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擁抱黃昏2

業主歎為觀止,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扯淡了,然而看著眼前這位大叔,她深覺薑還是老的辣, 自己還有許多套路……呸!道路需要走。

不過這是不是不太好?要是這買主還以為這兒的所有住戶都是這種讓你砍一刀的自來熟/人形砍價器,不買她房子了怎麼辦?

業主尷尬笑笑,“大叔,不好意思啊,我這兒正要給這位哥介紹房子呢……”

所以您就別打擾了吧?

她話還沒說完,卻見白榆從兜裡摸出手機, 點開微信,“這個……我也沒砍過,不知道怎麼砍,要不你自己操作操作?”

白榆知道拼多多, 也知道上面可以砍價,但是他嫌那個麻煩, 一個商品砍不知道多少刀才能砍完,所以從來沒砍過。

他跟謝拂加了好友,便要將手機交給對方自己操作。

謝拂卻不接,只說:“這個簡單,我教你,下次你就可以給別人砍了。”

白榆:“……”

謝謝,他並不想天天給人砍價。

然而當對方熱情地跟你介紹什麼時,你就算不感興趣,出於禮貌也會聽上一聽。

沒了業主,他也沒打算直接走人,而是打算在這裡進一步瞭解一些,正好眼前不就有個合適的人嗎?

白榆:“……”

雖然是對方的事,但是其中也有自己的參與, 他便好奇多問了一句。

他看著上面的暱稱“日不落”,頓時又對自己所在的中老年群體產生了懷疑。

好在砍完後,搗亂的謝拂又主動將他們帶入正軌。

業主:“…………”

還有人少的話,附近的一些大型超市菜市場都會要走很久,年紀大了騎腳踏車不安全,又沒有方便的公交,只能騎電動車。

然而謝拂卻不是單純想做個導遊介紹。

他低頭一看,就見螢幕上的訊息彈窗顯示著:【保證讓你踩坑也踩得明明白白。】

“大哥,您對這兒真的熟。”白榆感慨道。

業主鬆了口氣,聽對方這口吻,不像生氣會跑路的樣子,於是連連道謝,“真的太謝謝您了!那您自己在附近隨便逛,咱們有微信,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微信問我,外面就是公交車站,打車也可以,交通還挺方便的,明天咱們再約時間談。”

完了他頓了頓,最終還是沒忍住問謝拂, “砍成功了嗎?”

謝拂看了一眼:“還沒,我待會兒再多找兩個人。”

他剛這麼想著,還猶豫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觀察觀察,身後就突然傳來一道喊聲,“老謝!”

對方看起來挺熱情的,應該會很樂意跟他嘮嗑嘮嗑吧?

看得出來他是認真問謝拂有關於這小區的情況。

白榆下意識看向業主。

將所有的好的不好的都說給白榆聽,讓對方自己做選擇。

下午,謝拂領著白榆在附近轉了轉,將小區周圍的各種店面都解說了一番,哪家店比較好吃,哪家店價格貴,哪家店純粹的智商稅,有多少茶館棋牌室,公交車能去哪裡,都說得十分詳細。

“大哥,您看,我工作上有點事要處理,要不明天再帶你來看?今兒就算了?”

白榆理解對方對工作的重視,十分善解人意點點頭,“行,房子我已經看過了,低層,裝修,都還挺滿意的,我現在在附近逛一逛,明天咱們再細談。”

當然,雖然有缺點,但這裡也有不少優點,比如人少是真的人少,臨江是真的臨江,綠化也是真的不錯,物業也算合格。

白榆倒是多看了他一眼,心中嘀咕,琢磨著謝拂是託的可能性。

他想得不錯,日不落是首歌,獨白好像也是一首歌,雖然是他之前逛超市裡聽來的,但總也是聽過,他改得理直氣壯。

幾分鐘後,業主看著自己手機拼多多砍一刀的頁面,有一瞬間都要忘記自己今天是來幹嘛的了。

他在自己原來住的那個城市裡,住了好幾年,連小區附近的菜市場都不知道,每次只知道去樓下超市買東西。

比如什麼公交車少,去市中心雖然有直達,但是得坐大半個小時,又比如這裡看上去人少,沒那麼擁擠,應該會比較安靜,但這裡這幾年在搞經濟開發,附近好幾個工地在開工,白天噪音不少。

“住久了而已,你以後要是也住這兒,可以來找我,我多帶你轉兩圈,你也會熟。”謝拂自然而然道。

電話鈴響起,幾人看了一眼,最後是業主接起了電話。

至於白榆會不會放棄這兒,而選其他小區?

就從原來的劇情看,多半不會。

人在做每個兩難的抉擇時,無論怎麼選,未來都會後悔。

說著,白榆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

在謝拂看來,原主斬斷了一生中難得的紅線,後悔餘生,可要是他真的將紅線繫緊,未來的日子裡,面對他人的目光和親人的不理解,他也未必不會後悔邁出那一步。

“你今天來看房?我在這小區住了好幾年了,到處都熟,你有什麼都可以問我。”

白榆就這樣聽謝拂的指揮成功完成了砍一刀的所有操作。

但他表面上還是很熱情地為白榆介紹這兒的情況,正如他在微信上說的那樣,堅決將每個坑都給白榆說到位。

白榆嗯嗯點頭,送走了業主,他才轉頭看向謝拂,禮貌笑笑,“大哥,您在這兒住了幾年了?這是哪年建成的房子?買的時候什麼價啊?”

她眉心皺得越緊,最後也只能結束通話電話,為難地看著白榆。

心中憋著一口鬱悶的白榆秉承著不能輸給一個比自己老的人的想法,偷偷將自己的暱稱從“人生如茶”改成了“獨白”。

原劇情中,白榆在這裡住下來,和原主認識,日久生情,只是礙於世俗和年齡,還有名聲和親人,原主選擇了躲起來,斬斷了本就不那麼牢的紅線。

他本來以為自己在工作上的落後已經是足夠打擊了,現在卻發現,自己在追趕時代這方面連一個明顯比他還老的人都比不過。

“喂?我在半月灣這邊……著急嗎?我這兒正帶人看房子呢……”她皺眉面露為難,“待會兒吧?下午,你再幫我拖一會兒?真不行?”

謝拂回頭,就見一個熟人衝他招了下手,走了過來,是白天在他耳邊說別人酸話的那個老頭。

“中午吃了嗎?走,下館子去!”

說著,他就熱情地要拉謝拂的手臂,謝拂直接避開,“我吃了,你自個兒去吧。”

老賈鼓起臉,“你怎麼這樣呢?跟兄弟吃頓飯怎麼了?又不要你給錢,吃頓好菜,喝兩口小酒,多享受。”

屁,他就是想八卦。

哼哼,別以為他沒發現,謝拂身邊這個小老弟就是剛剛謝拂對著岸上指的那個,那身白色大衣多明顯。

本來還以為這老小子剛剛腦子抽風,在胡說八道,結果這會兒一看,嚯!好傢伙!

難道他真的要變成同性戀了?

這八卦怎麼能不聽?

“小老弟你叫什麼?今兒相見就是有緣,來來來,我請你吃飯,就在前面那個菜館,裡面的乾鍋可好吃了,咱們仨正好點個中鍋,走走走!”

這人熱情起來簡直了,心智不堅定的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白榆又確實沒吃中午飯,這一忽悠,直接就被忽悠進了店裡。

轉頭一看謝拂,卻見對方雖然皺眉,卻也沒再說拒絕。

算了,反正也就一頓飯而已。

“老闆,來上菜,給我來個中鍋的乾鍋排骨蝦,再來三瓶二兩二鍋頭。”

“不用不用,我不喝酒。”白榆連連拒絕,他是真不喝酒。

“不喝二鍋頭?那啤酒呢?啤酒來一瓶。”

“啤酒也不喝,啤酒不喝。”白榆聽著直搖頭。

“那算了,就來兩瓶。”

“我也不喝。”謝拂說。

老賈拍桌子,“老謝你這就沒必要了吧?咱倆誰跟誰?用得著你客氣?”

“真不喝,早戒了。”謝拂一本正經道。

“啥?你這傢伙不是上週還來我家喝酒來著?戒的哪門子的酒?”

“今天,不行?”謝拂扯了扯袖子,理直氣壯地說。

老賈:“……”

你行!

他看了看白榆,又看了看謝拂,心中覺得這事兒太荒唐,又忍不住想看看還能有多荒唐。

沒一會熱,菜陸陸續續上桌,而幾人也開始邊吃邊聊,從聊天中,老賈瞭解到眼前這個叫白榆的小老弟是打算在這兒買房,今兒來看房子的。

他心裡嘖嘖兩聲,感嘆怎麼就這麼巧,要真買了這兒的房子,那豈不是就和老謝一個小區了?

“小老弟,咱們這兒小區都是二手房,要不你看看路口那個小區?那個小區是新建成的,有新房,還有幼兒園,咱們這兒的幼兒園關門了,到時候你孫子孫女想上學都還要走遠一點,多不方便。”

謝拂掃了他一眼,銳利的目光在不如年輕人清明的眼睛中無法展現得鋒芒畢露,卻也暗藏殺機。

老賈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見了鬼了,這老謝怎麼好像越來越有氣勢了。

白榆笑了笑,“不用了,新房還要裝修,還是二手方便一點。”

“想要住得安心,二手房也要重新裝修啊,這可是要養老的地方,馬虎不得。”老賈勸道。

“你的乾鍋,不吃就吃光了。”謝拂沉聲道。

“都吃都吃……”自己付錢,老賈才不想自己什麼都沒吃到。

“至於幼兒園什麼的,我家又沒孩子,不需要這個,就沒考慮過。”白榆淺笑道。

老賈嘴裡那口酒差點嗆在喉嚨裡,好半天才嚥下去,嚥下去後又開始一連串的咳嗽。

“你還行不行?都還在疫情呢,別給傳染了。”謝拂側了側身,以示嫌棄。

白榆皺眉:“沒什麼問題吧?我來的時候就調查過了,這座城市沒感染什麼人吧?”

他之前在的城市就是疫情嚴重,好多中小企業都沒撐過去,他之前在的公司也大批次裁員,而他,很不幸是其中之一。

一是為了安全,二也是因為失業下崗打擊了他的事業心,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出去都找不到正經好工作,被大城市驅逐,才回到三線小城市,想找個地方養老。

因此,當時業主說的那些條件,他都還挺滿意,現在雖然謝拂說了不少缺點,但他依然很滿意。

“別聽他胡說,咱們這兒很安全!”老賈踢了謝拂一腳,結果謝拂一躲開,他沒踢到謝拂,反而踢到了椅子腿,差點沒把他腳趾給踢麻了。

一頓飯吃完,老賈還要在他們身邊磨蹭磨蹭,謝拂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上次劉姐說請我去給她做比賽的舞伴,本來回絕了,現在忽然覺得好像也挺不錯,聽說得獎還有獎品,有兩個保溫杯,正好一人一個。”

“我突然想起來,家裡冰箱還開著,我回去了!回去了!下次、下次有機會再請你……們吃飯?”

說著,老賈轉身就往小區裡面去,邊走還邊打電話,“妹兒啊,聽說你還差個舞伴?你看我合適不?”

“怎麼怎麼就不合適了?我胖?誰說胖子就跳不動了,不信我上你家跳給你看!”

白榆忍俊不禁,轉頭對謝拂道:“謝哥,你不會跳舞?”

“沒跳過,不過看起來也不難,以後你要是想跳我可以陪你一起。”

白榆擺擺手,“老了,跳不動跳不動。”

“怎麼就跳不動了?你看那老賈一百八,都還說自己跳得動。”謝拂微微皺眉,“而且你才四十八,哪裡老了?”

白榆微微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年齡?”

謝拂晃了晃手機,“微信上不寫著?”

白榆:“……”差點忘了。

他轉頭又道:“人家說跳得動是因為想要第二春,謝哥你要是答應了,這第二春說不定就是你的了。”

謝拂態度自若,隨意說道:“那也不是我的,我又不喜歡女人。”

白榆腳下一滑,差點摔個屁股蹲,好險謝拂堵住他,心有餘悸的白榆冷汗都冒出來了,不敢去想自己要是摔一跤會不會把這身老骨頭給摔出問題,抹了抹額頭的汗,一言難盡地看了謝拂一眼。

這是他該聽的東西嗎?

這人到底懂不懂邊界線啊?

他們才剛認識一天吧?

白榆雖是這麼想,可他回想自己自然而然跟對方稱兄道弟的畫面,又覺得自己實在沒資格說這種問題。

無知無覺卸下防備的又何止是對方。

不過也奇了怪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竟然還能這麼聊得來,閤眼緣,這到底是得有多深的緣分?

為了讓這種情況冷卻一下,雖然下午還有很多時間,白榆也提出了告辭,謝拂倒也沒挽留,只說下次見面再請他吃飯。

白榆回了自己住的酒店,摸出手機給朋友打了個電話,“嗯,看完房子了,待會兒我把照片發給你看。”

“沒,沒找來,放心吧,我現在也沒工作,不怕人攪和。”

掛了電話,白榆把自己拍的房子照片發給朋友,兩人又在手機上聊了幾句,很快對方就說要出門接孫女,結束了聊天。

白榆看著對方說的話,心裡忍不住生出些許羨慕來。

這麼多年下來,他年輕時認識的朋友不少都分道揚鑣,僅剩下來的也同樣娶妻生子,兒孫滿堂,唯有他始終孤身一人。

別看他朋友圈經常發什麼旅遊照,嘴上說著永遠單身永遠自由,惹來不少圈友留言說羨慕。

別人卻不知道,在他們羨慕他自由的同時,他同時也羨慕著他們,家庭美滿,生活平淡又幸福。

不像他,住在高階小區,房子任由他造,卻每天一個人出門,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回家。

一盞燈都沒人留。

白榆笑著搖搖頭,覺得自己從下崗後,越來越寂寞,也越來越矯情,這人啊,還是閒得。

*

謝拂回家,走到門口就感覺不對,皺眉警惕起來。

他記憶力還不錯,確定自己出門的時候關門了,所以……

他看著眼前大敞著的門,不由想:有賊闖空門?

也是,最近越接近過年,什麼小偷搶劫都比平常多。

他認真想了一下自己這具身體的年紀,覺得他應該還是要假裝害怕一下。

謝拂輕手輕腳進門,進廚房拿了一根擀麵杖藏在身後,轉身就要往臥室去,還沒走到拐角,就聽見裡面幾聲不斷靠近的凌亂腳步聲。

高大的身影匆匆走出,額頭的汗都沒來得及擦,氣喘吁吁的模樣也不知道剛剛是有多著急。

“爸?!”謝君蘭懵逼地看著正舉著擀麵杖,差點就要對著自己腦門敲下去的謝拂,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門了。

“哦,是你啊。”謝拂淡定將擀麵杖放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便宜兒子,“……你這是做賊去了?偷了誰家的東西,這麼緊張?”

謝君蘭:“…………”

他面無表情地抹了抹額頭的汗,“……我這是跑太急,累的。”

謝拂並不多看他,直接問:“你過來幹什麼?新房子起火了?”

謝君蘭:“……您嘴裡就不能說點好的嗎?”

謝拂:“我是什麼人你今天才知道嗎?”

謝君蘭:“…………”

好吧,他爸從來都是這麼個脾氣,說話都能將人氣死。

“您電話打不通,家裡監控也壞了。”

他抿了抿唇,平靜中略帶幾分僵硬的聲音展示出他的幾分不自在。

剛剛還說謝拂,這會兒輪到他自己,也是什麼話都不會說,說幾句好聽話就跟要了他命似的。

明明是擔心謝拂出事才回來,說得像是在監視謝拂,擔心他跑了。

說上一句“我擔心你出事”很難嗎?

謝拂對這便宜兒子也沒什麼好脾氣,反正原主也這樣,這人出去住也好,免得打擾他和小七。

“我好著呢,你放心,錢還沒花光,暫且死不了。”

謝君蘭:“……”

一段時間不見,他爸好像說話更犀利了。

“……有飯嗎?我餓了。”

他沉默半晌,最終卻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謝拂:“……”

忽然覺得原主是個悶葫蘆也情有可原,眾所周知,悶葫蘆是會傳染的。

你傳我,我傳你,可不就越傳越多嗎?

“自己下面去。”謝拂自己吃了飯,懶得進廚房,這兒子自個兒在外面住了那麼久,總不至於連下面也不會,早把自己餓死了。

謝君蘭剛把水燒上,還沒開,就見謝拂又走了過來,“對了,有個事,你手機呢?”

謝君蘭將手機遞給他,謝拂一通操作,很快又把手機還給他,謝君蘭低頭一看。

拼多多砍一刀。

謝君蘭:“……”

他爸竟然連退出都懶得幫他退,靠實際行動證明什麼叫真正的利用完就一腳踹開。

飯後,謝君蘭想看一看監控器,怎麼看都沒問題,最後這睜眼瞎才終於發現問題所在——插板關了。

謝君蘭:“……”

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去敲謝拂的臥室門。

“爸,你睡了?”

房門開啟,謝拂穿著一身家居服,“有事?”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那插板別關,監控器要插電才工作,不然我都看不到。”

現在的年輕人因為要工作,不能時刻陪在長輩身邊,監控竟成了遠端看顧的一種方式,有的監控還能說話聊天,對於不會操作手機的老人來說十分適用。

“還有,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別再把我拉黑了,不然打電話都打不通,微信你不會也拉黑了吧?”

“拉黑怎麼了?你一天能說幾句廢話?還用得著我拉黑?”

謝拂雙手環胸,比謝君蘭更面色嚴肅,更理直氣壯。

“還有你那監控,你還想看什麼?難不成我請我物件來家裡坐坐,跟他說話聊天談戀愛你也要圍觀?我跟你說,走的時候也把它帶走,我用不著。”

說著,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差點打到謝君蘭的鼻子。

然而謝君蘭此時完全沒有心思去關注鼻子,滿心都是懵逼震驚和茫然。

他爸有物件?!

他爸找物件了!?

他爸竟然鐵樹開花找第二春了?!!

從小到大和他爸相依為命,從沒想過年輕時候都對追求他的人不假辭色的他爸,在這個已經開始變老的年紀竟然還會燃起愛情火苗,不,應該是火花。

謝君蘭站在原地還回不過神,整個人恍若夢中。

明明上週還跟他爸打過電話,上上個月還回來看過對方,他怎麼就有種自己錯過的不是兩個月,而是好幾年的感覺?

臥室門毫無預兆地再次開啟,另一個監控器被塞進謝君蘭懷裡,“還有這個。”

“另外,走的時候別忘了把家裡垃圾也帶上。”

砰!

謝君蘭:“…………”

他十分合理地懷疑,他爸說的垃圾還包括他自己,而且有證據。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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