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人可是太湖安氏安澄?”

看著安嵐坐在堂中狀告自己,安澄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如何被抓過來的。

方才還被自己算計著的人如今好好的不說,倒是自己被一群衙役給請來了衙門。

原身安嵐的魂魄已經被酈嵐送去了地府——在人間遊蕩過久的鬼難入輪迴,酈嵐已然知道了原身安嵐的遺願,便沒必要讓安嵐在人間受到影響了。

原身很小便被下了毒,除了小時候便學會的那些本事,對外邊世界的瞭解並不算多。

因而從安嵐那裡,酈嵐沒有問到什麼有用的。狀告的辦法還是酈嵐從道觀道長那裡旁敲側擊問到的。

“是,大人,小的這輩子行的端坐的正,可是沒做過什麼害人的事!”

如今的酈國郡縣乃是自治,只有中央朝廷對地方郡縣的直接管轄還是君臣制度,所以安澄也不自稱草民,更是站著回話。

酈嵐方才瞭解到這般制度時,亦是大為驚詫。畢竟21世紀的歷史上可是從未有任何一個國家有過這種制度。

“拿下去與他看。”堂上負責的官員差人將謄抄好的訴狀遞給了安澄。

那訴狀上赫然寫著:‘殺人未遂’四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安澄腦海中炸響。

“大人,這是誣告!這絕對是誣告!”

為首那官員皺皺眉,指著一旁的椅子,“坐下。先莫說是不是誣告,你雙方各自陳詞,本官自有決斷。”

“上茶。”

酈國現行的司法對於此等沒有定論的案件不會擅做決斷,在結案前,雙方皆是酈國子民。

“太湖安氏安嵐的訴狀已然在此,太湖安氏安澄,你可認同?”

“小的不可能認,沒做過的……”

“好,既然不認,那便由太湖安氏安嵐舉證。”

安澄就坐在一旁喝茶,撇嘴笑得輕蔑。

“還請大人去玄雲觀中隨便請一位在醫術上有所精通的道長來,自然便可以知道我身上被下過寒毒的藥,否則我也不會痴傻了那麼多年。”

原身安嵐是個傻美人,卻也有才氣,這是全京兆府,甚至整個兒酈國的人都知道的。

“去請一位道醫來,再去傳一位衙醫來。”

“笑話,道醫不就是裝神……”

安澄站起身來哼笑著,衙門主事的官員還沒來得及組織秩序,安澄就如同失心瘋了似的。

“怎麼,推你下去怎麼了?”

“你擋著安歲的路了,你爹擋著我兒子的路了!”

主事那官員聽的眼睛一亮,嚯,不打自招,也不用去喚什麼道醫、衙醫舉證了,只叫一旁負責記錄的趕緊動筆。這可是白送的業績!

“太湖安氏安澄,你這是承認殺人未遂了?”

“未遂?呵,當年那個死在獄中的倒確實算不上是我殺的……”安澄許是喝了什麼迷魂藥,倒是什麼都敢說。

那主事的聽說過安家老大的案子,當年可是轟動不小。主事的官員這下兒興奮的差點兒從座子上竄起來——看來這回可以買一贈一了。

“那是,街南頭那個算命的。”

“呵,當年給了他幾十兩銀子罷了……”

“如今居然百兩銀子也不肯做了。”

手底下衙役都是機靈的,當時便揖了一禮報道,“這安氏安澄我們便是從街南頭那個算命的家裡拉出來的。”

“抓,都給本官抓回來!”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更何況是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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