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清風拂面,花草正好,倚羅剛打算出去走走,就有宮女過來稟告道,“娘娘,鈕祜祿庶妃求見。”

“這個時辰?”

“鈕祜祿庶妃看起來好像是有事的樣子。”

聞言,倚羅本想不管,畢竟這個時候不是上午營業時間了,別管是想要站隊,還是別的什麼她都不想要。

這一批新人入宮,這種事情可是出了不少。

不經探查就來個定論,這種東西,真的是要不得。

但是想想鈕祜祿氏自打入宮以來,就和其他的人不太一樣,萬一真的有什麼要事呢?

這麼想著,讓倚羅改了主意,“讓她過來。”

“是。”

不過好訊息是鈕祜祿氏的確是比剛剛好一點了,即便是眼淚仍舊不住地掉落,只是相比較剛剛,到底沒有哭得那麼厲害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哭得過了頭的緣故,鈕祜祿氏的嘴唇都有些發白,倚羅當即道,“別哭了,本宮一會定是要會把真兇找出來的,必然嚴懲不貸。”

私下裡那點小心思有也就有了,爭寵之類在後宮之中的也是屬於常態,但是這直接下毒要人命,就是個大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不要說鈕祜祿氏這才剛剛入宮,就出了這種事情,這還得了?

此情此景,倚羅第一反應就是瓜爾佳氏,畢竟這宮中一進來就和鈕祜祿氏起了衝突的,除了她也就沒誰了。

什麼事能夠讓鈕祜祿氏哭成這樣?*

而鈕祜祿氏眼見倚羅出現,那眼淚更是忙不迭地滴落下來,如同珠簾一樣不斷溢位,眼底通紅,彷彿是缺食斷水已久的生靈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也像是找到了什麼依靠一般。

倚羅聽著這話不由得眉頭緊皺,一邊不住地安慰著鈕祜祿氏,一邊當即吩咐道,“去把鹹福宮圍起來,任何人不得出入,必須查出下毒之人到底是誰!”

說著,倚羅拿出帕子想要擦擦她的眼淚,就是鈕祜祿氏論歲數比自己大,論個頭更是比自己足足高了一個頭,這麼抬著手幫忙擦眼淚,感覺有些怪怪的,不過眼下倚羅也沒辦法計較這麼多了,此刻看著鈕祜祿氏的眼中盡是關切。

“小慶子自我入宮就跟著我,我卻是害了他。”鈕祜祿氏說著,哭得就更加厲害了,手指甚至都有些顫唞。

說著倚羅瞧著鈕祜祿氏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索性把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婢女身上。

對於她來說,真說是有個關係戶可以,畢竟後宮那麼大,對於這種類似的,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反正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後宮之中不介意多養這麼一張嘴,但是鬧出了這種事情她必然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以及叫個太醫過去看看,好好查查太醫院到底是誰當值!”

倚羅見狀當即上前一步把鈕祜祿氏扶起,“這是怎麼了?”

蘭心頓時領命而走,倚羅想了想到底沒有跟過去,眼下鈕祜祿氏如此,倚羅也是有些不放心。

“啟稟皇后娘娘,有人在茶水中下了毒,若非我家主子仁心,賞賜給了小慶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只是小慶子,他,他卻是中了毒,倒地不起,而且奴婢去太醫院請人的時候,竟是連個醫官也不願來走一趟,求皇后娘娘為我家主子做主啊。”

好似原本那就已經緊緊地揪著的心,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而鈕祜祿氏聽聞這話也不由得道,“謝皇后娘娘恩典。”

只是這種東西到底還要用事實證據說話,也不能太過於武斷,單憑那一點舊怨就直接下了定論。

“娘娘,娘娘,求您為臣妾做主啊!”鈕祜祿氏揮退身旁扶著她的侍女,直接跪倒在地。

鈕祜祿氏卻是好像因為哭得太過厲害,以至於有些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臣妾剛剛入宮,就有人想要,想要害臣妾,若非今日託了皇上、皇后娘娘的洪福,怕是此刻臣妾已經殞命了。”

鈕祜祿氏快步走來,倚羅搭眼一看,就發現這哪裡是好像是有事?這儼然哭成了淚人!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裡面,鈕祜祿氏就是個端重自持,甚至有點一絲不苟的美人,眼下卻是淚流滿面,身子都有些顫唞,彷彿是被嚇壞了,儼然就是和她印象中的那個大相徑庭。

鈕祜祿氏自然把這一幕看在眼裡,不過眼淚卻是並未停下來,心下不住的盤算著。

就在鈕祜祿氏想著的時候,倚羅已經拉著她往屋裡走過去,“坐下壓壓驚,喝口水緩一緩。”

此話一出,鈕祜祿氏更是連忙搖頭,倚羅才反應過來,這是有些應激了,但是總不能因為因噎廢食吧?

不過眼下到底往後拖一拖還是可以的,等到安心下來之後,說不定也就好了。

但是總歸看著人哭,倚羅就有些心焦,“別哭了,沒有事情了。”

說著,倚羅也是病急亂投醫直接抓了一把糖塊,往她手裡塞,當做安慰似的,做完之後倚羅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行為有點太幼稚了。

索性學著腦海之中類似的局面,握住了鈕祜祿氏的手,沒想到哭得更厲害了,倚羅都懷疑再這麼下去會哭到脫水了,一邊命太醫過來,一邊索性試圖攬住鈕祜祿氏的肩膀,只是倚羅沒想到鈕祜祿氏順著這個位置直接靠了過來,倚羅見狀索性也直接任由鈕祜祿氏靠著。

宮人直到煮了一杯安神湯端了過來,倚羅把安神湯遞給了鈕祜祿氏,見不像是剛剛那般應激反應,倚羅方才放下了心,至於鈕祜祿氏是不是裝的,倚羅現在也不想猜,畢竟如果沒有這個事情的話,鈕祜祿氏也不可能這般。

不管是後宮安寧,還是為了別的什麼,她都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徹查。

久掌六宮多時,倚羅的掌控力自然不是剛剛入宮沒多久的鈕祜祿氏能夠比的,鈕祜祿氏能夠查到的倚羅得到這些訊息只會更快,只是想要把那奉茶宮女的來龍去脈,以及和所經過那個位置的宮人都挑出來,到底是需要時間的。

雖然,就以眼前的證據來說,看起來那奉茶宮女是嫌疑最大的。

只要得了物證,就能夠徹底坐實那奉茶宮女的下毒之實,但是要論動機和目的,這件事情就顯得有些不太可能了。

而且的確查出來這個奉茶宮女,平時懶惰懈怠,甚至當初從博爾濟吉特氏宮中出來,也是因著這個性子。

甚至於還查出來之前和長春宮中的侍女見過面,但是她也曾去試圖攀其他人的高枝,其中馬佳氏、那拉氏都曾試過,並不能算得什麼。

但是就按照這個調查出來的性子來看,談不上什麼膽小怕事,家中沒有威脅,手上也沒有多餘的錢財,儼然是有些對不上。

再看看太醫院那邊,當值的那個太醫咬死了是沒聽說是鈕祜祿氏中毒,而是聽聞鈕祜祿氏宮中一個小太監誤食了東西,他們那邊實在抽不出人手,故而方才由此一幕。

只是再往下查,卻是還能查出來那個太醫的確是和瓜爾佳氏在金銀方面有所牽連。

而這般大的動作,也自然不可能把宮中人瞞的多死,雖然不知道鹹福宮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但是也知道鹹福宮那邊肯定出了事。

只是當徹查開始的時候,方才直到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倚羅能夠聯想到,其他人更是不由自主想到瓜爾佳氏。

不過瓜爾佳氏卻是彷彿跟沒事人似的,眼下甚至於有閒心,主動前往了坤寧宮,闊別多日,瓜爾佳氏重新步入坤寧宮,目之所及,盡是勢在必得。

倚羅聽著人說瓜爾佳氏過來也是皺了皺眉頭,她還沒仔細查呢,現在自己送過來?是過來礙眼的,還是過來挑事的?又或者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瓜爾佳庶妃還說是來自證清白的。”

聞言,倚羅方才道,“讓她進來。”

外頭的瓜爾佳氏緩步進來,穿著一身錦衣花枝招展的,眼見倚羅和鈕祜祿氏在那邊,也不掩飾了,甚至看著鈕祜祿氏直接笑道,“臣妾聽聞鈕祜祿妹妹竟是遭人下毒,臣妾還聽聞了那侍女竟然見過我麾下的侍女,臣妾已經詢問過了,不過未證明清白,還是把人帶了過來,皇后娘娘可否要問問?還若是還有別的需要,臣妾一定配合。”

倚羅現在本就因為這件事情煩心,若是放在平常倚羅可以直接當這個人不存在,但是眼下,眼瞧著鈕祜祿氏被瓜爾佳氏說的那眼底含淚,眼瞧著就要掉眼淚了,剛剛遇見這種事情,還未安下心,轉眼就被人跑過來冷嘲熱諷,別管這事跟瓜爾佳氏有沒有關係,倚羅也不想慣著瓜爾佳氏了,當即道,“面見本宮,為何不拜?”

瓜爾佳氏自打入宮以來,少有見皇后對自己有如此強硬一面,但是眼下見倚羅這個樣子,瓜爾佳氏也只得咬牙躬身道,“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臣妾因關切鈕祜祿妹妹的身子,一時焦急,希望皇后娘娘不要見怪。”

“禮儀不周,撤了牌子,罰俸一個月。”

“你敢!”

“本宮為何不敢?”以前是不怎麼管,不是她沒有能耐管,“頂嘴犯上,節衣素食,面壁三個月,無旨意不得外出,給本宮在長春宮好好反省。”

“送瓜爾佳氏庶妃下去!”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病貓呢?

平常就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這種時候,跳什麼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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