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已有婚配,在等家妻一起回家
大熊貓糰子擋在唐蘇面前,對著秦子愁齜著牙。
嗷~!
【都怪你!倫家好不容易哄了一天,小姐姐又難過了!】
大團子不知道小姐姐為什麼難過,但小傢伙知道,每次小姐姐難過,只要來到風景好的地方,再哄一鬨,就會心情變好些。
但現在秦子愁來,又把小姐姐弄難過。
秦子愁尷尬地後退兩步。
“小霸王,淡定,冷靜。有話好說。”
唐蘇應了下來。
道觀來了新的監院先生,她沒見過,她也沒有興趣見。
山神廟道觀有住持,和老道人做法事,燒香祈福的鄉親也很多,她只是在節假日,觀裡忙不過來的時候,會以巡照身份接待訪客,法事活動出個人,管管現場。
監院,是監督他們的人。
可以說是監察,監管。她平日裡本就很少進道觀,更不提要見監院,能避則避開。
“好,我先去陳部長那看看。”
“嗯。”
秦子愁長途跋涉,聲音帶著倦怠沙啞。他這麼漫不經心地“嗯”,有三分解憐客的影子,又讓唐蘇和唐婉微微怔了怔,同時去看他。
唐婉眼底帶著悸動。
唐蘇還是兇狠地用力瞪他。
秦子愁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又用臉罵我?
༼༎ຶᴗ༎ຶ༽
正值春色最好的四月天,大熊貓糰子溼漉漉地爬上岸,更生氣地對秦子愁齜牙咧嘴。
嗷~!!
【你完了!倫家又得哄小姐姐一晚上!】
生氣的大團子在風中甩了甩厚實的毛,機靈地蹬蹬小腿,抖抖臉盤子,甩出滾筒式洗衣機的水珠。
兩隻棕熊幼崽也學著糰子隊長的模樣,在風中狠狠甩甩毛髮,“圖嚕嚕嚕”如同快樂的滾筒洗衣機。
大量水花濺在秦子愁褲腿上,衣服上,還讓他臉上溼了好些。
秦子愁趕緊撤退。
“怕了怕了,我不說話行了吧。”
他一邊撤退,身後三頭圓滾滾的小熊,一邊搖頭晃腦,撒開腿去追。
真是又慘又好笑。
……
唐蘇進了道觀。
她本來回小院換了一身鵝黃色襦裙漢服,但來的路上剛好遇到隔壁馬寨的馬隊。她騎的甘孜馬又是個不服輸的性子,好勝心起,馱著她就是一路哐哐的狂奔,濺了一身厚厚實實的泥水。
襦裙漢服沾滿泥水,自然是無法去見陳部長的,她只能把甘孜馬送進馬廄,領著大團子找到老道士,討要一身道觀裡普普通通的道服。
道觀裡的衣服很舊,因為常年在河中棒槌搗洗,洗到發白幾乎辨認不清原本的顏色,但勝在乾淨。
她穿著一身洗到發白的老舊道服,踩著大到不合腳的道鞋,髮髻也凌亂的不成樣子。
她乾脆把髮髻散開,任由一頭烏黑的頭髮隨意披散在肩上,然後繞進道觀找陳部長。
唐婉已經在陳部長屋外等著她了。
唐婉聽嬸子的話,來照看每天魂不守舍的么妹,她耐著性子在門口跺著腳等,一轉頭看見唐蘇差點沒認出來。
“我去,蘇蘇?你怎麼穿成這樣?”
她幾小時前剛和唐蘇碰過,現在唐蘇脫下漢服,換上的是樸素洗到發白的男式老道服,讓她頭皮都發麻炸開。
她么妹可以滿地撒潑無理取鬧,也可以和人撕扯打架,但就是不能穿的那麼男人。
唐婉喊:“你等著,我給你去邊上的王家嫂子家,找一套女式衣服給你換。”
唐婉剛走,唐蘇轉頭忽然望見山神大殿門口,那映襯著朦朧光影走出來的年輕人。
朦朧光影下,少年感極強的年輕人,看起來很年輕,比秦子愁年紀還小些,挺拔修長的身影越發仙姿玉色,帶著乾淨到極致的禪意和神性。
他的眉眼很陌生,五官也陌生,五官長相無論同解憐客,還是秦子愁都沒有一分一毫相似度。
年輕人很高大,他俯身耐心地聽著住持說話,他容貌比解憐客多了清俊鋒利,多了些威嚴的神性,如同被打磨的美玉。
空氣好像慢鏡頭。
有些人明明五官不像,但漫不經心站在那,眉眼帶笑,溫柔又強大,無論是神態還是氣質,無端端讓人覺得就是他!
熟悉的感覺,好像把她拉到那個人面前。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路過的風聲人聲,通通聽不見了。
咚咚咚。
她只能感覺到加快的心跳,和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究竟是太像還是太想?
明明五官完全不同,神態只有幾分像,我卻慌了神。
唐蘇一想到下午秦子愁的身影和聲音,又想到現在這位年輕人的身影,趕緊拍拍臉,心裡大聲喊:
看清楚了,他不是他!
世間五官相似的人有很多,氣質神態某個角度相似的人也有很多。逝者已矣,活著的人,總得繼續往前走。
唐蘇轉身離開,繼續去找陳部長。
進道觀的女香客很多,也有遊客領著閨女,年輕姑娘來山神廟裡祈福。
有錢的遊客買香火總是特別慷慨。有個漂亮的婦女,領著高冷好看的閨女,進門就找道士買大量香火。
漂亮的閨女很冷淡:“煩死了!天天拜這些,我不想找物件,媽你拜天王老子也沒用。”
忽然大群遊客在導遊喇叭下被帶進大殿,衝撞了漂亮閨女。
好看的年輕閨女被人群狠狠“嘭”撞一下,跌進一個溫熱結實的懷抱。
她抬頭剛要冷冰冰罵人,一抬頭看見年輕少年清雋俊美的臉。近在咫尺的少年美色,讓她微微一愣,立馬嬌羞地垂下紅著臉。
她害羞的臉通紅,媽呀,這男孩子也太好看了。
山神廟太靈驗了吧!
她嬌羞地挽著母親的手,問少年要聯絡方式。
“小哥哥,不介意的話加個好友吧。”
少年氣的年輕人聲音好聽,如通透綽約的微風,但卻有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解憐客冷淡道:“我已有婚配,在等家妻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