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海林市。

正在執行剿匪任務的解放軍某部6團團部,王團長和劉政委在研究剿匪的事項。

王團長說“上級給我們制定的集中兵力重點打擊土匪的工作進展不錯,攻下這個山頭後,海林市的土匪基本被殲滅!”

這時,作戰參謀接到電話。

“報告團長政委,進攻部隊受阻,林江連長和16名戰士犧牲!”

“什麼?上午不是說很順利嗎?”

“這夥土匪中有很多是當年的小鬼子,裡面有幾個神槍手,在500米距離內都可以擊中目標,我們的進攻隊伍都被阻擋在500米以外!”

“讓李本義上去!”李天是團裡的神槍手。

“李本義上去了,還有小湯、小沈, 打掉了他們5個神槍手,但是他們都犧牲了……“作戰參謀停頓了一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一列運兵火車到了瀋陽,只是在車站加了一點煤和水,就繼續向東駛去。

這是當時的鐵皮悶罐車,劉鈞與一群戰士坐在車內,列車不停地向前開。

劉鈞,XX軍33師3團作戰參謀,他現在是一名準備入朝作戰的志願軍戰士,是顯著的特徵是他手中握著一支美製春田式狙擊步槍。

經過一天一夜的不停行駛,列車到達牡丹江市。

這列軍車裡都是準備入朝的志願軍戰士,他們來自華東野戰軍的部隊。

列車到站後停了下來。

“2641次列車進站,全體下車,按順序列隊”車站上的高音喇叭在大聲喊著。

劉鈞他們下車,立即列好隊伍。

這時,一個揹著手槍的戰士跑了過來。

“劉鈞同志,劉鈞同志,請出列!”

劉鈞有點不解,但還是出列。

“你是劉鈞同志嗎?請跟我走。”

劉鈞不動。

“你是誰?有命令嗎?”劉鈞想,你也就一個小戰士,隨便叫我走就走呀!

這個戰士聽到劉鈞這麼說,也急了。

“劉鈞同志,我是團部的參謀,叫鄭信義,團長命令你馬上過去!”

這時,營長也跑過來。

“劉鈞同志,馬上跟著鄭參謀去團長那!”

“是!”

“不好意思,劉鈞同志,剛才我急了一點,差點產生誤會了,向你道歉!”

“不用不用,都是為了革命事業!”

很快就來到團部所在的車廂,團長已經在門口了,後面還有一輛吉普車。

團長一見到劉鈞就急忙走了過來。

“劉參謀,有件急事,兄弟部隊在剿匪時遇到了一點麻煩,要求你去幫忙。”

“你是全師有名的特等射手,師長點名讓你去6團對付土匪的神槍手,完成任務就歸隊,到那後你需要什麼裝備就向6團趙團長要,這輛吉普車專門接送你,立即出發!”

“是,團長!”劉鈞敬了個禮。

“團長,把你的望遠鏡借給我。”劉鈞笑嘻嘻地說。

“你這小子,早就盯上我的望遠鏡。”不過,還是從通訊兵那拿過一架望遠鏡。

劉鈞知道這望遠鏡可不是普通的軍用望遠鏡,而是從小鬼子那繳獲的海軍專用的“航七型”望遠鏡,也是日本“九八式7倍望遠鏡”。這款望遠鏡是仿製德國蔡司望遠鏡,只是,他的出瞳直徑更大,更有利於在光線不好的時候使用,也正是因為這個優勢,日本海軍主要裝備的就是這款望遠鏡。

日本聯合艦隊司令山本五十六,使用的就是這種望遠鏡。

劉鈞拿到望遠鏡就出發了。

東北的公路還是比較完善的,小鬼子自1931年佔領東三省後,基礎建設花了很大力氣,特別是公路網。

由於有吉普車代步,一個小時就到了6團團部。

“報告王團長,3團作戰參謀劉鈞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王團長連忙握住劉鈞的手,“劉參謀,你可是我們全師特等射手,我是第一次斗膽向師長點名要你來幫忙,先謝謝你!”

“王團長不用客氣,我服從命令!”

“劉參謀,你吃飯了沒有?”

“王團長,不好意思,我剛下火車就來了,還沒吃飯呢。”

“於參謀,趕緊給劉鈞同志打一碗飯來,請人家幫忙不能連飯都沒得吃!”

“劉參謀,我先將情況說一說,我們在進攻虎頭山最後一股土匪時,遇到比較大的麻煩,土匪裡有幾個神槍手,聽說他們是小鬼子的神槍手,被土匪花大價錢請來的,我們團的3個神槍手全部都犧牲了,土匪的神槍手也被打死了5個,現在只剩下一個最厲害的,他能夠在500米外準確擊中目標,他一個人就打死我們一個連長和8名戰士,沒辦法,只能向師長救援,把你請過來。”

500米就能準確擊中目標?

“肯定使用了瞄準鏡!”劉鈞皺起眉頭。

抗戰時,日軍的九七式狙擊步槍,裝上瞄準鏡,有效射程達到600米;國軍用的都是98K步槍改裝的狙擊步槍,後來遠征軍使用了美國M1903式春田式狙擊步槍。

王團長把劉鈞的神態看在眼裡,他知道用肉眼打500米的目標是非常難的,他的部隊沒有專用的狙擊步槍,精度最好的也只是三把大蓋。

“我們團準備入朝,上級認為我們在湘西剿過匪,有經驗,就應地方政府的要求,順便幫他們剿匪,沒想到遇到這意外,我們的入朝時間也只能推後,真是急死人!”

“劉參謀,你先看一看吧,不行也不勉強,大不了我用迫擊炮轟他孃的!”

劉鈞瞥了一眼王團長,分明是看不起自已!

“我既然來了,怎麼能放過他?要麼他死,要麼我不活!”

“王團長,派一個人帶我去戰士們犧牲的地點。”

這段路不好走,又擔心吉普車目標太大會引起敵人的注意,所以他們倆只能步行過去。

走了將近20分鐘,到達一營的陣地。

一營長、副營長都在等劉鈞他們。

一營長臉黑黑的,看來心情很不好,但看到劉鈞手持的帶有瞄準鏡的春田式狙擊步槍,胸前掛著一副比較大的望遠鏡時,臉色才好一點,起碼劉鈞手中的傢伙,他們團沒有。

營長帶他到一個草棚,裡面躺著的都是犧牲戰士的遺體。

“這一位是林江連長,他指揮戰鬥時被敵狙擊手擊中頭部,當場犧牲!”

劉鈞看了看這些犧牲的戰士,包括林連長,大多是頭部中彈。

“一營長,你找一位熟悉情況的同志,帶我到前沿陣地,並幫忙將這些同志犧牲時的位置畫出來,可以嗎?”

“沒問題,一排長你過來。”

“營長,你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和一排長就行了,人多沒用!”

一排長就帶劉鈞過去。

在陣地面前,一排長將戰士犧牲的位置在地形圖上標了出來。

劉鈞用望遠鏡將那十幾個位置仔細觀察,幾塊石頭邊的血跡還在。

“那是林連長犧牲的位置”一排指給劉鈞看。

這是一塊山洪爆發時衝下來的有幾十噸重的大石頭。

“林連長從右邊觀察時被子彈打中。”

石頭的右邊確實有一攤血跡。

“一排長,你看,從林連長的位置來看,這塊石頭的右邊也有一塊小一點的石頭,中間只有一條不大的縫隙,敵人的狙擊手能夠打中林連長,那說明他的位置只有在前面的那塊石頭上。”

前面是如刀削成的懸崖,下面有一個山口,山口已經堆著許多沙包圍起來的工事,工事後面都是土匪,距離將近400米。劉鈞從子彈進來的位置,可以判斷敵狙擊手是在高處,因為大多數戰士中彈的位置是從上而下的。

劉鈞想到,這個狙擊手很狡猾,如果沒能一槍命中就會喪失消滅他的機會,他肯定選擇在一個能夠逃跑的地方。

劉鈞用望遠鏡反覆檢視,小鬼子的海軍型望遠鏡還真是好,清晰度非常高,而且7倍的放大率,讓劉鈞可以將遠處看得更清楚。

來來回回觀察,最後他終於找到可能的3個狙擊位置,心中有數了。

“回營部。”

營長看到劉鈞回來,很期待地看著他。

“找到位置了嗎?”

“我找到了3個可疑的位置,不過要你們配合才行。”

“但我的這支槍可能夠嗆,雖說有效距可可以打到600米,但準頭很難保證。”狙擊手對狙擊手,只能一槍斃命,沒有第二槍的機會,劉鈞的春田式步槍雖然有效射程超過600米,但沒有100%的把握。

營長有點失望。

“營長,我來時看到你的營部有挺高射機槍,能用嗎?”

“當然能用呀,難道你想用它打這狙擊手?”營長有點驚訝。

劉鈞看過俄羅斯的一部電視劇,裡面就有俄羅斯特種部隊指揮官用25毫米機關炮打1千米外的敵狙擊手的鏡頭,那場景真的酸爽!

“試一試,肯定比我這支槍要好,最好有殺傷燃燒彈!”

於是,劉鈞將他的計劃告訴一營長,一營長越聽眼睛越亮。

上午10點,劉鈞趴在一塊大石頭後,石頭前在有一叢小樹林,正好遮擋著,他可以看到對面的陣地。

這時,軍號聲響起,槍聲大作,他知道是一營開始配合他行動了。

只見對面的土匪全部進入陣地,機槍步槍一起往這邊開火。

一營的戰士邊開槍邊向山谷運動,看不出是佯攻。

突然,我方一挺機槍啞火,在瞄準鏡裡,劉鈞看到山谷上第一個狙擊位有一個同樣拿著帶瞄準鏡的傢伙朝著進攻隊伍開槍,劉鈞迅速鎖定目標,“砰”的一聲,一槍斃命!

開完槍,劉鈞立即躲在石頭背後。

劉鈞知道,這個被打死的狙擊手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劉鈞伸出一面小鏡子,緩緩探出來尋找他。

他找到第二個狙擊位,這傢伙站著居高臨下,居然用一挺輕機槍往下掃射。

劉鈞迅速伸出槍來,開槍,將對方的腦袋打爛。

就在這時,劉鈞突然全身一緊,但一發熾熱的子彈朝他飛來,只覺得額頭一熱,同時,他聽到一個十分熟悉的槍聲。

“對,就是他!”他使用的槍也是春田式,槍聲跟山谷裡土匪使用的三八式和中正式不一樣。

就是這個厲害的傢伙,從劉鈞開第一槍時就找到位置了,而且他應該對槍械很熟悉,大家用的都是同一種槍。

劉鈞在滾下來時,他的槍留在原位,當然他是故意的。

劉鈞確定這名神槍手就在第三個狙擊位。

劉鈞慢慢往下爬,接應他的於參謀看到劉鈞滿臉是血,連忙拿出急救包給他包紮。

“沒事,差一點中槍,擦破一點皮!”

“走,我們過去!”

劉鈞和於參謀跑到高射機槍陣地,這是昨晚秘密運上來的。

這是一挺蘇聯毫米高射機槍,劉鈞迅速掛上帶有紅色彈頭的彈鏈。

“於參謀,你朝2點鐘的方向,看到那小草叢嗎?”

於參謀用劉鈞的望遠鏡往那個位置看過去。

“看到了,有人趴在那開槍。”

這個傢伙應該以為劉鈞被他幹掉了,就放鬆警惕,時不時往下開槍,春田式步槍槍口的火焰比三八步槍的要明顯。

劉鈞朝著早已瞄準好的位置扣動扳機。

“嗵嗵嗵”一陣低沉的聲音,一串子彈以860米\/秒的速度,射向目標。

“打中了,打中了!”於參謀看到一個身上著火的,穿著偽裝網的人從高外滾了下去。

“發訊號!”

於參謀拿出訊號槍朝天發射一枚白色訊號彈。

劉鈞將槍口朝下,對準山谷的陣地猛烈開火,原來倚仗著沙包防守的土匪,被毫米大口徑子彈打中,巨大的動能將整個人體組織撕裂,陣地也開始燃燒,剩下的土匪死的死,跑的跑。

軍號聲響起,一營長帶著進攻部隊跟著逃跑的土匪殺進了山寨。

劉鈞和於參謀來到那狙擊手滾下的地方,只見有一團組織在燃燒,旁邊還有一支變形的春田式步槍。

“哈哈,劉同志,你一來就扭轉了局面,終於打掉了這個猖狂的土匪!”看到一群被押解下來的土匪,王團長開心大笑。

“於參謀,立即開車將劉鈞同志和另外一名受重傷的戰士送到野戰醫院!”

“我不礙事,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這是命令,於參謀這事交給你了,出問題找你是問!”

“是!”

“劉參謀,趕緊出發,我會為你請功的!”

XX軍野戰醫院在海林市原日軍醫院舊址。

於參謀將車開到野戰醫院包紮所。

“醫生,醫生,這裡有一名重傷員。”

……

一個護士在醫生的指導下,將劉鈞頭上纏著的紗布揭開。

只見右額處一道傷痕,還在流血。

“好險呀,再偏半公分就命了。”護士細聲地說著。

“高醫生,剛剛送來一名重傷員,李院長讓你馬上過去!”

“好的。”

“小劉,這個傷員沒多大問題,處理好,別讓他感染了。”

劉鈞知道自已沒大事,皮外傷,注意別沾水就行了。

一群醫生進入急救室,劉鈞和於參謀在醫院裡不能亂走動,只好等在急救室門口。

一個小時後,急救室的門開啟了,幾個醫生出來,於參謀連忙過去。

“醫生 ,這名傷員情況怎麼樣?”

“他是你送過來的?”

“是的,我是6團參謀於連,他是我們的戰士,今天上午攻打土匪的山寨時受傷。”

“哦,於參謀,他的傷比較重,子彈打在胸口,不過彈頭已經取了出來,可以說度過危險了,後期還要繼續治療。”

“那就好,那就好!”於參謀非常高興。

他想找劉鈞,看到劉鈞坐在長條椅上。

“劉鈞、劉鈞!”於參謀跑過去,想把這訊息告訴他。

“劉鈞?”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正在看著病歷的女醫生驚訝地抬起頭來。

劉鈞已經兩天沒休息好了,坐在長條椅正犯困呢,聽到於參謀叫他,就站起來。

“劉參謀,傷員已經搶救過來了!”

劉鈞正要說話。

“劉鈞?” 個女性的聲音,劉鈞抬頭看面前的女醫生。

李玉梅,XX軍野戰總醫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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