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別管一眾嬪妃心中如何想著,年前的事情,伴隨著這場宮宴結束,算是徹底告一段落。

接下來至少能歇很多天。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連著好幾天一大群后妃都來主動請安,讓倚羅有些意外。

博爾濟吉特氏不提,這過來也是常態,反倒是張氏,那是次次都不缺。

而且每次來的時候,比以前的時候,話都少了,要不是馬佳氏主動開口,張氏幾乎都不怎麼管了,目光就時不時的朝著她這邊看。

問什麼事情,也不說,就是看。

雖然張氏如今就算是站在那裡,也很是養眼,但是被這麼幾乎直晃晃地盯著,也是有些難以忽視。

接連好幾天都是如此,倚羅想了想,最終還是伴隨著一眾嬪妃離開坤寧宮的時候,倚羅示意讓人留下了張氏。

“娘娘讓您過去。”蘭心道。

張氏目光此時此刻,直直的看向倚羅,目光之中充斥著複雜。

張氏恍然大悟,當即道,“承蒙皇后娘娘照顧,這些日子倒是不錯。”

聞言,倚羅也是點了點頭,換了個說法道,“那可是受了什麼欺負?”

即便是之前心中依然有了猜測和準備,但是眼下還是感覺不舒服,尤其是張氏這一句話更不舒服了,配合著蘭心那幾乎是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博爾濟吉特氏更氣了。

看起來明顯是有什麼事。

倚羅隱約感覺到了,這話好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倚羅:……

“是皇后娘娘讓我留下來的。”說著,張氏目光看了眼蘭心。

而在東暖閣內,倚羅示意站在一旁的張氏道,“坐下吧。”

等等,她本來也不在乎皇后如何。

就在倚羅以為張氏這是要一吐心聲的時候,就聽見張氏開口道,“稟告皇后娘娘,臣妾並無。”

倚羅也忍不住了,也不拐外抹角的了,直接道,“那你為何盯了本宮四五天?”

張氏愣了一下,隨即道,“自是沒有。”

博爾濟吉特氏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就像是吞了蒼蠅似的,看著是抱歉,實際上分明就是耀武揚威!

去你的妹妹!

這是幾百年的老綠茶成了精?

這是禮遇。

嗯……

“……”倚羅。

皇后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就是工具人。

你說得你自己信嗎,那臉上簡直就是寫滿了“我有事,我藏著事呢,我想要跟你說”的樣子。

“眼疾犯了。”張氏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一字一句道。

原本的青椒片,已經被剁成了青椒碎。

你還沒上位呢!

畢竟,就今天博爾濟吉特庶妃的樣子……

“……”張氏。

工具人想要見誰,跟她有關係嗎?

而眼見張氏如此,倚羅也是好奇了,“既然如此,你可有什麼事情想要對本宮說的?”

博爾濟吉特氏在坤寧宮這麼久自然不會不認識倚羅身旁的大宮女蘭心,要知道,在這坤寧宮中,最受皇后信任的兩個宮女,一個是竹慧,一個就是蘭心了。

博爾濟吉特氏從東暖閣中出來,注意到張氏,頓時眉頭緊皺,“你怎麼還沒走?”

這兩個都是從皇后家中帶進宮來的侍女。

沒關係!

只要她能夠完成她的任務,早日從這個臺階上去,才是最重要的!

博爾濟吉特氏一邊想著,一邊自己拿著菜刀,惡狠狠地剁著菜。

“?”張氏目光直看向倚羅,眼底盡是迷茫。

“皇后娘娘還等著我呢,妹妹就先走了,不打擾姐姐了。”張氏面帶歉意道,隨即做了禮,就離開了。

“稟告皇后娘娘,的確沒有。”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倚羅開口道,“這些日子,可是宮中有什麼不妥當的?”

廚娘在一旁看的,當即往後退了一步,並且再一次檢查了一下今天的菜品,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萬一有點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就不好了。

就不是很懂。

“如今四下,並無外人,你若是有的話,你可以盡情告知,本宮必定不會告知旁人。”

聞言,張氏一臉果然如此的樣子,跟著蘭心朝著那邊走去。

她雖然本意並不是因著皇后而來,就算是蹲皇后都蹲了好多天,經過了一番努力,方才成為了名義上的皇后一黨,憑什麼張氏一上來,憑藉著臉,就可以了?

聞言,張氏更是感覺心有定數了。

“你可有什麼難言之隱?”

眼瞧著張氏不想說,倚羅也就沒有再問。

張氏走出去的時候那速度極快,轉眼就沒影了。

倚羅感覺更奇怪了,直到用午膳的時候,菜餚一入口,差點沒直接噴出去。

張口吃鹽莫過如此。

“怎麼了?”博爾濟吉特氏抬眼看向倚羅道。

“鹹。”

“哦,那是放多了鹽。”

“臣妾再去弄弄。”

“不必了,不是還有其他的嗎?”說著,倚羅夾了一口其他的菜,如同吃了鹽塊。

倚羅默默地吐出了口中的丸子,“還是,就飯吃吧。”

“哦。”博爾濟吉特氏面無表情。

過了一會兒,博爾濟吉特氏眼瞧著倚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雖然她知道不該問,但是此刻博爾濟吉特氏還是忍不住道,“皇后娘娘,你們剛剛,說什麼了?”

說著,博爾濟吉特氏不由得盯著倚羅不錯過任何的表情。

不過倚羅倒是沒當回事,生氣之類的更是沒有,直接省略了中間的話,簡單道,“沒說什麼,只是我想問了她一點事情。”

“但是她沒說,不過沒說就沒說了。”

博爾濟吉特氏眼前一亮,“真的?”

“騙你幹什麼。”倚羅扒飯道。

博爾濟吉特氏頓時舒服了,“娘娘你在這裡等著,臣妾重新弄一下。”

“不必了,就這樣吧。”

“很簡單的,用不了多久時間,娘娘你在這裡等著。”說著,博爾濟吉特氏起身就示意宮女把菜端下去,快步就走。

倚羅看著博爾濟吉特氏的身影,不由得猜測張氏之前想要說的是不是關於博爾濟吉特氏的?

不過既然沒說,那就是不重要。

相比較坤寧宮這邊,瓜爾佳氏的好心情卻是因著兩個人的到來,打破了。

這兩人不是旁人,正是奉了鰲拜之命入宮的人。

油鹽不進,管這管那的,不是在說禮儀就是在提醒宮中哪裡有僭越之處想要打發還不能打發出去,簡直讓人煩躁。

這些天皇上來長春宮的次數也少了,即便仍舊算是受寵,但是比之不久前的那段時間,可是被分去了不少的寵。

即便是心中有數,但也是壓不住火氣。

再加上這麼兩個人,瓜爾佳氏就更氣了。

而就在瓜爾佳氏要發作的時候,那兩個人彷彿是接到了什麼命令,反而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只是看著仍舊極為礙眼。

讓人想要直接送去慎刑司。

實在是可惜了。

不管如何,距離除夕越來越近,宮中也充滿著年味。

下午的時候,博爾濟吉特氏就回去了。

竹慧領著廚娘過來報告,倚羅倒是也不意外,點了點頭,就讓人下去了。

此刻,竹慧還想說什麼,倚羅抬眼瞧著那些紅紙窗花,絹布福字,倚羅也來了勁頭,絹布那東西對於她來說太複雜,剪個紙,還是可以的,當即道,“拿個剪子和紅紙過來,我也試試。”

竹慧聞言,嘆了口氣,命人把東西拿了過來,怕倚羅無從下手,故而主動請纓道,“娘娘,奴婢以前在府中的時候,也剪過這個,還會剪個花出來。”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比較拙劣,故而並未在娘娘面前獻醜。”竹慧笑道,“當初教奴婢的清姐兒,還奴婢說很有天分呢,不過後來一直跟隨在娘娘前,就再也沒有剪過這個了。”

聞言,倚羅頓時把剪子遞了過去,“那竹慧你來試試。”

隨即,倚羅就看見,竹慧稍稍疊了疊,幾剪子下來,就剪出來了一個福字兩邊各有一朵用紅邊勾勒出來的花,總體而言,算不得煩瑣,甚至於看起來都特別簡單。

“很漂亮。”倚羅看著那個綻開了福字道。

“奴婢也只會這個了。”竹慧笑道。

“我也試試。”說著,倚羅拿起剪子,腦海裡面開始想象了各種各樣的樣式。

竹慧所剪的那個,倒是不錯,不過她卻是不想照著竹慧剛剛演示的那個樣子剪,畢竟那樣感覺太簡單了,她想要好好挑戰一下自己,照著正貼著窗花的模仿一下,中和一下,爭取粗中有細,戲中有粗。

但是要是這樣,必然不能夠開場就剪出主體,而是先開始細緻的刻畫,再加上提前一定要有一個大致的藍圖。

不過這種前置工作,不過片刻,倚羅就已經在腦海構思完畢。

看著那掛著的窗花福字,倚羅拿著剪子興致勃勃,然後開場就剪花邊的時候,就剪掉了。

“嗯……”

這是意外。

倚羅重新拿起了一張紅紙,當即選擇把之前那錯誤的經歷,排除在腦海之外。

倚羅決定這一回決定細心再細心,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而且這一次決定不從花邊開始剪起了,直接折起來從邊上剪,在倚羅的不懈努力下,成功扣完了花邊裡面小窟窿的十分之一,雖然大大小小各有不同,但是往好的方向說,這還是差異化,這是具有獨特性,全天下再也找不出來像是她這樣的了。

然後在扣完窟窿之後,倚羅發現花邊留的地方不夠用了,若是沒有花邊,就單看著這具有差異化,獨特性的小窟窿,雖然主體和裝飾都沒剪,但是也可以感覺到,絕對是醜,而且是特別的醜。

有道是失敗是成功之母,沒有失敗,怎麼能襯托出成功的不易呢?

這麼想著,倚羅決定重新來一次,而這一次,倚羅決定還是迴歸到第一次那般,從花邊開始。

在八剪子下去,直接送走了四張紅紙後,倚羅逐漸調整了一下難度,花邊越來越寬廣浩大,中間的鏤空鑑於地方不夠也省掉了,主體福字也越來越歪歪曲曲,裝飾更是沒地方放。

把整個紅紙攤開之後,倚羅看著這玩意沉默了片刻。

目光偷偷瞟了一眼竹慧剛剛剪出來的福字。

倚羅趁著竹慧不注意,悄悄地塞到了小桌子下面,掩埋物證。

隨即重新拿起了紅紙,照著竹慧剛剛所剪出來的福字,重新剪了一個。

嗯——

竹慧剛剛示範的那個方法就是最棒的!

雖然鑑於這次是一點一點的下手,太端著,修改的次數也有點多的緣故,看起來福字和竹慧剛剛剪下來的那個瘦了一大圈,那兩朵花和竹慧的看起來有些僵硬,但是總的來說也是大差不差了。

果然,有些東西,到底還是要專業人士來。

向她這樣的鹹魚,還是不要挑戰自我了。

雖然大家都是用手,那也是要看看這手要用多久,以及是誰的手。

倚羅一邊想著,一邊決定把這個福字再重新剪一個的時候,自己剛剛剪好的那個福字,被人拿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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