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各自為戰
傳送過來的眾人是被隨機分開的，得，就是搭了個順風車。
並不是想象中的地獄景象，熔岩，火焰，惡魔通通沒有。天空佈滿陰霾，雲層翻滾，這裡沒有太陽，沒有恆星，沒有明顯的照明來源，能見度不是很高。四周地形較為平坦開闊，極遠處有座高山，整體呈暗紅色，山頂有云霧繚繞。
深吸一口硫磺味的地獄空氣，易晉歌放出神念感受地獄和物質界的區別，往日方圓三百多米的神念被壓縮到只能離體三米。
「這就是客場作戰嗎？我可太喜歡了！」
空氣中充滿了狂躁，混亂的氣息，能夠引發人強烈的攻擊慾望。不愧是地獄，神念中整個世界只有一種顏色，暗紅。
“先找一頭地獄生物幹他！”易晉歌慾望高漲。
殺殺殺，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將毫無意義！
「所以，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智慧生物？可以交流的那種。」
順手消滅了一群地獄犬，幹掉了一幫四臂魔猿，趕走了一批地獄豪豬之後，易晉歌在一處突兀的崖壁上抓到了一隻眼魔。這是一種較為罕見的可以從低階生物進化到地獄魔神的種群之一，它們前期靠著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奴役別的低階生物，本體非常脆弱，繁殖率極低，不喜群居。
“我問，你答，或者死。”
“您請問！”
可憐的幼年眼魔試圖用它較為可觀的精神力控制易晉歌，但是易晉歌槍意微微一閃，眼魔便慘叫著掉在了易晉歌的手裡。
“講講這附近的勢力分佈以及還有哪些地獄生物。”
“山那邊有很多地獄生物，山頂有兩隻高階墮天使，一男一女。這片區域隸屬於新晉魔神比安奇的勢力，有非常多的墮落天使，數量上是僅次於路西法魔神那邊的，質量就遠遠不如了。”
“有像我這樣的人出現嗎？”
“沒有。”
“高階生物有多少？”
“高階墮天使有一百多，其他雜七雜八的算上有上千個。”
易晉歌看向遠方，就先拿你倆開刀吧！
不再多言，左手眼魔右手長槍，易晉歌朝著方圓千米範圍內唯一的那座山峰奔去。
都說望山跑死馬，易晉歌雖然無法做到真正意義上的飛行，但是在真氣和勁力的加持之下比高鐵還要快，飄了十分鐘還沒有接近目的地。
“到底有多遠？”
“小的也沒去過！”
“沒去過怎麼知道山上有墮天使？”易晉歌手指微微發力，眼魔疼得大呼小叫。
“聽說！都是聽說！經常有墮天使經過，小的都是暗中聽他們說的！”
“哼！”
一個小時後，山峰已近在咫尺，高有五百米左右，異常陡峭，似乎沒有上山的路。山腳下有幾組地獄犬在巡邏，少部分在休息，其中有一隻兩個頭的，應該算是小頭目。用阿特瑞斯的話說，都是一堆低階垃圾，不用在意。
易晉歌看了看眼魔，眼魔默默施展精神力，給這些狗狗製造了個幻境，易晉歌收斂氣息和動靜，緩緩向山頂蹦去。
……
“一二三四，蚊子再小也是肉，就這樣吧。”
身穿金色戰甲的騎士一閃而過，地面只剩下四具無頭的屍體還保持著前衝的姿勢。
騎士頭也不回朝著遠方掠去。
……
一位身材異常魁梧的壯漢，雙手各持一把巨大的雙刃斧，在一群十餘米高的地獄魔熊中殺了個七進七出，人類的狂笑夾雜著魔熊的怒吼，斷臂殘肢漫天飛舞，血腥至極！
“爽！早該過來了，還是地獄這幫牲口殺起來過癮，哈哈哈哈哈哈哈。再來，再來！”
……
輕盈術，斂息術，勇氣祝福，聖光盾加持己身；鋒利術，堅固術加持武器戰甲；虛弱，麻痺，遲緩，破甲送給對面。各類法術光芒四射，層層疊疊，遠遠望去顯得美輪美奐，陣中的地獄生物則有力使不出，絕望著被銀甲戰士一一屠戮殆盡。
……
一隻次生惡魔依靠陷阱捕獵到三隻地獄角狼，這是前身身為人類遺留下的寶貴經驗，在無法力敵時便要智取，陷阱永遠是對付這些低智商動物最省力安全的辦法。
即使晉升為一位高階生物，次生惡魔依舊不打算冒險，耐心等待角狼死去，它們的瀕死反撲往往會拉著敵人同歸於盡，這是大家口口相傳的經驗教訓。
保持專注，冷靜，確保絕對安全。角狼們被多根長矛穿透身體，血液都快流乾了，次生惡魔躲在一個坑中一動不動。
兩個小時過去了，次生惡魔一躍而起衝向自己的戰利品，距離角狼兩米處突然急停閃向右側，三道紅色閃電劈在剛才的位置，擊出一個巨坑。
接著便是熟練的剝皮，剔骨，切肉，又是收穫滿滿的一天！
三隻利箭飛來，次生惡魔被擊飛十餘米遠，釘在了地上，三隻箭一隻在頭顱，一隻在左胸，一隻在右胸。
“耐心，會帶來好運！”
千米之外，一位身材纖細的女騎士收起大弓後，徑直坐在了旁邊的角狼身上，飛奔向前方。
“讓我們來獵殺那些陷入黑暗中的人吧！”
……
”二十個了，應該沒人比我更快了！”這是一位武器為大劍的騎士，全身黑色戰甲。
腳下一地的怪物屍體，勉強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十足魔蛛的族群，蛛後成年便是高階。它們有著物質界蜘蛛的大部分習性，而且天生親和火焰，會釋放極具腐蝕性的火屬性蛛絲，群體捕獵，非常難纏。
“安東尼奧，這次看看是誰贏！”
……
安東尼奧運氣不佳，剛來就掉進了一個魔王的巢穴，倉促應戰，頗為狼狽。
“一位高階教會騎士，誰給你敢來到地獄深處的勇氣！上帝嗎？”
眼前的生物美豔異常！漆黑的長髮垂至臀部，雪白的面板上是僅可遮住隱私部位的寥寥幾片衣物，胸大腰細腿長，手持長鞭，用嫵媚的表情說著狠話，生來就有的魅惑能力，哪個男人看到能把持得住！
“魅魔！”安東尼奧此時頭皮發麻。
魔王層次的生物已經開發出自己的領域了，除了那些體型巨大智力低下的，比如狂暴猛獁。魔王在領域內會極大增強自己的能力，還能小範圍的修改一條規則。
“很強的意志，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呢？”
和魅魔對戰不僅要抵擋她精神層面的魅惑，還要小心她物理層面的攻擊，雖說其不善於此。
安東尼奧展現最強形態，金色的戰甲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四支光翼迎風而長，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全覆面的頭盔只露出雙眼，眼中有白金色光暈流轉。
暗紅色與金色交相輝映，兩人從宮殿內打到宮殿外，交手的餘波摧毀了不少建築，魅魔的小弟們更是遭了大殃，兩邊的實力沒有一個是它們可以承受的。
眼見自己遲遲拿不下對手，等階壓制好似不起作用，魅魔開始爆發全力。領域展開，暗紅色角質層覆蓋全身，瞳孔變黑，身形長高，頭頂出現一對山羊角，武器化為一對匕首。
魅魔速度飆升，又將安東尼奧逼回主殿，一擊將其打到地下空間，這是她存放寶物的地方，也有逃向外界的密道。
“現在沒人打擾了，我們可以好好玩玩兒了！嘻嘻。”
安東尼奧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汗與血混合著從戰甲的縫隙處流出。
“這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能多撐一會兒呢！”
嘴上說著，手中不停，魅魔化為一道幻影，不斷地用匕首刺擊戰甲的同一個位置，空中傳來密密麻麻的叮叮叮聲，最後一掌打向安東尼奧胸口。
戰甲徹底碎裂，不等人落地，安東尼奧已被魅魔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嘖嘖嘖，好強壯的男性人類，我已經太久沒有遇見過了，人家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呵呵呵。”
魅魔恢復成最初的模樣，微微閉眼，湊在安東尼奧脖子間輕嗅。
“啊，處男的氣息，如此令人陶醉，光是想想人家都受不了了！”
聚集起最後的力量，安東尼奧一腳將其踢飛，自己跌坐在地。
要死了嗎！
“人類！我會抽出你的靈魂，禁錮在最骯髒最下賤的地獄魔蟲體內，讓你日夜不停地交配！多莫克薩拉莫，出來吧，炎魔！”
揉著胸部，這一腳差點踢爆了她的寶貝，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魅魔五官扭曲，語氣歇斯底里！
炎魔！這是一種高階地獄生物，渾身由黑曜石組成防禦極高，力大無窮，對大部分法術免疫，全身燃燒著地獄烈焰，智慧較低，喜歡生活在岩漿中，是召喚類職業非常喜愛的物種。
“抓住他，我要好好地折磨這個人類！”
……
“OK，法陣就位，空間已經封鎖，我要開始打怪獸了！”忙了好半天了，阿特瑞斯伸個懶腰，即將面對魔神，他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
“那你得抓緊了，法陣最多隻能持續三個小時，這裡畢竟是地獄！你可知比安奇在何處？”聖弗朗西斯二世問到，這位梵蒂岡的紅衣大主教身材高大，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目測要比聖約翰強！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怎麼感覺不到？”
“你還不夠強。”
“我回去守安全點了，期待你的好訊息！願……”
“別！祝福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去了！”
阿特瑞斯一閃而逝，聖弗朗西斯二世微笑著搖搖頭，朝著後方飛去。
……
易晉歌小心翼翼接近，山頂有建築物看不太清，湊近一點找了個角度看向窗戶。
“好傢伙，白日宣淫是吧！還不關窗戶！接受審判吧！”
易晉歌當機立斷，一槍刺了進去，沒有意外，兩個墮天使變成了穿糖葫蘆，死在了一起。
“一個壞訊息一個好訊息。”
“別磨蹭，一起說。”
“壞訊息是還有四個！”
“還有四個？！剛才怎麼不說？”易晉歌儘可能地把神念延伸出去。
“您出手太快了！”
“……好訊息呢？”
“好訊息是它們也在做同樣的事，現在正在穿衣服。”
易晉歌一步十米，憑著記憶扎向另一處房間，怒喝聲響起，建築被轟的七零八落，有巨大的阻力傳來，被擋住了！
易晉歌已經衝了進去，兩個被穿透，槍頭卡在一座雕塑裡，還剩下一男一女。
抬眼望去，墮天使男俊女靚，有著灰色的面板，身材極佳，背生四翼。
短暫的驚慌過後，兩位墮天使反應過來，翅膀一震，準備分散逃。
扔出長槍將右手方的墮天使釘在地上，易晉歌開口，“敢動一下就殺了你！”
墮天使收起翅膀，一動不動。
“給你個機會，咱倆堂堂正正打一場。”
“陰險狡詐的人類，你比地獄最詭計多端的魔神還要卑鄙無恥！”
“謝謝！明明是你們不知羞恥大白天的就亂搞，汙染了我純真的眼睛和純潔的靈魂，現在還要倒打一耙。”
“地獄哪裡有白天！我要殺了你，抽走你的靈魂永生永世地折磨！”墮天使怒不可遏，肺都要氣炸了！
“你們這些地獄生物除了會折磨靈魂還會幹嘛，就沒有其他的刑罰嗎？”
男性墮天使不再言語，快速給自己加狀態。
幹他！
易晉歌見其準備完畢便衝了上去，一掌將其劈飛。
“力量不如我！”
易晉歌緊隨其後，眨眼便移動到了墮天使身後，又是簡簡單單的一掌。
“速度不如我！”
接著，上下左右，前前後後都是易晉歌的身影，墮天使勉強接住每一掌，像個皮球一樣被來回擊打。
“高階地獄生物墮天使，就這？”
話音剛落，易晉歌化掌為拳，一拳打爆了對方，連個渣都沒剩。
「地獄氣息對神念影響很大，倒是對我的肉身沒有影響，這裡可以放開手腳，試試自己的上限。要不，找一頭魔王試試？」
……
“九十三個！這片區域已經被我清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
“呼！要是天天能來這邊殺一趟那該多好，可惜！走了！”
……
“好累！精神力快乾了，一滴都用不出了，休息一會兒就回去。”
……
“想找個魔王試試，沒時間了！阿特瑞斯估計已經和比安奇打起來了，我得回去了。小狼，再見了，以後離次生惡魔遠點，你太笨了！”
角狼嗚咽一聲便跑開了，女騎士撕開卷軸傳送去了安全點。
……
“現在回去嗎？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安東尼奧殺了多少個？乾脆湊夠兩百個吧！”
又是滿地的碎屍，比起魁梧壯漢，這裡的血腥場面不遑多讓！
……
安東尼奧精疲力竭，任由炎魔抓著自己的身體無力抵抗，地獄烈焰快要燒穿僅存的聖光了。魅魔這次沒有走太近，靠在炎魔旁邊整理自己的儀容。
“把他燒成灰燼，就像教會當初燒死異教徒一樣！沒想到吧，作為宗教裁判所騎士的你也有被燒死的一天！”
聖光消失，安東尼奧被濃濃烈焰包圍，內衣化為灰燼，古銅色的面板在暗紅色的烈焰下顯得光彩奪目。
“你在幹什麼！燒死他！聽不懂我的話嗎？你這個白痴智力低下的廢物！”
魅魔見安東尼奧毫髮無損，轉頭怒罵炎魔。
卻見安東尼奧身體漸漸發生變化，有魔紋出現在身體表面，一頭金髮變成黑色，身形拉長並變得更加壯碩，五官像惡魔，額頭有微小的凸起。
“這是，惡魔？一個人類突然變成了惡魔？！”
安東尼奧睜開眼睛，瞳孔表面有魔法陣旋轉！神情冷冽如神靈，望之令人自慚形穢！
能將魔法陣固化到瞳孔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個人類到底是什麼東西？
“死！”
話音落，炎魔鬆開安東尼奧，反手抓住魅魔。
“大人！饒命！我……”
話沒說完便被捏爆，接著被地獄烈焰燒的乾乾淨淨。
“回去！”腳下法陣一閃而逝，炎魔消失。
“沒想到殺雞用了牛刀！可惡！”
閉上眼睛，安東尼奧緩緩落在地上，身體也恢復了原樣，地下空間陷入一片黑暗。
……
奔雷一擊！
比安奇的宮殿群瞬間湮滅，凝聚的力量爆發開來如核彈滅世，衝擊波綿延千里！
阿特瑞斯此時彷彿降世神靈，整個人如恆星般散發出無匹的光芒，鋪天蓋地的神聖氣息伴隨著衝擊波席捲八方。
“比安奇，過來受死！”
當察覺到劇烈的神聖氣息波動時已經遲了，雖然比安奇已有所準備但還是被打的非常狼狽，下屬親信則通通原地蒸發。
“你該死！”
比安奇手持權杖，各種法術如暴雨一樣扔過去，隨後一個八級禁咒隕星天降，一個七級法術地獄囚籠。長舒一口氣，比安奇氣息爆發，暗紅色的領域和阿特瑞斯分庭抗禮。
巨大的隕石拖著長長的尾焰極速下墜，空氣被壓縮發出爆鳴聲，空中暗紅色的法陣精美複雜，有無數道透明絲線貫穿要禁錮這片區域。
一劍虛斬，巨大的劍影一閃而逝，劍氣縱橫，將隕石一分為二；又是一劍，法陣崩潰。
“你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阿特瑞斯近身，又大又長的劍此時彷彿繡花針一樣，極具輕靈感速度感。阿特瑞斯展現出高超的近戰技巧，打得比安奇疲於應付，苦不堪言。我是一個法系職業，我的權杖也不是用來和劍硬碰硬的！
身體上固化的所有法陣被一一點爆，沒有機會施展威力巨大的神術，比安奇此刻只想先逃走再說。
借力飛向地面，比安奇一個閃身已經進了密道，魔法陣閃爍，人已被傳送離開。
“哼！看你往哪兒跑！”
……
易晉歌依然在試探著自己的極限，一對二，一對三，一對五。剛開始還有點手忙腳亂，之後他的群戰經驗迅速增加，越發顯的遊刃有餘。易晉歌速度碾壓對手，遊走之間，逐個擊破。
沒意思！
“這片區域有大塊頭嗎？”
“有有有，千里之外有一隻狂暴猛獁，八十多米高，絕對的大塊頭。”
“八十多米！你是讓我去給它撓癢癢嗎！”
向左走二十里，又發現了一群地獄黑山羊，大概三十幾只。
“地獄黑山羊味道如何？”
“小的沒吃過，據說地獄黑山羊肉質鮮美緊實，富含……”
“別說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