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賺錢

劉鈞在兵工廠已經有一個月了。

這天，翁廠長過來找劉鈞，通報了4連的情況。

“白連長、指導員一共82名官兵全部犧牲。”翁廠長說不下去了，劉鈞久久沒有出聲，他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打仗肯定有犧牲，只要是犧牲得有意義。

他們在白連長走之前，全部給他們換裝，這讓他心裡多少有點安慰。

武漢戰役結束後，中日雙方損失巨大，日軍損失了20多萬訓練有素的老兵；而中國軍隊損失大量的有生力量，人員、物資損失已經達到中國政府能夠忍受的極限。

現在中日雙方都沒有發動一場戰役的能力了，都在舔自已的傷口。

這一個月，劉鈞在幫助翁廠長的兵工廠不斷提高產能，保證產品質量。

這天，劉鈞到翁廠長辦公室。

“劉同志，你來之後，兵工廠發生了驚天的變化，現在，新四軍各個部隊都在儲存手榴彈，這是之前誰也不敢想的。”

“那就好，手榴彈畢竟生產週期短，快，技術要求不高，原材料充足的話可以大量生產。”

“槍榴彈的生產也在慢慢提高了，我們爭取每個連至少配備3具以上。”

這個年代的槍榴彈沒有後世的槍榴彈那麼先進，畢竟這個年代的加工工藝水平達不到。

劉鈞本來想給兵工廠建立一套子彈生產線，考慮到現在的新新四軍還是生存環境比較惡劣，不像八路軍在陝北有一片相對比較完整的後方基地。

而且子彈的生產工藝複雜，不僅僅是後期的加工工藝，而是對金屬冶煉技術要求高，即使是現世，能夠獨立生產子彈炮彈的國家只有幾個國家，連擁有航母的印度，子彈炮彈都要進口。

劉鈞現在生產的是槍管式槍榴彈，劉鈞採用了空包彈的發射方式，因為用普通子彈發射，發射裝具比較複雜；而採用空包彈，發射時靠火藥燃氣推動槍榴彈運動。用空包彈發射的槍榴彈一般重量較大、射程較近。但具有結構比較簡單和安全性較高等優點。殺傷槍榴彈的直徑一般為35～65毫米，彈全重200～600克，射程300～700米，殺傷半徑10～30米。這些對於新四軍而言，已經足夠了。

因為南方地區水網發達，日軍的機械化部隊行動不便，所以新四軍面對集團衝鋒的日軍裝甲部隊的機會不多。

劉鈞幫兵工廠設計了專用的榴彈，這是殺傷地面人員的點面殺傷武器。現在又試製成功了專用的燃燒彈，照明槍榴彈。只是這些生產工藝相對手榴彈而言比較複雜，由於原材料的問題，產量不高。

給翁廠長介紹完之後，他非常高興。

“不過，劉同志，現在有個問題，我們兵工廠庫存的鋼材不多了，而且現在經濟條件不好，工人們吃穿都有問題，工資也不能按時發放，有些工人有怨言，畢竟他們也要養家餬口。”

聽到翁廠長的話，劉鈞眼睛一亮。

“翁廠長，我有個建議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劉同志，我們之間不存在這個問題。”

上級要求翁廠長一定要聽從劉鈞的建議，可見上級對劉鈞是多麼重視和放心。

“我們可以將一些手榴彈賣給友軍和國府的地方部隊，以前晉綏軍太原兵工廠生產的手榴彈，因為質量好，威力大，一枚賣了17塊光洋或是7兩煙土；現在我們如果每個月拿出10萬枚手榴彈出售，這可是一筆很大的收入，不僅可以滿足兵工廠自身的生活需求，也可以用來購買原材料，用以擴大生產，多餘的錢還可以支援總部。”

劉鈞的一席話讓翁廠長茅塞頓開，他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

翁廠長把報告打上去之後，上級專門召開會議討論，會上有兩種不同的意見。反對的意見是好不容易新四軍有能力大批次生產手榴彈，要優先滿足一線部隊的需求，保障供應；另一種意見認為，由於新四軍活動的範圍在江南八省，受國軍和日本人逼壓，現在的問題是受國軍和日軍的壓迫還是次要的，關鍵是如何生存下去。

國民政府早就停止給八路軍新四軍供應軍火糧餉，雖然新四軍建立了許多根據地，但還是不能做到自給自足，為了生存，新四軍必須要開闢新路。把產品賣出去也不是沒有先例，八路軍的“茶花牌”香菸和軍用壓縮餅乾在國統區賣得十分火爆，利潤十分豐厚，雖然新四軍賣的是手榴彈，只要不賣給敵人就沒問題。

一直沒出聲的主要領導終於發話了

“我們現在的武器裝備大多是透過繳獲敵人的來獲得，但現在的日偽軍越來越瞭解我們，他們在打敗仗或者撤退前，都是先破壞它，所以有時繳獲的裝備還抵消不了我們戰場上的消耗；所以反對賣手榴彈的同志有道理。”

“但是，我們面對日偽軍和國民黨軍的雙重壓迫，處境十分艱難，不單是武器裝備，連糧食和日用品都無法保障。現在我們的兵工廠手榴彈的庫存壓力比較大，主要是敵人的封鎖，手榴彈無法保證送到所有部隊的手裡，與其壓著，不如在保證部隊供應的情況下，拿出一部分換取我們急需的其他物資。”

最後大多數意見是同意翁廠長的報告，再經過請示上級，兩個字“同意”。

於是這件事終於落定，但要求交易過程一定要保密，也不能洩露兵工廠的任何資訊。

“轟”的一聲，在場的人都感受到手榴彈爆炸後衝擊波的威力。再試一枚仿M24手榴彈，其爆炸的威力更大。

安徽某保安部隊司令本來對新四軍找上門推銷自產的手榴彈十分不看好，他們的土造手榴彈，發給士兵都不敢用。

手下多次建議，而且說經過試驗，比起國造手榴彈威力更大，他就動心了。

畢竟國府僅有的兵工廠生產的武器裝備，主要是滿足中央軍的需求，能夠下撥到他們這一層次，數量少之又少。現在他的保安部隊的手榴彈早就沒有庫存了，如果真的像部下所說的威力那麼大，購買一些又何妨？何況這些軍火你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如果這事能夠談成，也是功勞一件呀。

“價錢如何？”

“這一種67式手榴彈20塊光洋一枚；這種仿M24手榴彈30塊光洋一枚。”

“那麼貴？”司令跳了起來。

總部分管貿易的同志微笑地看著司令，剛才司令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裡。

來之前他們商定好，先獅子大開口，然後再討價還價。

“我知道你們曾經以很高的價格向中央軍購買，好像只買到5萬枚，現在還有嗎？”

司令聽到，眼睛都紅了，當時他們是以25塊光洋的價格向中央軍購買，當時講好18塊光洋一枚，結果後來臨時加價，漲到25塊一枚，而且發話，愛要不要，再不買，下次價格漲到30塊光洋。

最後司令咬得牙，私下送了個大禮給中央軍的主官，才同意以25塊光洋成交。

“如果司令買得多的話，價格可以優惠。”

“而且，不一定全部現金，一部分可以用糧食代替。”

司令心動了，現在他們光洋有，糧食也有，不妨先試試水。

最後商定，67式手榴彈17塊光洋一枚，要5萬枚；仿M24手榴彈25塊光洋一枚，要1萬枚。

總價110萬元，一半光洋，一半用糧食抵。

交易定在7天后，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保安司令還是挺講信譽的，沒有搞小動作，雙方快樂成交。

很快就收到55萬光洋和一大批急需的糧食。（抗戰時期，新四軍張X逸部建了一香菸廠，生產的“飛馬牌”香菸在國統區和敵戰區大賣，僅僅是1943年、1944年，就向總部上繳了大批資金，摺合成黃金13噸，大大緩解了新四軍經濟上的困境）

“他們又下了20萬枚手榴彈的購買合同。”翁廠長被這些喜悅壓得心臟都要跳出來，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資金落實了，生產形勢十分理想。

“他們還詢問我們生產的槍榴彈具能否賣？”

“可以賣!”劉鈞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