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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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玥鈴把床單換成了水藍色和紫色交錯的款式，渡邊對此很滿意。
渡邊在兩個人的感情穩定以後就搬了進來，兩個人不是沒想過乾脆直接買個房子，但是博士階段大機率會到處跑，來日方長也不想操之過急。渡邊沒過多久就帶著鍾玥鈴一起回父母那裡，把本來就沒剩多少的東西盡數搬了出來。渡邊也沒什麼要隱瞞的意思，直接說明了自己和鍾玥鈴在一起了的既定事實。
提前也沒有和鍾玥鈴說自己的打算，反倒是把鍾玥鈴嚇了一跳，心裡雖然已經巨浪滔天，表面還是平靜無波鄭重地點頭表示沒錯。
弟弟沒什麼意外的，上次就已經看出來兩個人，至少姐姐對這個中國人情感不一般。
渡邊夫婦當然大為震驚，但是也並非完全不能接受。鍾玥鈴在心裡暗自盤算，倒不是能夠接受女兒和女人在一起，大概是因為社會模式孩子成年以後就搬出去獨立所以也正常，並且女兒將來如果要結婚也是入籍男方，本身和自己的交流就會越來越少。更何況知道了鍾玥鈴有穩定收入以後就更加沒話好說，兩個人看上去不會需要向自己尋求生活援助，說不定還能幫幫小兒子。
看穿了這一點的鐘玥鈴在渡邊夫婦開口提出一些要求之前，表明了自己對渡邊的心跡，以及暗示不管他們想做什麼自己都會全力保護渡邊的利益，然後一手拖著行李，一手牽著渡邊頭也不回地走了。
“前輩沒什麼顧慮嗎？”
鍾玥鈴想起來以前的人和事。
“你又叫我前輩，”渡邊接過自己的箱子“有什麼好顧慮的，上一個物件是他們覺得我要長久的學習難以結婚硬塞給我的，這次才是我自己喜歡的，他們也沒在意過我的感受不是嗎？”
鍾玥鈴摸了摸渡邊的頭“晚上想吃什麼。”
“其實房東阿姨本來想這個房間做次臥，也幸虧她沒這麼幹，讓我擁有了這麼一個空間。”
鍾玥鈴邀請三島教授到自己家裡小聚，雖然三島教授中文不太好，但是從鍾玥鈴父母的反應上也能看的出是在表示感謝的意思。鍾玥鈴在兩種語言中切換，這一桌子到也能感受一下兩種文化的差異，相比起吃飯，鍾玥鈴還是更喜歡觀察人類。
得到滿意回答的渡邊轉過身，挑釁又危險地對著鈴木挑了挑眉“我從一開始我就說了，你沒戲的。”
“能裝這個房間也真是多虧了你。”渡邊在書房的躺椅上邊喝著咖啡邊感慨。
同樣面無表情地還有渡邊，或者說是突然展現出了興致。
“最上面那一層那基本中文的學習資料，該不會是為了我準備的吧。”渡邊指著最上面那一層的中文教材。
“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發現你已經有了，我也就用不上了。”
“小汐很捨不得我啊。”鍾玥鈴圈住渡邊，自己也不想和戀人分開這麼久，不過不能一年都不能不見見父母。更何況這次回去還要商量幾件大事。
“那今天晚上，我儘量讓汐子印象深刻一點。”
“好，我們回家。”
畢業之前，鈴木還是不死心地向渡邊打探怎麼告白才能獲得鍾玥鈴的青睞。渡邊誠懇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第一次表明這種意圖的時候我就說了你沒多大機會，現在我只想說不可能了。”
兩年沒見過自己的同學了，即使回到學校裡，也沒有要去和他們見面的打算，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結束就好，自己的出現只會讓其他人覺得自己在炫耀。答辯結束的很順利，沒什麼意外。
渡邊在鍾玥鈴離開前一晚抱著鍾玥鈴不肯鬆手“真的要三個月不回來吶？”
“我現在也能說上一段啦，有機會一定向你展示一下。”渡邊恢復了元氣，又繼續坐到椅子前完成論文。
“餵你。”被禁錮住動彈不得，象徵性地拍打了兩下鍾玥鈴的肩膀，又緩緩向上摸到脖頸，好好的享受和沉浸在鍾玥鈴的溫柔裡。
鍾玥鈴在心裡暗自盤算下次去林老闆的店裡就全程說中文，看看她能不能接上幾句。
輔導員見到鍾玥鈴也很欣慰，看來出去兩年是真的在認真學習不是在玩。鍾玥鈴客氣的笑了笑，自己也不過是證明了這個交流有效，讓他們繼續把這個方式實施下去找到了理由罷了，又不是真的為自己高興。
“我就是，確定一下。”鼻尖貼著鼻尖，渡邊安心地笑笑，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將自己的不安托出並同時消除。
心率，一百二十。
都不是小孩子了，是真心誇自己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鍾玥鈴時常覺得這些無聊的人際話術好笑但又無可奈何，所以只是聽聽，不作任何回應。
鍾玥鈴輕輕撫摸著渡邊的左臉頰“不用懷疑，我說的喜歡就是隻對你心動的喜歡。”
“啊，好，我知道了，謝謝三島教授。”鍾玥鈴有些慌亂。
眾目睽睽中渡邊彎下腰，給了鍾玥鈴一個吻。
渡邊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這點鐘玥鈴不僅僅在學術上有體會。
五月份到來之前渡邊先順利的拿到了學位。
五月份的到來，就表示鍾玥鈴要和三島教授一起回學校畢業答辯，三島教授在結束交流報告之後就會回東京，鍾玥鈴打算直接在國內待三個月，也好好地休息一下，幾個事情也要和父母認真的說一說。
“明知故問。”向鍾玥鈴懷裡躲了躲。
鍾玥鈴看著手指上的機器有些無奈。鈴木直視鍾玥鈴的視線一陣輸出，有些話組員都已經羞澀到捂住耳朵不敢再聽下去，鍾玥鈴依然面無表情不為所動。手機上的心率顯示穩穩地保持在八十上下。
一百四十。
在一切變得更加混亂之前，鍾玥鈴攬腰橫抱，帶走了渡邊。
三島教授毫不掩飾地在總結會上誇讚了鍾玥鈴，這是真心的。鍾玥鈴笑著在底下偷偷做了手勢表示感激。
目瞪口呆地旁觀者反應過來後開始歡呼，鈴木好不容易搞清楚這一切又酒精太過上頭直接暈了過去。
“還真是愛胡鬧。”
鍾玥鈴抬手準備拿下機器，渡邊突然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明所以地聚焦到了她身上，鍾玥鈴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渡邊圍繞著燈光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糖醋小排，你上次做的，酸酸甜甜我想了好久。”
兩個人對這件事情都沒什麼隱瞞的，這讓鍾玥鈴很有安全感。兩個人的碩士論文在預計的時間內完成。鍾玥鈴當初來東京的時候雖然選擇一個人住，但是依然選了一個有書房的房子，又額外自己拼裝了一個書櫃，這也是兩個人決定留在鍾玥鈴家的重要原因之一。渡邊很喜歡這件書房，有兩張長書桌，兩個人可以背對背各自完成各自的任務，也可以坐在一張臺子前一起討論資料的合理性。
鈴木終於放棄了，無奈地癱坐下來。
臨走之前，三島教授告訴鍾玥鈴“渡邊問我回日本的航班。”
“無所謂，讓他更死心一點也好。”渡邊環著鍾玥鈴的脖子，俏皮地做了個鬼臉。
手機突然開始響起躁動的鈴聲。
鈴木只當渡邊在開損友玩笑。在聚會上藉著酒力要玩所謂的心動遊戲。心裡盤算著只要鍾玥鈴的心率超過了一百就當眾表白，組員也當然看出了他這個意思也在旁邊暗戳戳拱火。
“去接她吧。”和藹的笑容告訴了鍾玥鈴一切。
鍾玥鈴鬆了口氣，感激的點點頭“我會的，謝謝教授，我是說這兩年來所有一切。”感謝看了自己的論文，感謝相信自己的能力，感謝選擇了自己，如果不是三島教授的堅持，自己的故事軌跡根本不是這個走向。
她沒有興趣去假設如果走另一條道路會是什麼結果，她只知道要把握當下就可以了。
沒什麼意外的，在三島教授回東京的航班起飛前三個小時，她們兩個接到了渡邊。因為三島教授在現場，兩個人除了象徵性的擁抱也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三島教授看著兩個人彆扭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好在播報音適時地響了起來。
“好了好了，彆扭捏了。我走了我走了，你倆隨意吧，九月份見，拜拜。”
三島教授的身影消失以後，鍾玥鈴轉過身看著渡邊，張開了雙臂，衝著渡邊歪了歪頭，笑容裡充滿了期待。
渡邊喜笑顏開，跳起來撲進鍾玥鈴懷抱裡。鍾玥鈴順勢抱著她轉了幾個圈。
“我來啦，我不想一個人呆在東京，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帶我走吧。”
“定酒店了嗎？”鍾玥鈴帶著思念親了親渡邊的臉頰。
“沒有呢，想去鈴家裡。”
“那走吧。”沒什麼好拒絕的。
渡邊本來想在進門之前自己來拿行李箱。畢竟兩個地方還有點差別。
鍾玥鈴不肯。固執地扣住渡邊的手，不讓她鬆開。
爸媽看到鍾玥鈴牽著渡邊進來大概就猜到了兩個人的關係，其實還沒有到能完全接受的地步，但是看渡邊很漂亮大方，還是先熱情的邀請了進來。
渡邊簡單的用中文介紹了一下自己。
鍾玥鈴在旁邊笑笑，看來真的有認真地學。
“這就是我說的在東京非常照顧我的學姐。接下來會和我一起讀博士研究生，當然我在你們也看出來了，目前和我是戀人關係。”
“真的是非常謝謝照顧我們鈴。”爸媽真誠地說著感謝。
晚上安頓好在房裡的渡邊，鍾玥鈴走到了客廳和爸媽坐在桌子的兩邊，打算好好商量一些事情。爸媽問出了自己最擔憂的事情“你打算在日本呆多久。”
“事實上，爸媽，我也不確定將來會留在哪裡。留在東京，回來中國，或者到別的地方去，都是有可能的。我留下金魚店給你們的目的，我這次回來看到你們兩個，我覺得也算是達到了。我就是希望你們兩個人，在為我操心了二十年後能過回自己的生活。現在看來你們兩個做的很好，開了第二個分店，偶爾出去旅行，和同年齡段的人社交，我覺得你們現在的生活也很好。”
“從小你們對我，就算是放養型教育，培養出我這樣獨立的人格，不可能再把我圈回你們身邊安穩地待著不走了。”
媽媽充滿自責的聲音苦澀地娓娓道來“我們也知道從小對你的關心程度就不是很夠。”
“不用這麼說，你們有你們的苦衷，我都懂。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人格，我不管在哪裡生活的都很自在。即使是在另一個國家，你看我現在的狀態，也是相當自在的。”鍾玥鈴感激地看著兩個人。
“每年至少回來兩次，不能讓我們一年都見不到你。”爸爸開口的一刻，鍾玥鈴知道已經成功說服兩個人。
“那肯定，我是在外學習工作又不是離家出走。”
爸媽對視一眼，疑惑要不要開口。
鍾玥鈴眼神在他們兩個人的之間來回徘徊了一陣“至於我和她，你們不用擔心。她和之前遇到的人不一樣。我們兩個目標是一致的，節奏也是一致的，至少，我們很相愛。”
“有人相互扶持就好，我雖然不能理解，但看得出來你現在很快樂。”
“謝謝爸媽。”鍾玥鈴發自內心地說著謝謝。
晚上聽著渡邊平穩的呼吸音，鍾玥鈴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暫時還沒能入睡。
黑暗中，透過從縫隙裡灑落進來的月光，鍾玥鈴的視線鎖定在了最靠近天花板的那個上了鎖的櫃子。
月光一點點的平移到鎖上，妄圖撬開那個鎖。
鍾玥鈴小心翼翼地起身，從抽屜的最底下摸到了那把鑰匙。
看看鑰匙，看看鎖，再看看睡得安穩的渡邊。
鍾玥鈴終於可以對著那個櫃子露出笑容，沒必要了，心裡的鎖，已經開啟了。
大概是心情太好關上抽屜的聲音有些大，渡邊在床上不安地翻了個身。
鍾玥鈴趟回她身邊輕輕抱住了她，安穩地閉上眼。
任一藍聽說鍾玥鈴回國，第二天帶著丈夫直接衝到了鍾玥鈴家裡。
鍾玥鈴晚上開啟門的時候覺得真的不愧是自己的好閨蜜，這個速度，也太快了。
爸媽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也驚喜地不行，畢竟也是痕跡沒見到了，看到女兒和任一藍的友情還維繫著覺得真好。
“這不是你回國了，還帶了女朋友，過來看看。”簡單打過招呼然後直接跑到了鍾玥鈴房間裡看見了坐在桌子前翻看鐘玥鈴的相簿的渡邊。
渡邊看著這個破門而入的架勢有些侷促地站了起來說了一句你好。
“會說中文，那太好了，剛好我不會說英語也不會說日語”任一藍上下打量著渡邊，嗯，挺漂亮的，看上去也滿溫和的。
鍾玥鈴從後面走過來拍了拍任一藍的肩膀“你別一副拷問的樣子，別把我女朋友嚇到。”
向渡邊介紹“這是我閨蜜，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了，一直到現在，是我最好的朋友，外面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渡邊恍然大悟，伸出左手再次說了一句你好。
任一藍也禮貌地握了握手。然後小聲問鍾玥鈴“這次怎麼樣？”
“你放心，看我滿面春光就知道我很幸福。”
“那就好。”
鍾玥鈴知道她也是想和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丈夫的時候一樣展現出閨蜜後盾的堅實，但是畢竟渡邊是個女孩子，她也不想表現得太兇惡。
“我出去切點水果，我看你老公和我爹媽聊經商經驗聊的挺投緣的。”
“西瓜中間的部分留給我們謝謝。”
鍾玥鈴點了點頭，摸了摸渡邊的頭讓她別擔心，就出去了。
任一藍和渡邊坐了下來。
任一藍也沒什麼拘束地直接開口“看到鍾玥鈴現在和很早之前差不多了，我就知道你們在一起她應該是很快樂的。”
渡邊從林老闆那裡聽過一些碎片，也知道她在說什麼，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雖然我結婚了，最近也有生育計劃，但是她一直都是成熟的哪一個，就像她一個人在外，照顧自己，還要操心自己的父母的心情。我有的時候希望她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想的那麼慎重，就像是對你，有了經歷以後一定是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要開始的。所以她會對你很認真，我也不是很瞭解你，所以不帶任何情感地對你說，希望你能好好對待她。”
渡邊鄭重地點點頭“鈴她，對我很好，我也一直，百分百真心對她。請放心。”
任一藍放心地點了點頭，長舒一口氣露出一個微笑“你們將來打算怎麼辦？留在日本？還是來中國？”
“先拿到文憑。以後，到時候再說，我都可以，至少現在她不是會停下來很久的人，我也不是，但是如果她想停下來，我也可以。之前遇不到很支援我的人，我努力，是為了更好的自己，現在遇到了一個人，讓我學會了接受自己，我覺得也很好。”
鍾玥鈴站在牆邊，聽到這番對話鬆了口氣，看來渡邊和自己想的是完全一樣的。
“別太羨慕。”走過去拍了拍任一藍的肩。
“少自作多情！我和我老公好著呢。”撇撇嘴，看著鍾玥鈴走向渡邊，笑了著摸了摸她的腦袋，渡邊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撒嬌。
心滿意足地點點頭，幸福就好，悄悄地帶上了門去找自己的先生。
任一藍走了以後，渡邊提出想去金魚店看看。
鍾玥鈴臨出門之前把鑰匙交給了媽媽。
“媽，我天花板下面那個櫃子我看好像鎖都積灰了，這個大概是鑰匙，你今天沒什麼事情的話能幫我清理一下嗎，你看看有什麼有用的你就留著或者送人，沒用的，就扔掉吧。”
媽媽在陽臺保養著她的花，隨口應和著好的。
蘇合也沒想到下午店長會突然過來，把打工的零時工打發去買東西了，只能硬著頭皮自己面對鍾玥鈴，看著她牽著渡邊走進來。她不是傻子，知道鍾玥鈴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但是看到鍾玥鈴對著另一個人濃情蜜意的溫柔，自己難免還是會在意。
本來說工期是到考上研究生為止，爸爸媽媽覺得她是個得力的幫手，再加上考慮到她的學費和生活費，還是決定再僱傭她一陣子，假期來幫幫手就好了。
渡邊聽林老闆提過一嘴蘇合的事情，所以挽著鍾玥鈴的肩不鬆開，在店裡逛了一圈。
“店長慢慢逛，我出去處理一下魚餌。”還沒等到回答就低著頭快步走了出去。
“你的向日葵花田呢？我想去看看。”
鍾玥鈴從這個話裡聽出了一點點試探和小心翼翼的吃醋。
“沒了。”鍾玥鈴看著魚缸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把地填平了？”渡邊吃驚地睜大雙眼。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意義不明地笑著。
渡邊還沒搞明白狀況，被鍾玥鈴牽著上了臺階。
一片奪目的紅色瞬間抓住了渡邊的眼球。
“玫瑰？這麼多！”渡邊興奮地跑到花田邊上，看著那些開的鮮豔和喧囂的紅玫瑰。
鍾玥鈴的視線全部傾注在渡邊身上，微笑著一步步走向她的玫瑰
“向日葵的花語我依然覺得浪漫。但是對你，熱烈的紅玫瑰更能直接表明我的心意。”
渡邊環住她的脖子“什麼？”明知故問，但她就是想聽鍾玥鈴說出來。
“我愛你。”
渡邊感動地想直接獻上一吻，卻被鍾玥鈴打斷。
忽略渡邊略帶不滿的眼神“不過我還是想借向日葵表明一下我對你的專一。”一邊說著一邊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首飾盒。
一條向日葵項鍊。
“這個項鍊回中國之前就聯絡珠寶商定做的，背面有汐的名字。”
鍾玥鈴幫渡邊帶上項鍊“代表我對你的承諾，我的眼裡只有你。”
渡邊到目前的人生從來沒如此被珍重過，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眼淚慢慢地溢滿眼眶隨著眨眼不斷地掉落。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待我。”渡邊撲到鍾玥鈴懷裡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你也是讓我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和你在一起，我沒有顧慮，沒有患得患失，平等自在向上，我愛你，也愛那個喜歡你的自己，”鍾玥鈴緊緊抱著渡邊“所以前輩不能拋棄我啊，不然我又要變回以前那個我自己都討厭的樣子。”
渡邊抬頭親吻她，既是承諾，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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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完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