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禍國妖妃17

“讓他回來吧。”謝拂愣神半晌後, 最終揉了揉眉心道。

在聽到小七說想他時,不可否認,謝拂是高興的, 然而在高興之餘,卻也有一種宛如宿命般的感覺揮之不去。

彷彿自己與小七,無論是誰,也擺脫不了對方,他們就該這樣互相糾纏,歸於宿命。

這種感覺只存在一瞬間, 卻足以令謝拂心悸,讓他有片刻失神。

等他回過神後,卻發現老太監卻並未立即退下。

謝拂微微皺眉,“還有什麼事?”

老太監躬身請示, “敢問陛下,小七公子回宮後, 是住在原來的後殿,還是住在重華宮?”

謝拂只想了一瞬,“讓他住重華宮。”

“是。”

老太監下去了,謝拂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摺,卻並未回去休息,而是坐在御書房發了一下午的呆。

小七瞥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直到有人來報,說小七已經回宮了,謝拂都未起身。

也不算很嚴重的大病,怎麼會這些天了還沒好?

“陛下,時候不早了,可要傳膳?”老太監提醒道。

若是當時第二天小七便醒來, 或許謝拂還不必思考那麼多,可當幾日未見後, 這會兒的謝拂反而有了諸多顧慮,一時猶疑。

伸手想理理小七有些亂的頭髮,卻在湊近時微微皺眉。

明明分居宮內宮外時時刻想念,可當對方回來後,卻又不願去見。

到了重華宮外,謝拂沒直接進去,“他呢?”

他疾步走出內殿,“來人!把王太醫給朕叫來,告訴朕,是怎麼給人治病的!”

他放輕腳步,緩步走到床邊,靜靜看著小七的睡顏,心中再次生出了和上次一樣的念頭,要是他一直這麼乖就好了。

疑惑存在心中,當務之急是趕緊再診脈開方。

謝拂罕見發了明火,嚇得宮人戰戰兢兢,王太醫也是連滾帶爬地趕了過來。

謝拂見他醒來,稍稍鬆了口氣,之前的所有猶豫顧慮在此時都消失得徹底,彷彿從未出現過。

只是他診脈後眉心越皺越緊,並非是小七的脈象有多危險,而是這脈象和他上次診出的沒什麼區別。

至少鬧脾氣還有消氣的時候,如今卻是怎麼也不能重來。

這是……胭脂?

謝拂皺眉,用袖子將小七的臉又頰擦乾淨,便見那看上去紅潤的面色頓時變得蒼白。

“你這樣的小病若是都治不好,那他自然醫術不精,醫術不精,如何能當太醫?”謝拂說得有理有據。

“公子一直待在屋內休息,想來是大病初癒,還需休養。”宮人回稟。

他捏了捏眉心,心中無奈一嘆,“走吧,去看看他。”

謝拂皺眉。

“他在鬧脾氣?”像過去一樣,生他的氣,便故意和自己作對?

老太監遲疑了一下,“回陛下,老奴以為,小七公子應當是在等您。”

謝拂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畢竟以前都是一起吃的,怎麼如今要變了呢?

謝拂到重華宮時,原本還有些亮光的天色徹底沉了下來,入眼只有燈籠和月光,努力將夜色照亮。

再如何不想面對,也是要面對,要解決的,逃避從來不是辦法。

睡著了?

進入內殿,見小七果然躺在床上,在睡覺的模樣。

按理來說不能啊?!

“朕要你明確告訴朕,他何時能好?”謝拂面無表情道。

“你這是要因為我而做昏君?我可不背這個鍋。”

手沒朝著頭髮去,反而探去了小七的臉頰,輕輕摸了一下,指腹上頓時染了些許粉色。

謝拂這才發現天色都暗了。

老太監頓了頓,卻是道:“方才有人來傳,小七公子不曾用膳。”

“好,一個月後要是還沒好,你這太醫也不必做了。”

可他不敢這麼和謝拂說,只好斟酌著道:“公子幼年沒養好,以至於身體底子弱,平時還好,病時便能顯出來,好得比尋常人慢些。”

見到小七時,他也是一驚,這這……

謝拂推門進去,向內走了幾步,卻未聽見裡面有任何動靜。

他想了想,“重華宮那邊可吃過了?”

“咳咳……是我生病,你為難別人做什麼?”虛弱的聲音自床上響起。

是啊,為什麼就變了呢?

謝拂覺得這還不如說他在鬧脾氣。

王太醫抹了把額頭的汗,“這……少說應當月餘。”

迷迷糊糊醒來的小七努力睜開眼睛,看向坐在床邊的人。

太醫找準機會,趕忙告退,下去開方子。

等人走後,謝拂才微微眯眼,目光銳利地盯著床上的人,沉聲質問:“我分明要你養好身體後才能回宮,你卻假意矇騙,知不知道你這是欺君之罪?”

被兇了,小七依舊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淡定從容樣。

“那又怎樣,又不是第一天了,再嚴重的欺君我也做了,怎麼,陛下要殺我嗎?”

“謝小七!”

不願提起的事被他這樣輕而易舉地提起,謝拂不由皺眉。

小七看著他,勾了勾唇角,“陛下看上去很緊張?”

“做都做了,害怕什麼說。”

“陛下日後大可以說是我逼迫你,反正本來也是事實。”

怎能如此?

謝拂並非自欺欺人之人,當日之事之所以會發生,一半是因為小七,一半卻是因為自己。

無論起因是誰,做了便是做了,他當時沒中藥也沒生死危機,不能算是全然被迫。

而問題也是在這並非全然被迫……

若非那一日,謝拂也不會想到,原來自己一直想要的,是這樣的關係。

這些年來,他既沒把小七當兒子,也沒讓他當太子,想要的,原來是這樣不為世人所容的關係。

真是因為這一點,謝拂這些天才一直不願見小七。

看見對方,便彷彿看見自己毫無遮攔的私慾。

見謝拂眉心越來越緊,小七以為他還在生氣,伸手輕輕拉了拉謝拂袖口,笑著哀求,“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看,我也遭報應了,病了這麼久都沒好。”他一副調侃的語氣。

謝拂不悅地敲了下他額頭,“不許胡說。”

什麼報應?真要報應,那也應該有他的一份。

小七抱住他的手,不許他抽回,“原諒我了?”

謝拂剛想說沒有,便聽見對方繼續道:“沒有也沒關係,反正無所謂你原諒與否。”

謝拂:“……”

“只要你是我的。”

“這就夠了。”

至於願不願意,那不重要。

謝拂再次皺眉,深深覺得小七的想法和心態有問題,“謝七。”

對方隱隱透露出一股偏執的態度,可自己分明並未拒絕過,反而還處處寵著讓著妥協著,即便是對方露出獠牙,他也任由對方如願。

這份偏執從何而來?莫非是因為多年壓抑著感情,將人給壓抑成了這樣?

“先用晚膳。”

兩人至今都沒用晚膳,這會兒都餓了。

小七隻是病了,並不是癱了,他還能下床也能走路,就是體溫有些高,而頭也有些暈而已。

等兩人用完晚膳,小七的藥也熬好了。

這回謝拂擔心影響藥效,並不給小七吃糖,讓他喝完了藥很久都還有一股苦味。

小七深深懷疑,擔心藥效是假,謝拂分明就是為了教訓自己。

等宮人將晚膳撤下,屋內又只剩下他們兩人,小七當即揪著謝拂的衣領便吻了上去,苦藥的滋味在兩人唇齒間蔓延。

想著小七還頭暈,擔心他摔倒,謝拂扶著小七的腰,而他的行為,也讓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更久。

直到分開時,小七輕喘著氣,伸手撫上謝拂的側臉,勾唇一笑道:“我這人喜歡分享,想與你同甘共苦。”

謝拂按住他另一隻亂動的手,“安分一點。”

小七偏不,他抱住謝拂,將自己埋在對方懷裡,聲音低低呢喃:“我想你了……”

“你不想我嗎?”

他摟住謝拂的脖子,“謝拂……”

“你不想我嗎?”

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謝拂,不允許他躲閃逃避。

謝拂被盯了半晌,才微微闔眸,按住小七的後腦,將對方埋在自己胸`前。

“……想。”

“……很想。”

小七輕笑出聲,滿足地將雙手更緊了緊,讓自己整個人都依託在謝拂身上,彷彿找到了尋找許久的歸宿。

“我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心中的渴望迫切需要被填滿,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心都開始不安分起來。

等謝拂被脫掉外袍,又被解開腰帶時,他連忙按住小七的手。

“剛剛的藥,你是想一直喝嗎?”謝拂語氣嚴肅。

小七卻不在意,開始胡說八道,“怕什麼?或許之前只是不適應,之後習慣了,適應了,病也好了。”

謝拂:“……”

“就沒見過你樣的,為了那點暫時的歡樂,連身體也不顧。”

小七卻理直氣壯反問:“你見過多少人?瞭解過多少人的需求?”

謝拂:“……”

仗著對方沒有記憶欺負人,這種感覺確實挺爽。

難怪這人從前每個世界都樂此不疲。

小七微微揚眉,扔掉腰帶,扒下謝拂的中衣,將人推倒在床上,低頭與對方額頭相觸。

“謝拂。”

“我愛你。”

輕飄飄三個字,卻讓謝拂的心狠狠跳動了一下。

那力道彷彿能毀天滅地,將他的心震碎又重組,重組又震碎,反覆幾次,仍有餘韻。

他望著眼前人的眼睛,神魂似要被對方深深吸進去。

“由愛生欲。”他輕輕吻著謝拂。

殿內燭火通明,謝拂卻不由微微闔目,並非是覺得燭火晃眼,而是覺得眼前人的眼睛宛如深淵,一不小心便會陷進去。

“愛與欲,都是在訴說我有多渴望你。”

渴望回到你的懷抱。

渴望與你融為一體。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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