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歲那般擾亂京兆城的風貌,自然有人上報到府衙,由官府的衙役帶走。

“平安郡主可有傷到?”是那次將酈嵐帶走的刑部侍衛。

因著刑部大員被逮捕,當時處理酈嵐一事的侍衛,經過盤問,無錯的便皆被分到了京兆府衙來。

也算得上是有緣分,更是給了這侍衛一個同酈嵐表達歉意的機會,“之前害平安郡主險些……”

這些侍衛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如今白白遭了牽連,已經是件倒黴事,若是受了這道歉,酈嵐自己心裡也過不去:“無事,你本就是公事公辦,至於那刑部大人抓我做什麼,你又怎麼能知道?”

“那這位我們便帶走了,若是平安郡主想要帶她回安家,我們也是不攔的。”

嘴上說著不攔,那侍衛打心底裡是想攔著的——這安歲從頭到尾就沒做什麼好事,若是酈嵐給她帶回家,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不必了,若是帶回安家去,恐怕倒是要雞飛狗跳,倒不如要朝廷來看管”酈嵐便是再如何慈悲良善,也不是什麼人都要救的,“更何況她如今這般我也幫不上什麼。”

聽酈嵐如此說了,那侍衛也是鬆了一口氣,“如此便再好不過了。”

幾個衙役一擁而上,將安歲控制起來,免得再傷了路人。

一切都處理清楚,那侍衛便帶著安歲往京兆府衙而去。

臨走時回過頭來對著酈嵐長揖了一禮,躬身時更是將頭深深埋了下去,站起身來複又對著酈嵐拱手道,“平安郡主也不必自責,得了瘋癲的人非是尋常人可以控制,自然要官府來管轄。”

“更何況……”本想提起之前安歲的所作所為,表明若是自己都不可能如酈嵐現在這般將之當做陌生人來看待,不加以嗔怒。

可話已經到嘴邊,猶是覺得不合適,復又拱手一抱拳,帶著手下人和安歲離開。

“真是活該,人家平安郡主一家一直對他們家好的很,我可聽說他們家一直害人家平安郡主。”

“呵,這世間白眼狼不多,那不知恩圖報的人倒是多。”

行的端坐的正,便是旁人如何評述,也總有清清白白的那顆心。可若是壞了心思,沒了道德,便是旁人如何吹噓,也要受之有愧。

可只要還在人世間,沒人會不在乎旁人的言語。

也虧酈嵐乃是修道之人,淡泊名利,若是換了旁人,做了酈嵐這般多,還遇見了之前那遭事,斷然是比那安歲被人唾棄時更崩潰十分的。

月夜風雪寒,待到晨曦未起,京兆城的街巷裡便鋪滿了雪。

這雪下的雖說不算大,但若是等到開了城門,那馬車一踏,必然就要叫門前泥濘起來。因而老百姓大早起便推開門來掃雪。

京兆城有句老話,‘各家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倒也真不是是說不幫旁人的忙,只不過叫人在把自己管清楚之前,莫管閒事,免得橫生枝節。

鄰里之間,本便不該是冷漠相處,門前的雪掃乾淨了,自然有人會幫忙去處理那房簷上掛著的冰溜子。

安府僱傭來的人早早便將門口打掃乾淨,遂是到旁邊百姓家幫忙去了……

“嵐兒,你是說還要去走走?”這冰天雪地的,安夫人是真的擔心酈嵐一個人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王姑娘如今方才結親,想來也不可能同你一道走……便是娘再相信你長大了,這般天氣,對你身子當真不會有影響麼?”

酈嵐沒同母親說,正是王姑娘想同自己一道出去走走——那妖大王果真如答應自己那般同王姑娘說了。

王姑娘一時間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又怕自己一時間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倒不如一人一妖離開些也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等到自己想的清楚明白,看清楚自己心底裡要的是什麼,再做決斷也不遲。

那狐妖大王自然是支援王姑娘一切決定的。後者想著酈嵐還要去各地探查那依雲觀的同黨,便要同酈嵐一道出去。

“孃親,年節前我便回來。”想著安孃親如今尚且有著身孕,酈嵐自然也不敢出去太久。

且不說這天氣本就容易叫體弱的人害了病去,若是那依雲觀之流,或是邪神找上門來,定然是叫安孃親和安爹爹無法應付。

“孃親如今還懷著身子,女兒自然不敢亂跑太遠,只是等到過了年節,恐怕女兒還是要出去的。”

明白自家女兒如今的本事不同以往,安爹爹又是朝廷中人,自然明白有多大本事就要擔多大責任,知道酈嵐不是為了遊山玩水才出門去。

“爹爹和你孃親都支援你,只要你自己的身子撐得住便好。”安爹爹安澈如是說道,“只要你沒有事,也不做什麼禍害這大酈百姓的事,爹爹和你孃親便由著你做事。”

安爹爹和安孃親就是性子太柔了,這才叫那些被寵慣了的親戚壓在身上這麼多年。

但原身安嵐的死,是被邪門歪道之人抓住了把柄,並不是光靠安澈夫婦二人性格剛強起來便行的……

城外淺雪埋車轍,酈嵐同王姑娘再次離了京兆城,一路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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