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硬碰硬
劉鈞、王團長和魏政委看著眼前這浴血奮戰了整整7天的阻擊陣地。
小鬼子的屍體都讓他們自個收拾了，整整燒了一個晚上，空氣裡都是那難聞的味道。
今天早上，他們剩下的200多士兵，胸前胸後都掛著用白布包著的骨灰，裡面包括了他們的大隊長石井龍造，這支隊伍，沉默不已，神情肅穆。
“下輩子別再來！”這一句日語讓他們一怔，支那隊伍里居然有人會說日語！
在王團長的注視下，小鬼子的隊伍沒有停頓，他們黯然前行。
小鬼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中華民族的韌性，數千年了，中國看似一盤散沙，清朝開始割地求和，東北三省被佔，七七盧溝橋事變，華北被佔，上海被佔，首都南京被佔等等，讓小鬼認為中國是一塊肥豬肉，可以任由他們宰割。
南京大屠殺讓中國人徹底看明白，中日之間的戰爭不是一場可以依靠國際調停就能結束的戰爭，這是一場關係中華民族國運的戰爭。
但小鬼子的決策者們高興過頭了，他們沒想到，國難當頭，中國人都願意團結起來抵禦外敵。
劉鈞知道，中日之間的差異，中國還不能馬上消滅這些侵略者，但從這以後，小鬼子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所以，石嶺山這一仗必須要打，而且要打贏。
2300人對日軍三個大隊，對手的火力比自己強大，飛機、大炮、坦克、毒氣。但新四軍的輕武器要比他們強，還佔著地形的優勢，如果這個樣子都要避戰的話，只會助長侵略者囂張的氣焰。劉鈞在看史料中總有種感覺：小鬼子的囂張氣焰有時是被忍讓、退讓給慣出來的。
東北三省，當時中日實力對比，有實力能打的不打；
想打的，又沒實力。
武漢會戰，終於給了小鬼子顏色。
石嶺山阻擊戰，也同其他戰場一樣，讓小鬼子有碰到硬骨頭的感覺。
硬碰硬的結果，就是讓對手都不敢輕視你！
那3輛坦克，戰士想了辦法將他們拖了出來。另外還有兩輛完好的裝甲車。
坦克還能用。
於是，新四軍阻擊部隊奉命撤出陣地。
出發時的隊伍是2450人，回來卻只有1235人，有1215名戰士長眠這塊灑滿熱血的土地。
經過一個村莊時，戰士們遠遠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派出的偵察的戰士很快就回來了。
“王團長，魏政委，太慘了！……”
只見這個村莊全部燒燬了，村裡的巷子，門口到處是躺著臥著的百姓的屍體,男女老少都有！
王團長用手摸了摸一個被砍了頭的百姓的身體。
“是早上死的！”
從手法上看，不用說就是小鬼子乾的。
“他們肯定沒走遠！”
往東方向的路上，有許多灑出來的米粒和穀子，還有一些服飾，甚至還有雞毛等。
“他們往這個方向走了！”
“追上去，給他們報仇！”
這時，遠處有一個年輕人向他們跑了過來，當他看到戰士頭上的帽徽時，一頭紮在地上。
給他餵了一口水，他醒了過來。
他叫陳潤德，17歲，今天早上還在睡覺，一夥小鬼子闖進他的家，將他們全家趕到一個廢棄的大院裡。裡面有70多人，都是本村的村民，沒多久，一群持槍的小鬼子進來，二話不說就朝著大院裡的人開槍。
當一個個人倒下來時，陳潤德趁敵機槍手換彈的空隙，與身邊的兩個同伴跳牆出來，然後狂奔，跑到山裡。
當陳潤德趁著小鬼子撤走時回到村子，卻見盡是廢墟，村子裡的村民全部遇害，包括他的家人。
正當他無助的時候，看到了這支隊伍
陳潤德所講述的事情戰士們聽得多了，這次是親眼所見，個個義憤填膺！
這次繳獲的2輛裝甲車，跑的速度比坦克要快。在劉鈞的帶領下，往這個方向駛去。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終於追上他們了。
日軍久保田二中隊長，奉命帶領他的中隊120人來迎接石嶺山阻擊戰陣地回來的石井大隊剩餘計程車兵。當他們看到這些士兵身上的骨灰盒時，一個個“巴嘎巴嘎”地罵著，久保田二更是拔出軍刀亂砍一通。
他向石井大隊計程車兵詢問戰鬥的經過，帶隊的軍曹說了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回去吧！”
經過陳潤德這個村子時，久保田二馬上下達了屠村的命令。
他們首先將村頭村尾兩個口堵住，然後挨家挨戶將村民趕到在個廢棄的大院，如果誰有意躲藏就立即被殺。
如村民張吉盛被發現躲在窩棚裡，結果被日軍發現，直接用刺刀捅死；有兩個村民想逃跑，都被小鬼子開槍射殺了！
小鬼子將村民關在大院後，從裡面挑出十幾個婦女，給小鬼輪流糟蹋，事後又將她們全部推進大院裡村民中，然後用機槍將他們殺死。
這次屠村，共有37戶人家，240多人遇害，65間房屋被燒燬，唯有陳潤德一人逃了出來。
久保田二看到後面有兩輛裝甲車，以為是自己的援軍。但石井大隊的軍曹卻認得是被新四軍繳獲的，他臉色一變，知道中國人的報復來了。
他們這200人裡的大部分沒有參加屠村，這不是他們善心大發，而是他們已經熟視無睹，因為他們曾經幹過不少同樣的事，他們只是不想讓鮮血搞髒了他們手裡的骨灰盒。
沒等軍曹預警，兩輛裝甲車的4挺毫米機關槍就向久保田二的中隊掃射，前來準備打招呼的久保田二第一個中槍，胸口綻出十幾個血花，他帶著疑惑和不甘地倒下。其他毫無準備的小鬼子也嚇呆了，任由子彈打在他們身上。跟在裝甲車背後的新四軍戰士更不客氣，用手裡的槍射向還站著的小鬼子。
一些醒悟過來的小鬼子想跑，怎麼跑得過殺氣騰騰的新四軍戰士。
剛才在佈置任務的時候，魏政委提出對這夥小鬼子，不接受投降，一個不留！
這還用說！
面對新四軍強大的火力，剩下的小鬼子也慌了，所謂的“武士道”也動搖了。久保田二中隊的小鬼子嚐到了惡果，有幾個準備投降，但戰士們衝上去，將他們全部捅死，每人身上都捅了十幾刀！
久保田的120人全部斃命。
劉鈞走到石井大隊的軍曹跟前，用日語發問：
“今天有誰參加了屠村的，站出來！”
劉鈞看到裡面有一些人低下頭。
劉鈞從身後的戰士手中接過一把上滿子彈的輕機槍，對準軍曹說：“限你一分鐘，讓他們走出來，不然你們全部得死！”
軍曹想了想，轉身對身後的小鬼子說了幾句話。
1個、2個、3個……有25個小鬼子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排成一排。
劉鈞大手一揮，“噠噠噠”，5挺輕機槍將這25人全部射殺。
劉鈞當著軍曹和剩下那100多小鬼的面，讓戰士們用刀將這些屠村的久保田二中隊計程車兵和這25個小鬼子的頭都割了下來，堆在被埋葬村民的墳頭前。
日本在明治維新後一躍成為工業強國，但是傳統的思想也根深蒂固，他們認為人死後如果沒有頭的話，就不能投胎，生生世世都要在地獄裡受苦。
劉鈞放了軍曹他們離開，就是想讓他們牢牢記住這一切。
新四軍帶著大批繳獲的戰利品出發了。
隊伍經過黃伯皎的防地時，國軍士兵紛紛出來。
“大家快看，新四軍的隊伍過來了！”
“聽說打了勝仗……”
“我們也給了他們許多裝備呢！”
本來魏政委看到戰士們的軍服都破爛不堪，有的身上還沾滿血跡，想讓戰士們換上新的軍服，但劉鈞說就這樣更好。
新四軍的戰士的臉上充滿了自豪，跟小鬼子打仗，而且打贏了，比什麼都管用，許多戰士還故意將繳獲的三八步槍、歪把子機槍、擲彈筒扛在肩上……
這時，國軍的隊伍亂了起來。
“大家快看，還有三輛小鬼子的坦克！……”
“還有兩輛裝甲車！太厲害了！”
戰士們當然自豪，隊伍前面有三輛插著紅旗的小鬼子坦克和兩輛裝甲車開路，回程的車上滿載繳獲的各種物資。
劉鈞在第一輛坦克裡面，透過觀察孔看著外面的場景，他知道黃伯皎肯定也在注視著他們這支隊伍。
“還真的打贏了，不簡單！”站在視窗的黃伯皎十分感慨。
他已經透過長官部的同僚瞭解到這支部隊的戰績，想到以前的多次交戰，現在覺得自己每次都敗在他們手裡，真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