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曾聽聞月圓之夜,那麼你就永遠不會知道那一晚的魅力,特別是血月懸天,搖搖欲墜的樣子。

黑暗中的帝都總是散發著一絲絲怪異的味道,光明下不曾出現的各種存在,都奔波在這裡,燼也是,他杵著金屬柺杖,在地上摩擦出火花,他沒有拿槍,而是和一個小女孩走在一起。

如果有艾歐尼亞之人,在此地看見這一幕,或許會驚訝到扭曲,如果燼不殺人了,那麼這個世界絕對將要顛覆,也許是在夢中,黑霧中的燈塔,不是最後的希望,或許是絕望,這是艾歐尼亞的絕望亡靈的終告。

因為在一段時期,燼常常挑選苦痛絕望之人,給予他們希望,最後再給予沉痛一擊,他太愛欣賞這群傢伙的神情,橫死的表情,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精彩絕倫的藝術。

“我從未追尋優秀,我是完美。”

燼的話,讓小女孩疑惑抬頭看了一眼,白紫凝的美貌如紫星辰那般,該稱之為神女,獨有的氣質神氣,完美的藝術天賦,讓燼放下了戒備,他覺得自已老了,應該有個繼承人。

咔嚓……

小巷的某處牆壁碎裂,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燼就停了下來,看去。

只見怪異的透明的存在浮現,奇異的笑聲咯咯的響:“燼。好久不見啊。”

“偽裝的太拙劣了,劫。”燼忍住嘲諷,他的殺心已動。

堅韌的風拂過,劫的身影已動,看不清任何真容和形體,只有飛鏢和刀刃揮動著,快到不可思議,白紫凝總覺得自已是不是發呆了,不然怎麼可能這樣快?

轟!

燼華麗的轉身,一槍朝著後背打去,這個方向突然出現劫的身影,透明的身軀在空氣中遁形,而後炸開!

“這個小女孩太小了,你個畜生!”

恐怖的巨大螺旋飛鏢襲來,目標直指燼,空氣的殺戮之音激增,如若殺戮都市一樣,身處絕境,幾乎是沒有空隙,所有的暗器都在傾瀉!

咻!咻咻咻!

“天真。”

燼毫不留情的評價和侮辱,抱起白紫凝躲避,手上多了一顆精靈球,扔了出去。

砰!

一隻黑暗甲賀忍蛙出現,它十分暴躁,雙眼血紅,甲賀忍蛙是形態為雙足大蛙的寶可夢,身體及雙腿為深藍色,胸部為黃色。四肢各有大白泡,腿上各有一個四角星型標記,看起來像手裡劍。前肢有三指,後肢有兩指,腳上有蹼。面孔下部和尖尖耳朵為淺黃色,眼睛上方有白斑,眼睛裡有白鞏膜、紅虹膜和白瞳孔,圍著頸子的粉紅“圍巾”是它的舌頭。

“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找到的,不過這隻名為甲賀忍蛙的神奇寶貝,它身上的格鬥、水、惡系力量暴增,也該時候需要釋放了,你們死定了,今天。”

言畢,一團黑霧出現,黑霧中隱約有一位女子的身影。

“使用螺旋手裡劍! 惡之波動! 波導彈!”

轟! 轟! 轟!

甲賀忍蛙突然變出十幾個分身,三道大招在手上凝聚,朝著劫和迷霧中殺去,劇烈的波動,爆炸後產生的光波,直接將這裡化為了廢墟!

“啊!”

一名蒙面的女子被炸了出來,重重砸在牆壁上。

劫不受影響,他若有所思點點頭道:“真是精湛的忍術,可惜跟了這麼個畜生,燼! 你們還想讓多少無辜的生靈捲入進來?南境幾乎死了幾千萬人,你不覺得你們的所作所為!”

劫凝聚力量,手上的手裡劍飛出,幾百道暗影分身來臨,他早已拋棄了懦弱和仁慈,待他現行,一身的盔甲和紅光,手臂上的兵器,血淋淋的正在滴血,白紫凝轉頭一看,只見燼的一隻手臂和身子都嘩啦啦的流血,其中一隻手臂快要丟落了。

“影流之主嗎?愚蠢至極。”燼只有這麼一句話,甲賀忍蛙手上發光,為他治癒傷勢。“阿卡麗那個小鬼,長大了嗎?!當初也該弄死你才對,不過你們想要殺我,未免太嫩了。”

阿卡麗現身,蹲在燼的背後,笑道:“我們會讓你死的最慘,我要讓千萬種酷刑在你身上遭遇,來吧!”她揮動著飛鏢,威脅道:“如果你告訴我們,你們在南境和瓊州的行動計劃,我們將讓你死的好受一點,記住,只能是一點點。”

燼聽聞忍不住搖頭嗤笑,擺手道:“那我說不說還有區別嗎?南境已經拿下了,這世界從來不缺乏懦弱之人,就像均衡教派一樣,放了我,讓艾歐尼亞的生靈陷入了地獄,不是嗎? 那群五行山的老傢伙也是,他們厭倦了戰爭……”

風蕭蕭呼嘯,肅殺聲讓人彷彿置身死地。劫聽到均衡教後,他暴怒了,一股絕望的惡靈魔法散發,讓燼識趣的閉嘴。

因為這恐怖到不可思議的殺氣,讓人望而生畏,根本無力阻擋,燼感覺下一秒就要死亡,彷彿看見了自已的死亡,他作為智囊和暗殺高手,並不擅長近戰,今日如果貿然一戰,自已估計走不出這裡。

當罪惡的氣息蔓延開來,接著就是血腥暴力的氣味,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世界早就是顛公顛婆的主場,只有瘋子在這個世界繼續苟延殘喘。

砰砰砰!

阿卡麗剛準備出招,後面的急凍光線發射襲來,恐怖的寒意,讓她大驚失色的躲閃,一躍而過。

幾道甲賀忍蛙的身影出現在四周的圍牆之上,劫看出了端倪,手上巨大手裡劍出現,準備大開殺戒。

唰唰!

甲賀忍蛙的幾道身影掠過,如風肆虐,如星光一樣穿行,在圍牆上奔跑,極速來到劫的面前,雙爪的水系螺旋手裡劍,瘋狂旋轉,這是它的必殺技,劫也看出來,這隻青蛙有多麼暴虐無道,他不再收手。

“影奧義!分身!”

劫的影分身向前突進,並在一個地方維持5秒。再次啟用此技能會讓劫與這個影分身互換位置。劫的影分身會模仿他的技能。

“影奧義! 諸刃! ”

“影奧義! 鬼斬!”

轟! 轟隆! 鏗鏘!

劫和他的影分身一起扔出手裡劍和連續的斬擊,恐怖滅絕的惡靈魔法,這真的是諾克薩斯及一切影流之主的敵人的惡夢!

徹底拋棄了仁慈與憐憫的劫,是影流教派的領袖。他創立影流的目標是將艾歐尼亞的傳統武術用於實戰,驅逐諾克薩斯侵略者。在戰爭中,絕望指引他開啟了神秘的暗影形態。這是一種惡靈魔法,雖然強大,但同時非常危險且有腐化之力。劫已經完全掌握了這種禁忌之術,用它摧毀自已眼中的威脅,維護自已的國家,以及自已的教派。

“水之手裡劍! 接下來是水炮和影子偷襲!”

燼趕緊命令,他當然這個影流之主的恐怖,已經找不到任何詞形容他的恐怖了,甲賀忍蛙也趕緊使出招式,無數水之手裡劍加上水炮轟出,一個影子分身使出了影子偷襲!

轟!

鏗鏘!

雙方的分身在一回合內,交手不下百次,刀刃鏗鏘的火花和摩擦音,這條小巷都在震動起來!

“小心! 劫! 我們的戰鬥必須速戰速決,不然那群傢伙要來了!”

阿卡麗提醒道,她並不認為官府會放過他們,這裡的戰鬥波動實在是太大了。

砰! 砰砰砰!

突然間,就在二者劇烈交鋒之中,甲賀忍蛙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劫的背後突然射來四發爆炸的子彈,每一發都精準的瞄準了他,死死的鎖死了四個任何他可以逃跑的方位。

“你果然有後手,不然你也不會那麼大搖大擺的綁架女童!”劫發出淒厲的聲音,他的身影依舊在跟甲賀忍蛙交手,忍著之間戰鬥,絲滑且不拖泥帶水,招招致命。

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展示著無窮的力量。身法靈活,閃轉騰挪,恰似游龍戲水。招式獨特,別具一格,讓人目不暇接。這是一場力與美的較量,這是一場智慧與勇氣的對決。

雙方展開了一場白刃戰,劍光閃爍,每一次揮砍都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讓人心驚膽顫。

“均衡只是一個謊言,我們才是真正的忍者。”劫蹲在地上,雙手交叉劍刃鋒利無比,大喝一聲:“禁奧義!瞬獄影殺陣!”

轟!轟轟轟!

四發子彈全部劇烈爆炸,甲賀忍蛙的攻擊也接踵而至,一瞬間煙塵滾滾四起,阿卡麗都擔心壞了,仔細的觀察起敵情,只見後面站著一個和燼身材一模一樣,拿著源計劃未來科技的槍支,身上全是未來的部件,頭盔面罩呈現特殊的紅色標誌,身穿綠色白絨令小背心,手持雙槍。

“混賬王八蛋!”阿卡麗大罵,幾枚手裡劍迅速飛了過去!

“哦,這位女士,你太心急了。”昇華燼只是這一句,一枚手雷就在空中和手裡劍爆炸。

“他死了嗎?”白紫凝看著燼露出疑惑的神情,而燼則微微搖頭,他可想殺死這個惡靈怪物。

轟!

戰鼓聲震破天際,劫在原地留下一個殘影,極速撞向燼,他的身影變得無法選中,無論燼和昇華燼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標記燼之後,恐怖的傷害瞬間讓燼血流不止,血肉模糊,只有一枚巨大到無比的手裡劍劃過!

就在劫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劫突然停了下來,和後面的分身交換了位置,衝上了圍牆,保護住了阿卡麗!

鏗鏘!

只見一枚源計劃機械紅色的劍刃襲來,源計劃·陰殺來,身穿全套潛綠色機甲,這下讓劫徹底陷入了劣勢,因為他懵圈了,這傢伙就是另外一個自已,自已根本毫無勝算!

咚咚咚。

“緝拿要犯! 別讓他們跑了!”

伴隨一陣大喝,幾百名身穿黑甲的禁軍在夜色的掩護下,身上的寒冰鎧甲格外醒目,他們整齊劃一的衝進了小巷,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這裡,手持大劍和長戟,殺了進來。

“站住! ”

燼和昇華燼迅速逃離現場,燼抱過白紫凝極速遠去,源計劃·陰發射煙霧彈和閃光彈,阿卡麗放出黑霧,雙方得以迅速逃脫。

“該死!”

禁軍們剛睜開眼睛,又被眼前的迷霧犯了難,不知道是否有毒,只能趕緊戴上面罩,迅速撤離。

顧府邸

顧清寒正在畫著山水畫,一筆一畫皆是情意,她今日身穿藍色漢袍,畫著畫像之人,如果秦潛在此,就能認出,這尼瑪不就是自已?

“大人。”副將推開門走了進來,半跪行禮道:“大人。要犯逃了。”

“好了,我知道了。”顧清寒沒心沒肺,她從來不在意這些小事,她的心中只有真正的遠方。淺淺的看著畫像之人,露出一絲星空燦爛的微笑。

“陛下那邊,怎麼交代?”

“這群傢伙狗咬狗,真是一出好戲,何至於生氣?況且陛下乃大夏一代明君,自然不會責怪你我,讓箭再飛一會兒。”

副將聽聞,迅速退下,他絲毫不敢打擾眼前的禁軍統領,號稱“寒冰”的冷血鐵面女將軍。門掩上,一切歸於了平靜。

顧清寒見沒了動靜,終於露出絢麗多彩的笑容,明媚如驕陽,和在世人前的冰雪女神,完全是兩幅面孔,她深情的看向畫中之人,原本笑意很盛的她,突然眼角落下了傷心的淚水。忍不住,用手撫摸畫像,痛哭道:“十幾年未見,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昔年一別,要如何才能再見?你終於出宮,大丈夫橫刀立馬於天下,可偏偏天意弄人,走到如今的地步。”

顧清寒哭著哭著,抽泣起來,她原本國色天香的容貌,在這一刻變得越來越迷人,惹人憐愛。

“你安心的去吧,你的表弟我會想辦法護他周全,願你在天之靈,和你的孃親、小姨母團聚,安樂。”

言畢,顧清寒不知做何為好,怔怔的看著天花板,許久未曾回過神來。

……

……

天空又見明月,卻不再見初人。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顧清寒在畫像的下方題下這幾句詩,這是當初秦潛小的時候便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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