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臨地獄
泰晤士河北岸，某咖啡館。
晚上在紐約，下午在瑤池，凌晨又來到了倫敦，還是挺有意思的。
簡單問候了兩人，易晉歌默默觀察。
阿特瑞斯還是瀟灑不羈的老樣子，旁邊的流浪法師似乎是一位藍色面板的外星人，瘦削的身形都撐不起衣服，裸露的面板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鬍鬚略長，鋥光瓦亮的頭顱聰明絕頂，斜揹著一張巨大的卷軸，此時正小口地喝著咖啡。
凌晨24點整，法師向兩人告別，他要去別的地方轉轉，易晉歌跟隨阿特瑞斯來到了聖保羅大教堂的內部。
“這位流浪法師又是哪個宇宙的智慧生物？”不懂就問，易晉歌的好奇心要壓不住了。
“他自稱來自符文之地的瓦洛蘭大陸，是一位博聞多學的法師，流浪多元宇宙一直在尋找回家的路。”阿特瑞斯脫掉外套，他不怎麼喜歡穿正裝。
易晉歌暗中吐槽，好傢伙！這不就是英雄聯盟裡的瑞茲嗎，你們口中的外星人都是這種人嗎？還有，要不是這裡還是地球，就憑你的名字我以為自己當時來到了巨神峰。
“那有沒有巴德，佐伊，奧瑞利安索爾這些人？”
“沒聽過。”
“那您和這位流浪法師應該就不是老鄉。”
“我是土生土長的法蘭西人。”
下次遇到這位流浪法師易晉歌可以和他好好聊聊，這處宇宙，沒有人比他更懂符文之地！
“地獄深處發生了某種變化，您知道嗎？”
“是的，而且已經影響到地獄表層和物質界。血族、法師、奧術師我都溝透過，明天去一趟巫師世界後就準備下去看看。”
“去地獄深處嗎？”
阿特瑞斯頓了頓，“我還想多活幾年！”
易晉歌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準備去地獄轉轉，找幾個魔神交流交流。”
“年輕人勇氣可嘉。”
隨後阿特瑞斯告知了一些比較厲害的以及能力詭異的地獄魔神，一旦遇到就要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因為地獄深處的異動，所以此時的地獄不能以常理度之，沒準兒就隨便碰到一位魔神。
易晉歌表示明白。
……
修整一夜，厚著臉皮要了點東西，易晉歌在大主教聖愛德華的幫助下，再一次降臨地獄。
這裡位於地獄表層，暗紅色的天空，地獄氣息沒有上次那麼濃烈，硫磺味難聞，易晉歌關閉呼吸，前方有一頭烈焰兔正愣在原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兩腳獸。
「剛來就送上食物，這次地獄之行應該會取得大豐收。」
接下來就簡單了，一掌過去，剩下的就是生火剝皮處理內臟，易晉歌掏出瓶瓶罐罐，全都是調料。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十個立方的空間戒指裡，鍋碗瓢盆等就佔了不少地方，這是國人對於吃的執念。
吃飽喝足，易晉歌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前行。
地獄表層都是些低階生物，基本沒有可以交流的物件，他開始懷念當初的那隻眼魔，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遇到。
角狼，魔蛇，烈焰兔，地獄犬，四臂魔猿，長吻巨熊，易晉歌懷疑這些地獄生物都是從物質界過來後被地獄氣息改造後變的，雖然模樣似是而非，但還是能找到對應的本體。
三天之後他終於看見了一處建築，仔細觀察之後發現應該是一位魔王的巢穴。
說是建築，也僅僅是用巨石堆積而成，毫無美感和安全性，要是來次地震保準會塌，如果地獄有地震的話。佔地面積倒是挺大，外圍有些直立行走的牛類生物。
「看來是一位牛魔王，今天老孫我少不了要治治你了！」
隨手擊飛這些低階魔牛，易晉歌走進巢穴內，牛魔王正在最裡面呼呼大睡。只在腰間圍了一圈皮毛，渾身肌肉發達，上肢的牛蹄已經分化為粗壯的三指，頭顱還保持著原樣。
“醒醒，來客人了。”易晉歌使勁兒拍了拍牛魔王的黑臉。
“小逼崽子找死是吧！”
睜開火紅色的雙眼，牛魔王看到一個類人生物在拍自己的臉，頓時大怒，一屁股坐起來，朝著對方就是一巴掌。巨大的力量帶動氣流吹動了易晉歌的衣服，空氣中傳來爆裂聲。
“小小牛妖沒捱過打是吧！”
易晉歌牢牢抓住牛魔王的左手，五指慢慢加力，將對方提了下來。
好大的力氣！牛魔王瞬間清醒，碩大的鼻孔開合間聞到了眼前生物的氣息，一個人類？怒火湧上心頭，自己的攻擊被一個人類抵擋住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要生吃了你！”
左手張開就像個蒲扇一樣襲來，右膝上頂，再接一個頭槌，這三板斧下來，沒哪個人扛得住。
砰！左手被抵住。
咔嚓！右膝碎了！
咚！眼冒金星！
牛魔王跪在地上，心想，完蛋！這次撞在鐵板上了！
“鬧夠了沒有！”易晉歌又拍了拍對方的黑臉，你擱這兒給我撓癢癢呢。
“大爺饒命！”牛魔王深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該慫就得慫。
“問你點事兒。”
“您請問，小牛知無不言！”牛魔王鼻孔噴著熱氣，圓圓的眼睛充滿了委屈，眼角還掛著兩滴淚，看得人於心不忍。
好演技！大話西遊沒你我都不看！
“你一個魔王跑到地獄表面來幹嘛？”
“下面的魔神越來越多，小牛一個都惹不起，只能跑到這兒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詳細說說，魔神為何越來越多。”
“這不是地獄深處發生了變故，大家都往外跑嘛，就連那些大名鼎鼎的魔神都一個一個開始露面。這段時間死了太多高階生物，我算是第一時間跑上來的。”
牛魔王抽了抽鼻子，眼巴巴地看著易晉歌。
“地獄深處發生了什麼事？”
“這，小牛就不知道了，那等情況不是小牛一個區區魔王能知曉的！”
“要你何用？”
“別別別！小牛雖然不知道但小牛知道誰可能知道。”見易晉歌還沒有鬆手，牛魔王吸了口氣，“眼魔絕對知道，他們知曉的情報甚至比魔神還多！還有地獄裡的遊蕩者，他們也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遊蕩者是什麼生物？”
“遊蕩者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種職業，由地獄親自授予，特徵就是額頭有一個複雜的暗紅色紋路。”
“地獄親自授予？”
“都是天選之子，都是魔神！”牛魔王眼裡露出羨慕，易晉歌心想，就你這貪生怕死的個性，選了你才怪！
“帶路！”
“啊？”
“到地方我自然會放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