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還沒從這乍然重逢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的陳歌感覺到了一陣懸空之感。

面前的男人竟就這樣猛地把她抱了起來,陳歌被嚇了一跳,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眼角餘光看到周圍吃瓜群眾那因為震驚而稍顯呆滯的神情,忍不住輕咳一聲,好笑地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肩膀裡。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不過這種當眾被迫秀恩愛的事情,也是久違了。

她發現自己也已是完全免疫了,心裡竟然還有一絲甜蜜。

魏遠徑直抱著她回到了馬邊,手臂稍一用力,就把她斜放在了馬背上。

陳歌緩緩掃視了終於有幾分回過神來的眾人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隱瞞了各位,其實我……”

“老天爺,難道你是……你就是燕侯夫人?”

“燕侯夫人竟然住在了我們村子裡?!”

“燕侯夫人……燕侯夫人竟然還親自幫我們診治了!”

陳歌話沒說完,周圍便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驚呼聲。

隨即,完全不出陳歌所料,在場的人在面面相覷了半響,確認這一切都是真的後,立刻你拉我我拉你地呼啦啦跪下了一片,緊張地大聲道:“小人見過燕侯!見過燕侯夫人!

這兩天如有冒犯之處,還望燕候夫人不要見怪!”

雖然身份暴露後,被其他人這般行大禮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陳歌還是有些不習慣,也有些無奈,頓了頓,才淡淡一笑道:“大家不用多禮,我因為一些事情暫住在這裡,多虧了大家收留了我,我才能等到我的夫君。”

她看了看魏遠帶過來的其他人,心知魏遠定是聽凌放說了這裡的情況,才特意把這村裡的男人們都帶了過來。

這男人雖然乾的是打打殺殺的活,心思卻一向細膩。

便當是魏遠幫她報恩了罷。

陳歌也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後,是無法再跟她們像先前那般相處了,只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魏遠看了她一眼,踏上馬鐙一使力上了馬,一手抱著她,拉住馬韁就要離開。

“神仙姐姐!”一個童稚的聲音突然響起,陳歌下意識地低頭一看,卻見是寶丫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仰頭看著她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問:“這就是你的夫君嗎?”

陳歌不禁笑了,“是啊。”

見到陳歌和魏遠面容和善,原本一臉焦急要跑上前把孩子帶回來的寶丫兒家人都停下了動作。

寶丫兒看了看陳歌,又看了看魏遠,突然眼眸一彎,笑出了兩排小白牙,“神仙姐姐的夫君果然是個大英雄夫君呢!

我阿爹剛剛偷偷跟我說,是因為神仙姐姐的夫君,他才有機會回來看阿孃、阿姐和寶丫兒的,神仙姐姐,寶丫兒能遇見你真好!”

這個孩子在不知不覺間,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裡話。

他們都不由得看向馬上那對讓人豔羨的神仙眷侶,想看看他們會是什麼反應。

能遇見這樣的燕侯和燕侯夫人,誰又能說不是他們的幸運。

陳歌一愣,嘴角的弧度不由得又上揚了些許,輕聲道:“遇見你們,我也很開心。”

就在這時,身後的男人緊了緊抱著她的力度,陳歌立刻知道,他在暗示她要離開了,只能又笑看了周圍人一眼,朗聲道:“各位,我要離開了,希望以後,江湖再見。”

其實誰都知道,他們大抵是沒有機會再見了。

但留下一個美好的希翼,又有什麼不好呢?

她說完這句話,魏遠便一勒韁繩,黑色駿馬揚起前蹄長嘶一聲,一轉頭便慢慢加快速度,在所有人不捨的注目下,離去了。

魏遠騎馬的速度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是不會顛著她讓她難受的速度。

陳歌知曉他定然是直接甩下軍營裡所有事務過來的,此時要趕著回去處理事情,便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笑著道:“你這般任性妄為,我回去後,呂聞和白先生他們又要找我抱怨了。”

她昨天才把凌放派出去,魏遠今天一大早就來了。

這說明,他定然是一接到凌放的訊息,便決定今天一大早進攻謝興。

這般只帶著一隊人便跑到了泉州來接她,連呂聞都沒帶,估計也是瞞著呂聞他們來的。

男人聽到她的話後,沉默了半響,才有些心虛地低哼了一聲。

這一聲,極盡傲嬌與不屑之所能,陳歌立刻知道,她大抵是猜對了,忍不住在他懷裡笑成了一團,笑夠後,反身緊緊抱著他的腰,低聲道:“魏遠,我真的好喜歡你。”

魏遠抱著她的左手猛地緊了緊,突然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啞聲道:“歌兒,讓你受委屈了。”

他知道她跟著劉徐離開了慶州的事,卻沒有責怪她,也沒有懷疑她跟劉徐會有什麼,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讓她受委屈了。

陳歌縮在他的懷裡,只覺得這是天底下最溫暖最讓人安心的所在,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綻放成了一朵最燦爛的花,輕聲道:“不委屈。”

隨即,她揚了揚下巴,帶了點小驕傲地道:“魏遠,我跟你說,我把劉徐抓住了哦。”

接下來的一路,陳歌都在低聲地跟魏遠說她離開慶州後的事情,男人只是靜靜地摟著她,不時地低低應上一聲,聽到她的不容易之處,便會有些憐惜地低頭又吻一吻她的發頂。

從村子裡到軍營這一段路原本不算短,但等到他們真的到了軍營,陳歌卻覺得,這段路實在太短太短了。

短得她都來不及把心裡所有話告訴魏遠,短得她都還沒有在那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裡待夠。

不小心讓自家不省心的主公瞞著自己跑了的呂聞早就守在軍營前了,遠遠地見到主公的身影,他立刻激動地站了起來,原本滿肚子的怨氣在見到笑眯眯的陳歌時,奇蹟般地消失無蹤,只曉得激動地看著陳歌,一直不停地道:“夫人,幸好您回來了,幸好您平安無事,否則……否則屬下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聞訊而來的白朮和蕭長風都不禁欣慰地笑看著這兩人。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夫人平安無事便是最好的結局了。

而且,夫人出現在這裡,便說明——劉徐是真的被夫人抓了。

今天的戰役,謝興也敗得徹徹底底,人也被他們俘虜了,他手下的將士跑的跑,投降的投降,雖然還有一堆善後的事情要做,但這場戰役的結果已是毋庸置疑。

而沒有了劉徐,劉家佔領的那一片地盤,遲早也是他們的。

這一眼可以看得到結果的美好將來,讓白朮這一整晚都笑呵呵的,見到陳歌時,嘴角更是詭異地要咧到耳朵根去,讓陳歌無法抑制地打了一個冷顫。

許久未見,白先生還是那麼有趣啊。

而魏遠在把陳歌抱下馬後,便再也無法繼續和妻子享受重逢後的美好時光,因為他立刻便被呂聞和白朮他們拉去處理戰後的善後事宜了。

想到男人被拉走時臭到了極點的一張俊臉,陳歌在跟著幾個兵士往魏遠的主帥營帳走的一路上,都在忍不住偷笑。

這男人,是怎麼有本事變得越來越可愛的?

到了魏遠的營帳後,陳歌原本想先洗個澡洗去身上的塵土,卻突然,營帳外傳來凌放有些怪異的聲音,“夫人,西州那邊有訊息傳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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