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一愣,一雙眼睛立刻綻放出耀眼的光芒,臉上溢滿笑容,忙不迭地給陳歌和魏遠拱了拱手,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不敢想他的傻丫頭已是開竅了,但至少,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她心裡是記掛他的。

只是想到這一點,他心裡便忍不住激動和狂喜,只想現在立刻見到她。

看到蕭長風這難得猴急的模樣,陳歌笑著搖了搖頭。

呂聞一邊壓著心底不斷冒起來的酸泡泡,一邊跟陳歌和魏遠告退。

他才沒有羨慕!沒、有!

嗷,為什麼不知不覺間,他身邊的人都好像找到了自己的桃花,明明以前,他們都是光棍一條,導致他完全不覺得自己大齡未娶有什麼不對。

現在,看著主公和夫人這般黏糊,連長風這小子都有了等他回來的小娘子,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淒涼。

呂聞神情蕭索地走出了主公他們的院子,不停地思索著,事情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都怪關燕回這傢伙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過來。

關燕回那性子就是萬年光棍的命,有他在一旁,他也不會顯得那麼淒涼。

走著走著,呂聞突然見俞文欽正在不遠處往前走著,不禁心頭一喜。

明誠這傢伙也是個大齡未娶的,一想到這裡也不只他一個人是孤零零一個,呂聞就覺得心裡終於平衡了,揚起嘴角,加快腳步,剛想喊住他。

突然,不遠處的俞文欽似乎看到了什麼,眉微微一挑,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加深,兩個小小的酒窩若隱若現的,加快腳步走上前,迎上了一個……氣質冷豔的小娘子。

呂聞未出口的話頓時噎在了嗓子眼裡,連忙躲到了一棵梧桐樹後。

俞文欽見到王素芸是打從心眼裡高興,夫人前幾天跟他說了,王娘子對他沒有意見,但她有幾個要求,她不想那麼快嫁人,而且她想繼續學醫,嫁了人後也不希望困在後宅,希望能繼續在外行醫,如果他能接受她這些要求,她便願意接受他。

俞文欽哪裡能說不願意,他也確實對這些要求沒什麼意見,他自己孑然一身,本身也不是什麼遵守世俗禮儀的人。

他唯獨對其中一點不滿意——不想那麼快嫁給他,是想什麼時候嫁?

他這些天除了準備去王家求親的一應事宜外,琢磨得最多的便是,要怎麼儘快把人拐回家。

王素芸剛從城外回來,這些天因為戰爭結束了,城外的流民也開始逐漸疏散,因此,他們這幾天到城外給人治病,回來得都比較早。

見到朝她走來的俞文欽,王素芸微微一愣,行了個禮道:“兒見過俞城守。”

俞文欽笑看著她,突然道:“王娘子才從外頭回來?今天病患多嗎?”

王素芸看了他一眼,面容一如既往地淡然,“城外的流民已是走得七七八八了,今天來找兒看診的人也就四個。”

夫人問她是否願意嫁給俞城守時,她著實嚇了一跳,完全想不到面前的人什麼時候對她起了那種心思。

只是,經歷過差點被指婚謝九郎的事情後,她對自己的親事已是少了許多少女情懷的幻想,她如今只希望專心地跟著夫人學醫,以後跟著夫人,去救治更多病患。

若是非得成親的話……她也沒有旁的要求,只希望能遇到一個像燕侯包容夫人一般,能包容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

因此,聽到俞文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她便應下了這門親事。

雖然,俞文欽那麼爽快地答應她,她是有些驚訝的。

她現在雖然還沒有要跟面前的男子成親的真實感,但見到他,心裡還是有一絲不自然。

俞文欽笑眯眯地攏袖看著她,“這四個人的病症有棘手的嗎?不過,夫人每回談起她手下的幾個徒弟,都一臉自豪,便是病症再棘手,也難不倒你罷。”

說到自己的病患和專業,王素芸的嘴角終於稍微上揚了一些,眼簾微垂,眼神變得有些柔和,“還好,就是今天有個咳嗽了半月有餘還沒好的小女娃,需要兒給她施針。

她施針的過程不但沒有哭,施完針後,還非要兒給她在她施針的地方畫朵花,她說她以前磕到碰到了,她阿爹就會幫她在傷口上畫朵花,畫完後就不痛了。

可惜,兒不精於畫畫,給她畫的花不夠精緻。”

女子的眉眼本就精緻無雙,如今舒展了開來,染上點點笑意,俞文欽頓時覺得自己看到了在春季緩緩盛開的雪白梨花,腦中只能想起兩句詩——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他眼神專注地看著她,忽而露齒一笑道:“那下回王娘子再出外診治時,可以把某也叫上,某雖然不才,但在畫畫方面還算有幾分心得。”

王素芸不禁抬眸看了他一眼,頓時彷彿掉進了一片如春水般溫柔的眼波中,不由得臉一紅,竟似乎不敢直視面前的男子了,低著頭半天忘了說話。

在梧桐樹後吃了滿滿一把狗糧的呂聞:“……”

他再也不嫌棄關二了!

奶奶的,這天底下,只有關二跟他是真兄弟!

……

方才的書房裡。

陳歌看著呂聞離開的方向,眉微微一挑道:“呂聞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怎麼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魏遠臉上的表情比方才閒適了不少,拉過陳歌的手握在手中,看著她道:“不用管他。

方才我說搬到慶州時,你似乎有些不開心,可是不捨得冀州?”

陳歌倏然被他拉回了心神,怔然了一瞬,嘴一撇道:“是有點,這件事太突然了,我收的第一個徒弟還在那邊呢,只是我都沒有正兒八經地教過她什麼東西。”

見魏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乎在想什麼,陳歌嗔了他一眼,“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後有機會,我回冀州看她就是了。”

說著,她率先站了起來,笑眯眯道:“我一會兒還要給那幾個小子上課,我便先回房準備了。”

魏遠也站了起來,牽住她的手,嗓音低沉,“以後有空,我陪你一起回去。”

聽出了他話語裡的認真,陳歌眼角的弧度更深了,點了點頭,“好。”

“先前每次跟你出去,都是有事要做,”魏遠深深地看著她,道:“以後閒下來了,我就帶你四處走走,你喜酸辣的食物,辛安族那邊的傳統飲食都是酸辣的,到時候,我帶你去辛安族轉轉。”

陳歌雖然很動容,只是他今天似乎格外粘人,不禁好笑地道:“好,只是咱們要閒下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你……今天沒有旁的事做嗎?”

魏遠詭異地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沒有。”

他本來特意空出了這一天,想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子。

誰知道,他妻子比他還忙。

陳歌:“……”

看到男人這極力維持淡定的表情,陳歌忍不住噗嗤一笑,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那請問這位難得空閒的郎君,可願意屈尊陪我一起去授課呢?”

魏遠瞥了她一眼,故意拿喬不說話,被陳歌瞪了一眼催促他有話快說後,還是彆彆扭扭地應了一聲——

“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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