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遠看了不遠處氣氛異常和諧的兩人一眼,眸色更暗沉了些許,走過去看著陳歌道:“走罷,我帶你到你的營帳看看。”

陳歌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點頭,“好。”

隨即,右手便一熱,被男人十分自然地牽了起來。

陳歌:“……”

他還真喜歡牽手啊,莫非牽手這東西還能上癮?

魏遠感覺到那微涼溫軟的觸感,心底的沉鬱頓時消散了不少,轉身便離開了,看也沒看一旁的呂聞,彷彿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呂聞:“……”

奶奶的,早知道他就不操這老媽子的心了,就活該讓夫人什麼都不說直接離去,讓主公連吃醋的資格都木有!

不過……

看著前面異常和諧匹配的兩人,呂聞只覺得自己心頭的憋屈慢慢淡了下來,最後只能搖頭嘆氣。

算了,看在未來小少主的份上,他就不計較主公這幼稚得不行的舉動了。

不過,瞧主公這一副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的模樣,他到底……會不會啊?

魏遠牽著陳歌往營帳的方向走,路上見到他們計程車卒都慌慌張張地給他們行禮,等他們走過後,還忍不住轉頭多看幾眼。

沒辦法,女人在軍隊裡實在太稀罕了,何況那可是他們主母,那個引發了一場戰爭,又據說想到了法子治理常州疫情的主母啊!

雖說底層計程車卒並不知曉那是什麼法子,但已經足夠他們對這個女子好奇了。

他們的主母竟然有法子治理那可怕的天花疫情呢!

他們原本以為他們主公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他們的主母也那麼厲害。

看到氣度從容自若的兩人,一眾士卒心底對常州疫情的惶恐不安彷彿瞬間被撫平了不少,趕了一天路的疲憊都似乎忘了,開始享受起這難得的休閒時光來,一時間,整個軍隊的氣氛都似乎活躍了起來。

幾個將領不由得面面相覷,心裡佩服得五體投地。

真不愧是主公和主母啊,他們就這樣走一圈,比他們絞盡腦汁說一大堆話讓他們振作精神都有用!

陳歌自是不知曉這些的,被男人這樣牽著往前走,她到底還不能完全適應,一直暗搓搓地關注著兩人相握的手,只覺得男人的手比她的大上許多,還粗糙硬實許多,讓她竟覺得,只要面前的男人願意,他隨時能把她的手捏斷……

她不由得有些警惕了起來。

這樣安靜了大半路,身旁的男人忽地低聲道:“方才,你跟呂聞在說什麼?看你們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陳歌有些愣然,不由得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依然目視著前方,仿若只是不經意地說出了這句話。

若不是感覺那男人說完後,握著她的力度大了一些,竟讓她感覺到了一絲他的緊張,陳歌都要以為,他不是在跟她說話了。

陳歌不由得有些愣然,這男人不會在……吃醋吧?

吃醋便算了,吃她跟呂聞的醋算什麼理?她跟呂聞,想想都不可能啊!

陳歌也是頭一回應對這種情況,想了想,輕咳一聲道:“沒什麼啊,我方才在河邊走著,呂副將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話罷了。”

魏遠眉頭微蹙,又想說什麼,身旁的女子卻忽地抬頭笑眯眯地看著他,一雙眸子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道:“對了,你今天採過來的果子很好吃,謝謝。”

魏遠的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心底最後一絲沉鬱也消失不見了,凝視著她嬌俏的笑顏,沉聲道:“那些果子到處都是,你喜歡的話,我下回給你多采一些。”

陳歌有些怔然,藍衣說他今天採過來的果子估摸吃個兩三天都吃不完,還興致勃勃要把它曬成果乾,他下回還要多給她採一些,這是把她當成豬來喂嗎?

而且,他剛剛不是還在吃醋嗎?這就被哄好了?

可她似乎也沒做什麼啊,這也太好哄了吧……

正想說什麼,卻忽地,一個士卒匆匆朝他們走了過來,行禮道:“見過主公,見過夫人。

主公,常州那邊傳來訊息,說今天又發生了幾起百姓聚集朝駐守常州的兵士抗議的事件,茅將軍說,估摸第五回動亂很快便要發生了。

蕭將軍、呂副將和關副將已是在主公的營帳等候主公回去議事。”

魏遠眸色一沉,拉著她就往前走,陳歌只是猶豫了一瞬,便快步跟了上去。

瞧他的樣子,也沒有要她迴避的意思,她也挺關心常州那邊的情況的,不知道常州的動亂跟陶大夫的慘死之間有沒有關係。

何況,既然決定了要跟他試試,總要更多地融入他的生活,才能知曉他們之間是否合適。

只是,在走進營帳前,陳歌還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在人前跟這個男人那般親密。

魏遠一心想著常州的事務,雖然察覺到了,也只是側頭看了她一眼,便大步走進了營帳裡。

在裡面候著的蕭長風、呂聞和關燕回立刻起身,朝陳歌和魏遠行禮道:“見過主公,見過夫人。”

“虛禮便免了。”魏遠走到主座坐下,看了陳歌一眼,那個帶他們過來的小兵立刻拿了個坐席放到了魏遠左後方,陳歌走過去坐下後,才繼續道:“常州如今怎樣了?”

幾人對陳歌出現在這裡似乎毫不在意,蕭長風首先開口。

“常州雖還沒有發生大的動亂,但百姓間的情緒明顯比前幾天還要躁動不安。

茅將軍說,這幾天頻繁有人在暗中舉行集會,似乎在大肆散播主公已是放棄了常州百姓,準備屠城的言論,甚至連主公正在前往常州的事情也傳開了,只是……”

蕭長風嘴角微抿,沉聲道:“城裡的百姓傳的是,主公帶了百萬雄師而來,正是為了屠城。”

“荒謬!若真是為了屠城,何必帶百萬雄師。”呂聞臉色緊繃,“說得難聽一些,主公若真的想屠城,他何必親自跑一趟,直接給駐守常州的茅將軍下命令便是了!”

而且,主公手底下的軍士統共也沒有一百萬,背後那個人故意誇大其詞,不過是為了散佈恐懼,煽動百姓罷了!

“可有查到背後到底是什麼人?”魏遠的臉色也黑沉了下來,嗓音中帶了一絲壓抑的沉冷。

“背後那人很是高明,茅將軍雖然臨時抽調了一小隊人調查此事,但這個傳言已是四處傳播了開來,百姓間也已是形成了一些帶頭鬧事的小頭目,最開始傳播謠言那個人壓根找不到。”

蕭長風道:“但很顯然,這些小頭目都是聽命於某人,他們的行動過於整齊劃一,不可能是分別行動。

茅將軍還從其中一個小頭目的據點裡,搜出了一張寫了什麼時辰聚集鬧事的字條。”

他頓了頓,嘴角微抿道:“主公,背後那個人,必然不簡單。

而且他那般清楚常州里的情況,跟常州的百姓配合無間,很可能,他本人便是在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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