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有些不適的緣故,那女子明明只是離開了不到兩天,他卻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她了。

心中想見到她的渴望,忽地無比強烈,他覺得,如果她如今就在這裡,便是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看著他笑,也是好的。

便是這樣,他心底那一個空落落的角落,便能被填補上了罷。

然而他一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呂聞那張帶著濃濃擔憂的大臉。

魏遠又不由得沉默了一瞬,黑眸中微不可察地掠過一抹嫌惡,沉聲道:“你出去罷。”

呂聞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臉上帶著一絲莫名的隱忍,垂眸拿起看到了一半的卷宗,聲音比方才還低沉了幾分,道:“立刻出去。”

呂聞:“……”

主公怎麼突然很嫌棄他的樣子?他什麼也沒做啊?!QAQ

呂聞只覺得自己的心被深深地傷了,又有些擔憂,於是走出去時,不禁一步三回頭的。

“等等。”

身後,突然傳來男子低沉的嗓音。

呂聞眼神一亮,立刻轉過身去。

他就知道,主公怎麼可能嫌棄他!這麼多年來,他都是主公的左膀右臂,最得力的副將!連關二那傢伙都排不上號的!

然而,面前的男人只是瞥了他一眼,眸中掠過一絲陰狠和殺氣,沉聲道:“傳話給茅旭明,昨天那件事,若發生第二回,他便不用來見我了,直接去烏山報到罷。”

烏山,是他們訓練新兵和秘密部隊的地方,那叫一個窮山僻壤,與世隔絕,若是進去了,沒有一年半載絕對出不來。

呂聞微微一愣,抱拳道:“是,主公。”

主公也太會抓人七寸了,讓茅旭明那風騷又自戀的傢伙到那邊去,只怕比殺了他還難過。

不過,竟然讓他們夫人被那種登徒子調戲,活該!

“就這件事,你出去罷。”魏遠說完後,便又垂眸看向卷宗,道:“立刻出去。”

呂聞:“……”

所以,主公為什麼非要強調一句立刻出去?

所以,他確實被嫌棄了是吧?QAQ

……

時間就這樣,在不平凡卻又難得平靜的日子中快速流逝了,很快,就到了陳歌來到常州的第十四天。

茅旭明一大早就過了來,笑得八卦兮兮地給了陳歌一封信,陳歌看到他這樣子,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的信。

她有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等他離開後,便拿著信走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展開細細地看。

在常州這些天,魏遠時不時便會給她寫一封信,信的內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無非就是說他今天身體狀況如何,營地裡發生了些什麼,他又做了些什麼。

信也不長,頂多半頁紙,他寫的信就跟他的人一般,處處透著一股冷硬簡潔的氣息,於是就連偶爾的情話,也沒了情話該有的情意綿綿,倒是顯得一板一眼起來。

例如某天,他寫過來的信上說,今天有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到了他營帳前,他見到那隻兔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於是把那兔子抓到身邊養了起來,想著到時候她看到定是喜歡。

明明是挺動人浪漫的一件小事,偏偏被他這威武大氣的字型和嚴肅端正的語氣弄得,頗有種他在跟他的下屬談論軍事大事的感覺。

她不禁低低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卻忽地,有點想念那個男人了。

有點想念他那明明慣常擺著一張冷硬沉肅的臉,卻在見到她那瞬間,臉部線條不自覺地柔和下來的模樣。

明明一開始,她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啊,莫非這就是那男人給她寫信的目的?這也太奸詐了一些!

陳歌糾結了一會兒,便拿出一張紙,給他回了一封信。

就這樣一來一回的,到今天,這已是她收到的第十封信了。

陳歌把信展開,這回一整張信紙上,只是孤零零地寫了一句話——

卿卿吾妻,日思夜盼,朝思暮想,明日常州,吾將攜汝歸。

魏遠

陳歌微微一愣。

雖然早在茅旭明跟她說,魏遠身上的皰疹已經落痂了時,她就猜到,他很快就要進來了。

然而此時,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給她寫的這句話,她才有了一絲真實感。

魏遠他,真的要來了,時隔半個月,她終於可以再次見到他。

魏遠信上說,吾將攜汝歸,如今常州的疫情雖然穩住了,但還有許多事情要收尾,他們自然不會那麼快回冀州。

他說的攜汝歸,不是回冀州,而是,回到他身邊啊……

陳歌嘴角輕揚,頗有幾分欣慰。

這男人,終於正兒八經地寫了一回情話,而不再是彷彿在向她報告每日事務一般了。

想了一會兒,她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寫了一封信,猶豫了一下,還是遞給了跟隨她計程車卒,笑道:“把這封信交給茅將軍,麻煩他送去給君侯罷。”

那士卒不禁笑呵呵地道:“是,夫人。

夫人跟主公關係那麼好,真是羨煞旁人!”

陳歌不禁輕咳一聲,望了望天。

她也不曉得,自己怎麼突然就跟他關係那麼好了。

就像她至今也不曉得,魏遠對她的心思是什麼時候跑偏了一般……

看著士卒逐漸走遠的身影,陳歌想著魏遠看到信後可能會有的表情,忍不住便輕笑了起來。

那傢伙一直這般暗搓搓地調戲她,又是牽手又是野果子又是白兔的,每每都害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這也太不公平了!

她不過稍微反攻了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只是這天下午,她做事情時,難免有些走神了。

“陳大夫,陳大夫?”

一個輕柔好聽的嗓音喚回了陳歌的思緒,陳歌看向正微笑著看著她的周夫人,才發現自己竟一邊在給她把脈一邊走神,不禁輕咳一聲,收回了搭在她腕上的三根手指,道:“周夫人,你的身體已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還有些虛,要好好調養一番才好。

待會我給你開個藥方,你照著吃上半個月,該是能助你調理好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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