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捷報

雖然那傢伙跟自己同年, 但是胤禔堅定認為: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覬覦十幾歲的小姑娘,絕對又老又不要臉!

尤其那姑娘是自家女兒時, 當阿瑪的只想瞭解對方基本情況。然後二話不說殺過去,打的他滿地找牙。

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敢再輕打自家女兒的主意。

對此, 伊鳳跟他的意見倒是一致的。

涉及到自家女兒的時候,什麼彼得大帝、葉捷卡琳娜大帝的, 都得往後稍稍。

果斷趁他們病, 要他們命!

伊鳳目光一狠, 接著就小小聲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彼得大帝生平大事一一說了個清楚明白。

胤禔邊走, 邊小心翼翼的記著。

時不時的還粗聲粗氣地說幾句福晉莫憂,爺心中有數。咱倆這輩子, 就珠珠和敏敏兩點骨血。

說出大天來, 爺也得保護她們姐妹兩個周全。

區區番邦蠻夷,也敢肖想我大清公主?

“好好好,我改,我改,下次,哦,沒有下次了。阿瑪快去吧,皇瑪法、太子二叔和群臣們都等著您呢。”

連胤礽都有心前去。

全然一副福晉不堪刺激, 慌亂間渾身發軟。王爺無奈,只能親自把人抱回來, 邊走邊安慰的樣子。

“而且長幼有序, 宮中未嫁的皇女都多著呢, 哪輪的到她一個皇孫女?”

“兒臣遵旨。”胤禔拱手,把剛從福晉那聽來的內容再轉述一遍。

如今,準噶爾覆滅,其地變成大清的新疆。國庫充足,兵強馬壯,還有那麼無往而不利的蒸汽戰船。

康熙微笑:“爾等能為大清如此積極踴躍,朕心甚慰。不過茲事體大,還得從長計議。先做好戰的準備,再以國書叱責之吧。”

趁他沒成長起來之前狠狠打壓他啊!

直親王跟皇上先後發怒,主張讓福敏公主和親的大人被踹傷了倆。哪個還敢再冒著生命危險,再念叨著生命兩國邦交?

瑚圖裡宜敏比瞧不得阿瑪額娘那般親親熱熱,少兒不宜。故而特意慢了一些,哪想一進門就聽見瑪嬤哭得那麼傷心欲絕?

她剛要開口安慰, 就被緊緊抱住:“好孩子別怕。有瑪嬤呢,瑪嬤就是跪也跪到你皇瑪法回心轉意,再不會讓你嫁到那等不毛之地的。”

一舉明確了中鄂之間的邊界。

以至於不得不在勝利的前提下,簽下了《尼布楚條約》。

“否則的話,就不會派內侍去直親王府傳召我們,而是直接聖旨上門。讓孫女生是那彼得的人,死是那彼得的死人了。”

嗐!

終於找到機會接話的瑚圖裡宜敏笑:“瑪嬤不哭,不哭啊!皇瑪法無意讓孫女和親的。”

大清要從哪出兵,出多少兵,才能更準確有效地壓制住他們。

反對派們積極附和,都覺得直親王所言甚是。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功勳。哪能將公主推出去,換未必能作數的和平呢?

嚇得瑚圖裡宜敏比縮脖:“我,我就是跟瑪嬤解釋一下嘛。打個比方,比方而已。”

路遠迢迢,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在回京城什麼的。

說這些朝廷都有記載,朕與諸位大臣們心裡都有數著呢,不必贅述。撿最近發生的便可。

所有人震驚:“那,那個瑞士真有這麼厲害?非但以少勝多,還以只陣亡六百六十七人的代價,迷滅了一萬五千鄂軍?”

說實話,胤禔也有點懷疑。

見他還要長篇大論,康熙趕緊擺手。

他這一開頭,所有成年皇子紛紛跪地請命。

但福晉這麼說,他就這麼重複唄:“爺聽到的訊息就是如此。大抵鄂軍人雖多,卻號令不一 、軍紀散漫吧。橫豎鄂羅斯傷筋動骨,彼得狼狽逃竄。那傢伙也是個勵精圖治的,從戰敗中看出兵士軟弱渙散、軍備陳舊落後。就迅速徵召新兵,廣買軍備。重整旗鼓以再戰……”

怒斥三連。

如此強鄰,當然是……

打的基調定下來,接下來誰做主帥就成了新議題。

胤禔笑著打了個千兒:“彼得全名阿列克謝耶維奇,是羅曼諾夫王朝的第五任沙皇。跟兒子同歲,生在康熙三十一年……”

因此才有使臣不遠千里來京城購買蒸汽戰船,被拒絕後竟還國書求婚事。為了戰船,連皇后跟下一任沙皇的位置都豁出去了,可見所圖之大。

康熙輕勾唇角,對胤禔招手:“來,保清,跟大傢伙說說,你所瞭解的鄂羅斯局勢。”

逼真到讓惠貴妃娘娘都信以為真, 眼淚刷地流出眼眶:“嗚嗚嗚,我可憐的敏敏。本宮這就去, 這就去求皇上開恩。”

胤禔給了她個回頭再跟你算賬的眼神,再跟惠貴妃行禮。

想想就萬分虐心。

早年,康熙平三藩,收復鄭氏。本就連年征戰,又有準噶爾汗國不停挑釁。不管是財力還是兵力,都不支援他再鄂大規模作戰。

贊成和親派統統閉嘴。

公主親阿瑪胤禔表示自己當仁不讓。便帶病,也得堅持上前線,為愛女出了這口惡氣。

“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呸兩口!”

種種優勢都佔盡的前提下,康熙不可避免地惦起兩國之間存疑待議的那些個土地。只是合約已籤,不好貿然反悔罷了。現在這封國書,倒是個絕好的理由。

“好嘞!”

但好弟弟胤祥萬分反對:“大哥不可!我大清人才濟濟,再不至於讓你拖著病體往那寒冷無極的鄂羅斯。弟弟不才,也被大哥帶了整整兩年。對蒸汽戰船與戰術等,都熟悉已極。願代大哥出征,殺到那羅剎鬼子的老巢去。讓他收起痴心妄想,乖乖重籤邊境條約。”

然後就龍行虎步地趕回了乾清宮。

而這會子,康熙已經命人掛起了輿圖。正跟群臣們討論鄂羅斯那所謂的北方戰爭在哪兒打,會對他們全國造成怎樣的影響。

“皇阿瑪,這事兒就交給兒子吧。那狗殺材一把年紀了還妄想癩·□□吃天鵝肉,必須得好生羞辱他一番。”胤禔壞笑,忙主動請纓。

康熙遲疑:“這……不好吧。咱們大清泱泱大國,禮儀之邦。”

“嗐!”胤禔擺手:“禮儀當然對知禮者講,那種化外之民需武力震懾,將怕字牢牢刻在他們的骨子裡。讓他們子子孫孫,都不敢再輕犯大清領地。而且……”

“不盡侮辱之能事,又怎能刺激得他失去理智呢?總不好人家低姿態求聯姻,寧可當您孫女婿了。您非但不同意,還派大軍殺過去吧?”

啊這……

康熙沉吟,胤禔立即再接再厲 :“倒是兒子只得兩女,個個愛若珍寶,出了名的護犢子。聞聽此事後大怒,百般羞辱於他,他一個忍不住……”

嘿嘿,咱就能合情合理的殺過去啦!

康熙眨了眨眼,到底預設了此事。

然後,整個大清史上髒話最多,最讓對手怒不可遏的國書出爐了。

包括但不限於蕞爾小國,忒地無恥。好大把年紀不知羞,還敢妄想我□□上邦之高貴公主。實馬不知臉長,建議引溺自照。

生把人家好大一沙皇從長相到人品、年紀到學識等,裡裡外外鄙視了個遍。

直言對方想當孫子可以,孫女婿免談云云。

胤俄看後都直嘖舌:“這通篇鄙視,萬般羞辱的。換我是彼得,哪怕有一口氣,爬也得爬過來與大哥戰一場。就算是搶,把小侄女搶回去。這孫女婿,還就非當不可了。

胤禔用手彈了彈信紙,淡笑挑眉:“ 要的,可不就是這個效果嗎?為了想這些詞,爺也是絞盡腦汁啊! ”

就怕輕來輕去的,那小龜孫直接就忍了。

甚至打了左臉,再把右臉湊過來。讓大清想要趁機發兵,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這邊國書發出去,那邊康熙一聲令下,各部積極準備中。

就等著對方回信。

哪怕有絲毫不遜呢,水陸大軍也能趕緊掩殺過去。

結果等啊等,鄂羅斯那邊沒有回信。愛藍珠這個新任的天津衛八旗水師都統先帶著那幾艘新式蒸汽戰船過去了。

理由都很直親王。

‘兀那老不羞,一把年紀還敢肖想吾家幼妹。孫女誠咽不下這口氣,這就用他試新式戰船。正好《尼布楚條約》時,不是有許多待議的邊界?待孫女此去,幫皇瑪法一一定下來!’

康熙大怒:“來人,快,快傳直親王。”

胤礽見他氣得不輕,忙悄悄使人給大哥報信。讓他心裡有個底,也好研究如何應對。

胤禔正在府中勤練武藝,等船隊回來好水陸並進,劍指鄂羅斯。結果……

咣噹。

手中□□脫手,直直砸在腳上。連傳訊的小太監都替他疼得慌,胤禔卻渾然不覺。只急急追問:“你再說一遍,皇阿瑪為何召見爺?愛藍珠那小混賬她,她跑哪兒去了?”

被逼問的小太監瑟瑟:“回,回王爺的話,福珠格格聞聽鄂羅斯沙皇無恥。一把年紀竟敢打咱們福敏公主的主意後,怒不可遏。直接帶著船隊給公主出氣去了。”

“皇上震怒,太子爺怕您無知無覺間惹皇上遷怒,特囑奴才前來告知。”

完了兩字盤旋在腦海,胤禔整個人都不好了。真·氣到肝疼,也還是得給兔崽子善後系列。

果然。

皇阿瑪的遷怒來得深刻而又明顯,他才一進門,嘲諷的小語氣就來:“瞧你這上殿如上墳似的,看來是知道了!”

“是兒子。”太子乖巧跪下,直接坦白從寬:“一頭是親阿瑪,一頭是親哥。兒子怕您二位爭執起來,自己左右為難。所以……”

呵呵。

康熙冷笑:“你分明就是讓他多點功夫想轍,看怎麼把他摘出去,又怎麼幫那膽大丫頭善後。”

太子不語,一臉您說什麼都對。

胤禔卻皺眉了:“皇阿瑪,咱講講道理唄!這事,你沒想到,兒子也萬萬沒想到啊。那丫頭人不大,膽子卻不小,竟然……”

“竟然說也不說一聲,直接先斬後奏。簡直混賬極了!也忒地讓人擔憂。皇阿瑪給兒子派些兵馬,兒子即刻啟程往與鄂邊境。跟那混丫頭遙相呼應,免得她萬一…… ”

那些不吉利的話,胤禔真是提都不敢提。

只雙眉緊皺,一臉懇求地跪下:“破丫頭膽大包天,擅自做主如此大事實在……兒子也不是為她求情,只怎麼打怎麼罰,總要先確保她無恙。”

話說到這,胤禔直接淚目:“ 皇阿瑪,兒子求求您了。那丫頭再如何可惡,也是兒子唯二的兩點骨血之一。”

三十多的兒子嚎啕大哭,像一個無助的孩子,看得康熙好一陣心酸。

胤礽更再度跪下幫忙求情:“是啊,皇阿瑪。教訓孩子,讓她引以為戒下不為例什麼的,都是後話,最重要的是確保孩子安全。”

“此次大侄女是有些冒失,但初衷確是好的。她…… ”

康熙冷冷瞧著他,大有朕倒看看你還要怎麼編的意思。

生看得胤礽訕訕,到嘴邊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正沉默中,皇長孫求見。康熙剛要說不見,小少年就喜氣洋洋地跑了進來:“ 皇瑪法,大喜啊,皇瑪法!”

誒?

怎麼皇瑪法臉色漆黑,阿瑪跟大伯都跪著。大伯那眼角的晶瑩,是淚麼?阿午緊張地嚥了咽口水:“發,發生什麼事情了?唔,不管是什麼事情。聽到阿午接下來的好訊息之後,皇瑪法一定龍心大悅。 ”

氣氛都已經差成這樣,他也顧不上賣關子。直接上結果:“大伯不是氣彼得老賊無恥,一把年紀了還覬覦二姐姐麼?皇瑪法不是憂心跟鄂羅斯的邊境問題嗎?”

“噹噹噹,恭喜你們!打今兒起,你們的氣惱與擔心都不必有了。我果斷決絕、悍勇無匹、用兵如神的大姐姐帶著得勝的好訊息回來了!”

“什麼???”

康熙胤礽胤禔齊齊驚呼,死死盯著阿午:“你再說一遍,誰回來了?”

“還能有誰?大姐姐唄!”阿午笑:“前些日子,皇瑪法不還左盼右盼,結果乾等大姐姐也未見音訊?原來啊,她在巡航途中聽說鄂羅斯沙皇要向大清福敏公主求婚的訊息。”

“她常在海上巡遊,接觸各個國家的船隻,當然知道鄂羅斯去年與瑞典大戰並敗北的事兒。稍想一想,就知道彼得是想一石數鳥,佔盡了咱們大清的便宜呢。大姐姐哪能容他?直接率船隊過波羅的海,到了他精心建造的彼得堡……”

阿午燦笑,一臉的與有榮焉:“大姐姐安排戰船遠距離轟炸,把彼得新斥巨資建的彼得堡要塞轟了個七零八落。迫使彼得親自舉了白旗,不日便派使團來京稱臣,正式成為大清的藩屬國。”

康熙胤礽胤禔:!!!

父子三個整齊劃一地挖了挖耳朵,嚴重懷疑自己是幻聽了。

那傻乎乎魂遊天外的模樣看得阿午竊笑:“嘿嘿,不敢相信是吧?阿午剛聽著的時候,也跟做夢一樣,只能說大姐姐不愧是大姐姐。別人是巾幗不讓鬚眉,她一發力,直接讓鬚眉望塵莫及……”

“行了行了行了。”康熙不耐煩地擺手:“知道你小子崇拜你大姐姐,在你眼裡她天下第一厲害。她人呢?既然回來了,怎不見她來覲見?”

啊這……

阿午討好地對康熙笑笑:“皇瑪法,大姐姐不是不來,她是不敢呢。”

說這話的同時,他還特意往胤禔的方向瞧。

連說康熙功過三皇,德兼五帝,是古往今來難得的聖明之主。便大姐姐此番冒進了點、大膽了點,但結果出乎意料的好。您就能瞧著她這孝心、忠心與對手足的疼愛之心寬宥一二。

大伯卻是個暴脾氣且認死理的,說不定要暴打功臣……

所以功臣惶恐,先派了他這麼個小說客來。

暴脾氣大伯聞言冷笑,重重捏了捏他的臉:“趕緊帶路!不然姐債弟償,爺現在就讓你小子見識見識什麼叫暴打。”

阿午不懼反喜,還特意往前湊了湊:“真的麼?真的可以麼?那……那大伯就打阿午一頓出出氣,別罰大姐姐了。她遠涉重洋,深入敵國腹地已經很累很難了。才養白點的臉色又黑了不少,瞧著便可憐……”

像是為了配合阿午這番話似的,稍後,珠珠跟她家十四叔面聖的時候。兩人比著賽似的滄桑疲憊、不修邊幅。

珠珠甚至還掛了彩。

這下,康熙是再大怒氣也發不出來了,只一疊聲喚太醫,趕緊給她瞧瞧。

胤禔剛開口欲問,康熙還直接一巴掌把他拍開:“還問什麼問呢?癩·□□沒毛——隨根兒了唄!當年你不也一聲沒吭率軍翻越阿爾泰山,據哈密、攻吐魯番 ?”

“那,那怎麼一樣?兒子可是皇阿瑪親封的撫遠大將軍!”

“哦。”康熙不怎麼走心地應了聲:“那福珠也是朕親封的天津衛八旗水師都統,一品大員。路遇大膽賊子算計大清,不趕緊處理難道還十萬八千里遠地先來回請示?虧你還有臉說自己是撫遠大將軍,在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意思都不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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