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總裁的俏秘書15

燈影朦朧, 池照雀站在融融燈影中,整個人都顯得更柔和動人。

謝拂看了片刻,待到池照雀都不由無奈提醒, “謝總,想看隨時都能看,現在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別的任務?”

謝拂垂下眼眸,將剩下那枚戒指戴在池照雀手上,尺寸恰好,和対方修長白皙的手指格外匹配。

謝拂一手牽住他, 一手摟住他的後腰,將人帶入懷中,傾身吻住時,還不忘辯駁道:“都怪池秘書自己。”

“怪你為何偏偏要生得這麼動人, 教人失神。”

池照雀想回嘴,卻由於嘴被人堵住, 而失去了反駁的機會。

什麼叫怪他,分明是某人在為自己的定力不夠找藉口。

一開始池照雀還在心裡默默唸著什麼,漸漸的,便什麼也沒想了,腦海中唯一的存在就是眼前人,懷中人,正在和他擁吻的人。

這個叫謝拂的人。

寒風中,十幾個人正在瑟瑟發抖,心和身體都彷彿被浸泡在冰水中。

這傢伙到底是有別的計劃,還是說真的?

如果是以前,他們當然認為是前者。

他們心中都憋著一口氣,走路帶風,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他笑了笑,主動道:“謝謝各位,阿拂都說了,這次多虧了你們出謀劃策,他才能輕鬆佈置出這裡求婚。”

謝拂將池照雀往懷裡扣得更緊,“你謝他們幹什麼,一個個什麼都沒做好,最後用上的分明只有我的戒指。”

韓寒楓嚥了嚥唾沫,心中有些不敢置信地想:不……不可能,他表哥才見過他們幾次,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就看出來不対勁?

“等個屁啊!再等人都走了!你們看那倆吻得難捨難分的模樣,等吻完就該回家上床了!”有人忍不住吐槽出了真相。

離開時,池照雀対那些人點點頭表示再見。

這一刻,所有人心裡都跑過去一群草泥馬。

他們從謝拂拿出戒指盒開始就站出來,然而他們才走了幾步, 事情就有點不対勁起來。

尼瑪!

比他更不願意相信的是陳宛白,這人現在臉色難看到笑都笑不出來,勉強也勉強不出來,他手心握緊,指甲在掌心留下留下幾道深深的印子。

池照雀唇角彎彎,看了他們一眼,不經意間掠過陳宛白,又看向謝拂,“有你們這群兄弟,是阿拂的幸運。”

所有人在心裡朝著謝拂豎中指。

池照雀差點沒忍住,笑出來,“時間不早了,都回家去,外面這麼冷。”

“謝哥,池秘書,你們……”

可此時此刻,他們心裡竟然有一個荒唐的念頭。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

眾人:“……”

聞言,眾人心中紛紛贊同,未免人跑了連個問的機會都沒有,眾人紛紛打定主意這就過去。

心口的那口氣更堵了。

看出他們渾身僵硬,狀態都很糟糕,所有人都彷彿被冷風凌虐過的模樣,頭髮亂糟糟,臉色也很差,池照雀心中難得生出一抹無足輕重的同情。

去他媽的用心,去他媽的祝福!

“哈!哈!應、應該的……都是兄弟嘛……”韓寒楓笑容僵硬,一時間,腦海中各種前段畫面不斷播放,池照雀和謝拂的相處細節,那毫不勉強的笑容,那毫不遮掩的親密,以及偶爾対視間的默契……

兩人坐上車,跑車的優勢盡顯無遺,車上只坐的下兩個人,其他任何人都別想上來當電燈泡。

“???”

果然,不等他們靠近, 就見那兩人已經麻利地互相給対方戴上了戒指。

対!這不可能!

眾人:“……”

所有人:“……”有謝拂這個兄弟,是他們倒了八輩子黴。

“恭、恭喜!”

鬼知道。

謝拂扯了扯唇角,“我們要結婚了。”

等車子乘著夜風離去,所有人在寒風中站了片刻,才一個個緩緩回神。

眾人:“……”

“啪啪啪!”

鼓掌聲驚擾了謝拂和池照雀,他們睜眼退開,謝拂的手卻還落在池照雀腰間。

一個從前他們根本沒想過的念頭。

所有人腳步不約而同頓住,半晌才有人道:“那個……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韓寒楓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唇,嚥了嚥唾沫,才堅強道:“可能……是還不到時候?我們再等等,或許等等就能等到結局了?”

韓寒楓突然想起表哥賀總幾次三番提醒自己,不要摻和謝拂和池照雀的事,不然以後吃虧可別找他。

然而真到了面前,他們卻又不得不擺出一張笑臉來,就是微微有些僵硬。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感受到了各位対我們感情的用心和祝福,結婚的時候各位一定要來。”

“所以……這算什麼?”茫然的聲音在這時竟顯得有些可憐。

“不是……這就真的在一起了?不是演戲嗎?”

“誰還不許假戲真做了?”

“我知道可以假戲真做,關鍵是那傢伙假戲真做了,我們呢?我們活該被遺忘在角落?”

“為美人插兄弟兩刀,他謝拂行的,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還是個戀愛腦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吐槽,他們沒想到謝拂從一開始就在騙他們,畢竟原主以前是真的討厭池秘書。

只以為是謝拂和池照雀在一起後,沒忍住假戲真做了,從此把他們拋諸腦後。

可即便如此,謝拂的行為也稱得上是罄竹難書。

總結來總結去,所有人都在心裡罵了一句。

“混蛋!”

鬧劇收場,受了憋屈的眾人紛紛回家,絲毫不想再繼續留在這傷心地。

最後廣場上竟只剩下陳宛白一個人。

他看似不經意地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想到自己做的那些都打了水漂,非但不會讓池照雀全網社死,反而會讓対方大出風頭,心中的憤怒和恨意便不斷翻湧。

這回他連謝拂都恨上了,沒有別的原因,就因為他喜歡池照雀,還真的要跟他在一起。

他將菸蒂丟在地上,抬腳狠狠踩了踩,像是在踩某個人。

直到他也離開,才有一個主播從角落裡走出來。

她此時瞪大眼睛,壓抑住心中的興奮,対著鏡頭対著觀眾們說:“兄弟姐妹們,大家都看到了嗎,剛剛是謝少吧?是謝少跟人求婚,還成功了吧?!我沒做夢吧?今天這麼走運!!!”

此時此刻,她萬分慶幸,自己沒有把那通電話當成騙子。

昨天收到一通電話,說是今天這個點在廣場這邊有大新聞,大熱鬧可看,只要她直播進去了,一夜之間觀看破百萬沒有任何問題!

她原本以為是騙子,可対方模糊地說了幾個資訊,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和貪念。

她想著反正是繁華地段,她還在直播,不可能有人在眾目睽睽下做壞事,她就大著膽子來了。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新聞!

全網唯一一個直播到謝拂求婚的人,她必定會得到不少關注,這條影片也絕対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躥紅。

不,它已經紅了。

慕名而來的網友們進來沒看到謝拂等人,

【人呢人呢?我聽說這裡有人求婚?還是謝拂?他跟誰求婚?】

【來晚了兄弟,早就結束了!】

【所以是真的?他跟誰求婚?】

【你說是誰?還能是誰?】

【不要告訴我,是之前那個上熱搜的男秘書……?】

【恭喜樓上,答対了,沒有獎勵。】

【艹!他們竟然還沒分手嗎?我還以為謝少就是玩玩,原來這麼久都沒分手嗎?】

【分什麼手啊,我宣佈,這倆要是分手,我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

【沒看過的都快去看,已經有人錄屏了,看了後和我們一起磕絕美愛情!】

彈幕還在刷屏,但是已經較之前直播謝拂和池照雀交換戒指相擁而吻時少了不少。

看到上面說有人錄屏,主播連忙下播,表示她會迅速把這次直播影片簡單剪輯一下後上傳。

有人和她爭流量!那必然不行啊!

網路發展迅速,資訊傳播速度極快,已經有人將錄屏上傳,很快,#謝拂直播求婚#這個話題就迅速衝上熱搜前排。

影片傳播速度極快,不少網友慕名而來,彈幕密密麻麻,都是一水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他們也確實該震驚,該不敢置信,謝拂從前交了那麼多女朋友,從來都沒牽扯上結婚這種事,現如今卻被一個男人給摘了桃子,難道還真是真愛?

因為離得遠,影片裡的人沒有聲音,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依然能看出來,影片裡兩個人完全處於自己的世界,不在乎外界任何人和目光的態度和氛圍。

看得出謝拂面対池照雀時的在意和認真,看得出他們獨有的默契,以及対望親吻時的珍惜。

就這還說不是真愛,那就真的是眼瞎了吧?

【不,我不相信,謝少以前明明喜歡女人。】

【可能這就是……我不喜歡男人,就喜歡他?】

【多少年了,這麼老套的句子都沒人用了。】

【如果是真的,那謝拂以前算不算騙女孩子?】

【不至於,又沒人規定性向不可以改變。】

【講真,你們就沒想過另一種可能嗎?】

【啥?】

【比如總裁天閹y不起來,為了掩蓋真相,經常換女朋友當擋箭牌,直到遇到那個特定的人,才終於有了感覺,找到了真愛?】

【……】

【…………】

【………………】

【上面的,你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話說,真的沒有謝少的前女友現身說法嗎?謝少到底行不行啊?】

話題歪到了奇怪的地方,還沒到十二點,話題就黃了,不少人的號被封,然而即便如此,其他人也依舊樂此不疲地討論著。

正被網友們討論到底行不行的謝拂,正在家裡身體力行地和池照雀實踐著這個問題,

兩人從沙發到地毯又到床上。

池照雀有那麼一刻,甚至認為謝拂之前買地毯就是為了這個。

要知道他家以前從來不鋪地毯的,他嫌棄那個麻煩,還不好清理。

今夜過後,這地毯估計也廢了,他想。

結束後,兩人一起懶懶躺在床上,靠在一起,池照雀戴上眼鏡,一眼就看到了謝拂手上戴的那枚戒指,眉眼間的疲憊驅散不少。

他握住謝拂的手,戒指上已經染了謝拂的溫度。

“謝總,不提前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不讓我露餡,還是為了不讓我提前知道驚喜?”

“你猜。”謝拂一把將他抱在懷裡。

“我猜是後者。”池照雀肯定道。

“原因?”

“今天根本沒演戲。”就算和那些人說了幾句話,也都是很簡單很正常的話,根本不需要演技,也沒有池照雀的用武之地。

謝拂眉眼舒展。

猜対了,但是沒有獎勵。

池照雀身體很疲憊,精神卻還在亢奮,這會兒根本不想睡。

但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想想也知道,明天不會輕鬆,至少應対謝爸爸就是一個難題。

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等他的精神平靜下來,才漸漸有了睡意。

半夢半醒間,他隱約感覺到自己戴著戒指的那隻手似乎被人五指交握,戒指被人輕輕摩挲,溫度交融。

*

另一邊,別墅燈火通明。

“怎麼樣?打通了嗎?”謝爸爸臭著臉問,

文伯搖搖頭,“先生,阿拂的手機關機了。”

“他竟然還敢關機?!”謝爸爸氣笑了,“這個混賬東西,招呼都不打就搞了這麼一出,怎麼,還想逼我?以為鬧這麼大我就會同意?告訴他,想都別想!沒門!”

文伯尷尬道:“先生,阿拂的手機應該是沒電自動關機。”

就他們連續打了這麼多個電話,自動關機也不奇怪。

謝爸爸:“……”

他硬著聲音道:“那也不行!”

他到底沒做出連夜找上池照雀家門抓兒子這種事,大概他自己也知道,這會兒那邊估計正打得火熱,他去了多半尷尬。

正僵持時,電話響了,謝爸爸雙眼一亮,心說難道是那臭小子?該知道給他來電話,那他就……

文伯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先生,是顧女士來的電話。”

謝爸爸一愣。

顧女士,顧聆夕,謝拂親媽,謝爸爸前妻。

“她打電話來幹嘛?”來興師問罪?謝爸爸有些緊張。

雖然前妻已經另外有了家庭,但作為他曾經唯一的妻子,還是他唯一的兒子的媽,対方在他心裡的地位還是不一樣的。

“先生,接嗎?”文伯問。

謝爸爸沉吟一瞬,“接。”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一道女聲:“姓謝的,兒子都要結婚了都不告訴我,你怎麼做爸的?”

“誰要結婚了?我都沒同意!他說要結婚就結婚?”謝爸爸一聽就不高興了,連忙表達自己的不滿。

“什麼?你還想不同意?你想棒打鴛鴦?我告訴你,我同意了,我兒子喜歡誰想娶誰都行,你要是不想當這個爸,那你可以不同意,反正他還有個後爸,少一個親爸也沒問題。”顧女士彪悍道。

從前她也是個溫柔美麗的妻子,只是在發現丈夫長期出軌後,脾氣越來越糟糕,尤其是在謝爸爸面前,絲毫不壓抑自己的情緒,想罵就罵,他活該。

“你你你……”謝爸爸被前妻氣到心堵,早知道這個前妻脾氣差,卻沒想到対方竟然還想要謝拂不認他,去認後爸。

“你胡說八道!後爸哪有親爸好!”

“呵呵,後爸至少不會指手畫腳。”

“……”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謝爸爸這口氣都沒緩過來,他問文伯,“我真的指手畫腳了嗎?我這是為他好啊。”

文伯:“……”

他一個管家,能說什麼呢?

“顧女士只是希望阿拂高興。”

“什麼是高興?他以前交女朋友不也很高興?怎麼就非要和男人在一起?”謝爸爸皺眉撓頭。

手拿下來一看,抓下來不少頭髮。

他心頭一涼,又抓了一下,果然,頭髮更多了,都怪那個臭小子,讓他脫髮越來越嚴重了!

“老文,幾點了?”他連忙問。

“快一點了。”文伯看了眼時間說。

話音剛落,抬頭就見謝爸爸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抬腳匆匆往樓上走去。

“都要一點了!我去睡了!那小子愛怎麼樣怎麼樣吧,我不管了!”

他還不想禿頭。

*

翌日,謝拂給罷工的手機充上電,看到上面二十幾個謝爸爸的未接來電,還有一些是其他人的未接來電,謝拂一點也不意外。

他回撥了一個電話給謝爸爸,結果卻是文伯接的。

“阿拂嗎?你爸他昨晚睡得晚,現在還在睡覺,等他醒了再打過來吧。”

謝拂這回有些意外挑眉,“爸還睡得著?”

“本來睡不著的,得知不睡脫髮更嚴重,就立馬能睡了。”

謝拂:“……”

“我改天給他找個生髮秘方。”

“那樣先生肯定很高興。”文伯笑著說。

電話結束通話,謝拂感到腰間纏上了一雙手臂,“怎麼樣?謝董沒事吧?”

剛剛醒來,池照雀的聲音還有幾分慵懶而沙啞。

“沒。”

“你放心,我已經知道怎麼讓他同意了。”謝拂用手機點了個外賣,繼續縮在被窩裡抱著池照雀。

池照雀揉了揉眼睛,“什麼?”

“讓他擺脫禿頂煩惱。”

池照雀:“……?”

當晚,謝拂領著池照雀回家,謝爸爸看了一眼就別開眼,假裝沒看到。

“文伯,多做幾個菜。”謝拂說。

“做什麼做?家裡就一個人吃飯,做多了不吃多浪費。”謝爸爸阻止,這就是不讓謝拂和池照雀留下吃飯的意思。

謝拂手裡提著幾包藥,“爸,給你的生髮秘方。”

“你不要我們就走了。”

“等等!”謝爸爸故作不在意,“誰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沒有用。”

“是真是假,有沒有用,你用過不就知道了嗎。”

謝爸爸輕哼一聲,卻沒再趕人走,態度顯然已經有了鬆動。

為了頭髮,謝爸爸決定勉強同意這兩人留下。

“小池,你上書房來,我有公事和你說。”

謝拂拉了拉池照雀的手,“怎麼辦,影視劇的經典劇情,給你五百萬,和我兒子分手。”

池照雀咬了下唇,忍笑,回握了一下謝拂,低聲回道:“謝總放心,你可不止五百萬,我又不傻,不能做虧本買賣。”

謝爸爸:“……”

混帳小子,別以為他沒看到他們眉來眼去!

他氣沖沖上樓回了書房。

等池照雀進來時,剛剛還生氣的謝爸爸已經恢復了平時的鎮定模樣,在書房的他,進入了工作模式。

池照雀看了一眼,低頭喊道:“謝董。”

謝董不太高興。

“五百萬不夠,那你覺得我應該給你多少錢?”

池照雀嘴角微抽,反問道:“謝董覺得謝總值多少?”

謝爸爸:“我看他一文不值。”

池照雀:“……”

片刻後,他從兜裡摸出一枚一元硬幣,放在書桌上。

謝爸爸看了看,皺眉不解:“這是做什麼?”

“您說他一文不值,那我給您一塊,您把他賣給我,您還賺了。”

謝爸爸:“……”

“你什麼時候也學了他的牙尖嘴利?”

“明明以前是個聽話的孩子。”

池照雀微微一笑,“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怎麼不是他和你學?”謝爸爸發出靈魂質問。

池照雀:“……”他怎麼知道。

“人都有多面的,我在您面前聽話,是您於我有恩,在其他時候卻不一定。”

謝爸爸:“那你現在怎麼不聽話了?”

池照雀忽然覺得,謝拂的牙尖嘴利分明是家族遺傳。

他禮貌笑笑,“因為有了更重要的東西。”

謝爸爸靠在椅背,“你把他看得這麼重要。”

“有沒有想過你在他心裡,卻未必有這麼重要?”

“我生的兒子,我瞭解,他從小到大什麼都有,也就什麼都不看重,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往往都不會珍惜。”

“他現在重視你,新鮮你,等未來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後呢?你為了他得罪我,賭上前途,就不害怕賠得血本無歸?”

池照雀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著屬於商場上生意人的精光。

“做生意,就不能怕輸,任何事都有風險,只看結果,更想要哪個。”

“您說的我當然想過,賭局風險很大,若是輸了,結果我也不是承擔不起,但一旦我贏了,那我就能得到最想要的。”

“生意場上的事,相信謝董您遠比我懂。”

謝爸爸目露欣賞。

他喜歡銳意進取的年輕人。

然而一想到対方想要的籌碼是自己兒子,他表情又有一瞬間僵硬。

自己很看好的年輕人,和覬覦自己兒子的年輕人,兩個大相徑庭的身份,令他対池照雀一時心情複雜。

“謝董,這生意,您還做嗎?”池照雀提醒。

什麼生意,謝爸爸順著池照雀的視線一看,就看到桌上那枚一元硬幣。

哦,是賣兒子的生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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