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應對

“還有呢?”康熙睇了他一眼, 淡笑追問。

“還,還有?還有……”胤禔苦瓜臉,心裡不停問候胤礽列祖……呸呸呸!他倆同根同源, 狗太子的列祖列宗也是他列祖列宗。

罵不得, 但誇……

能昧著良心誇那幾句, 已經耗盡了他的洪荒之力啦!

多一滴,咳咳,多一個字都沒有。

胤禔頭一低, 眼一垂, 拿出破罐子破摔的精神來:“兒子駑鈍, 實在不知還有什麼了。太子爺恭謹孝順, 事無鉅細地都要稟於您知曉, 然後施行?”

任由康熙怎麼問, 胤禔都一臉迷茫。

只堅決圍繞在以自家皇父為中心的大清周圍,指哪兒打哪兒。

可把康熙氣得喲,直接一腳踹過去:“你啊,都這節骨眼了,還跟朕揣著明白裝糊塗?那人、那資料都是你安排的, 意在把功勞都給胤礽對不對?”

當然不對!

“這要是被他逃跑了,還不得捲土重來,用不了幾年就成為咱們大清的心腹大患?”

康熙氣極,抄起手邊的茶壺就衝他扔過去。

“孝昭皇后、貴妃娘娘,算起來都得叫您聲表哥。大行皇后跟承乾宮那位更是您親舅舅的掌珠們……嗷~”

連康熙都得點頭,認同他這個推論。

“您看看兒子,看兒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哪兒像個傻的?給胤礽送功勞……若不是差著身份之別,兒子,兒子都恨不得給他倆大耳刮子!什麼玩意兒啊?不就投了個好胎、佔了個嫡麼,瞧把他能耐的……”

不過……

“嘿,您還真別不信。親上親,姑做婆等,古來有之,滿蒙漢都蔚然成風。尤其咱們大清入關之後,旗民不婚,為了保持血統純淨,都是幾大家族往來做親。”

“我……”

康熙氣到甩袖:“這混賬東西!”

“此次,此次兒子……”

胤禔攤手:“這,這可能就是兒子跟太子的不同吧。兒子想當個快快樂樂的鐵帽子王,自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算關了,也儘量找個高個子頂雷。”

真·把胤礽從頭嫌棄到腳。

與噶爾丹一戰,保清比他自己想的還要功勳卓著。

九龍奪嫡,胤礽第一個倒下。胤禔千辛萬苦從那旋渦裡逃出來,哪兒還能讓自己沾上太子黨的嫌疑?

當即捂著臀部,搖著頭, 一臉的痛心疾首:“皇阿瑪!”

是好大兒那金雞納霜改變了他或因有疾迴鑾的事實,進而變了整個戰局,甚至於大清未來的走向……

直叫康熙驚呆:“虧你還是個當大哥的,竟小肚雞腸至此。枉保成處處尊敬於你,時時不忘你功績。”

康熙皺眉:“你小子少跟朕顧左右而言他,保成再怎麼的,也足夠光明磊落。從不會隱瞞你的功績,總是如實道來。你呢?”

從襁褓裡就被教導著,把自己當成大清未來之主。這種心態之下,內務府那幫碩鼠們挖的,可就是他糧囤子、錢袋子了。

沒有那青雲之志,誰願意主動擁抱這些麻煩呢?

只為免他年輕驕傲,也免得胤礽日後封無可封。康熙才壓著他爵位,只給了個直郡王。

“遠的不說,宮中就有您幾位好表妹呢?”

這感覺來得玄之又玄,但康熙覺得冥冥之中原就該那麼發展。

另一廂,自從胤禔被宣走,伊鳳就提心吊膽著。

胤禔扶額:“兒子也不是沒考慮過,可牽扯太大、太多了。一個弄不好,兒子沒準被打到滿頭包,落個妖言惑眾的名聲。”

“所以內務府事上,兒子便不大瞧得上胤礽,也還是先去了毓慶宮。”

說起這個,胤禔就不免驕傲昂頭:“那不怪他佩服,兒子有時都佩服自己。怎麼就那麼能耐呀?竟一箭就把噶爾丹那傢伙送的回了西天老家。”

額,這個……

胤禔把茶壺放在腳邊,利落地打了個千兒,然後還真抱著茶壺火速滾了。

胤禔手疾眼快接住:“兒子謝皇阿瑪賞。”

眼見著皇阿瑪勃然色變,胤禔趕緊腳底抹油。邊跑還邊說:“慧妃博爾濟吉特氏,那是烏庫媽媽堂,論輩分您得叫聲表姑。侄女宣妃博爾濟吉特氏,那是皇瑪法侄女,您的姑表妹。”

“您看您,都看到調查結果了還氣成這樣,別人呢?也親上加親了的人家呢?這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快動大清了啊!”

胤禔鄙視起胤礽來, 完全都不用彩排。直介面若懸河、滔滔不絕地念叨了一刻鐘,半點都不帶重樣的。

動作那叫一個快,根本不給康熙留半點讓他滾回來的機會。

“發現那麼大的事情,居然不第一時間稟報。而是選擇隱匿訊息,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並且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噶爾丹好像註定逃走,也再二再三地挑釁朝廷。累計數年,耗費無數,才終於平定準噶爾。

梁九功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放到最輕。生怕引起皇上注意,一個‘梁九功啊,這事兒你怎麼看’的致命問題就從天而降。

“滾!”

作為苦主,他當然不在乎樹敵多少。只想著該怎麼嚴防死守,杜絕碩鼠們再次在他地盤做窩。

萬一問題太大,三年五載根本解決不了。索性大家達成一致,解決了那個提出問題的人呢?

而太子呢?

“嗻,兒臣遵旨。”

不停回憶上輩子與史書記載等,試圖從中推測點蛛絲馬跡來,並迅速找出應對方法來。

結果想來想去,康熙三十年也都平平無奇。

若有,也只上輩子她生了三女,太子側福晉李佳氏生了庶長子。榮憲公主撫蒙,皇四子胤禛也就是後來的雍正帝大婚罷了。

正想著是否有什麼遺漏呢,某人捧著個茶壺鬼鬼祟祟回來了。

伊鳳愕然:“爺您這是?”

“嘿嘿,皇阿瑪想砸爺,被爺躲過,反把他這鈞窯茶壺當賞賜順回來了。”

啊這……

伊鳳眼睛都瞪圓了:“皇阿瑪都氣得要動手了,你不趕緊請罪還敢惦記他老人家茶壺?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晚傳召,還生了這麼大氣?”

胤禔把所有人都揮退,然後才悻悻然地嘟囔:“還能有誰,狗胤礽唄!”

伊鳳趕緊去捂他嘴:“長生天啊,你還有沒有點規矩了?竟敢如此詆譭太子,簡直……”

“簡直大逆不道是吧?呵!”胤禔冷笑:“這也就是他離得遠,爺鞭長莫及。否則的話,非擰鐵拳給他一頓狠的。什麼玩意兒啊?截了爺的成果建自己的功也就算了,丫還在皇阿瑪面前坑了爺一把。”

誒?

伊鳳疑惑:“那,那不能夠吧?會不會是爺誤會了……”

畢竟自從內務府事後,太子對某人可一直有點子淡淡愧疚的意思。等眼前這傢伙獻藥、救駕、殺噶爾丹。功勞赫赫的同時也‘不行’了,還被太子叔姥爺索額圖四處宣揚後。

太子再看他大哥的眼光可就充滿了感激、敬重與無限愧疚包容了。

生平大敵,太子之位最有力競爭者徹底失去威脅後,果斷變成太子一直努力團結卻一直團結不了的存在。

且友好著呢。

被正曲為直了那麼多回,依舊沒有絲毫怨懟、氣餒。總不能耐心耗盡,索性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坑他一把吧?

連福晉都不信自己,胤禔可生氣了。當即就表演了個默寫全文:“喏,福晉也是識文斷字的,自己眼見為實吧,看胤礽那個狗東西是不是缺德帶冒煙。”

伊鳳:!!!

伊鳳原地驚呆:“夫妻多年,妾身只知爺喜武不喜文,刀槍劍戟樣樣精通,拿起筆來就打瞌睡犯困。卻從不知道,爺還有這般過目不忘的本事。”

胤禔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個……

他也很無奈呀!

從小到大,他的記憶力都這樣。忽高忽低,時好時壞。遇見喜歡且極感興趣的,幾乎過目不忘。多難練的招式,旁觀幾遍之後,他都能熟練掌握,甚至青出於藍。

但涉及讀書識字等,好記性就沒有了。

笨到自己都有些服氣。

除非事涉太子。

伊鳳扶額:“我說咱們瑚圖裡宜敏比怎麼偏科那麼厲害,合著是像了爺啊!喜歡的就過目成誦,事半功倍。反之,則付出常人倍數努力,也依然效果平平。”

胤禔心下赧然,面上卻倒驢不倒架兒:“要不怎麼說敏敏是爺的種兒呢?聰明伶俐像爺,活潑討喜像爺,連這獨特的記憶都跟爺一模一樣……”

伊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停停停!都這節骨眼上了,誰還聽那些沒用的?爺倒是說說看,這事兒到底怎麼辦啊!”

“這,這當初不是說好了,當不知道的麼?怎麼好好的,訊息還就洩露了呢……”

“可別明晃晃的資料沒人信,還怪咱們危言聳聽甚至妖言惑眾啊!”

從胤禔回來一直到四更天,伊鳳全程緊張。

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胤禔百般安慰無果後,決定破罐子破摔。來個一推六二五,打死不認承。

訊息是太子報上來的,就是太子憂國憂民,不忍百姓因無知受害。遂百般思量之後,才決定呈上調查結果,琢磨著長痛不如短痛。

跟直郡王有什麼關係呢?

他好端端的,查那東西幹什麼?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伊鳳還待再說,卻被以吻封緘。

隨即春宵帳暖,暗衛不敢再聽。趕緊飛身離去,將所聽到的一字不落學給康熙聽。

浮浮沉沉好一陣,累到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後。伊鳳才湊到胤禔耳邊:“這樣真行?真能矇混過關?”

“當然!皇阿瑪有多偏疼太子,福晉又不是不知道?莫說人家真真有功,值當大誇特誇了。就算沒有,皇阿瑪也能挪借些幫他的好太子立威。”

比如前頭的內務府事。

雖則一切都在他算計中,可皇阿瑪半點沒遲疑不是麼?

伊鳳不說話,只把整個人都埋在他懷裡。

權當自己是個人形抱枕。

咳咳……

這罈子老醋啊,她眼看著某人從上輩子吃到現在。可知道他那心結根本非人力所能勸解,只能自己慢慢平復了。

果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伊鳳都迷迷糊糊睡著了,才覺得某人狠狠摟了她一把,在她耳邊粗聲粗氣道:“管他呢,愛怎麼偏怎麼偏去,爺不在乎了!爺現在嬌妻在懷,愛女在抱,不知道多逍遙呢……”

如胤禔所言,這事兒實在影響太大、太深遠。

甚至直接影響,哦不,應該說徹底改變世人的婚戀觀。貿然宣揚出去,定然引起軒然大波。畢竟未婚的好辦,退了婚事各自嫁娶便是。

已經結婚甚至生育了的呢?

會不會夫妻疏離甚至和離,因孩子、財產等,弄得姻親變仇人?

可直接壓下,卻勢必有更多人受害。

咳咳,遠的不提,他本人就是個響噹噹的受害者。

先皇后懷皇八女的時候就艱難,一天三頓保胎藥喝到生。可憐的小八卻也……

以至於民間議論紛紛,有說他,也有說皇瑪嬤甚至索額圖的。說他們為了維護胤礽的絕對地位,所以暗下狠手。阻止當年還是皇貴妃的先皇后誕下麟兒,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他當時還發作了些搬弄是非的奴才,結果謠言還越傳越有鼻子有眼兒了。

天可憐見的!

胤礽若連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嬰兒都鬥不過,還當的什麼太子,繼承的什麼皇位?擔心到對孃胎裡不知道男女的胎兒動手,簡直就是對胤礽最大的懷疑與侮辱。

康熙才不屑那麼做呢。

而且他又沒瘋,皇貴妃肚子裡的也是他兒子女兒!

但真相沒人關心,世人都愛曲折離奇、跌宕起伏的謠言版。康熙蒙冤幾年不得解,直到見著胤礽這摺子。他才恍然大悟,徹底明白鍋從哪裡來。

為了避免更多人像他當年一樣受害,也……

算了,茲事體大,還是得從長計議。看怎麼才能在負面影響最小的前提下,把這個事兒給辦成了。

皇宮裡沒有新鮮事,木蘭圍場也沒有。

當晚,直郡王被皇上宣召,疑似惹了龍顏大怒的訊息就長了翅膀似的飛向四面八方。

只是當時太晚了,往來不便不說,還容易把自己變成禿頭上的蝨子。

徹底暴露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

不然認真追究起來,窺伺帝蹤可是大罪。直接推出午門斬了,都不帶有誰敢幫忙求句情的。

所有人耐著性子等呀等,等到曉星黯淡,旭日東昇。

兩個格格想阿瑪額娘,惠妃娘娘親自把小姐倆送回來。幾位皇子想看汗血寶馬的,跟大哥請教摔跤技術的。理由五花八門,但都親自上門。先瞧胤禔臉色,後無限關切地問一句:“沒事兒吧?”

不確定皇阿瑪要怎麼處理前,胤禔可不敢大咧咧地把事兒都捅出去。

只笑睇著他們:“能有什麼事兒?安心,安心。皇阿瑪啊,是瞧著爺幾番行獵都不積極參加,不是陪福晉跑馬,就是帶孩子們賞花的。有些太不求上進了,生怕蒙古各部誤會,覺得咱們大清皇子都像爺這麼胸無大志。”

“咱可是擊斃了噶爾丹的人,不但有志還有大功吶!”

狠狠自誇。

讓絕大多數人的表情都……都有些一言難盡。

唯獨惠妃跟伊鳳,不管聽了多少次,也還能興趣盎然地聽著,頻頻點頭。愛藍珠跟瑚圖裡宜敏比更星星眼,使勁兒拍著小巴掌:“阿瑪好厲害,太棒了,真真是全滿猛第一巴圖魯~”

“嗯嗯,第一第一,誰都打不過~”

“哈哈,不愧是爺家格格們,就是有眼光!”胤禔大樂,一手一個乖女兒,把兩個小棉襖都抱在懷裡。

可把胤禛給緊張的:“大哥仔細些,萬萬別磕著珠珠……跟二侄女。”

坐在阿瑪右手邊的瑚圖裡宜敏比嬌嬌地翻了個小白眼,跟她姐姐咬耳朵:“跟你打賭,四叔那個跟二侄女是臨時後加的,因為不加不合適。顯得他偏心,雖然他心早就偏到胳肢窩了~”

小傢伙音量很小,但聲音脆呀。

眾人離得也近,足夠把她這小悄悄話聽得清清楚楚。

胤禟甚至誇張地擺了擺手:“就說哪兒來的這股子酸不溜丟的味兒,原來是咱們敏敏在吃醋啊。莫酸莫酸,你姐有四叔偏疼,你也有九叔寵著呢!”

“九叔不像你四叔那麼假假咕咕,咱啊,就明目張膽地偏寵敏敏,覺得敏敏最好。”

“真噠?”

“嗯!”

“九叔,敏敏最好的九叔~”

“敏敏,九叔最最可人疼的乖侄女~”

爺倆深情對望,都張開雙臂馬上要抱在一起的樣子。胤禔皺眉,直接幾個箭步躥出了帳外。好像狠心的王母,再度在牛郎叔叔跟織女侄女快團聚前的瞬間狠狠拔簪,劃出一片銀河。

只留胤禟張開雙臂,傻愣愣站在原地。

哈,哈哈哈。

胤俄率先彎了腰,接著全場爆笑。榮憲甚至扶著肚子哎喲哎喲的,可把她額駙□□袞給嚇的,連聲問怎麼了,要不要緊。

榮憲安撫一笑,道了聲無事,只笑得太狠了些。

□□袞這才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連連囑咐公主小心些。非常時期,還是要多多注意云云。那四目相對的溫柔,真真切切讓伊鳳見識了把甜蜜到拉絲的眼神。

差點讓她變成cp粉頭,高舉誰說政治聯姻一定沒有愛情的大旗。

直接上圖上真相。

自從聽暗衛說了胤禔那番擺爛發言後,康熙就再沒派人盯著他們夫婦。倒是聽兩個小孫女妙語連珠,生動有趣地講了這一幕。

素來沉穩的帝王難得有了幾分小促狹:“珠珠最最喜歡四叔,敏敏最最喜歡九叔?那朕呢?”

愛藍珠跟瑚圖裡宜敏比:!!!

簡直震了個驚,皇瑪法竟然也跟阿瑪一樣喜歡逗小孩,也是個無聊的大人。

偏他不僅是瑪法,還是皇上,整個大清都歸他說了算。

所以,即便極不耐煩這種無聊的問問。姐妹倆還是配合地眨了眨眼:“皇瑪法?皇瑪法就是皇瑪法啊!天下間最最厲害的人,阿瑪、額娘跟四叔、九叔所有人,都得聽您的~”

“對對對!九叔是最最喜歡的叔叔,皇瑪法是最最最最喜歡的瑪法啊~”

小姐倆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拉著康熙的胳膊晃啊晃。小奶音兒甜的都能沁出蜜來:“珠珠/敏敏有好多好多叔叔,只有一個皇瑪法。唯一的,不可替代~”

“嗯嗯,獨一無二!”

兩個聰明乖巧又玉雪可愛的小糰子,滿眼孺慕,奶聲奶氣地說皇瑪法天下第一厲害,第一好瑪法什麼的。

直讓康熙通體舒暢,恨不得把滿朝文武、蒙古王公跟臭兒子們都召集來。讓他們都好好聽聽,看到底誰才是乖孫女們眼裡最最最最重要的。

好在關鍵時刻,他還記得自己是個皇帝。

巡幸塞外並不簡單的騎馬打獵避暑,還得顧著滿蒙關係、檢視八旗武備與戰鬥力等。

尤其武備。

滿人自馬上得天下,一直視騎射為根本。

康熙更視之為重中之重,常親臨訓話、勉力兵丁等。這回被兩個小傢伙甜話一鬨,更是沒了原則。直接一左一右牽著上了行輦,帶著寶貝孫女們去觀八旗兵勇的赫赫雄風了。

結果到了地方,愛藍珠的小眉頭就皺起來了:這些兵……熊是挺熊的,雄風就……

瑚圖裡宜敏比更指著其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兵問:“皇瑪法,那,那個老人家連路都走不利索了吧!他還能上馬殺敵?還有那個、那個、那個,好多白鬍子老人家呢。”

“可是,巴圖魯不得像阿瑪那麼年輕 ,箭射得又好,馬騎得飛快的麼?他們好多人,都比阿瑪,不對是皇瑪法年紀還大吶……”

敏敏不懂什麼軍力不軍力的,但她聽九叔說過康熙擒鰲拜的故事。

也聽姐姐問過,為什麼鰲拜身為滿洲第一勇士,還被群半大孩子給擒拿了?九叔說拳怕少壯,瑚圖裡宜敏比記得牢牢的。

所以才有此一問。

康熙:……

認真端詳了下這群八旗兵的年紀,某個未曾注意過的情況映入眼簾,湧上心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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