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些常識
輕手輕腳回到房間，易晉歌總結今晚的所見所聞。
盧西恩與阿米莉亞的戰鬥過程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回放，吸血鬼長老罕見的沒有在力量上吃虧。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在全方位的變強，至少現在看來沒有超出易晉歌的想象。
盧西恩背後模糊的巨狼身影顯然是一位神靈，在整個西方神話中只有巨狼芬里爾能與之對應，不過也不一定。吸血鬼這邊就得落在他們口中的最強者維克托身上了，他的背後是否也有一位神靈，血神？
本地的吸血鬼委員會百年輪換一次，阿米莉亞既然回來，那麼下一位會是誰？盧西恩是否會趁熱打鐵，大舉進攻？
盧西恩在吸血鬼中有內應，教會在二者中應該都有內應，昨晚他們沒有動手只是旁觀，究竟是不屑一顧還是另有所圖？
……
今天小雨，老爺子還沒起床，易晉歌在陽臺慢悠悠地打著一套拳法。雨水淅淅瀝瀝，滋潤萬物，延綿不絕，透過一個個縫隙滲入大地，呼吸一口都是清新的水氣。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和精神得到全面放鬆，此時它們已全部甦醒，一種生機勃勃，歡呼雀躍的感覺自心頭升起。
易晉歌的拳法似乎慢慢有了靈性，如早間新雨，連綿不斷，又像夏日朝陽，霸道不失溫柔。
一拳推出，空氣中有一道波紋朝著遠方盪漾開，雨水也被襲擾著顫抖。化拳為掌，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清晰自然的軌跡，有種太極的感覺。最後收斂所有的精氣神，以手為槍，一指點出，一道手指粗的真空通道出現直達對面的樓房，堅持了一息才消散。
易晉歌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只覺得內心安寧，祥和，自己最後一擊似乎有了薇薇的影子，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這套拳打得不錯，短短几天已經登堂入室，你生在現代倒是有些可惜！”老爺子揹著雙手，一身白色睡衣站在那兒，給人一種絕世高手的感覺。
“嘿嘿，爺爺教的好，這拳法可有名字？”
“無名拳法。來，今天給你講講擒拿。”
下雨的日子適合待在家裡，易晉歌如同海綿一樣吸收著老爺子傳授的知識，教會雷打不動的在進行早課，盧西恩在抓緊時間掌握新的力量和身體，而吸血鬼大本營此時安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音。
長老沉眠處，眾吸血鬼低下頭一聲不敢吭，阿米莉亞站在中央，微微抬著下巴，眼神早已失去光彩。最強長老維克托剛剛被喚醒極度虛弱，整個人如同皮包骨幹屍，他的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輸血管在為他提供血液和能量。
輕輕合上對方的雙眼，維克托看著這位陪伴了十幾個世紀的戰友，即使如他一般冷漠的心也忍不住憤怒。
阿米莉亞的血液一滴不剩，他無法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看著對方脖子上的洞，他知道狼人要來了！
擺擺手揮退眾人，維克托留下了瑟琳娜。
“過來，孩子。”他的聲音如此虛弱，瑟琳娜還是有些怕這位威嚴的大長老，儘管他並不是以武力見長。
輕輕撫摸了一下這個令自己得意的後輩的臉，她和自己的女兒是如此相像，性格也極為相似，讓人憐惜又讓人憤怒，維克托收起微笑。
“14個世紀以來，委員會始終保持著一個長老甦醒，兩個長老沉睡的慣例，從無例外。盧西恩依然活著，阿米莉亞顯然被他所殺，叛徒必須得到懲罰！而你！”維克托幽藍色的雙眸閃爍，他不喜歡意外。“去把那位邁克爾帶來！”
瑟琳娜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維克托親手開啟棺槨將阿米莉亞放入其中。
“克萊文在哪兒？”
“他帶著一支小隊昨晚出去就沒有回來。”
維克托的身軀漸漸恢復飽滿，一頭銀髮慢慢變黑，幽藍色的眸子化為了灰藍色。一根一根拔掉輸血管，穿好屬於長老的華服，坐在石椅上，維克托閉目沉思，只要他活著，這支吸血鬼就不會消失。
……
小雨下了一整天，易雲朵也回來了。
“昨晚什麼情況二姨？”
易雲朵撇了易晉歌一眼沒有回應，你又不是沒在場，跟我這兒裝什麼，臉皮忒厚。
“您不是說血族和地獄生物有貓膩嗎，查的咋樣了？”
“那是安東尼奧的任務。”
“那二姨的任務是什麼？”
“拉一個親人入教。”易雲朵看著易晉歌笑著說。
“爺爺，二姨說要拉你入教！”易晉歌扯著嗓子朝廚房喊到。老爺子懶得回話，易雲朵微微翻了個白眼。
“嘿嘿，您怕是不知道吧，盧西恩還活著。”
“哦？當時他應該死透了才對，心臟破碎即使是狼人也恢復不了。”牧師看的清清楚楚，安東尼奧也確認對方死亡後，他們才離開。
“我也是不佔二姨的便宜，您給我一個情報，我給您一個，咱們互通有無如何？”
“你先說。”
“你先說。”
易雲朵強忍住狂扁對方的念頭，“你想知道什麼？”
“狼人和吸血鬼的恩怨。”
易雲朵眼睛轉了一下，“他們的恩怨其實就是盧西恩和維克托的個人恩怨，種族廝殺是慢慢演變到這個地步的。”
“教會怕是沒少出力吧！我說的是更深層次的原因，比如說，他們背後的神靈。”
“誰告訴你他們身後有神靈？這支吸血鬼勉強可以算作血族的一支，血族確實有一個血神，狼人族我想不到有什麼神靈，地獄魔神斯芬克斯？二者應該沒有關係。”易雲朵想了想說，神靈儘量不要妄議。
“巨狼芬里爾？”易晉歌也不確定這算不算神靈。
“嘁，北歐眾神包括希臘諸神等只是偽神，也就相當於四翼天使，芬里爾算它是一頭魔獸吧。”
這就尷尬了，二姨所說與自己所看到的並不符，要麼它是別的神，要麼自己對神的認知不準確。
“到你了。”
“盧西恩似乎找到了一種方法，融合了吸血鬼以及科維努斯後裔的血使自己變的強大，而且沒有短板。”
“沒了？”
“沒了。”
“你這也算情報嗎？”
“彼此彼此。”
易雲朵沒好氣的指了指易晉歌，轉身回房。