叔撓了撓後腦, 點頭哈腰地訕笑兩聲,飛快地溜走了。

偷聽的眾人也很震驚,末世將近三年,很顯然白禾跟她老公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成年,這、這、這……

空蕩蕩的大廳裡只餘一句“二十”在迴盪。

明茗低著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珠子轉來轉去,張口就來:“他……他每次外出也是穿成那樣的……”聲音越來越小。

很快, 大廳裡就只剩下關毅和明茗了。

關毅又問:“你多大?”

關毅側頭罵了聲操,“你才二十,連結婚證都沒地兒領,你結得那叫什麼婚?”

“就……”她還沒說出第二個字,關毅已經繼續質問下去了,“就算你們倆是末世剛開始才在一起,再怎麼滿打滿算,你跟我說你當時才多大?啊?”

“那你咋辦?”

安全區建造在異種難以到達的地方,但是防不住喪屍,對付喪屍使用槍支彈藥以及冷兵器足以,因此由軍警人士負責保護普通人,很少有異能者願意留在安全區。

眾人看他逃竄的背影, 也紛紛回過神,有了大叔離譜的開頭,接下來眾人找什麼樣離譜的藉口也都無所謂了, 什麼“我種的仙人掌已經三小時沒澆水了, 我先回去澆個水。”“昨晚我和我的好基友不小心把床睡塌了,我先回去修個床。”之類的, 聽得人眼角抽搐。

白禾比明茗實際年齡小一歲,於是她老老實實回答:“二十。”

還護著那畜生。

明茗在心中不斷祈求他別再問細節了,她回去之後一定好好編,爭取嚴絲合縫不留漏洞,但她現場發揮水平真的不行啊大哥。

“敵不動我不動,我也沒做錯啥,等他先開口……”明茗低頭抬眼,誓將鵪鶉法則進行到底。

你看她罵人都這麼軟綿綿的,卻為了維護那個畜生跟自己嗆聲,那畜生保護她了又怎樣,他不也救過她?

關毅像是氣壞了,來回踱了幾步。

他看著明茗,滿腦子都是“她居然結婚了”“她有老公”“不對,那人已經死了,頂多叫前夫”“她居然有前夫”“那男的憑什麼能娶她”……

其他人也沒走遠, 都散在各個角落悄悄看熱鬧。

異能者自發組成了異能團,分別建造了異能者基地,像異能團這樣的,全世界應當還有上百個。

這其中的資訊讓他忍不住深思。

這丫頭該不會是被人騙了,給人當情婦的吧?

明茗紅了眼眶,嗆他:“不許你說他是畜生,你才是畜生呢!”

關毅冷冷地看著明茗, 明茗拘謹地站起來,小聲說:“團長好。”

關毅聽她管自己叫團長,當即冷嗤一聲,前兩天跟自己套近乎還跟在他後面“關毅關毅”地叫,聲音軟綿綿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當團長的天天剋扣普通人的飯呢。現在露餡了,又客客氣氣叫回團長了。

當然,異能者不願意留在安全區還有別的原因。

安寧也表示,“我實驗室的小異種好像要生了, 我去接個生……”說完,還把造成這幅局面的半個罪魁禍首——安悅,夾在胳肢窩下帶走了。

安全區雖然聽著安全,但對於居住其中的人們來說只是勉強得以生存,在安全區形成初期,那裡的日子過得還算安穩,異能者和普通人都在安全區。

當時異能者規模不大,加上社會主導權依然在沒有異能的人手中,異能者承受過不少的道德壓力,人們要求異能者肩負起拯救全人類的使命和責任,不由分說要將他們送上前線。

然而,並非所有異能者的異能都具有攻擊性,像安寧這種腦力進化者直面異種就是去送死,因此異能者和當權者及民眾爆發了一場激烈的衝突,最終以異能者集體出走為結局。

異能者離開不久,安全區內部則由於個別人被喪屍感染造成大規模團滅,再次倖存下來的普通人受到了嚴格管控,此時的安全區已經同監獄無益。

相比之下,異能者基地的待遇可就如同天上人間了。

關毅瞬間有些理解白禾前夫的思路了。

那個男人大機率是有異能的,但白禾沒有異能,他所在的異能團恐怕也是不接收普通人的,那麼白禾就只能被送到安全區,可她這樣柔弱無力的女孩子進到那種地方,活倒是能活下來,怎麼活就不好說了,可能吃不飽穿不暖……不,按她的胃口肯定吃不飽,還可能被別人欺負。

所以他選擇讓白禾待在家裡,自己在外打拼,跟著異能團出生入死,讓她安穩地在末世中無憂無慮地活了將近三年。

直到他出意外死去。

這麼看,這人還算是個漢子。

不,這也不能掩蓋他勾引未成年的罪名!他就是個畜生!不可饒恕!

系統很震驚,明茗隨口瞎編的資訊,在關毅腦子裡過一圈後,居然邏輯自洽了。

6。

系統說:“你少透露點吧,這次矇混過去,下次就不一定了。”

明茗抬頭覷了眼關毅陷入沉思的表情,忍不住在心中哀嘆:大哥,我求你別琢磨了,再琢磨我真的圓不回來了!

她垂眸絞了絞手指,聲如蚊蠅小心翼翼地問他:“我是不是不能在這待了……”

關毅沉沉地著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髒話。

他不能把她送去。

就她這樣的,到了人精窩子的安全區裡,還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

但他現在不準備告訴她。

他準備先晾晾她。

真當自己是沒脾氣的冤大頭呢?

關毅冷哼一聲,對她說:“你先回去待著吧。”

然後轉身離開。

圍觀的眾人眼中,他們的團長冷酷無情地斥責了小寡婦,小寡婦泫泫欲泣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中是不可言說的情愫。

天吶,新嗑的cp又be了!

明茗悲傷地想:果然是要把我送走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早知道不嘚瑟了……趁這段時間趕緊搜刮點物資存在空間裡吧。

既然下定決心要晾她一晾,關毅就絕不手軟,他直接給自己安排了一場遠途外勤,讓明茗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獨守空閨,根本別想見到他。

被他拉去的隊員叫苦不迭。

媽的失戀的男人真變態。

更變態地還在後面,平常就算是異能者對抗異種,也有九死一生的風險,大家在消滅異種的過程中,誰不是時刻提高警惕,全力以赴,就這樣異能者也經常受傷。

但是這次外出,關毅對付異種已經不能用遊刃有餘來形容了,他甚至慢條斯理地虐殺異種,把這個過程當成一種享受,或者說藉此來洩憤。

他們在路上遇見了一隻直升機大小的撲了蛾子,也不知道那蛾子怎麼惹著關毅了,他一看到它就面色發青,瞬間將它打了下來。

隊伍裡有火系異能者和雷系異能者,他們本想給這撲了蛾子一個痛快,可關毅偏偏不讓。

他唰地從身體裡伸出幾根粗壯的觸手,探過去將那蛾子死死纏繞住。

關毅的異能就是這個觸手,這玩意兒可硬可軟,相當結實,軟的時候摸起來像橡膠,可以拴在樓頂玩高空彈跳,還帶彈性呢,硬的時候堪比鋼鐵,在水泥地上一戳一個洞,據說當初建基地的時候,關毅的觸手曾被應召鑽地洞。

真實性未知。

此刻關毅擺明了是不打算給這個異種蛾子痛快,他用觸手纏住它,讓它動彈不得,又騰出兩條觸手拽斷了它的翅膀,緊接著一根一根拔掉了它的腿。

尼瑪蟲彘啊!

纏住軀體的觸手還在不斷收縮。

隊員在一旁瑟瑟發抖,他們第一次在一個蟲子的臉上看到猙獰的表情。

這大蟲子都他媽要爆漿了!

媽的失戀的男人太恐怖了!

一次兩次……後面隊員們也麻木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外出作戰沒有講究團隊合作、分工佈局,他們逐漸接受了“本次行動是團長一個人的戰鬥”的中二設定。

難得出門不用帶腦子,就當出來旅遊了。

關毅的心情就沒他們這麼舒坦了。

這一路他始終沒法讓自己混沌的腦子變得澄澈些,一靜下心,腦海中就浮現出明茗那張可憐的小臉,想起她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己身後,生怕他丟下她似的。

每次見她都可憐巴巴的,都沒見她笑過。

誰忍心將她丟下呢?

雖然他非常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那個素昧謀面的男人真的把白禾照顧得非常好,末世三年,除去可怖的喪屍和異種,他們這些倖存下來的人早已見識多了失去法律束縛後的人性險惡,可白禾卻還能維持著天真懵懂。

關毅有些酸澀地想,那個男人一定很疼她吧。

她也一定很愛他吧。

那個人真的和我很像?

她看著我,真的是在懷念她那個死鬼老公?

放屁!哪這麼多像不像的,老子就老子,跟誰也不像。

那畜生也不叫疼她,他難道就沒想過萬一自己出了意外,她怎麼辦嗎?像是圈養一樣地保護她,讓她沒有絲毫自保能力,狗屁的疼愛,分明是在害她。

如果是我……那我肯定不會死在她前面。

這樣想著,關毅突然迫切地想要回去看看她。

他不在基地的日子裡,她吃得好嗎?睡得安生嗎?跟別人相處得如何?伙食有沒有被剋扣?

她……有沒有想他?

還是在想那個男人?

操!

關毅更想立刻見到她了,他丫頭現在吃他的睡他的,腦子裡想的到底是哪個男人。

在隊員們的高呼萬歲聲中,終於踏上了回程的路。

回到基地,關毅沒有立刻去見明茗,他先去了安寧那。

“喲,團長大人回來了?”安寧見他來,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從旁邊的冰箱裡拿了瓶飲料遞給他。

關毅接過,問:“這是什麼?”

“休息的時候研製出的飲料,低酒精,橙子味。”

關毅擰開嚐了嚐,“甜膩膩的。”隨手放在一邊,“安博士已經有空閒時間研究這些,看來研究有進度了?”

安博士從善如流地說:“那些還需要一段時間。”

關毅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安寧做了個投降的手勢,“是你自己說讓我沒有有效成果就別跟你彙報的。”

她狡黠地笑了笑,“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你來找我另有要事,說說吧,我們的關大團長也需要情感諮詢?本人可以免費提供服務哦。”

關毅看著她八卦的表情,不打算和她聊了,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解決吧。

“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切,悶騷直男。”安寧靠在桌邊,“對了,聽大家說最近基地裡總是丟東西,不知道什麼情況。”

關毅神情嚴肅,“有人手腳不乾淨?”

安寧聳聳肩,“但是丟的都是些不太重要的東西,一些狗都不吃的罐頭和壓縮餅乾,廢棄的紙箱子、報紙,哦,安悅說衛生巾也少了點。”

關毅皺著眉,思索了下,“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他走到門口,又返回來。安寧疑惑他還有什麼事,結果就看關毅直接開啟冰箱拿了兩瓶飲料出來,關上冰箱,走了。

安妮伸著脖子問:“你不是不喜歡喝嗎?”

關毅背對著她隨意揮揮手,“給家裡小孩拿兩瓶嚐嚐。”

回住所的路上,關毅覺得自己腳步都輕快了些許。

他想通了,不糾結了。

抱歉了兄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讓你死得這麼早,留下她一個人無依無靠。

她那麼柔弱,在這末世不找個依靠怎麼行?你如果愛她,就一定能理解吧。

與其到安全區遇上些心懷不軌的壞男人,還不如由我親自保護她。

關毅陰暗地想:對不起了,素昧謀面的白禾前夫。

你老婆歸我了。

隨後關毅回到住所,推開房門……

傻眼了。

作為團長,關毅的住所是全基地最豪華的一間兩室一廳套房,裡面的傢俱也是最好最齊全的,但是此刻,這裡像被洗劫了似的,整個房子有種返璞歸真的毛坯美。

關毅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時,明茗從主臥裡探出腦袋。

“咦?團長你回來了?”

關毅問:“你怎麼在我的臥室?”

明茗心虛地瞥開眼。

關毅走到次臥推開門,裡面的床已經沒了。

他緊蹙著眉頭,“是不是有人來欺負你了?”

明茗連忙擺手,“沒有,絕對沒有!”

關毅心想怎麼可能沒有,她一個孤苦伶仃的柔弱女子,在一個全是異能者的基地裡,無依無靠,肯定受盡了白眼。

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去這麼久,為什麼要故意晾她。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都欺負到他屋裡了。

明茗在一旁仰著小臉,無辜且悲傷地問:“你要送我走了嗎?沒關係,我不會糾纏你的,我已經準備好了。”

關毅一愣,準備好什麼了?

明茗這些天可謂是收穫頗豐。趁關毅不在家,她螞蟻搬家似的把屋裡有用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包括但不限於桌子椅子冰箱以及鍋碗瓢盆,她甚至還把次臥的床也拖進去了,所以這幾天都在主臥湊合睡的。

一開始,她什麼都覺得好像沒必要,後來每天搬一點,逐漸覺得這個也需要,那個也需要,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屋裡已經基本空了。

她這幾天正在基地裡撿垃圾,重點撿人家不要的紙箱和舊報紙。

系統問她這是做什麼用的。

明茗告訴它,萬一以後在安全區沒有被子,這些都是可以代替被子的東西。

系統:“……”

只是沒想到關毅這麼快回來。

明茗每天往空間裡搬一點東西,以至於對屋裡的變化都沒什麼感知,關毅就不一樣了,身為堂堂團長,出個任務回來家被搬空了,還趁自己不在欺負他屋裡的小寡婦,這誰能忍?

讓他逮著非得大卸八塊不可。

他安撫明茗:“沒說要送你走的事。”然後把從安寧那順的兩瓶飲料遞給她,“給你拿的兩瓶飲料,嚐嚐看喜歡嗎?”

明茗狐疑地盯著他,心說他態度怎麼這麼好?最後的晚餐嗎這是?

擰開嚐了一口,頓時眼前一亮。

好喝。

關毅看她眯起眼品味的模樣,便知道這飲料拿對了,對她胃口。

心中蕩起一絲漣漪,充滿柔情地看著她。

可隨即想起這些天她定然受了不少委屈,轉過身掩去眉間陰冷神色,準備去查到底是誰這麼大膽。

明茗珍惜地看著這兩瓶飲料,捨不得喝了,趁關毅沒注意將那瓶沒開口的塞進空間,隨後又想把另一瓶也塞進去。

系統叫道:“喂,你別太明目張膽……”

正說著,恰好關毅轉過身來,看到了明茗塞到一半的飲料,半個瓶身消失不見的狀態。

關毅:?

再一眨眼,又是完整的一個瓶子。

他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

問:“你剛剛把那瓶飲料放哪兒了?”

明茗無辜地說:“沒哪兒啊。”

“別唬我,我都看見了!”關毅盯著她。

“你看見什麼了?”

“你往哪兒藏的?”

“誰說我藏了?不是好好在這放著呢嗎?”

“放屁!你當老子眼瞎?我給你兩瓶呢,一眨眼就聲一瓶了。你收哪兒了?”

“……我喝了。”

“你連瓶子也吞了?”

“……嗯!”

“嗯你個頭嗯。”關毅走上前,兩手插在明茗胳肢窩將她舉起來,抖了抖。

明茗:“……”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關毅,沒想到他竟然會有這樣的舉動。

“你把我當百寶箱嗎?吊起來抖一抖就能掉金幣?”

話音剛落,另一瓶飲料就這麼被抖了出來。

明茗:???

不是,還真帶抖一抖掉裝備的啊?

我的裝備也太好掉了吧?!

關毅眯起眼,又舉著她抖了抖,這次掉出了一些舊報紙、紙箱、壓縮餅乾、罐頭和衛生巾。

“別,別抖了……”明茗哀求的聲音甚至有幾絲顫意。

關毅並不聽她的,再抖一抖,冰箱桌椅乃至次臥的床也被抖出來了。

桌子上甚至還擺著熱騰騰的菜。

簡直離譜。

“看來,我已經抓住基地的小偷了。”關毅將她放下,慢條斯理地開口。

“白禾小姐,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作者有話說:

明茗(滄桑點菸):這到底是為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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