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撐腰

又雙叒叕被表揚的胤礽攤手:“皇阿瑪, 旁人不知,您還不知嗎?那兩個小傢伙,哪還用兒子與太子妃多管束啊?只要珠珠稍稍那麼一帶, 都上進的不行。”

“旁人家都氣孩子不肯用功, 恨不得戒尺、雞毛撣子都用上,罰跪、罰餓的, 手段多著。兒子與太子妃卻得派人看著,別讓兩個小傢伙挑燈夜讀, 熬壞了身子……”

饒是康熙不知凡爾賽這個詞, 也覺得太子這著實有些過了。

胤礽嘿笑:“兒子主要吧,是想強調一下榜樣的力量。”

“所謂見賢思齊當如是。”

康熙瞥他:“所以, 你為了讓孩子們更好地跟珠珠學習,直接把人扔去直郡王府了?”

啊這……

胤礽臉上一紅,難得有幾分侷促:“說來不怕皇阿瑪笑話,兒子……兒子也是想著, 把幕後黑手抓了, 再讓孩子們回來。免得打老鼠,還傷了玉瓶,終究有所顧忌。結果……”

外頭的黑手沒找到,倒是在他後院裡扒拉出個心大的。

“那賤人曾被兒子寵過些時日, 後來兒子不喜她張狂,政務又繁忙, 所以……哪想著, 她竟然把自己失寵的原因歸罪於太子妃跟龍鳳胎。處心積慮地暗中窺探,甚至買通了太子妃手下的人……”

胤禔咬牙:“伊爾根覺羅氏,爺看你是皮癢了,什麼話也敢往外說?”

事關儲君與太子妃、小皇孫的安危,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於是,在胤礽之後,闔宮又進行了一次徹查。

有種鄰家小弟弟長大變渣男的憤怒。

這麼看熱鬧不閒事大。

太子妃作為皇家媳婦之最,也是……

好在大哥當年發現端倪,皇阿瑪徹查內務府, 狠狠打擊了那些所謂的包衣世家。以至於他們的爪牙大多被齊根斬斷,餘下那些也得深深蟄伏,並不敢露頭。

太子也不是他,身上扛著大清接班人的重擔呢。子嗣必定不能單薄,更不能專情於一人。

胤禔撓頭,不明白自家在外端莊無比,簡直大家閨秀典範的福晉私下裡怎麼會這麼……

胤禔更是雙眉皺得死緊:“孩子們還小著呢,福晉此時考慮這些,未免也太早。而且,有爺在,有皇阿瑪在,肯定把兩個孩子都安排得妥妥貼貼。”

去宮中請安,在婆婆惠妃那兒吃了不少瓜的伊鳳嘆:“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生命不息,宮鬥不止。春色滿園關不住,嘿嘿……”

再有七八年下去,也得考慮擇婿事宜了。伊鳳皺眉,還真有些惆悵了起來。

呵呵。

但跟那個膽大包天的小答應比,別的都是小事兒了。

“不過就是親小叔,也不許過於插手。就這麼一回啊,下次這種事也不但不管,也不許你管。”

畢竟太子不像他,事出有因。皇阿瑪也樂於睜一眼閉一眼,由著他跟福晉一道兒,做一對羨煞旁人的逍遙夫妻。

時光荏苒,轉眼就是康熙三十五年了呢。

“大丈夫當俯仰無愧,有氣兒往女人身上撒算什麼本事?”

胤禔聽到這兒,哪還不知道她這是為新進門的五福晉報不平呢。

“若太子妃二胎都生了,還不見別的側室、通房等有妊,對她才是禍非福呢。”

伊鳳橫他:“本福晉只與你說了,怎麼會傳揚出去?好啦,別臭臉,快與我說說,除了這些,還查出別的有趣兒的事沒?”

又搜出不少私藏禁藥、濫用私刑,太監與宮女對食,甚至還有個失寵答應私通侍衛的……

聽得胤禔心花怒放,嘴上卻還忍不住要傲嬌一下:“瞧你剛剛那表情,可不像慶幸。”

“誰說不是呢?一個聖旨賜婚的事兒,也沒給人家他他拉氏選擇的機會啊!若可以,人家還未必樂意屈就他那個沒規沒矩的呢。如今五個大婚的皇子裡頭,就他,沒等大婚呢,不但立了側福晉,連庶子都先養出來了……”

“為自己慶幸,替女兒們擔憂嘛,生怕她們沒有妾身的幸運。”

“是是是,妾身何嘗不知呢?所以才越發慶幸,自己遇到了爺。”小毛驢子順毛摸,伊鳳這好話啊,也不要錢似的說。

太子妃能鬆一口氣,等腹中胎兒平安落生之後。阿午跟瑚圖靈阿,也不可避免地要多幾個庶出弟弟妹妹了。

沒等嫡妻進門,側福晉連長子都生了。夫妻倆如今相敬如冰,日子過的一點兒熱乎氣兒都沒有。

“這若是傳揚出去,連爺都護不住你!”

直接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好好,知道咱們福晉心地善良,友愛妯娌了。回頭爺就找五弟喝酒,與他嘮嘮。”

“你瞧五弟,平時多踏實孝順的孩子啊!結果……皇阿瑪就因為他是太后娘娘親手養大的,還有兩個同母弟。唯恐他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直接給指了那麼個身世低微,相貌平平的福晉。”

否則的話,依著那賤人孃家在內務府的滲透,何止是買通個宮女?怕是偷偷害了太子妃跟她腹中孩兒,他都未必能查出蛛絲馬跡來。

不過經此一事,宮中巡查會更嚴厲,管理會更嚴格。太子那兒,估計這兩年小選,下一屆的選秀,皇阿瑪都不會再輕易賜人了。

胤禔瞥她:“你那是什麼表情?太子妃命好,頭一胎就喜得龍鳳。趕著胤礽是個念舊情的,數年之間毓慶宮都未見旁的嬰啼。”

想想當年那個被胤禟拉著做由頭騙蛋糕,還笑得一臉溫潤的五弟,伊鳳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提起這個,胤礽就一臉慶幸。

說起這個,伊鳳就不由冷笑:“老爺子那心,都快偏到胳肢窩去了,誰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全權託付給他啊?”

珠珠九歲,敏敏也八歲了。

康熙原還與胤礽說笑,聽到此處也徹底笑不出來。

胤禔無奈搖頭:“你呀!差不多得了。沒見過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要記得,不管他他拉氏多可憐,五弟才是你親小叔。”

伊鳳嘆,這破時節當女人難,當皇家媳婦更是難上難。

搞得胤祺滿心抗拒不敢言,只專寵側福晉。

伊鳳笑著給他端茶:“說實話,就這麼一回,我都不大願意插手,畢竟疏不間親。但宜妃娘娘求上門了,我也不好拒絕。只好含糊應了聲,答應勸你幫著提點五弟幾句。”

“到底木已成舟,日子還是得好好過。否則鬧得太過,再被參個寵妾滅妻可就不好了。”

胤禔點頭應下,次日還真就找胤祺喝了酒。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說的,總之從那以後,胤祺還真收斂了不少。至少表面上,不會太過寵愛側福晉劉佳氏。

一直裝糊塗,被側室管著的中饋也悉數到嫡福晉他他拉氏手裡。初一十五,該在正妻院裡歇的時候,也不再見他寧可睡書房。

他這態度一轉變,劉佳氏心裡也忐忑。

藉著孩子邀了幾回寵,非但不得,還被狠狠訓斥了一番之後,立即蟄伏起來只安心養兒子。

她都老實了,其餘人等更不敢造次。

於是,他他拉氏得以順利掌管五阿哥府後院。只她到底出身微寒了些,家裡頭做夢也沒想到她能被選為皇子福晉。

根本沒對她進行相關教育,陡然支撐起一個偌大的阿哥府,不免左支右絀。

還是往太后宮中請安的時候,伊鳳稍點了她兩句。這才讓她跟開了竅兒似的,大禮求到宜妃面前。

長子媳婦出身闔宮最低,向來愛掐尖要強的宜妃能不氣?

但她是個講理的,知道這事兒怪不到兒媳婦身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他拉氏跟她背後的家族只有接旨的份兒。

再加上自家兒子混賬,宜妃最初其實對大兒媳婦有那麼幾分憐惜和微微愧疚的。

可這人太木,太膽怯。

指點了幾回毫無效果之後,宜妃也只好無奈放棄。求到伊鳳面前,都是她放棄之前所做的最後努力了。

不想歪打正著,還真解決了她的憂心之事。

為此,宜妃大開妝奩,可是給伊鳳送了幾回好禮:“多虧了你跟大阿哥,不然那倆一直相敬如冰的,本宮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老五那個混賬……”

當孃的都知道,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說,外人萬萬不能附和。

否則當場吐槽變打架。

伊鳳深諳其中道理,當然不會冒冒失失點頭,說是是是,您那大兒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可老渣了。

而是柔婉一笑:“嗐,誰還沒有個想左的時候呢?聖人都言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橫豎五弟這會子都已經琢磨過來了,娘娘也就別再念這些老黃曆。”

“只好好教導五弟妹,等過幾年九弟、十一弟都成家立業,一群孫子孫女圍著您喊瑪嬤,讓您您盡享天倫。”

這宮中的女子,年輕的時候盼位份,爭聖寵,儘可能地多生兒子。等色衰愛弛後,就盼著兒子早早大婚,早早立子。

也早早地辦差立功,成為自己的依靠。

伊鳳這話,簡直說到了宜妃心裡。捧得她眉開眼笑,好東西不要錢似的往伊鳳懷裡塞:“嘎珞別與我客套,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只聊表心意。你知道的,自打胤禟掙了銀子後,又把本錢都給本宮送了回來,還時時孝敬呢。”

“本宮啊,雖平日裡不顯,但不差銀子。”

是是是。

同被女兒三不五時孝順的伊鳳笑,到底沒再推拒。橫豎自打敏敏跟胤禟合作後,她們府上算是跟宜妃一系撕扯不開了。

這些年她有好東西也沒落下過宜妃。

雙方相處一向良好,倒也不在乎這些。只重禮之下,她以後難免要多帶帶五弟妹了。

對此,胤禔只眨眼:“你且細看看,瞧瞧那他他拉氏到底如何。人品尚可的話,就幫扶一二。否則,就隨她去。你雖是長嫂,理應給下頭的妯娌們帶個好頭。可你家爺區區庶子,你也是區區庶媳,怎好越過太子妃去?”

橫豎都以莫累壞了自家福晉為前提。

感受到他這關心的伊鳳笑:“放心,我有數的。”

“嗯,福晉一向可靠,靠不住的是胤礽那混賬。”胤禔咬牙:“事兒也辦完了,太子妃也過了孕吐最兇的時候了。狗胤礽還不把龍鳳胎接回去,爺找他,他還給爺推三阻四。硬說孩子們跟珠珠、敏敏玩得好,死活不肯回毓慶宮呢。”

伊鳳笑:“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所說的就是事實?”

龍鳳胎自小就跟珠珠好,大姐姐大姐姐的叫個不停,宛若她身後的兩隻小跟屁蟲。

阿午試圖來直郡王府小住,更是蓄謀已久。

如今終於夢想成真,且盼著把小住變成常住呢。寧可縮在珠珠房裡的貴妃榻上,都不肯去給他準備好的客院兒。瑚圖靈阿更是夜夜跟珠珠、敏敏同睡一床。

兩隻小樹懶似的,緊緊巴在珠珠身上。

還未茁壯就已經承受了這麼多的珠珠樹苦不堪言,每天都悄悄問龍鳳胎到底什麼時候回毓慶宮。

可一對上瑚圖靈阿那眼巴巴、淚汪汪的小模樣,立馬又心軟:“沒有沒有,大姐姐怎麼會不歡迎咱們圖圖呢?若太子二叔跟二嬸允許,大姐姐恨不得你們留下來給我當親弟弟妹妹呢。”

“不留下也是親的!”

兩小隻異口同聲,斬釘截鐵。

小阿午更揮了揮他那肉乎乎的小胳膊,一臉堅定:“大姐姐、二姐姐在阿午這裡跟妹妹一樣,都是最親的姐妹。阿午,阿午好生學文習武,日後給姐姐妹妹們撐腰。”

“哪個額駙不老實,敢欺負姐姐妹妹們,阿午直接打死他,給你們找更乖,更好看的!”

額……

珠珠心裡剛醞釀起來的感動化為飛灰,只嚴肅臉看著阿午:“這話,阿午聽誰說的?”

邊問,她這心裡還快速排查嫌疑人。

結果小傢伙一臉委屈:“沒,沒誰,阿午自己想的。都是皇瑪法的兒子女兒,憑什麼阿瑪跟叔叔們可以三妻四妾,姑爸爸們卻要從一而終呢?阿午長大了,肯定不讓姐姐妹妹們受這樣的委屈。”

珠珠:!!!

珠珠震驚,珠珠爆笑:“哎喲,大姐姐的小阿午啊,你怎麼能可愛成這樣?哈哈哈,不過啊,你這份心意大姐姐領了。這話以後可不許再對任何人說知道麼?”

阿午有些迷茫地抬頭,不是太懂。

珠珠望天,是怎麼也沒想到,小堂弟聰慧過人,能舉一反三,卻連皇家生存最基本的規矩都沒學全。

別的不說,就剛剛童稚中帶著濃濃關心迴護的話語若被惡意解讀……

珠珠眉心一跳,趕緊放棄了立即把兩個小傢伙趕緊送回去的想法。而是趕緊做準備,給他們補足這一課。把規矩、禮法都刻在他們心裡,杜絕類似事件發生。

當然在教之前,她也有仔細跟他們講解為什麼要學,學了對他們有何益處等等。

哄得兩個小傢伙服服帖帖。

等胤礽圍追堵截許久,還是沒能成功把一雙兒女帶回毓慶宮,只能帶著思子心切的太子妃往直郡王府時。就見兩小隻落落大方地給他們行禮:“兒子/女兒見過阿瑪額娘,給阿瑪額娘請安。”

“安安安。”瓜爾佳氏淚目,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小寶貝,像是摟著兩塊絕世珍寶。

可不過短短几息,小女兒就給她拭淚:“額娘不哭,對您身子不好,還影響弟弟或者妹妹。有話,咱們進屋去,坐下來慢慢說。”

隨即乖巧引路,熟絡的好像這府上小主人一樣。

等進了正院正廳,還知道吩咐丫鬟給她額娘上白水。因為她有妊,不便喝茶水。倒是白開水又名太和湯,具通絡、發汗等作用。能緩解疲勞,調節陰陽,濡養五臟……

小傢伙清脆爽利一席話,把胤礽跟瓜爾佳氏都給看呆了:“幾日不見,你這竟然還學了醫術?”

瑚圖靈阿笑:“沒有沒有。只是瞧額娘辛苦,想為您做點什麼。大姐姐給找的書冊,女兒在看吶。多學一段時間,就能照顧額娘了。”

嗯嗯,所以重點在多學上。

胤礽裝聽不出來她這小機鋒,只認真考校兒子功課。

從嚴,從難,以把他考倒為目的。這樣,就可以說在直郡王府路上往來耽擱的時間太長,還是耽誤功課為由,把人抓回毓慶宮了。結果……

希望落空。

他不但沒有考倒人家,還再一次見證了兒子的聰穎與優秀。

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算了算了,既然你們喜歡的話,不妨再多留些時日。等你們皇阿瑪聖駕巡幸塞外,你們大伯、大伯孃跟大姐姐都隨扈的時候再回毓慶宮罷。”

阿午搖頭:“兒子多謝阿瑪疼愛,不過還是別了。在大伯家住了這麼久,阿午跟妹妹也想您跟額娘了。這次我們就一道回去,等大姐姐隨扈回來再來?”

然後從秋住到冬。

剛還感動非常的胤礽:……

決定把所有的感動都悉數嚥下,用接下來的時間好生教導一雙兒女。好讓他們知道,大姐姐再好,你們也是孤的兒女!!!

毓慶宮,太子為了留住自家人在曹營心在漢的龍鳳胎,可以說煞費苦心。

永和宮中,烏拉那拉氏又聽了許久的訓:“非是本宮苛責,而是分明你更早成婚,後進門的太子妃都已經懷上了第二個。三阿哥府上今兒也來報信,說董鄂氏已經懷胎近四個月,老五的庶子都快會翻身了。”

“只你們府上,妻妾數人,硬是幾年花果皆不見……”

烏拉那拉氏微笑認錯,連說都是我們爺的不是。您可千萬保重自身,莫氣壞了。

德妃瞪她,她就哭。

那眼淚吧嗒吧嗒,說掉就掉。跟斷線的珠子一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眼見著妯娌們喜訊頻傳,妾身心中何嘗不像娘娘一樣又酸又妒?可……爺忙於公事,等閒不入後宅,妾身又能有什麼法子?”

“總,總不能攔著他,不許他為國盡忠吧……”

巴拉巴拉一大堆,句句都是家國天下。把胤禛誇成一朵花,一個舍小家顧大家的英雄。而她跟後院的姐妹們,都敬重他,不願因兒女私情羈絆住他前進的腳步。

那大義凌然的,彷彿德妃再多說一句,就是枉顧聖意也不理解、不支援自己兒子似的。

而若那樣,她可是寧可冒著擅闖乾清宮的罪過,也要替自家爺討個公道的。

一切陰謀詭計在憨憨面前都是紙老虎。

德妃可怕死了她這直球。

趕緊送客,求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烏拉那拉氏笑:“成,那兒媳就不叨擾額娘了。對了,您今兒不讓兒媳帶個妹妹回去親香麼?”

德妃:……

還帶個什麼帶?

前兩次,她倒是笑盈盈接下了她賜的宮女呢,結果轉回身就與旁人閒話。緊接著闔宮就都知道德妃娘娘小氣,連給兒媳婦的伺候宮女都不挑個出身好點的。

清一色的漢女,一個滿洲大姓的都沒有,是寒磣誰呢?

連皇上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長了,德妃哪兒還敢再擅動。今兒這番,都是被榮妃不輕不重刺了兩句,心裡憋著股子火兒。不想……

且不說德妃如何咬牙切齒,就說四阿哥府上胤禛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家福晉:“苦了你了。”

“嗐!”烏拉那拉氏混不在意地擺擺手:“這事兒吧,只有在意了才是苦。妾身又不在意,所以非但不苦,還有那麼點子樂在其中。”

畢竟惡婆婆看不上她,又幹不掉她。

還因為前面那幾場子不敢輕舉妄動,唯恐惹來皇阿瑪懷疑。多訓會子怕她回回出了永和宮就抹淚,多罰跪會子怕她體力不支暈過去的。

胤禛無奈搖頭:“你……這都跟珠珠學了多少小壞招兒啊?”

烏拉那拉氏嘿笑,把自己埋進胤禛懷裡:“橫豎爺始終如初,妾身便再苦也甘之如飴。”

四目相對,溫柔繾綣。

接下來整個秋獮過程中,伊鳳都彷彿見著妯娌渾身biubiu地不停冒著粉紅色泡泡。

美好到讓伊鳳覺得,整個康熙三十五年都會平平順順。卻不料康熙沒像歷史上那樣再徵噶爾丹,他那不安分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先鬧騰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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