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拳法？
飯後，爺爺帶著騎在烈焰馬身上的四小隻前往診療中心。
說是中心，其實只是一個小診所，畢竟基地建在遠離城市的原生態地區，醫院主要是面向寶可夢的，醫療器械都在基地，而飼育員和巡護員體質都個頂個的好，基本上是大傷少有，小病全無，所以面向人類的頂多算是個醫務室，而且還是基地研究室自發組建的。
雖然風歌沒有什麼明顯的傷，但老兩口怕受什麼內傷，這麼小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老陸，老陸，趕緊出來下兩盤，今天老婆子給我放假！”還沒到門口，爺爺就大聲嚷嚷著。
“風叔，您咋這麼早就來了？爸他還在晨練，估計再打完一套就結束了，您先在這坐會兒。”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秀氣男子，略帶疑惑的開啟門，見到來人，便引入屋內客廳，邊沏著茶邊解釋著。
“哼，這臭老頭，練那麼多有什麼用，還不是打不過老子。”風老爺子喝了口茶，略帶不屑地評價，轉頭對李聯城說，“小李啊，這三個孩子早上在屋子裡打鬧，受了些傷，你幫我看看，我們就簡單處理了一下。”
“好的，小風、小箭雀、利歐路，跟我來吧！”李聯城扶了一下眼鏡，領著他們進醫務室。
順著過道，風歌看到後院裡一個鬚髮皆白的單衣老頭行雲流水地打著一套不知名拳法虎虎生風，利歐路忍不住止步，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生怕錯過了一招一式。小箭雀則是見多不怪，臥在風歌頭上打著哈欠。
“哇，陸爺爺好厲害！和電影的功夫明星一樣，好帥啊！”小雨大聲稱讚著。
“老爺子平時除了下棋和精靈對戰，也就這個愛好了，聽說這個拳法是從遺蹟的壁畫上學來的，可惜沒什麼實戰性。”李聯城見狀，溫聲向孩子們解釋著。
“呼——”只見陸老爺子雙手聚元歸氣，氣沉丹田，雙手託於腹前，深呼吸四五下後，睜眼，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小雨，你可比風老頭識貨多了。下回老子就去他面前炫耀！”
“哼~陸開元，你個糟老頭子得瑟啥，裝模作樣打了十幾年，還不是打不過我的王八拳。小雨，你可別被他的花架子騙了，糟老頭子壞的很！”身後風老爺子氣憤地大喊著。
“風添明，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個子高力氣大，你換我這體型，我不打得你滿地亂滾，我和你姓！”陸開元十分不爽，反駁道。
“不服？單挑啊！”風添明一下來勁了，今天可以在孫子孫女面前好好出把風頭了。
“哼！搞得好像誰怕你啊，來來來，比劃比劃！”陸開元立即擺出架勢，不屑地挑釁道。
“爸！風叔！你們兩個都消停點，都一把年紀了，還和小孩子一樣。”李聯城打斷兩人的爭執，琢磨著得下猛藥才能鎮住這倆老頭，“小風他們是來看病的，待會說不定媽和黃姨要來看看，要是她們看到你們在小的面前打起來了，我想……”
“打住，別說了，我害怕！”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相視一眼，眼神交流中決定將爭鬥留到棋盤上。
“嗯，這就對了。小風小雨，走吧！”李聯城滿意地笑了一笑，示意風歌他們隨他去檢查。
二十分鐘後，李聯城放下簡單的診療器械，一臉驚訝地上下打量著風歌，“小風，你的體質真是遠超常人啊！這都第二次了，硬吃寶可夢招式毫髮無損。寶可夢反而受傷了，你上輩子怕不是個凹凸頭盔plus吧？”
“哈哈哈，可能天生的吧……主要是璐璐及時用了守住技能，她們兩個情況如何？”風歌心中無語，這什麼比喻，不過並沒有說波導的事。
“他們倆現在應該都沒事了，只是小傷，王姨噴的治療藥劑應該是高階的，效果很好。”李聯城拿著能量方塊喂著小箭雀，看了看報告。
“謝謝李叔！”風歌認真道謝，想到利歐路看陸老爺子打拳的模樣，詢問著，“李叔，陸爺爺的那套拳能教給我和利歐路嗎？正好利歐路是格鬥系的，剛出生打打拳熟悉一下。”
“Rio~”,利歐路受寵若驚，心中充滿著暖意，沒想到小風這麼體貼，當即從床上跳到風歌懷裡。‘小風，謝謝你！’
“嗯——以老爺子和風老的交情應該沒問題，不過你還是得問問他。”李聯城思考了一下，並不能給出答覆，轉而建議道。
於是，風歌帶著利歐路前往院子裡尋找陸開元。
“啪——”，庭院裡傳來了下棋的聲音。
“老風，你失誤了，看我吃了你的炮！”陸開元得意地落子，笑道。
“哼，少得意了，少一個炮我也照樣贏你。”風添明咬牙切齒，強忍住懊悔的心，嘴硬道。
“哼哼，三斤鴨子兩斤嘴，全身上下最硬的不是骨頭，而是你的嘴。”陸開元得意洋洋地嘲諷。
“咦？小風，你們檢查完了。沒什麼大礙吧？”風添明瞥到風歌一行，裝作打招呼，若無其事地把棋盤打翻，“哎呀，老陸怎麼這麼不小心，把棋盤打翻了幹嘛？是不是輸不起？”
“你！風老頭，你還要不要臉！”陸開元看著贏面超大的棋盤被破壞，還被惡人先告狀，當即破口大罵。
風歌看到自家爺爺這副無賴樣子，嘴角抽了抽，這架勢還怎麼求陸老爺子教拳。
“沒什麼事，風老。小風簡直健康的不像話。”李聯城不管兩老頭的拌嘴，直入主題，“爸，小風和利歐路想和你學拳。”
“嗯？”剛準備對風添明輸出國粹地陸開元動作一頓，轉頭打量著風歌和利歐路，“可以，不過得讓風老頭求我。”
“什麼？”風歌還未有所動作，風添明當即不樂意了，“老陸你不道德，你這是公報私仇！”
“呵呵，也比某些人悔棋毀了棋盤強，而且還惡人先告狀。嘖嘖嘖，真不知道你哪來的福氣得了這一對孫子孫女？”陸開元當即懟回去，弄得風添明滿臉漲紅。
正當風添明強忍著不爽，決定先為孫子低個頭，門口傳來了一道女聲，“開元啊，一早上不見，怎麼這麼硬氣了？平時也沒見你嘴皮子這麼溜過啊？”一個梳著幹練短髮，頭髮染黑髮亮，面部雖有皺紋，但仍能看出年輕時定是一個美人的老太太拎著幾個包沿著過道走來。
陸開元面色僵硬，得瑟的表情在轉頭的一瞬間立即轉變為諂媚，“阿麗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餓了，我馬上去給你做飯，就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呵呵，咱女婿飯做的可比你好吃多了，而且早飯才吃完多久？當我是卡比獸嗎？怎麼？我一來你就找不到話說了？剛剛不是挺起勁的？”朱麗萍笑眯眯地調侃著。
“咳咳~這不是看到你剛做的頭髮，想起你年輕時候是那麼風華正茂，力壓群芳，花枝招展，絕代佳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陸開元眼軲轆一轉，立刻跑到近前，無視了老友鄙夷的目光，嘴像連珠炮一樣往外吐著詞。
“停！擱這背成語來了是吧？”朱麗萍老臉微紅，立即打斷道，這麼多人呢，待會一個人的時候說不好嗎，“聽說小風想學你那王八拳，那你就教啊，哪來那麼多條件？不語他們哪次回來不都給你帶茶帶酒的，讓你教個王八拳還擺起譜來了！”
“我那才不是王八拳！而且，這……不是風老頭太過分了嗎，我就想出出氣……”陸開元像犯錯的小孩一樣推卸責任，但當他轉頭一瞬間，傻了眼。
風添明像個優秀的僕人一樣，將黃秀娟招呼到桌子旁，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嘴裡還問著“老婆子，力道怎麼樣？茶水要不要加熱？”
“他……他……他也太……”陸開元驚訝地說不出話，風老頭你也太耙耳朵了吧，怎麼這麼會的。
“他什麼他，人家零花比你們幾個都多是有原因的。瞧瞧你那樣子，好好跟人家學學！”朱麗萍盤著手一臉玩味地看著陸開元。
“奶奶！你們怎麼來了？是不是去市場了，有沒有帶小雨愛吃的哞哞牛奶糖？”小雨跑到黃秀娟腿邊上撒著嬌。
“做完頭髮了，估計你們還在這邊，順便來看看情況。”黃秀娟十分寵溺地摸著小雨的頭，同時拿出四顆奶糖。
“好耶！奶奶最好了！”小雨親了黃秀娟一口，蹦蹦跳跳地拿著糖去和利歐路他們分。
“朱奶奶好！”風歌看著情況，覺得找朱麗萍更有用，領著利歐路走到她身前打著招呼，“這是利歐路，是我的初始寶可夢。”
“Rio,Rio~”,利歐路鞠了一躬打著招呼。
“哈哈，真有禮貌！利歐路，你不是想學拳嘛，奶奶同意了，某些人要是不用心教，你就來找奶奶。奶奶替你教訓他！”朱麗萍抱起利歐路，在懷裡好好rua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