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番外三

在修重看來,婚禮就是邀請兩家人和幾個好友一起見證,在教堂走個儀式,溫默也是這麼想的。

三樓小客廳,修重看向一樓客廳六個圍坐在一起討論得很激烈的家長團,覺得這場婚禮大概低調不了。

確定要辦婚禮後,修重聯絡了養父母林桑和李澤,本意是想讓他們空出婚禮當天的行程安排,沒想到第一天一早他們就趕過來了,興致勃勃地加入了婚禮策劃團隊。

梧州和新洲有很多婚嫁習俗不一樣,前兩天飯桌上溫鬱說一場不夠他們發揮的,想在兩邊各辦一場,溫默當時就要撂擔子跑路,這才打消了他們的念頭。

“看什麼這麼入迷?”

溫默坐在修重對面,專注畫畫頭也沒抬,“修叔又做零食了?”

修重回過神:“你願意嫁進老修家就圖他做的零食?”

“不然呢?”

溫默視線掃過他的下頜線,繼續作畫。

聞言,林清柏臉色好了一些。

見她撥號,林清柏忙不迭補充道:“要最好的裁縫!不能因為工期短就給我馬虎了事!必須得量身定做不能拿成衣隨便糊弄!”

好像還不錯?

林清柏搖搖頭,讓秋景聯絡後勤部:“我記得你和製衣部首席是閨蜜?快幫倆孩子問問半個月能不能趕出來。”

“一生就一次的婚禮,要不要這麼隨便?”林清柏給氣的,手裡的蘋果都不香了。

秋景幫林清柏撐著傘,聽到這問了一句:“離23號就半個月了,你和小默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聽他們在討論婚禮的事,溫默放下鉛筆走向修重。

修重:“……那你別畫。”

“找個靠譜點的主教,提前溝通儀式流程,著急忙慌容易出錯!”

說著,坐在他旁邊休息的幾個兵大叔也擠到鏡頭裡。

“回來後才決定的。”

兩人都是軍官,按照規定婚禮當天要穿著軍制禮服,而這種禮服一般都是軍方後勤部門或者指定的軍工廠才能製作。

溫默木著臉:“我無所謂。”

溫默:“美色看多了也就那麼回事。”

修重把鏡頭轉向一樓客廳:“我和默默就是工具人,婚禮所有事輪不到我們操心。”

“可得早點跟教堂預定啊!好日子搶手得很!”

修重一臉認真:“好歹我的美色要比他的零食更有誘惑力吧?”

秋景拍開他:“知道了。”

修重失笑:“會的,婚禮定在這個月23號,你們有空到時候也一起過來喝杯喜酒。”

終端突然震動,是林清柏發過來的視訊,修重隨手點開。

修重好奇:“這其中有什麼講究?”

能被修重親自邀請去參加婚禮,這牛不得吹一輩子?

林清柏:“請帖這些,喜糖這些都準備了?”

林清柏穿著老頭衫戴著草帽坐在田邊,邊吃蘋果邊扇蒲扇,“怎麼前幾天都沒聽你倆提過?”

溫默:“禮服是新的。”

“重小子,你要默小子辦婚禮了?!”

送過橘子的兵大叔瞄了一眼林清柏的臉色,咧著嘴應下:“那必須有空!”

修重拉溫默過來挨著自己坐,“反正禮服長得都差不多。”

見林清柏皺著臉,修重補充了一句,“本打算等過兩天家裡收拾好再接你們過來。”

“籌備得怎麼樣了?”

秋景笑著解釋,“襯衣袖口和衣襟內側會用紅線繡上囍字,紐扣全部定製,連綬帶的編織手法都不一樣,很有收藏價值哦。”

出席各種軍演或者閱兵時會被要求穿禮服,但對他們這些常年活躍在前線的武官來說,沒有那麼多時間參加這些,發的幾套禮服都沒機會穿。

說完後,一螢幕的人突然靜止,修重去看網路,以為訊號不穩定。

“喜米也要多準備一些!”

溫默:“不行。”

林清柏扭過頭,氣得不想說話。

林清柏反問:“你還想穿套舊衣服結婚?”

秋景:“阿珊去年退休了,我讓她幫忙問問。”

修重和溫默眼睛一亮。

“一般禮服和婚禮用的禮服乍看差不多,但從用料到細節完全不同。”

林清柏縮回去,突然想到什麼又湊過去:“對了,料子必須得最好的!”

“軍方每年都有定做一套禮服,我們打算用今年新做的那套。”

秋景:“知道了。”

修重偏頭和溫默眼神交流。

【又沒我們什麼事了。】

溫默:【工具人實錘。】

溫默壓低聲音:“婚禮結束後你穿定製禮服讓我畫。”

修重:“你不是說就那麼回事?”

溫默:“我是那麼看重美色的人?”

修重:“你不是?”

溫默硬著頭皮:“我更看重你的內在。”

修重:“……這句話你自己信不信?”

溫默沉著臉:“給不給畫?”

修重輕笑:“想畫也不是不行,不過——”

聽著修重在耳邊的低語,溫默眉心一跳,耳朵微微泛紅,眼神光閃爍,最後輕哼了一聲。

“成交。”

螢幕另一頭,林清柏正糟心呢,轉頭見兩個當事人正膩膩歪歪的說悄悄話,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

“……”

可長點心吧,臭小子!

撥給胡珊的視訊很快接通,秋景和兩年沒見的老姐妹嘮了兩句家常就進入正題。

“半個月太趕了,一般都提前三到六個月。”

胡珊躺在搖椅上擼貓,“誰結婚,這麼著急?”

秋景忍不住笑:“是小重和默默。”

“什麼?!”

胡珊猛地坐起差點閃到腰,擼貓的手突然收緊,聲音提高了八度,“他們要結婚了?!”

“喵嗚!”

貓給了她兩爪子,氣呼呼地跑走了。

“是啊,他們難得有假期,婚禮也是臨時決定的。”

說到這,秋景輕嘆,“你看能不能讓部門裡的孩子幫幫忙?”

胡珊扶著腰,大手一揮:“有我在不用半個月!十天保證把禮服送到他們手裡!”

修重結束通話視訊後不久,秋景發資訊過來,說禮服制作團隊明天一早會到新洲駐軍管理局,讓他們一起過去。

“重崽!”

修啟在一樓客廳喊,“和默默下來看看禮堂設計圖,順便吃午飯。”

“來了。”

修重回了資訊,牽著溫默下樓。

飯桌上,提到要定製禮服,李澤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只剩半個月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林桑迷茫地看向浮清:“教授,小重他們的禮服沒定嗎?”

她以為這是最先定下的事,沒見他們提以為早就已經定好了。

浮清欲言又止。

“小重說穿平時的禮服,我們也覺得挺好的。”

倆兒子本就不太樂意操辦婚禮,他們哪敢提太多要求,萬一孩子撂擔子不幹了怎麼辦?

修啟心道林老幹得漂亮,面上穩重地說:“這樣也好,以後留個紀念。”

修重:“嗯,明天去管理局量尺。”

第一天,兩人吃過早飯就去了新洲駐軍管理局,被一執勤的兵哥帶著去了後勤大樓的辦公室。

推開門修重才發現,已經退休的胡首席竟然親自來了,另外還有四個女性omega和兩個男性beta,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看穿的軍裝款式都是製衣局的。

“胡首席。”

修重和溫默過去打招呼,又對其他人點頭,“辛苦了。”

胡珊抱抱兩個乖崽,笑道:“能親手給你們做結婚禮服,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辛苦?”

修重有些意外。

這意思是胡首席要參與制作?她可是隻給總統和上將級別的軍官做禮服的。

辦公室內已經擺放了各種量尺工具、不同顏色質地的布料和滿滿幾大箱配飾。

修重和溫默脫了鞋子分別站到對應的位置,由兩位中年beta為他們量尺,四位女性omega負責記錄。

胡珊不時看看修重和溫默,在帶過來的一堆東西中挑挑揀揀。

omega翻看之前的資料:“修少將比年初的時候長了公分。”

修重無奈:“希望不會再長了。”

把對面的溫默給急的,木著臉問給他記錄資料的omega:“我呢?”

omega忙不迭翻看年初資料,一喜:“也長了公分!”

溫默暗暗鬆了口氣:“那還是一樣高。”

修重失笑:“畢竟是好兄弟。”

量尺的過程比修重想象得更復雜。

一般禮服的款式都是固定的,只需要量尺,而結婚禮服不僅要量尺,從布料和配飾都得定製。

怕溫默不耐煩,修重頻頻往他那邊看。

胡珊捂嘴笑:“你們在一起快七年了吧?還沒癢呢?”

修重:“何止是七年。”

胡珊一臉疑惑:“你們幾歲談的戀愛?”

修重打了個哈哈混過去:“再過幾個七年都不會癢,我們一般不記仇,不翻舊賬,有仇當場就報了。”

胡珊笑出聲:“怎麼報?打架啊?alpha都愛打架。”

“嗯。”

修重對上溫默看過來的雙眼,意味不明地笑笑,“還有很多報仇方式。”

溫默:“……”

嘚瑟。

胡珊/在場工作人員:“……”

這成噸的狗糧誰摟得住?

修重本以為他和溫默是甩手掌櫃,所有事都交給家長團了,沒想到籌備過程中還是冒出了很多要處理的事。

決定禮堂布置方案、和主教溝通儀式流程、決定邀請人員、寫請帖發請帖、決定酒宴伴手禮……

婚禮前一週,他們親自去接林老和秋景來雁林,一起來的還有林老那幫老兄弟,帶了一卡車的蔬菜水果和新茶。

修啟做主讓林老夫婦住家裡,其他人統一安排到君瀾酒店。

夫婦倆倒沒什麼不適應,林清柏逮著誰有空就陪他下棋,每天傍晚帶著虎生去散步,回來和修啟品品茶聊聊時局,秋景閒來無事做些小點心,偶爾給浮清他們提一些婚禮策劃的建議。

婚禮前五天,後勤部的兵哥把做好的禮服送到了家裡,後來修重聽秋景說,胡珊為了趕工腰椎間盤突出復發,被兒子接回家治療,因沒辦法過來參加婚禮而哭腫了眼。

婚禮前兩天,老金、老包和池樹從梧州趕過來,修重很久沒和他們聚過了,讓他們留在家裡吃晚飯。

一桌十三人,一個退休上將,三個將級軍官,兩個頂尖病毒專家,一個頂尖機械師,還有一個站在總統背後的大佬。

這頓飯吃得老金三人很拘謹。

修重看出他們的拘束,開了無酒精的清酒給他們滿上:“都自己人。”

溫鬱看著池樹笑:“小樹,你以前來我家玩過吧?”

池樹給激動壞了,忙端著酒杯過去給溫鬱和葉雲敬酒:“我小時候父親受過傷,是葉醫生救的,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們。”

葉雲視線掃過那邊正在給修重餵食的溫默,眼底有了幾分笑意,“謝謝你們幫我們照顧默默。”

池樹:“不、該說謝謝的是我們!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

溫鬱:“你們幫了很多,是我們要說謝謝。”

三個人互相謝來謝去,把一桌人都給逗笑了。

溫默實在看不下去:“可以了,吃飯吧。”

這一鬧倒是讓餐桌上的氛圍和諧不少。

池樹放鬆了一些,問修重:“修哥,自從網上曝光你們領證後,好幾千萬人投票賭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呢。”

林清柏:“贏了會怎麼樣?”

池樹恭敬地回答:“每個人押注一毛錢,贏了可以瓜分獎池裡所有的錢,不過投今年的人佔了60%,贏也贏不了幾毛。”

林清柏隨即開啟終端,眯著眼找半天:“在哪?”

池樹:“啊?”

林清柏:“下注的地方。”

池樹:“……”

坐他旁邊的修啟幫忙找到頁面:“我也投了。”

浮清笑出聲:“我也投了。”

林桑:“我和阿澤也投了。”

老金三人眼睛逐漸瞪圓。

大佬們都這麼接地氣的嗎?

池樹:“不過沒什麼意義,這場婚禮不打算公開的話他們永遠也不知道誰輸誰贏。”

老包嗤笑:“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等著看吧。”

就像被預言,當晚零點剛過,網路上突然流傳出一張路人的偷拍。

照片裡修重溫默送胡珊團隊走出管理局,看起來似乎很尋常,可當胡珊的身份被網友扒出來後,網路上瞬間炸了。

“冷知識:軍方今年的制服已經做過了!就算破損再做也不用勞煩退休的胡首席親自過來量尺!”

“嗷嗷嗷嗷嗷婚禮!我要看婚禮!”

“半年內有希望嗎?!能不能全程直播?孩子饞哭了!”

“聽到多少omega心碎的聲音。”

“到了適婚年齡立刻結婚,他們對彼此都沒任何猶豫,誰能插足?”

第一天修重兩人下樓吃早飯,一家人正圍坐在餐桌旁看他們的新聞。

溫默:“沒瞞住。”

修重盛了一碗紅薯粥給他:“算了,不要太鬧騰就行。”

修重本想不對外公開,低調完成婚禮。

不對外公開看來已經不可能了,只能想辦法低調。

可等到婚禮那天,他發現連低調都做不到。

修啟和溫鬱的朋友圈太大,隨便請請就把各界叫得上名字的大佬都請來了。

三樓落地窗前,修重繫著領帶,看豪車源源不斷開進自家車庫。

“默默,我們跑吧。”

溫默繫好領帶,將領子翻折下來,淡淡道:“我無所謂。”

修重偏頭,對他招招手。

溫默走過去:“怎麼?”

修重幫他整理領帶:“稍微有點歪。”

定製禮服的領帶乍一看是黑色,可在光線下會透出些微喜慶的暗紅,反面有“囍”字暗紋。

溫默扒開修重襯衣的衣襟,看到繡上去的大紅囍字笑出聲。

“土掉渣了。”

“所以才繡裡面。”

修重整理好他的領口,“我倒是覺得很有儀式感,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穿這種軍裝。”

溫默輕哼:“為我穿的。”

修重:“那還能為了誰?”

溫默微微偏頭親過去,輕嘆:“竟然跟你這小子結婚了。”

修重失笑:“不甘心?”

溫默:“不真實。”

修重退開一些,低聲問:“緊張嗎?”

溫默沒回答,牽住修重的手:“要是我在儀式時說錯臺詞怎麼辦?”

貼過來的手心不溼,卻很燙,修重反手握緊:“你的臺詞總共就三個字,這還能說錯?”

溫默:“要是嘴瓢說成不願意呢?”

修重:“那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拜拜。”

溫默:“……”

草,越說越緊張了。

一樓小露臺,池樹這個伴郎身著黑色西裝,頭髮抹了半瓶髮蠟,得到溫默的允許後正開著直播,直播間圍觀人數短短半小時突破五千萬。

看到留言區瘋狂刷修重和溫默的名字,池樹把鏡頭懟向一樓大草坪:“我哥他們還在換衣服,先看看現在來的賓客,我看到君瀾的陳沖先生了!”

“萬家財團的萬開河!我在重逢分部啟動儀式上見過他!”

“梧大校長司延!他旁邊的好像是薛霖?!好帥嗚嗚嗚”

“據說今天的婚宴把整個君瀾酒店都包了!”

“重逢的萬總和顧總來了!不對勁,顧總的肚子怎麼這麼大了?!”

“這一整個就是超級財團之間的大型聚會。”

“不不不,不止!左邊那波全是科學家,右邊那波全是頂尖技術專家!還有後面!穿著軍裝的那波最低軍銜是少將!被包圍的是退休的前聯席會議主席!”

“這是我能看的嗎?(苦澀滑跪”

家長團六人天沒亮就起來做準備,賓客是在太多,他們就分頭各自接待自己的那波,修重和溫默請來的人就由老金老包兩人代為接待。

草坪上事先準備了食物和酒品,阿茲卸了所有子|彈變形成白熊,託著盤子在人群中穿梭,做個隨叫隨到的服務生。

竿爺被專車從金洲護送過來,穿著修重給他買的新衣服,隨手從甜品臺上扒了個粉色小蛋糕,見附近都是年輕人,就後面有幾個老頭和他年紀差不多,就跑了過去。

林清柏正和一群老兄弟聊得起勁,見竿爺過來,點頭打招呼:“你好。”

竿爺笑嘻嘻道:“你好,我是重崽的爺爺。”

林清柏和一群老兄弟上下打量他,在腦子裡快速搜尋家長團六個人的家庭情況,確定沒有這號人。

林清柏下巴微抬,自通道:“我也是他們的爺爺。”

“那真巧啊。”

竿爺嘿嘿笑,“沒想到當年跟在我屁股後面的小豆丁都做將軍了,太出息了!”

林清柏一聽立刻來了興致:“他小時候跟過你?”

“那可不是?”

竿爺比了個高度,“以前他就這麼點高,瘦不拉幾的,蹲在我店門口都快餓死了,我看實在可憐就讓他進店裡……”

竿爺跟說相聲似的,愣是讓一群將軍聽上了頭,還把兩頭其他小團體的人也吸引了過來。

吉時前半小時,修啟和溫鬱讓大部分賓客出發前往聖亞教堂。

婚車車隊開出車庫停在院門口。

池樹忙不迭跑會屋子內,正好看到修重和溫默攜手下樓,驚呼了一聲,忙把攝像頭轉過去。

直播間頓時被臭雞蛋霸屏。

“我也要看!!!”

“啊啊啊啊為什麼不讓我看?!快點!”

“池大都驚呼了,一定很好看嗚嗚嗚嗚”

“快把攝像頭轉回去!我要舉報了!”

“勾得我抓心撓肺喲!”

池樹清了清嗓子:“我覺得還是等儀式開始後再讓你們看更合適。”

說完後,臭雞蛋數量幾何倍增。

見修重和溫默出門,老金站在主婚車兩旁對他們招手。

修重給拉開後排的車門讓溫默進去,自己繞過車頭坐到另一側。

池樹作為這場婚禮的攝影師,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時間一到,車隊開了出去。

老金看向內視鏡,嘴角的笑意就沒停過。

“你們這帥得沒朋友啊!”

池樹用另一個攝像頭懟著後排拍攝。

“哥和修哥今天都帥出新高度了!”

修重輕笑:“只結一次婚,總不能太邋遢?”

溫默木著臉,滿腦子都是說錯臺詞的後果,根本沒在意他們在說什麼。

可把直播間裡只能看到路面的網友們給急哭了。

只能聽聲音這是人乾的事?

池樹掃了眼留言區:“哥,他們說想看看你們。”

修重:“馬上就到教堂了。”

池樹:“喏,你們聽到了,這是修哥的命令。”

螢幕上的臭雞蛋瞬間消失,頓時鞭炮和煙花啟鳴。

池樹:“……”

“那是戰鬥機?!”老金驚呼。

車子很快在教堂前停下,修重開啟車門下車,仰頭看向天空。

十六架有銀獅標誌的戰鬥機正在空中以一定的規律翻轉盤旋,噴射出的粉色煙霧變成一串串愛心。

修重:“……”

一定是陳豪和陳杰那對兄弟出的鬼主意。

戰鬥機上,陳豪和陳杰幾乎同時打了個噴嚏,粉色小愛心多了個尖尖。

問題不大,不慌。

早些從家裡過來的賓客和另外一大群直奔教堂來的賓客都沒有進禮堂,被這一幕吸引聚在廣場前圍觀尖叫。

兩旁蹲守的媒體人按快門的手就沒停過。

請了各方巨佬就算了!還有戰鬥機助興!這牌面還有誰?!

趕在吉時前,十六架戰鬥機拖著粉色煙霧從各個方向飛馳離去,以教堂為圓心留下一圈粉色愛心。

溫默看著頭頂那一圈像花環的東西:“他們這樣算曠工嗎?”

修重牽住他往裡走:“背後沒人撐腰不敢跑過來。”

說是這麼說,兩人還是在銀獅的群裡發了大紅包。

回覆刷得飛起。

“謝謝兩位長官的紅包,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

“新婚快樂!”

大禮堂上下九層,最多可容納1800人,各處裝飾以白薔薇做主調,點綴了菸灰紫和奶油橘,沉穩低調又不失溫柔。

所有賓客落座,主教走到臺前開始主持婚禮儀式。

現場很快安靜下來。

休息室內,溫默頻頻看時間,有些焦慮。

修重替他擦額角沁出的汗:“不用緊張,又不是讓你嫁給別人。”

見他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溫默很不爽:“為什麼你不緊張?”

修重抬起他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誰說的?”

手底下的心跳得很快,溫默手指微微蜷縮,焦慮感頓時緩解了。

休息室的門開啟,浮清和葉雲一起進來。

相似的白西裝穿在兩人身上卻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覺。

馬上要上場了,兩人過來檢查崽子們的著裝。

浮清蹲下來幫溫默撫平衣角,笑道:“一會兒別慌,就跟平時一樣,爸爸就在第一排。”

溫默:“嗯。”

葉雲幫修重整理斜跨的武裝帶:“默默的眼光比我好。”修重失笑:“別這麼說,他會嘚瑟的。”

溫默哼哼:“嘚瑟的不知道是誰。”

聽到提示,浮清迅速拉著葉雲離開,開啟門時對他們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領他們出去。

修重對溫默伸出手:“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

溫默搭上他的手握緊:“好。”

溫默搭上他的手握緊:“好。”

在樂團演奏的莊嚴神聖的旋律中,主教對大門的方向做了個請的手勢。

“接下來,我們有請今天的這對新人。”

現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

大門緩緩開啟,身著同款少將禮服的修重和溫默逆著光攜手緩緩走進來。

“嗷嗷嗷——!”

“好帥好帥——!”

場內賓客紛紛起鬨。

竿爺直接站起來招手:“重崽,你今天太他媽帥了!”

坐他旁邊的林清柏本來很矜持地鼓掌,可一見竿爺都起身歡呼了,他作為兩個小子的爺爺怎麼也不能被比下去啊。

這麼一想,林清柏也放飛自我,站起來喊:“太帥了!”

倒是秋景一臉不忍直視,又忍不住笑出聲。

池樹的直播間也炸了。

“天吶!!!我沒了!!!”

“不愧是胡首席親自操刀的禮服,質感一絕!”

“啊啊啊啊啊第一次覺得兩個alpha可以這麼般配!”

“為什麼?!明明還是那張臉,可今天看起來更帥了!”

“這溢位螢幕的幸福感,可惡!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修哥的眼神誰樓得住?!分分鐘流鼻血!”

“一時不知道該魂穿誰(傷腦筋”

在歡呼聲中,修重和溫默走上高臺,面對面站立。

主教開始宣讀誓詞。

“修重先生,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即使你們經常為一些無聊的事打架也不離不棄,你願意愛他、忠誠於他直至生命盡頭嗎?”

“我願意。”

修重看著溫默略顯緊張的臉,輕笑,開始隨性發揮,“我修重願意和溫默結拜為兄弟,從今以後一起生活,同穿一條褲衩,同睡一個被窩,即使易感期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溫默:“……同穿一條褲衩不行。”

修重隨意地點頭:“那把這條劃了。”

一句話惹得全場爆笑。

等這兩人說完,主教看向溫默:“溫默先生,無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即使你們經常為冬瓜糖做幾斤,窩窩頭夠不夠吃起爭執也不離不棄,你願意愛他、忠誠於他直至生命盡頭嗎?”

在修重的凝視下,溫預設真道:“我願意。”

主教真誠發問:“那起爭執後都怎麼解決?”

溫默:“當然是聽我的。”

主教:“好的。”

主教回答得太乾脆,把連修重在內所有人都給逗笑了。

宣讀誓詞後是交換婚戒。

所有人順著他們兩人的視線看向背後大門,三米多高的雄獅一步步走向高臺,在他們身前蹲下。

這衝擊性的一幕又引起現場和直播間所有人尖叫。

修重從虎生一圈頭毛中摸出藏在裡面的戒指,等它退場後牽過溫默的左手,將其中一枚戴進他的無名指。

溫默深吸了口氣,取出另外一枚,將其戴進修重左手無名指,在退開前先抱住了修重。

修重輕笑,順勢環住他的腰。

溫默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無比鄭重地說:“願來世與你重逢。”

修重心口猛地一跳,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畫面。

畫面又黑又白,什麼都看不見,只依稀感覺到有人握著他的手,耳邊有個蒼老的聲音和眼前溫默的聲音重合了。

【願來世與你重逢。】

這是隻屬於他們,無法對外宣誓的誓言。

修重收緊手臂,同樣鄭重地回答:“好。”

“親一個!親一個!”

“快親!快親!”

“今天這種場合,怎麼能用一個抱抱敷衍過去?!”

“再不親我摁頭了!”

見兩人抱著說悄悄話,賓客席中的年輕人開始起鬨,連浮清在帶頭呼喊。

修重鬆開手,凝視中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等他回過神時已經親上了。

在最後一絲理智繃斷前,修重放開他。

見溫默眼神迷離,修重低聲提醒:“儀式還沒結束。”

溫默木著臉:“我當然知道。”

兩人對視了片刻,同時笑出了聲。

溫默這一笑,直接冰山融化,冰箱變烤箱,把一眾賓客給看愣了。

那個總是擺臭臉,感覺一言不合分分鐘會秒人的溫默竟然可以笑得這麼甜?!

池樹直播間卡頓了一分鐘,彈幕和留言快得根本看不清。

“我宣佈!這是本世紀最甜的笑,沒有之一!”

“溫少將竟然能笑得這麼可愛,太犯規了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我一個大猛a分分鐘被掰彎!”

“嗷嗷嗷嗷嗷我可以!”

“我也想要個溫少將這樣的老婆,修少將真是人生贏家本家了!”

交換戒指後,禮成了,可萬井遊這群年輕人卻鬧著要修重和溫默拋捧花。

修重倒不是不願意拋,關鍵是他和溫默都沒有。

餘光注意到主持臺上插的鮮花,他隨手取下一支,偏頭對賓客席笑笑:“準備。”

賓客席上的年輕人紛紛起身招手,示意修重往他們那邊拋。

“接好了。”

修重視線掃過某處,手腕一轉將花擲出去。

一看這架勢,所有人縮手的縮手,縮脖子的縮脖子,心裡暗罵了一句臥槽。

這哪是拋捧花,是奪命飛鏢啊!一不小心,腦袋就扎穿了!

鮮花飛入禮堂頂部垂吊下來的花球上,片刻後,幾十束被割斷的鮮花飛落下來。

“哇啊——!快搶!”

看一群人搶得那麼得勁,修重牽著溫默,低聲問:“我們要不要去搶一朵?”

溫默看著他:“我已經搶到最好的那朵了。”

修重輕笑:“也是。”

溫默:“……”

嘚瑟。

——全文完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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